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女-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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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芷清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不做无谓的胡思乱想。严真瑞则是狂怒之后的狂喜,刚才信誓旦旦的决心都因为周芷清的一声“我喜欢你”而飞向了九宵云外。
他和周芷清肢体交缠,不休不歇,一遍又一遍的要她疼她,恨不能把她融进血脉里。周芷清眼睛都是亮晶晶的,那里写着欢喜的笑意。
严真瑞从未觉得生活如此美好,有周芷清在他身边,他再无遗憾。
一夜的恩爱缠绵,周芷清软软的偎在严真瑞的胸口,手臂搭在他的腰间,喃喃的道:“王爷,你会丢下我吗?”
严真瑞啃咬着周芷清的指尖,好笑的道:“竟说傻话。”情浓时,总嫌不够,恨不能预定了生生世世,严真瑞此刻想到的都是:既然她喜欢他,又能给他带来身心上的愉悦,他干吗做蠢事甩开她?
周芷清翘了翘唇角,满意的道:“那就好,王爷你要说话算数。”
严真瑞抚摸着周芷清温顺的眉眼,道:“本王自小在京城长大,可这么多年,倒是在边关待的时间更长一些。那里虽然风大、沙多、天冷,但是,我更喜欢那边。”
周芷清倦的连眼皮都抬不起来,却还是努力的点头:“边关有没有什么好玩儿的?”
严真瑞轻笑:“好玩儿的?本王不知道。”他哪里有时间玩儿。周芷清可真是个孩子,说她没心没肺都是夸她的,她就不担心在荒僻的西北吃苦受罪?
严真瑞垂眸打量周芷清,笑道:“你不怕那边环境艰苦么?西北可不比京城,吃穿住行都要粗糙的多,连水都火辣辣的灼嗓子。”
周芷清不以为然的道:“不怕,王爷吃什么我就吃什么,王爷用什么我就用什么。”
严真瑞:“……”
周芷清还挺有小聪明的,居然知道抱着他的大腿好度日。
他是王爷,吃穿用度自有例可循,哪怕是在西北呢,再难再苦,他的用度是一分不会减。可她周芷清哪里有这份殊荣?她所用的,除非他赏的,否则和底下的奴婢们一般无二。
她是真傻呢,还是大智若愚?
严真瑞一眨不眨的盯着周芷清,她终于意识到什么不对来,用手勉强撑开眼皮,小心的道:“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严真瑞扑嗤一笑,道:“没有,还有,西北风沙大,早晨出去,晚上回来,把衣裳上的尘土扫扫能有一层,赶上下雨天,沾水就能和泥了。”
周芷清把眼皮子又合上,道:“哦,王爷不怕,我也不怕。”
严真瑞又吓唬她:“西北一年就刮两次风,一次六个月,当地的女人们脸上长期有两团龟裂的红晕,拿什么脂粉都遮掩不了,京城里的人瞧见了都嫌傻气。”
周芷清语气中带了点儿悻悻,道:“哼,若是王爷嫌弃我了,我就一走了之,绝不会留在王爷跟前讨嫌就是。”
第056章、行李
周芷清是情窦初开的少女,严真瑞也从未对哪个女子动过真情,一时体验新奇,互相偎依,说尽旁人嫌弃、可笑的傻话,也不知道疲倦,反倒心底里都是甜滋滋的。
也不知道什么时辰,两人才相拥睡去。
等周芷清睁眼时,严真瑞早就不在了。身侧被褥干净整洁,枕衾早冷,也不知道他几时起的身。周芷清感叹他好精力,不管头天晚上熬到多晚,都能按时起床去校场打磨筋骨。
她就不行了,这会儿还困倦着呢,身上无一处不疼,周芷清懒懒的又躺回去,手臂稍微一动,触碰到了鼓起来的前胸,又麻又涨又疼,她便低低的呻,吟了一声。
想起昨夜的场景,她难为情的缩进了被子里。
仙芝听见动静,悄然进来,在床帐外小声道:“姑娘可是醒了?奴婢服侍您梳洗吧。”
周芷清慵懒的嗯了一声,却没动。
仙芝又道:“王爷已经吩咐了,三天后便起程离京,姑娘也该好好收拾收拾行礼。”
周芷清这才坐起身,先着好衣裳,这才伸出细白的手指掀开床帐,惊奇的问道:“三天后就走了么?”
