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挂名情妇-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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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树亚没躲,因为自知理亏。
黑茵却打得手发麻,有点气闷的瞪著他。“把我当成你弄清楚感情的实验对象吗?你会不会找错人了?你可以上酒家找,多得是女人可以让你试!”
“我要娶的女人是你,不是那些女人。”
“所以?”她过关了吗?
风树亚扯唇一笑。
看他的表情,显然是没有。这让黑茵更呕了,不管她爱不爱这个男人,被另一个女人比下去都不会让她感到快活。“你真可恶,风树亚,笨死了的女人才会爱上你!”
或许吧。会选择爱上他的女人,真的是不够聪明。
但,被他爱上的女人,就算再聪明也逃不了。
“掩护我,黑茵,我得到一个地方去。”最近他被各大媒体追得凶,也被一些有心人士紧盯著,简直就快寸步难行。
“我为什么要帮你?”她抬高下颚,半点不想留情面。唇上,还有这男人的余温呢,他怎可如此无情?像是刚刚那个吻根本无关紧要似的!
“你会帮我的,因为帮我也是帮你自己,除非,你希望婚礼上出现一个落跑新郎……”
桃花,开满后院。
风大些的时候,像场花雨,满地都是碎落的花瓣,很是美丽。
蓝静欢环胸仰望著满园的落花景致,就算风吹得身子有些冷,可是她还是动也不动的杵在那里。
“外头很冷,你总是这样贪看这些花,叫我怎么放心?”
这嗓音……
蓝静欢倏地回眸,竟瞧见穿著米白色风衣的风树亚,一脸是笑的站在桃花树下,满眼都是对她的眷恋。
天啊……
蓝静欢不敢相信的眨著眼,伸手捣住瞬间酸涩翻涌的唇鼻,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怎么会?这个男人昨晚还在遥远的那一方,此时此刻,却像是从来不曾离开过似的,微笑的站在那里望著她。
风树亚一身轻便,连个随身行李也没有,比他初次闯进她生命中时还要来得简单俐落,自在潇洒。
他不打算久留……几乎是显而易见的。
甚至,马上就要走?
蓝静欢看著他,心更加疼痛不已。如果还要再次离开,又何必再出现呢?这让她,如何遗忘?
“过来,欢儿。”风树亚朝她伸出手臂,等著她投入他的怀抱。
他看得出来她很激动,很想他。
希望,这一次她可以很快的奔进他怀里……可以把他扑倒在地上的话,他会更开心。
蓝静欢望著朝她敞开的那个怀抱,很想飞奔而入,两只脚却僵得无法移动。
他的突然出现让她意外不已,那瞬间翻涌的情绪太过,几乎要让她承受不住。
她不动,风树亚只好朝她走近,一步步,仿佛历经千山万水,直到,她在伸手可及的距离。
伸出手,将她扯进怀里,蓦地,霸气的吻上她——
软嫩冰冷的唇被他的火热含进嘴里,湿热又饱含情欲的舌尖探进,热切的与她的怯懦唇舌翻搅不休……
“我想要你,欢儿。”
他俯身轻咬上她的耳垂,在她耳畔低诉。
接著,他抱她进屋,等不及进房,就在客厅里要了她。
他的猛烈渴望与需索,激起她骨子里叛逆的野性,她越是挣扎扭动,他要她要得更为疯狂炽热,不容她闪躲,用他的刚硬,彻彻底底征服她的柔软,用他的霸气与温柔,不顾一切地扯下她的防卫与冰冷。
她,是冰也是火。
他,是火也是冰。
终是,在彻底的燃烧之后,融成一体,漫天烟火,难以歇息……
忘了关窗,爱过的余温,很快散发冷意。
蓝静欢被风树亚抱坐在怀里,像只慵懒的猫咪,只被原本搁在沙发上用来御寒的毛毯轻轻罩住。
“我要结婚了,欢儿。”他说,低头轻舔上她的耳窝。
蓝静欢的身子再次轻颤,更深的埋进他的怀中。
她不想说话,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在刚刚欢爱过后就大方的开口祝福他?如果真的够狠的话,她也许会做得到。
“可是,我想要你。”他又说。“当我的情妇,我会疼你一辈子。”
“我不会当你的情妇,永远都不会。”她严正声明著。
她,蓝静欢,可以用身体交换跟他在一起的欢愉,却无法与另一个女人共享一个男人,不管是名分上,还是身体上。
这是最后一次了……
“就算只有这个位置,你才能陪在我身边,你也不愿?”
