爱情画不清-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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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被热铁烫到,迅即避开她的碰触。
费巧又一次趁虚而入,肩上的塑胶袋直接刷过他厚实的胸膛,黏上一条未干的颜料。
“这是什么?你又在分尸?”她边说边走向阳台。
他揪住她的衣领,将她拉回来,“别进去。”
“别进去?你要在这儿弄吗?这不是营业场所吗?”而且她对画室的兴趣大一些。
他跟她赌气,一语不发。
费巧的脸皮抽搐几下,眼珠一转,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啊!这次你该不会是真的藏了女人?”她的心跳紊乱,露出不自然的神色,“那……”
“没有女人。”萧骧一懒得理她,迳自不高兴的走进吧台,掏出烟。
厚!他干嘛要解释?
逊啊!一碰上这个女人,他整个逊到了极点。
她的心跳慢慢的恢复正常,“那你干嘛这么神秘?走啦!在这儿弄,到时候又要收拾,反正后面已经很像垃圾堆了,做起事来比较方便。”
他站在原地,拖拖拉拉。
“走啊!”她率性的回头邀约。
萧骧一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轻盈的背影走进他的画室,他说别进去,但是她硬要走入他的世界,那么就让野火烧吧!
他在阳台窗边停下脚步,继续抽烟。
从她像病毒一般在他的生活里扩散开始,他幻想过此情此景许多次,想像她跳进他的画室里,看见真正的自己、发现他的那一刻。
而此刻却真的在发生。
他再吸一口烟,袅袅的烟雾里有淡淡的香,是她的香。
她总是一身花香,来到他的身边。
那满身香味的女人走进了弥漫着油彩味的画室,看见自己出现在巨大的画布上。
第5章(2)
费巧想起多年前学校门口常有人来写生,那时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会成为画家笔下的一抹色彩,现在她知道了这是什么感觉,真是……难以言喻。
几分钟后,她走出画室,来到他的身边。
他面向窗外,看着远方的景色,她则背靠着墙,低头看着走道地板。
烟雾袅袅,两人的思绪也缥缈飘忽,但清楚的是,他们都知道这代表什么,以及画室里的画代表着什么。
费巧很心动,咬着下唇,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萧骧一则是勉强忍住,心隐隐作痛。
风吹进了阳台,吹动她的发丝,她的小手攀上他还留有几抹干彩的手臂,嗓音柔软的撒娇道:“喂……”
不让她说下去,他揽住她细嫩的脖子,低头吻住那红润的唇瓣。
男人夹杂着烟味与特殊油彩的味道,密密实实的绕住她、缠住她,强烈的窒息感铺天盖地的罩住她与野蛮的他。
他揉乱了她的头发,像是责备她让他这般狼狈与疯狂,她在慌乱与贴实间接受他的迷乱与蛮霸直入,明明是失速的,却让她着迷在他的柔软与热度里。
这几个月来,他们像是互相攻击的对手,也像是互相吸引的磁铁,都知道忍无可忍之际,他们会把对方吃进肚子里,对于情欲的酝酿,他们都太熟知,只是这次难熬了些,他忍得几乎全身疼痛,而她则是惊慌又迷乱,明明警告自己千万别太接近他,却又一而再、再而三的靠近他。
他捧起她的臀部,让她跃上他的身子。
她环抱着他的颈子,细细密密的吻他。
喔!拥着他的感觉原来这么好。
将他的俊脸压进自己的胸怀里,她把玩着他的头发。
他则抱紧她,迈开大步,走向画室。
经过画布前,费巧看见自己在画布上的神韵,那太赤裸,那是情欲创造下的自己,同时窥见他的挣扎与私密。
“喂……”她贴在他的耳边,低声呢喃。
萧骧一推开暗门,走进房里,将阳光关在门外,然后将她放在床上。
“我们……”她蜷起脚趾,不知道应该停下什么。
他撑在她的上方,待双眼适应黑暗后,仔仔细细的看进她的眸底,给她时间后悔。
她却看见他眼里的忧伤与失控的爱欲,原来他也在抗拒这一切。
他也怕吗?怕他们之间的失控?
