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平行世界-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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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一声凄厉的狼啸将我从梦中惊醒。手持银锥,缓缓地来到走廊的尽头,赤脚踏上光滑的大理石楼梯,一阵凉意立刻从脚底侵入,直达头顶。一阵激灵过后,我继续迈动双脚,沿着楼梯,来到二楼拐角处。
大厅里,王子一身白衣,虽然被几个异常高大的人围绕着,却给人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而那几个高大的人虽然直立着,但却赤裸着上身,袒露出或灰或黑的体毛,甚至连脸上也长满了长长的毛发。直觉告诉我他们就是传说中狼人。再看向地板,几具尸体横竖八地躺着,他们有的断了腿,有的断了手,有的则连头都没了,不过却清一色的都是狼人的。
此时,除了安静还是安静。要不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杀气,我肯定会以为自己正在看一组形态逼真的雕塑。
有些想吐,却被我强行忍住了,可惜还是暴露了自己。
对峙状态因为我的出现而被打破。几个狼人一齐向王子发出了攻击,不过更令我感到郁闷的是其中一个狼人竟舍弃了攻击王子的机会,向我猛扑了过来。
下意识地举起银锥,照着狼人的心脏刺去。金属刺入肌肉,持锥的手臂因为阻力而停止。动作一气呵成,力道很足,刺的很深,只有一点美中不足,那就是刺中的不是狼人的心脏,而是王子的的右肩!
此时,王子正背对着我。只见他将左手轻轻一缩,于是靠在他左肩上的狼人便斜斜地倒在了地面上,露出了胸口上拳头大小的血洞,也同时暴露了王子左肩上狰狞的撕咬痕迹。
我呆呆地望着那个狰狞的伤口,心想:“如果没有王子刚才那舍命一挡,我现在铁定没命了,可我却恩将仇报,刺中了他。虽说这并不是我的本意,但是我还真是有够笨呀!”
侍卫们终于赶到了,虽说不怎么及时,但却很快制服了剩下的狼人。与此同时,已有侍从上前来搀扶王子。王子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转身望向我,问道:“有没有受伤?”他眼中的焦虑一览无遗,令我心头一紧,喉咙更是哽的说不出话来,于是我只能摇头作答。
迈着僵硬的双腿,我一个人回到了房间。
刚才那血腥的一幕,一遍遍地在我脑海里重演。就在我即将崩溃之际,内心深处突然有一个声音响起道:“林珑,你要镇定,要坚强。没有了父母、亲友,你只能靠自己。”于是,我命令自己闭上双眼,什么也不要再想,只希望再次睁开眼睛时,日光能将一切黑暗从心中驱散。
梦中似乎有人在拉扯我。我一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一边咕哝道:“好妹妹,让我多睡一会儿嘛!姐姐我梦到和狼人打架,好累呀!”
可是拉扯并没有停止,于是我无奈地睁大双眼。可惜刚一看清眼前的人时,就被一记手刀狠狠地劈中,失去了知觉,只来得及在心里骂道:“XX,我上辈子一定和狼人有仇,要不然怎么在短短的时间里,就被他们暗害了两次呢?!”
7 再次别离 再次想见、再次别离,又是一场可笑的骗局?!
我把自己这一段时间以来由于昏迷而被‘搬来移去’的状况排了名次,发现这次能排第二。注意!要想正确地理解这个第二的涵义,就请在‘二’字后面再加一个‘衰’字。至于那个第一嘛,当然是我被当成‘整猪’献祭的那次咯。
昏暗狭小的空间,四周都是土墙,没有窗户,只有微弱的橘红色光线从木门的缝隙透入。
起身来到粗糙的木门边,透过缝隙向外望去,看见的是一条狭小的过道。过道的四面八方都是土墙,整个过道由火把照亮着,两旁则是一扇扇的木门,整个地方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座地下监狱。
一开始时,我还能自己安慰自己说:“狼人抓我一定是为了威胁王子,从而达到他们的目的。不管这个目的是什么,只要达到了,他们秃芸赡芑岱帕宋摇M艘煌虿嚼此担词估侨瞬豢戏盼遥踝右膊换嶙硬还艿摹!蔽艺饷聪耄唤鍪且蛭沂撬淖纪蹂且蛭一骋伤揪褪撬郎瘛?墒牵奔湟怀ぃ揖陀行┠筒蛔×恕N液肮⒔泄⒖薰墒侨从谑挛薏埂?