“不愿。”
“就算……我爱上你了,你也爱上我了,还是不愿?”
“你没有爱上我……我也没有爱上你。”对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否认得彻底,从一开始就没想过他会爱她,如今更不会。
她的心,容不得一个可以轻易把她丢到一边,去娶别的女人的男人。
就算真是爱,真有爱,这样的爱也不够深浓。
宁可,当作从不曾有过。
她是这样想的。长痛不如短痛。
风树亚著恼了,被这女人的执著气得不轻呵。
他不想就这么放过她,他希望她可以感受更多更多,让她的身子先明白,他对她是如何的不可或缺,然后,便是她的心了。
终究,她的心也会是他的,终究会的……
第八章
飞回美国之前,风树亚约了死党秦浩东在机场航厦的一间咖啡厅里见面,一个优雅尊贵、温柔迷人,一个风度翩翩、斯文俊逸,就算两人都很低调的坐在角落里,也很难不引来注目。
“你这样一个人偷偷回台,真的太危险了,至少应该带著一名保镳,临危时还有人可以照应。”秦浩东对风树亚目前的处境有点担忧,忍不住念了他几句。“你究竟非回来不可的理由是什么?”
据他所知,风树亚自从母亲过世之后,在台湾根本就已经无亲无故了,除了先前买下的房子属于他的所有物之外……等等!该不会是……
“那个要求住在你房子里三个月的女人,不会是她吧?”
风树亚笑而不语,低眸轻啜了一口咖啡。
“你为了看她一眼,冒著生命危险飞回来?”
“不只是看她一眼。”他还抱了她,不只一次。“还有,我的生命没那么危险,我是来台湾,不是到沙乌地阿拉伯。”
秦浩东看著风树亚唇角的笑,不,不对,这男人根本眉眼之间全是笑,幸福的模样就像新婚的人是他风树亚,而不是他秦浩东。
“什么样的女人可以让你变成这德行?”他很好奇。认识风树亚那么久,没看过他对哪个女人真动过心。
对夏曼霓求过婚绝不是认真的,这一点,他已经跟老婆夏曼霓再三求证过了,要不然,他可能会跟风树亚这男人断绝所有不必要往来。要知道,风树亚迷人体贴又温柔,真要有心抢,绝对是大敌,身为一个成熟自信的大男人,他也必须老实承认这一点。
“漂亮乾净又白皙迷人的女人。”
“你乾脆说她是个天使。”
“是啊,坠落凡间的天使。”
秦浩东勾唇一笑。“是坠落地狱吧?被你看上,天使也要蒙尘了。只不过,你打算把这个天使怎么办?一个月之后就是你的婚礼了,不是吗?”
“我只想把她放在口袋里藏著,不让任何人瞧见。”
“她愿意?”就算对方愿意,秦浩东也不意外,因为,这个男人是风树亚。
孰料,却从风树亚口中听到——
“她不愿意。”风树亚淡笑著,不经意的口吻中,带著薄恼。“我说爱她,她还是不愿意,我说会宠她一辈子,她也不愿意,她可以把自己全部都给我,却不愿意当我的情妇。”
“你爱她?”
风树亚睨了秦浩东一眼。“否则,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飞来台湾?”
“思春啊。”
“要抱女人,美国就有得抱了!”
“真爱她?”秦浩东还是抱持怀疑的态度。“喜欢归喜欢,爱归爱,不一样,你要搞清楚。”
风树亚摘下墨镜,眯起眸子冷冷的看著秦浩东。“你这位离过婚又带著一个娃的再婚男人,会比我搞得清楚什么是爱情吗?”
真是,伤人不浅呵。
在人家伤口上撒盐,什么时候成了风树亚的爱好啦?通常这个男人只会笑咪咪的说好话,连骂人都在笑哩,结果,现在竟然破坏形象的拿他那双漂亮勾人的眼睛来瞪他?
“真的爱她、在乎她,怎么可能让她当情妇呢?你的爱不够深不够浓,所以,才会先要江山弃美人。”
“你是男人吗?秦浩东?”
“我当然是,而且是堂堂大男人,有老婆有孩子却没情妇。”
风树亚挑挑眉。“很骄傲是吗?”