仙芝点头:“是。”
“这么急?好吧,我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周芷清眨了眨眼,忽然跳起来:“不对,我得好好准备准备才成。”周芷清一边下地,一边吩咐仙芝:“你去准备纸笔,我要添置些东西,你自己亲自去买。”
仙芝看周芷清急惶惶的模样,抿唇一笑,不慌不忙的劝道:“姑娘别急,还有三天的准备时间呢,您想要什么,慢慢写,奴婢去问问管家,若府里有就算了,若府里没有,奴婢再叫人去买。”
王爷从没对谁这么用过心,可偏偏对周姑娘处处照顾。知道她是听风就是雨的性子,特意提前就知会她,生怕她漏掉什么东西一样。
周芷清已经扳着手指念叨着自己想添置的东西了:“松江白布得多带几匹,一去几年,总得多做几套穿着舒服的中衣。胭脂水粉,务必得多买点儿,不是说西北多风多沙吗?哦,还要带上几桶玉泉山的泉水……”
仙芝听的一头雾水。带布匹她不意外,可怎么光带松江布,不要京城流行花色的布匹呢?中衣要做,外头的衣裳呢?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带几桶泉水?玉泉山的泉水再好,这一路跋涉几千里,也太奢侈了吧?
仙芝拿着周芷清列的物品清单,不由的瞠目结舌。这单子上列的东西五花八门,足足有十多张,除了吃的穿的用的,居然还有一大包的药材、花粉之类。这也就罢了,随便塞到哪个车上都成,周芷清居然还列了一张圈椅,两张屏风,四只花瓶,甚至还有几只小巧精致的香炉,指名道姓要一起带上。
仙芝直想撞头,她想说,京城有的,西北里也几乎都有,周姑娘实在不必要一副要把芷芳园都搬走的架势啊。
周芷清望着犹豫的仙芝,道:“是不是东西太多了?也是,王爷肯定不会高兴的,要不我再挑挑拣拣?”
仙芝立时把纸背后身后:“不用了,奴婢这就交给王爷定夺,周姑娘你只管放心吧。”
周芷清有点儿为难:“算了,要是王爷不同意,我再重新选就是了。”
出乎仙芝意料之外的是,严真瑞只瞥了一眼周芷清列的清单就笑了,他挥手打发仙芝:“告诉她,别麻烦了。”
“?”别麻烦是什么意思?这是不许周姑娘带了?还是说王爷会替周姑娘一一准备好?
严真瑞笑意渐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对仙芝道:“你告诉她,我们要轻车简行,这一路上带不了多少东西,让她拣紧要的带些,不能再多了。”
仙芝微微有些失望,一步三回头的回去向周芷清复命。难不成自己猜错了?王爷对周姑娘不过尔尔?
周芷清倒没懊恼,只点点头,怏怏的说了一声“知道了”。
严真瑞晚间问周芷清:“都收拾好了?”
周芷清微微撅了下嘴,随即痛快的点头:“收拾好了。”
“哦?”严真瑞颇为感兴趣的道:“都收拾了什么,让本王瞧瞧。”
周芷清应了一声,走了两步又转了回来:“我忘了,这是王爷的寝殿,我收拾的东西在芷芳园呢。”
夜更露重的,严真瑞也没打算兴师动众的打发人去取,便靠在榻上,慵懒的道:“你给本王报报,你都收拾了什么东西?”
周芷清坐在严真瑞对面,兴致勃勃的道:“王爷说了,一路上要轻车简行,我不好多带,就只收拾了一个包袱,除了两件换洗的衣裳,剩下的便是两件皮衣,再没有了。”
严真瑞挑眉:“就这么点儿?”
周芷清重重点头:“换洗衣裳是必须的,皮衣么,是因为我怕冷。其它的都没什么大用处,再说路上也用不着。”
她倒识趣,可这脸变的也太快了些。严真瑞呵笑了一声,没提她给仙芝列的那一撂单子。
他对周芷清道:“胭脂水粉什么的,你不多备一些?还有首饰,西北那地方可没有京城这么繁华,你便是有银子,也没处淘换去。”
周芷清摇头,清亮的眼眸里似乎有话要说。
严真瑞道:“有话直说,别试图瞒着本王。”
周芷清尴尬的嘿嘿一笑,道:“王爷,你赏我的那些首饰,是不是可以由我自己处置?”
严真瑞神情一凛:“你打算怎么处置?”