不知过了多久,我在这个暗无天日的牢房中,无人问津,只有偶尔来送食物的狼人让我意识到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还有别的活物。为了防止自己成为疯子或变态,我只有收肠刮肚地想出自己会唱的,甚至只是会哼的歌,然后唱给自己听,哼给自己听。不过,大部分时间我还是在回忆和抱怨中度过的。
静静地躺在麦秆铺成的床上。虽然麦秆是直接铺在地面上的;虽然麦秆已经不再干燥;虽然麦秆散发着霉味,我还是平静地躺在上面,默默地想道:“不知道老爸、老妈现在过得好不好?老妈是不是还是喜欢在职工大会上实话实说,得罪Boss?老爸那个技术项目开发得如何,该面世了吧?妹妹暗恋隔壁班那个小帅哥好久了,该出手了吧?”翻身朝左,继续想道:“今天晚上不知道他们吃什么?火锅鱼、麻辣兔、大闸蟹,还是清蒸虎虾……?”翻身朝右,我再想:“都怪那个该死的血族。要不是他们,我用得着受这么多的苦吗?说不定早就考上大学,找了帅哥,轰轰烈烈地谈上恋爱了。”翻身趴着,我还想:“说到帅哥,倒是遇到两个。可惜一个美的过了头,而且家庭关系太复杂(指死神);另一个倒挺和我意的,不过家庭关系也不简单,还需要进一步的了解(指安德鲁)。”手掌一撑,起身跪立。我将双手交叉在胸前,抬头望着黑黑的房顶,嘀咕道:“上帝、佛主、真主,保佑王子快一点儿来救我,让我早日脱离苦海、重见天日。阿弥陀佛、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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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寂的村庄,孤零零的坟堆,两个身着黑斗篷的人影在月光下显得出奇的诡异。
“为什么不按照计划进行?”
冰冷的声音蓦然响起。紧接着,几只乌鸦被那声音惊醒,开始在夜空中狂乱的盘旋、惊叫。
“你是说虏走那女人的事?”
“除了那事,还有什么其它的吗?”
“呵呵!只不过是个女人而已,你何必那么在意?莫不是——”
猥琐的笑声使得粗哑的声音更显刺耳。
“她是我安插的棋子!本来事情进展的很顺利,没想到你们竟然横插一脚,打乱了我的部署!”
只听这个声音,竟然比之前更加冰冷了三分。
“你就那么相信那个女人?难道我族的勇士还比不上一个柔弱女人?”
“你族的勇士成功了吗?”
“哼!我们是没能成功,不过那也是因为你的情报不准确。”
“噢?你是说我的情报不准确?”
“怎么?你还不想承认?——你说他已经入休眠前期,此时是刺杀他的最好时机。”
“呵呵!可实事证明即便此时的他,也不是你们可以对付的!”
冰冷的声音里竟带了几分嘲讽。
“你——,不要欺人太甚!”
粗哑的声音里带着怒气。
“好了!口角之争毫无用处,不如想想下一步的计划。”
停了一阵儿,粗哑的压抑地问道:“你想怎么做?”
……
半晌后,冰冷的声音响起道:“只要你们好好配合,这次一定能成功。”
“好!那些不听话的贵族就交给我们招待吧。王子那边,看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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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我的祈求打动了哪个神灵,奇迹终于出现了!其实,确切地说不是奇迹,而是安德鲁。(某林:我看神灵不是被打动滴,而是被打扰滴!林林:呜……;后妈!这么晚才让人来救我不说,来了还要笑话我。呜……,我不走了,就死在这儿算了!某林:嗨!好吧。小安子,我们走。安德鲁:……。)
安德鲁拉着我在狭小的地道里狂奔。途中,我们并没有遇到任何的阻碍,只是偶尔看到一两具狼人的尸体。就这样一路奔来,在我快要脱力之际,出口终于出现了。用尽最后的力气,我跟着安德鲁跑出了地道,来到了地面上。
深蓝色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银色的满月,寂静的田野上稀疏地点缀着一些树木,偶尔有猫头鹰的啼鸣从不远处传来。
来不及为重获自由而雀跃,我就被拉上了等候在不远处的马车。刚上马车的一霎那,我的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奇怪的想法,那就是这个车夫我见过。