空气里有着这些日子以来她已然熟悉的油彩味,不禁轻吐一口气,拱起身子,双手抱住他,让他沉重的身体压住娇弱的她。
他的手探进她的薄衣里,找到了柔软的浑圆,随即逸出懊恼的呻吟。
唉,这女人还是太细致了。
费巧羞红了脸,却不给他退缩的机会,抬起裹在贴身牛仔裤里的细腿,卷住他挺翘的臀和有力的腿。
气氛魅惑且充满迷情,再继续下去,他们就要一同跌进地狱了。
萧骧一咬住她火热的耳朵,毫不掩饰压抑的喘息声。
若有什么可以阻止他的,就来吧!
他的手往下,解开她的牛仔裤钮扣。
她抓住他的手臂,“你是真的吧?是真的吧?”
他再度吻住她的唇瓣,安抚她的不安和恐惧。
他们都有过去,且都缝补得不太美丽,但爱情就是这么来了,早在她敲他的门的那一刻,她就知道来了。
他的薄唇柔软得不可思议,像是热暖的棉花糖,让她的呼吸紊乱,只好更加急促的贴合他,想将他的一切全都包覆进她的世界。
杂生的髭须刺痛着她的嫩颊,但这是他,他给她的一部分。
她褪下自己的牛仔裤,也褪下他的黑色背心。
这个男人真的太超过了,美得有如米开朗基罗亲手雕刻的雕像。
费巧恋上他的胸肌,小手轻轻抚弄,柔软却有形有款,结实却不偾张。
“你真的太美了。”她不得不叹息。
她真的好吵,却又如此可爱……萧骧一揉弄她的直发,将几绺凌乱的发丝塞到她的耳后,吻着她的鼻尖。
然后……然后她的手机铃声响起,从被丢弃在一旁的牛仔裤的口袋里。
低……低低低……
床上的两个人互看一眼。
他不理,让她的细腿缠上他的腰。
低……低低……
她伸出手,解开他的牛仔裤。
低……低……低低……
费巧低吼一声,翻身下床,萧骧一则叹口气,一手撑住头,看着她捡起牛仔裤,情况是这样的失控,却也这样的好笑,冷静几秒后,他好想狂笑出声。
“喂?”她的口气不怎么好。
这么气?
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翘着屁股在床边接电话,这景象太赏心悦目,已经不气恼被打扰了。
“什么?你们已经到了?你们干嘛这么早到?”停顿几秒后,费巧尖叫,“什么?现在十一点了?!啊,我马上来。”
匆匆挂断电话,顾不得男人的眼光,她急忙穿上牛仔裤,再爬回床上。
“那个……我忘了告诉你,我约了曦宁、婕绫、颖瑶见面……她们现在就在门外……”
萧骧一恶意忽略她的告解,压下她,再狂吻几秒,逼得她乱踢乱叫,然后坐起身,迳自下床,边走出房间边穿上黑色背心。
看他收放自如,费巧赶紧下床,追上他,跳上他的背部。
他像是早有准备,手臂向后一弯便撑住她,让她在他的背上乱叫乱跳,弄乱他一头长发。
他们竟如此习惯这样的亲密,究竟是时间到了,抑或是这之前都在隐忍着什么?
走过阳台,她攀住他的颈子,在他的耳边献上热呼呼的一吻,然后滑下他的身子,往前跑去。
看着那娇小却热情的身影,萧骧一不禁笑着摇摇头。
他挣扎过,但是如果该来的依然要来,那么他就不再阻挡……也阻挡不了。
第6章(1)
这次的午餐约会,何婕绫跟大家分享警察先生的行为。
餐后,费巧则一如过去,跑到萧骧一的身边,“老板,借屏风。”
这女人究竟知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他一脸冷然,搬来屏风,隔出小空间,让她们换衣试裙,然后退进吧台里煮咖啡。
费巧毫无所觉,高高兴兴的进去换衣服。
其他三个死党互看很多眼,什么话也不敢多说。
是不是有什么不一样了?
自从江晏祥事件之后,费巧便埋头工作,说她刻意排斥男人,也没有,说她工作忙到没有对象,倒也不是,她在每个地方都可以创造男人追求的纪录,但是这两年来她就是一个也不提。
比较夸张的是因为客运司机实在太创纪录,所以才听她说过几次,不然她是连医院里几位医生的殷勤都不当一回事,她从来没在那些追求者的面前表现出活泼顽皮的个性。
那么多年来一直在她们的聚会里不可或缺的老板呢?
她会不会告诉她们?
