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地生涯-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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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舞和妞妞把菜子送出了靖远县,与她告别,菜子回身深鞠一躬:”两位恩人,能让我看看你们的模样么?”武舞卸下蝙蝠装,妞妞摘下红纱蒙面巾,微微向菜子一笑:”咱们的恩情两清了,若再见面,就只能是刀光剑影。”
菜子把松本的尸体放在地上,紧拥向武舞和妞妞,难舍难分,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伤心动情地流下了两行泪。就此别过,菜子在两名日军小兵的护送下,朝中宁县赶去,他们的目的地是太原。
词曰:
曾经你说要跟我走,就此一生也不回头,然而现实总是很残酷,还没来得及长久便已分手。
我含泪送你到西口,就此一别再见难够,然而命运总是捉弄人,还没来得及告别眼泪暗流。
我在梦里呼唤你的美,然而那美的孤独,却够不着我那害怕的思念,是遥远或是难相见;再见亦是仇人。
我在风里听到你的笑,然而那笑的背后,却是我深感愧疚的送别离,是绝情或是狠心;回头不见恩人。
武舞和妞妞骑快马赶了一程,又租了辆人力车,赶回靖远县民兵队,从窗户而入,两人分别脱去衣服钻进被窝里睡了个昏沉;待姜南带着人赶到时,他俩仿若是已做了一个长远的梦。
武舞和妞妞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惊醒,还未来得及去开门,便被姜南手下的人给撞开了,武舞和妞妞起床穿着单衣冻得直哆嗦,眯着眼打着哈欠:”姜南队长,什么事啊?这么着急,人抓到没?”
姜南落坐发怒:”哼!还给我装,老实交待,你们把人送到哪儿去了?”武舞笑而不语;姜南怒盯着武舞:”有什么好笑的?这样玩儿我很好笑是吗?”武舞摇了摇头:”我是在笑,姜南队长真的是太好笑了,当我们要申请加入你们的紧急缉拿行动之时,你怕我们分功,便独自一人把任务给揽了下来,搞了半天,看来人还是没抓到,又莫名其妙地找我们发火起来,你这样玩儿又是干什么啊?”
妞妞拉过被子盖下,一头埋进被窝:”就是,没抓到继续去抓啊!来打扰我们睡觉干什么?”本想是去问罪的,没想到反被他人扣了个屎盆子,姜南起身,混身不自在,只得把弄着权术:”全体都有,院坝里集合!”武舞和妞妞披着个被子就出来了,心情很是不爽,一个劲儿地喘着懒气儿。
姜南紧盯着武舞和妞妞,似乎有一肚子的怒火要发,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扯着嗓指着武舞和妞妞:”你俩没衣服了吗?那套蝙蝠装和蜘蛛服呢?”武舞顺手滑下被子,拾起姜南的火星子:”姜南队长,你说的什么话,我可听不懂了,是在对我说吗?如果不是,请把手指向别处。”
姜南手下的得力助手钟离是个火爆脾气,他走过去扯下武舞和妞妞的被子,用脚踩在地上:”跟我们队长说话要客气点!”武舞一拳挥打向钟离:”可是你已经非常地让我非常地不客气了。”
钟离哪受得了这气,这可是他的地盘,哪轮得了别人在其头上拉屎,便紧握着拳头,双拳出击,挥向武舞,武舞单腿从地上挑起被子,蒙向钟离的头,一记闷拳加影腿,打得钟离将要啃土。
待钟离万般挣扎,撕开被子好不容易露出半颗头,却全被棉絮给包裹,如是偷情的王老二被抓了个现形,狼狈地惨白无表情;只得一头撞向武舞,以泄这不白之苦,保全那不洁之面;正好武舞也想泄掉这含冤之苦。
于是两人就扛上了,你来我往,拳送腿礼,两人打得满天絮飞,如是倒春寒雪花飘,共计有三十余回合,两人还是打得不分胜负,似乎这样的感觉就是一种享受,对于钟离来说,却有些吃不消,只见他喘着粗气,很想让这难熬的对擂结束。
可对于武舞而言,似乎还没有打够,看他那动作轻盈,力度钻心,就能说明,他在控局着这场较量的进行;只见那武舞若是打出了彩,进入了幻,伴着絮飞藏着一拳头如铁榔头砸向那钟离的头,钟离左摇右晃,如是敲响了起床的钟,那拉肚子的学生却正往茅厕里赶,慌了神,错了步,差点没倒下。