周芷清讨好的替他斟茶,双手恭敬的送到他跟前,见严真瑞不接,讪讪的放下,道:“我跟王爷这一走,也不知道要去几年,说不定一辈子都没机会再回来。”
她一脸哀凄状,严真瑞明知道她是装的,还是舒展了眉眼。至今为止,还没有哪个女人不讲条件,欢天喜地的说要跟他去边关呢。
周芷清又道:“王爷赏的首饰,自然都是极好的,可您也知道,这花样、做工虽美,却也就流行那么几年,与其放在王府里蒙尘生锈,不如给它们寻个好去处。”
严真瑞点头:“嗯,所以呢?”
周芷清退后了一步,道:“所以,我叫人兑成了银子。”
严真瑞呵一声,又问:“再然后呢?”
周芷清只是讨好的笑:“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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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7章、遮掩
宴王府门口,几辆马车一字排开,王府进进出出,下人们来回穿梭,正在忙着装行李。几个衣饰精致的丫环也在收拾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透过青纱帘子,可见里面布置的柔软舒适,看样子是给女眷准备的。
一切就绪,只等着宴王一声令下,马车启程,一直往西,从此便离开京城,天遥水阔。
芷芳园门口,周芷清不舍的回望“芷芳”两个大字,眸光如同蒙了一层水雾。
仙灵便凑趣道:“姑娘这是舍不得了么?也是,怎么说也住了好几个月,人谁无情呢?”
周芷清并非舍不得,她只是在默默伤怀。总说离开离开,她却总留着奢望,好像不到那一天,就永远只是个计划,总有反悔的可能。
可是现在,是真的要走了。
她喃喃道:“是啊,舍不得,也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再回来住。”
仙灵眼眶一红,想着自己的身世,感怀的道:“姑娘别这么说,多不吉利,等过个两三年就又回来了,况且夫人和大小姐也都在京城,姑娘总得回来看看她们。”
要是远嫁,倒也说得过去,可她就和流放差不多……
别了,爹娘,别了,姐姐,我在异地他乡,仍然心怀牵挂,会祝福你们,你们也要保重,也许会有那么一天,我们一家人重新团聚。
周芷清不愿意暴露自己的心事,明明很想哭,却努力睁大眼,把眼泪都咽回去,越发夸张的笑着:“以后的事,谁说的清,再说吧。不过我在这遇见两位仙子姐姐,也算值了,走吧。”
周芷清上了马车,拉着要坐车辕的仙芝、仙灵:“你们两个陪我一起坐,还可以在一起说说话,给我讲讲西北的景致吧,不然这么远的路,多闷啊。”
她始终笑靥如花,看不出一点离愁别绪。
仙芝心酸的一扭头,竟差点掉下泪来,掩饰着道:“是啊,京城虽然好,可风也不小,奴婢都眯了眼了。”
哪来的风?仙灵莫名其妙的盯了她一眼。
仙芝拭了泪,拉着仙灵上了马车。
马车动了。
周芷清歪着,叹道:“唉,咱们应该带一副麻将过来,这样就可以一边走一边玩……”
仙灵取笑道:“姑娘就知道玩儿……”
周芷清不以为然的道:“玩儿不好吗?要不然咱们做什么……”
说是要听仙芝两个丫头说话解闷,可周芷清并没多大兴致,一上车就收了笑,靠在椅座上闭目养神。闷入愁肠,她很快就睡着了。
仙芝暗叹一声,替她盖上了薄毯。
仙灵小声道:“周姑娘真是没心没肺,哪有一点离愁别绪?”
仙芝嘘一声,不满的瞪她一眼。周姑娘怎么样,也是她们两个能议论的?再说,一个人心里怎么想,为什么非得要别人知晓?周姑娘比谁都要伤怀,只是她要强不肯落泪罢了。
仙灵撇撇嘴。
仙芝又道:“让姑娘好生歇着,咱们两个去外边,别扰了姑娘。”
仙灵不乐意:“姑娘都说了叫咱们在车里,你干吗这么矫情?只要你不说话,就不会打扰到姑娘。再说,姑娘万一醒了,也要人服侍才行。”
仙芝闭嘴,不肯跟她吵,敲了敲车壁,等车停了,自己下了车,坐到了车辕上。
仙灵还在低声嘟囔:“都是一样的身份,谁比谁高,谁比谁低呢?偏你要做出一副谄媚样,德性。”
车外的仙芝狠劲咬了咬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