“对,很骄傲,至少,我的爱情光明正大,不需要偷偷摸摸。”
“谁偷偷摸摸来著?”风树亚重新把墨镜戴上,端起咖啡一口饮尽,黑咖啡的苦涩,和他此时此刻的感觉差不多。
他想,他是很爱蓝静欢的,却得不到相等的回应。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要她一步步交出自己的心,然后爱上他,唯有她再爱人,她才可以走出那段阴影,找回爱人的勇气。
“如果她连当我的情妇都愿意,只为了跟我在一起,那,才是爱情不是吗?我就是希望得到这样的她,义无反顾的爱著我,不管前面等待著她的是什么,她都可以因为相信我、爱我,而勇敢的踏出去……”
秦浩东看著风树亚,他说著那个女人时的温柔神情像掺了蜜,让他这个大男人看了都忍不住动容了。
这家伙,是真的爱上一个女人了吧?
竟然爱女人也跟做生意一样,用尽心机。生意要做就要得到最大的报酬,女人要爱也要得到最彻底的那一种。
真是……彻头彻尾的败给他了!
“这样的结果只有两种,一种是彻底失去她,另一种是彻底拥有她,下这个赌局未免过大,你得三思而后行。”秦浩东好心的提醒。
就怕,到时赔了夫人又折兵,一向在商场上横行无阻的风树亚,吃下生平最大的败仗,还翻不了身。
“多谢你的祝福。”风树亚冷睨了他一眼,起身。“我要走了,交代给你的事,别忘了。”
秦浩东连起身相送的意愿都没有,只是微笑著朝他挥挥手。“知道了,一路顺风。”
风树亚和黑茵的婚事进行得如火如荼,在北风集团的临时董事会里,也获得董事们一致的支持,如死去的风国安所愿,风树亚顺利接掌北风集团,成为北风集团史上最年轻的总裁。
正式上任之后的风树亚,第一个下达的命令就是大刀阔斧的裁员整顿,让庞大的集团迅速瘦身,明确资遣效率不彰的行政部门人员,强化研发行销体系及财务申报系统。
这样的结果,自然引来上中下级等等之人的反弹,尤其坐拥数十年势力的老派人马,既得利益被剥夺,甚至连准备都来不及就被硬生生割去一大块,怎不跳脚?其中又以风家几位叔叔们为首,得知消息之后每天上门到风树亚桌子前拍桌叫骂,说他不仁不义不孝,是个败家子!
“你根本就是存心来搞垮风家的!你爷爷黄泉路上一定气得中风!想到风家竞出了一个如此大逆不道的子孙,他死了也不会瞑目!”
“是啊,我的目的本来就是这个。”
“什么?”
“搞垮风家啊,你刚刚不是说了吗?”风树亚轻笑一声,好整以暇的看著轮流上门来叫嚣的人马。
“风树亚!你知道你见鬼的在说什么吗?”
“我一向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会得到报应的!”
“我二十多年来失去父亲陪伴在身旁的报应,应该够了吧?还有我母亲的死,不够吗?”
“什么……”来人脸色苍白的瞪著他,像是他突然说了什么奇怪的话。
风树亚的神情蓦地变冷,凌厉的眸光扫过那每一张前来叫嚣拍桌的脸。
多么想,在他们其中找到害死母亲的刽子手呵。
他的母亲,辛苦的把他养大,却让他去认祖归宗,目的就是希望他可以代替她走进风家大门,让她的存在至少有了名分上的价值。
很小的愿望,却引来这些叔叔婶婶们的不断骚扰与逼迫,以致抑郁而终。
他一直到后来才知道,原来那些人没来骚扰他,是因为他们找的对象始终是他那可怜又体贴的母亲,她为他这个笨儿子挡下一切,扛下一切,他却半点也不在乎是否成为风家的一份子。
他错了,大错特错,当自己跪在母亲坟前的那一刻,他就在心里告诉自己,迟早有一天,他会拿下北风集团,把这些人给活活气死!
他做到了,还算是轻而易举,这都该归功于风国安,要不是爷爷始终对他及他的父亲感到歉疚,要不是爷爷当初宁可拿北风集团来交换他的归来,这条路也不会走得如此平顺。
爷爷明知道他对这些人的恨,却依然把北风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