待他稍微清醒回过神,却又见那武舞幻化着舞步,一记影腿裹着被单,如同是棉里藏针向钟离袭来,那钟离已是无力抵挡,只见眼前一花,没了知觉。钟离的那兄弟叫校尉,光听名字就是个正规军人来的,只见他紧握着拳头对准武舞,大概的意思是他要替他的好兄弟报仇。
相比五大三粗的钟离而言,那校尉可算是要长得英俊些,武舞都不忍向他动粗,把校尉的挑衅无视,把温柔的眼神瞟向妞妞,那妞妞早就是拳头痒得不可开交,总算是等来了机会,得到了武舞的允许上场。
武舞闪开一边坐下:”对付你这种英俊小生,我的妞妞便可,可知我这拳头不打两种人,一种是女人,另一种就是像你这种长得白面的奶油小生。”这话可把那校尉气得将要吐血,他宁可被人痛打他几下,也不愿被人如此侮辱。
他正欲拾起拳头奔向武舞时,却被妞妞拦在了前面;那妞妞可是一直都被人称作是杂牌军的人,相比那个所谓正规的校尉,似乎很难有人愿意相信他们是半斤八两,可所有的人在看了妞妞的出击后,都后悔了刚才萌生的想法,权当是个错乱。
诗曰:
千里送恩终须别,万步溜须拍马烈,白忙一场空对幕,黑闲瞎火满星夜;金蝉脱壳西击东,瞒天过海衣无缝,横空出世蛛蝙蝠,救菜摘瓜敲校钟;絮里裹拳铁榔头,布里包腿棉藏针,出口成章侮难忍,何奈白面油小生。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一九六(千面众口)
只见那妞妞出拳幻化如风,落拳如钉钉,精准而又不乏力度,快速而又不失章法,打得校尉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校尉定了定神心想:’看来是小看这小丫头片子了,没曾想她的功夫丝毫不输于武舞。’
于此,便不假思索地毫无保留地释放出真功夫,誓要给这妞点颜色看,只见他端着拳头,摆出了一个老鹰展翅的动作,勾引着妞妞上前,那妞妞是打出了彩,根本就没把校尉放在眼里,直扑上去,被校尉一组合勾拳打翻在地。
在落地的瞬间,他弹指一撑,身子形成一个拱形,翘腿而待,刚才的尴尬转眼已是转为笑看,如雾绕峰,*****云淡风清化不开,尘世迷醉解不凡;那武舞望着妞妞搞笑的姿态笑出了声。
校尉左右回看,一不留神,反被妞妞的一指弹土中额头,绕腿风流而上,如是霸王硬上弓的姿态,待校尉吸心收神之际,妞妞又一个拉腿滚,勾住校尉的脖子,送香入怀,校尉****心刚起,又被妞妞几个耳刮子搧歪。
校尉大怒,感觉一个大男人反被女人耍很是没面子,便轮起拳头砸向妞妞,妞妞一个弹跳翻迅速侧身躲过,一反弹腿打向校尉,校尉紧握住妞妞的脚旋转一飞,妞妞趁势扯鞭而甩,打得校尉是上下都疼,左右都麻,手都不知该往哪儿放。
妞妞正欲收鞭而起时,姜南举枪鸣向空中,止住了比武的进程;校尉大感不甘心,没曾想一个大男人,在战场上打日本人也不曾虚过,今日竟被一个女人给降服了,觉得很是没面子,把头扭在一边,无颜见人。
姜南伸手接过妞妞的皮鞭,仔细地瞧了瞧:”你这皮鞭是哪儿来的?”妞妞骄纵着神情:”红蜘蛛给的啊!有什么问题吗?”姜南:”当然有问题,据我们刚才发现,救走菜子的人,也是用的皮鞭;来人啊!把这皮鞭拿去合了印迹来。”
一小兵上前,还没出手,便被妞妞给拖了回去:”合什么合,若是我的皮鞭打的,上面定是有尘土,你们看,现在我这皮鞭可是一尘不染,今日才刚出鞭,你们也都算是有眼福的人了;再说了,若真是我,我会那么傻露出破绽吗?那岂不是自找麻烦!”
姜南:”证据确凿还嘴硬,来人啊!把她给我拿下。”妞妞被钟离和校尉擒住,缴了鞭,待处罚;妞妞大叫道:”冤枉啊!天大的冤枉!武舞快出手救我啊!”武舞正在一旁赏着月,磕着瓜子,他把瓜子壳往天上一飞,模仿着冷酷的粘影带风。
虽不是十分像,却也有五分形,那瓜子壳被粘手随风散,击在姜南、钟离、校尉的脸上,硬是打出了个坑,他两腿架在钟离和校尉的肩上,解脱了妞妞的束缚,在空中接过一颗实心的瓜子,细细地磕品起来。
姜南望着武舞:”哈哈。。。。。。,你慌了,若不是你们救的人,又何惧这合鞭印的请求?”武舞淡淡一笑:”姜南队长,我们是来协助你工作的,别把我们说得如此没有职业操守;我们的权利相等,不是你说想抓就能抓的。”
姜南:”这是当然,把你送到黑蝙蝠面前,任由他怎么处置。”武舞:”话说捉奸要捉双,捉贼要捉脏,你们何曾有半凭半据?就敢乱抓人,我还说是你救了人呢?再说了,你们若想就这样无理取闹地办了我,你觉得你们够分量吗?”