从安德鲁的口中得知,狼人关押我的地方叫做地穴,是一座地下迷宫,也是狼人的老槽。地穴离王子的城堡有三天的路程,而我们现在正在赶回王子的城堡。其实我现在并不想回王子那儿,而是想找个安全的地方过日子去。至于为什么要放弃刺杀吸血鬼王子,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我现在心也不绞痛了、恶梦也不做了,爱咋想咋想、爱咋干咋干,原来属于琳达的那些责任感和负罪感统统从这个躯体里消失了。我也不知道这是托了我误打误撞刺伤了王子的福,还是托了被关押时受尽精神折磨的福,反正我现在是自由了,不用再去想那刺杀的事儿了。当然,前提是王子肯放过我,而狼人也不再来找我的麻烦。
本来是想试一试,求安德鲁放我走。可是一来怕他为难,二来这里离狼人的地盘儿太近,所以我打算过两天,等到了适合的地方再提这事儿。
黎明前,我们的马车停在了一家旅馆的门前。这家旅馆虽然不大,陈设也有些破旧,但是却很干净。因为只有我和安德鲁两个客人,所以旅馆显得很安静。至于那个神秘的车夫,我下了车后就再也没再见过他。
狼吞虎咽地吃完了早餐,我拍着圆鼓鼓的肚皮,准备去美美地睡上一觉。就在此时,一个尖厉的女子叫声从楼上传了下来。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拉着安德鲁,寻声来到阁楼。阁楼被封成了一个小屋子,还配了一个不大的门。门上有一把拉锁,不过并没有上锁头。我听见门后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地念叨,可是却怎么也听不真切,于是我将耳朵贴在门上,想听听门里的人到底在讲什么,可还是失败了。不过我并没有放弃,而是看了看拉锁,然后又回头看了看安德鲁。安德鲁明白我的意图,他也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轻轻地拉开拉锁,小心翼翼地将门推开。
晨曦中,一个衣着凌乱的妇人跪在地上。她低着头,目不转睛地盯着摊开的双手,似乎在看什么奇异的东西。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来望向我们。在看到我们的一瞬间,她的眼睛里闪出了一道金光,整个脸部的表情都鲜活了起来,这让我想到迷失方向的水手看到了灯塔,又或是深陷于沙漠的旅人看到了绿洲。就是这一愣神,妇人已经来到我的身旁,紧紧地抓住了我的左手。我试图将左手从束缚中抽出,却没能成功。妇人并没有理会我的反抗,举起另一只手臂,指向身后,对我喊道:“求求你,救救我的女儿吧!她被吸血鬼抓去了。救救她吧,救救她吧……!”
顺着妇人手指的方向望去,除了一张破旧的单人床,我什么也没看到。这时,旅馆老板出现了,他一边上前搀扶妇人,一边轻声劝说道:“罗兰已经被救回来了。你看,她不是在床上躺着的吗?”妇人望向单人床,扯出一丝微笑,喃喃地说道:“嘘!罗斯在睡觉,你们快走,别把她吵醒了。”
带着歉意,我和安德鲁在旅馆老板的目送下离开了阁楼。
楼梯的拐角处,一个少女迎上前来对我们说道:“早上好,先生、小姐。我是这里老板的女儿。我来带你们去房间。”听说她是老板的女儿,我的心里有一丝惊喜,立刻问道:“你是罗斯吗?”少女看着我,眼中泛起一层泪花。虽然有些哽咽,不过她还是摇着头回答说:“不是。我是罗兰。罗斯是我妹妹。”说完,她便转身开始领路。
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地‘煎烧饼’。罗斯一家的悲惨遭遇让我感同身受。一样的四口之家,曾几何时也是幸福的吧。可惜天意弄人,好好的一家人,就这样硬生生地被拆散了。幸福,这两个字对于我们来说,曾经是那样的垂手可得,可现在却如水中花、镜中月。
醒来时,看见太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斜斜地投射在房间的地板上。起身来到窗边,极目远眺,正遇上太阳将最后一部分身体隐藏。无意识地低头一看,却发现不远处的井边,躺着一个人。一种不祥的预感顿时在心中升起。我快速跑出房间,来到安德鲁的房间门口,猛力地拍门,似乎这样就可以令他快一点儿出现。
和安德鲁一起奔下楼梯,穿过厨房,来到井边。
旅馆老板跪坐在地面上,臂弯里躺着罗兰。罗兰——那个恬静的女孩,静静地躺在那里,垂下的眼帘让人无法再看到那双单纯的眸子。她的脸颊苍白而凹陷,脖子上有两个血洞。那两个血洞是那么的突兀,就好像天使手里的刺刀,让人觉得它们本不应该出现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