目前她没有说,她们几个死党只好用猜的。
“你们要赌吗?”霍颖瑶一向不爱赌,不过偶一为之,也不无乐趣。
丁曦宁当下明了好友要赌什么,她们可是多年的患难之交,光看眼神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我赌是。从上次的咖啡事件,我就猜过了,嗯……但是这阵子他们之间一定还有发生什么事。”
“我也赌是。”何婕绫正陷在情团里,对于同伴,有着一闻就知的敏感。
“厚!那还赌什么?一致通过。”霍颖瑶扁扁嘴,靠向椅背,宣告赌盘破局。
“好啦!不用赌了,看衣服。”何婕绫挑出几件性感上衣。
既然不用聊费巧的情事,那就把话题绕到霍颖瑶的爆乳上好了。
聊着聊着,丁曦宁大叫:“怎样?我有说错吗?不这样平衡的话,老天就太不公平了,给你奶,还给你脑,天下哪有这样好康的事?”
这时,费巧刚好换好衣服,走回座位。
奶?
她有听错吗?
是指女人胸前部位的那个奶吗?
她亲爱的死党们是在谈胸大无脑这件事吗?
她换衣服的几分钟间,有发生什么她不知道的阴谋吗?
这里不是没有男人,这几个死党真是越来越把这儿当成自己家了。
站在她身边的萧骧一望向她的胸部,然后认真的点头,嗓音低沉的说:“这样说来,你一定很聪明。”
费巧惊讶的看向他。这是刚刚和她在床上滚来滚去的男人?
这个死男人!
丁曦宁等人先是呆愣住,然后狂笑出声。
还好她们没有真的打赌,依照眼前的情况,是或不是都挺难说的。
费巧和这个男人的战争不知何时才会结束,谁赢谁输,还真是说不准呢!
萧骧一的情绪最近似乎比较接近人类,总算如期完成了几幅该完成的画,约了经纪人来看画。
张妙晴一走进画室,就被墙上巨幅的画作吓得脸红,即使资深如她,也很难形容。
“这……好……好……”
明明每一幅画上的女人都不是裸身,却比裸女还要撩人。
第一幅画的女人上半身裸着,下半身只露出牛仔裤裤头,全身被颜料抹得五颜六色、乱七八糟,看起来像是被人拿颜料泼上身,而她的手上也拿着画笔,整幅画的氛围既混乱又迷情。
另一幅画是上衣不整、下半身只穿着白色内裤的女人,可是女人低头讲手机的样子又好纯洁,让整个画面矛盾得几乎忘记她是半裸的。
第三幅画的女人穿着衣服,可是食指弯弯,嘴巴轻轻咬住一半的指节,那浅浅的笑、密密的眼睫,要命的煽情。
张妙晴看得脸红心跳,紧张的问:“萧老师,这……这些是要在这次展览里拍卖的画吗?”
她好希望这些是这次的拍卖品,那么她的佣金应该会创新高,因为这三幅画作的主题是萧老师不曾尝试的,从她担任萧老师的经纪人以来,不少买家都曾经偷偷透露,希望可以买到萧老师画出来的女人。
但是多年来萧老师排斥画女人排斥到传言甚嚣尘上,他的画作不曾出现女人,神秘的“萧一”根本是个疯狂的同性恋,将热情全都释放、挥洒在画布上,那奔放的色彩、狂妄的笔触,那男人的手、老人的脸,都成为生命的画作,加上他那俊俏酷帅的有形外表,不仅让男人心动,也让女人叹息。
这三幅画不同于以往,更甚于以往,所以她才会出现如此异常的反应。
谣言果然不能听信,这几幅画色欲得很。若说画出这些画的男人是个同性恋,那全天下的男人都是和尚了。
“墙上那些画,不展不卖,要展出的在那儿。”萧骧一边收拾颜料,一边口气冷硬的说,并指向立在墙边地上的老人画作。
会挂在墙上,是因为没地方收,而且画未干,不然他根本不会让外人看见。
张妙晴往地上一看,也是一批精采绝伦,一定会大卖一空的巨作,可是……
“老师,可不可以一幅就好?”她指着墙上的女人画作,小心翼翼,深怕亵渎了萧老师创造出来的情欲。
这……联银的王董事长会爱死这幅画。她的脑袋马上出现一个现成的金主。
最近多数名人雅士投资不利,聪明的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