姜南低着头锁着眉,只好拿纪律来吓唬他:”武舞,你这是想造反吗?”武舞:”你若再要逼我,不是不可能哟!”姜南见高低不是武舞和妞妞的对手,软硬都拿他俩没有办法,只好作罢,收兵而归,把这分实情呈报告向了黑蝙蝠。
诗曰:
拳幻如风落如钉,板在钉下箭在弦,展翅博翼云雾开,兵来将挡水土淹;绕腿挂脖霸王上,妞妞出战猛虎将,活脱校尉不男人,笑看星辰倒乾坤;明人不做亏心事,暗里勾当谁证词,狗咬狗来虚度阴,态已表明只待时。
黑蝙蝠和红蜘蛛听后,大感吃惊:”居然有这事?”姜南望着黑蝙蝠的表情,不觉得意外,他早就料到黑蝙蝠会如此袒护自己的兄弟,便将了黑蝙蝠一军:”如果大队长不给我实权去查办此事,还请大队长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黑蝙蝠:”笑话,你作为缉拿行动队队长,出动紧急任务去抓人,人没抓还,还反跟我讨价还价起来,这成何体统?说出去他人岂不看作笑话,我看这事就算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事不用我解释还好,若要我解释。。。。。。”
姜南板着脸进一步:”不,这事一定要大队长给个解释,说实话,那救人的打扮跟大队长和副大队长的装扮一样,如果你们不能给出个合理的解释,你们也逃脱不了嫌疑。”红蜘蛛大笑,想稀释掉姜南的古板:”我说姜南队长,你忙碌了一夜,也累了,先回去歇息,这事我们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姜南一想到今日兄弟们所受的委屈,便执著地不回,非要黑蝙蝠和红蜘蛛当场给他个合理的解释,以报今日所遭耻辱的一箭之仇。没有办法,黑蝙蝠传话,只得将武舞和妞妞也带上了台,励声道:”武舞、妞妞,对于菜子逃脱一事,你们怎么看?”
武舞:”我站着看啊!办事的是姜南队长,我们申请加入行动,他让我们待命,现在出了问题,大队长你应该问姜队长才是。”红蜘蛛:”姜队长说了,你俩有嫌疑,人到底是不是你们救走的?”
妞妞:”冤枉啊!那姜队长非指着我那皮鞭不放,这皮鞭可是你给我的,他岂不是对你有成见不是?”红蜘蛛瞟了一眼姜南,姜南赶紧撇清误会:”不是的,在下只是实话实说,我对红蜘蛛只有仰慕之情,没有嫉妒之心。”
这边,审来审去半天,你申我辩,搞得好不亦乐乎地热闹;那边,菜子已带着松本的尸体上中宁过吕梁,到达了太原;黑蝙蝠掐指一算,罢平了争吵:”你们听我一句,大家不要在这里干着急了,人都已经跑不见了,我觉得你们双方都有错,发生了事情没想到去抓人,而是在相互的猜忌,错过了最佳的抓捕时间,我想你们都有责任;就此散了吧!我自会想办法向上面交待。”
就这样,武舞和妞妞冒险送走了救命恩人,跟姜南等人结下梁子为代价,暂平了这事;可在黑蝙蝠和红蜘蛛的心里,已经把武舞和妞妞判在了道德与纪律的边沿。菜子回到了太原,在佐次的安排下,按日军为帝国捐躯的英雄待遇,运回了日本厚葬,其家人也得到了一笔丰厚的补偿。
菜子则作为了一名新的日军特务,接承了其父的衣钵;在菜子的心中,父亲的仇是一定要报的,武舞和妞妞的恩情也是要答谢的,他恩怨分明,又重新上路,开始想办法接近汉军;临别时,菜子把汉军在兰州的所处分布图标得一清二楚,待他到了兰州城里应外合,日军便可对兰州城实施空袭和地攻。
词曰:
转眼已是春天来,五月的天气,春暖乍凉,就如这人心,隔着肚皮的体温。
一晃又是一月尽,春意盎然季,春心荡漾,情飘荡无定,归宿隔着彼岸梦。
飘啊飘啊飘,如同是秋天的落叶在春天新生,过往的昨天又如明天的硝烟,在战场上燃着对胜利的渴望。
荡啊荡啊荡,如同是无根的浮萍在岸边小憩,逝去的谎言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