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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期待真情-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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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你昨晚才斩钉截铁的说你根本不会在乎我有多少女人?”
  怜儿开口想辩白,想想还是算了,他不是已表明过绝不放弃瑷媚的决心,自己又何必自讨没趣。
  雷夫叹了口气道:“不要再下药让我睡着,怜儿,也不要再自我身边逃开了。”
  “是,大人。”听了他略带疲倦的口气,她实在不忍心拒绝。
  秋收季节到了,因为雷夫已离开两个礼拜,所以一切便由怜儿决定,若不是怕村民对她依然冷淡,她真想像在宝狮庄时一样,出去看大家秋收的情形。
  在她的恳求之下,雷夫终于答应放盖文一马,现在他全心都在攻打魏普要塞上,那儿距此有二十四公里左右,当然无法常常回来,但自己实在好想好想他。
  除了想念雷夫之外,另外一件令人难过的事便是得和瑷媚继续在同一个屋檐下相处,而且在一个尹维不在,只有两个女人用餐的晚上,怜儿赫然发现了一个教她几乎心碎的消息。
  她很想跟瑷媚好好相处,但瑷媚对她却极度的不友善,又一再说自己身体不舒服,令怜儿真不晓得该拿她怎么办才好。这一晚趁只有两人用餐,她便再捺着性子问瑷媚道:“如果你不舒服,为什么不卧床休息,叫仆人送餐点过去就好呢?”
  “不必啦!”瑷媚居然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我又不是真病,过一段时间就会好了。”
  怜儿马上发现不对。“你有话不妨直说,瑷媚夫人。”她最讨厌吞吞吐吐的讲话态度了。
  “雷夫没有告诉你吗?”瑷媚好像真的大吃一惊。“这件事情又不能一直瞒下去。”怜儿是个聪明人,怎么会听不懂?“你是在跟我暗示你已怀了我丈夫的孩子吗?”
  “对,孩子是雷夫的,他并没有否认。”
  原来如此!难怪雷夫不肯把瑷媚送走,怜儿知道问题是出在孩子,而不是大人身上时,甚至有松了口气的感觉,但如果。“你是什么时候受的孕?”
  “那有什么差——?”
  “回答我,瑷媚。”
  瑷媚耸耸肩道:“一个月左右吧。”
  怜儿迅速的盘算一下,一个月?当时她应该已回到这里来了,还记得有天晚上雷夫气冲冲的离开卧室,隔天精神却大见好转,就是那天晚上所发生的……?
  怜儿没有再说什么就直接回房,度过了生平最惨的一夜,哭累骂累后就睡,惊醒之后再哭再骂,骂雷夫也骂自己,若不是她把雷夫气走,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隔天艾伦送来第二张宇条时,怜儿的心情正坏,除了把它往桌上一摆和其他的纸头混在一起外,还能怎么样呢?接下来一个星期她不但心情坏,身体的情况更糟,这才发现……自己也怀孕了。
  两个孩子大概会在同一段时间内诞生的事实令怜儿更觉得悲哀,妻子帮丈夫带私生子的事并不稀奇,但那通常只在孩子是婚前所生的情形才被接受,现在这样岂不令人黯然神伤?
  怜儿不认为雷夫会要求她带瑷媚的小孩,比较可能的解决办法是把母子一起留下来,现在怜儿再也不敢奢望有朝一日他会把瑷媚送走了,照目前样的情形看来,他可能永远也不会把瑷媚送走。
  她当然不会跟他说自己怀孕的事,最好还能在被他发现之前离开这里,说不定可以把自己藏在宝狮庄里,直到生下孩子,反正绝不能让他拿去当留下她的藉口就是。
  怜儿自然不是一个小器的人,她虽是独生女,却乐于和人分享东西、分享爱、分享她医疗方面的天分,唯一无法忍受的,便是和人分享丈夫,本以为瑷媚总有一天会离开这里,但如今希望已彻底破灭,她只觉得心已被掏空。
  瑞狮庄的守将贝斯得在接获雷夫的命令后,当天下午就带着长子到坎普墩,但负责接待他们的怜儿却不明白丈夫为什么要召自己的手下来,只知道这表示雷夫就快要回来了。
  在尹维的帮忙下,她尽力招待客人,幸好瑷媚识相,从头到尾都没有现身。
  雷夫的马蹄声传来之时,天色已晚,怜儿自知一看他,自己就会发脾气,为了不在众人面前出丑,她便迅速告退,还是回到自己房里比较安全。
  但万万料不到的是她前脚刚踏进房里,雷夫后脚就跟进来,根本没有招呼客人,这算哪门子的待客之道嘛,人家是受他之邀才来的。
  她皱起眉头问:“你没有让我难堪吧?大人。”
  “怎么可能?”雷夫把头盔和配剑都取下,眼光却一迳盯在立于壁炉之前的妻子身上。
  “贝爵士父子是你叫来的,现在被你冷落,人家会怎么想?”
  雷夫笑着走过来说:“我跟他们说我累了,可不可以明早再谈,他们同意了啊。”
  “怎么可以让人家等到现在?”怜儿知道自己是在故意挑毛病,但偏偏自制不了。“快下去和他们谈个清楚。”
  “今晚和明早谈有什么差别,反正他们今晚都得住下,亲爱的,而且——”德恩进来打断了他的话题,雷夫便默默的让他帮自己卸下盔甲,怜儿则索性背过身去。“好,回你房里去休息吧,孩子。”不久之后她就听见他跟德恩说。
  德恩惊诧得说不出话来,主子从来没有对自己这么和颜悦色过,女主人的魅力果然惊人。
  怜儿一直等到门关上了,才猛然转过身来想吵架,但一见仅着普通家居服的丈夫,整个人就呆掉了,黑色的鬈发自然的垂落,再度加添了一股怜儿无法抗拒的稚气,太不公平了,每次他用那种眼光看她时,她就无招架之力,更别提能好好说完她想说的话了。
  “想我吗?亲爱的。”
  “不想,大人。”
  “骗人,”他一把将她扯入怀中,托起她的下巴,直望入她的眼眸深处,“你是在气我太久没有回来?”
  “我气你的事不少,但这并非其中之一。”
  “明天再一项一项说给我听,怜儿,因为今晚太珍贵,不该用在生气上。”
  她想抽身,但雷夫的双唇已经覆盖下来。
  “我想你,怜儿,天啊,我好想你。”他的唇从她的面颊一路蜿蜒到她的脖子上。
  不!不能让他这么做,难道这些天来吃的苦都是白受的吗?“如果……如果你要女人,可以……去找其他的女人……我不能——”
  “我没有其他的女人。”
  在热吻和爱抚的相互交攻下,她那里还有胜算可言?
  雷夫靠在大椅子上目视索勃,和好友商量公事一向是件偷快的“活动”,有时连私事都得向他请益,方才和贝氏父子的交涉过程十分顺利,本来想留他们多住几天,但贝氏父子却说自己家中有客人等着,实在无法久留,雷夫也不便勉强。亨利说得对,贝家的儿郎个个骁勇善战,正是手下都不不想出外征战的雷夫所最需要的。
  “你觉得贝亨纳如何?是不是接管华普的理想人选?”
  “当然是,他本人的意愿也高,因为如此一来,他就不必等到父亲过世之后再接掌瑞狮庄了,能早日做一城之主,谁会拒绝?”
  “很好,现在华普也已拿下了,就只剩魏普了。”
  “最多再一至两个星期就可以攻下,接下来就只剩下修补的工作,你的领地即将平安无事,大家就都没事可做罗。”
  雷夫笑道:“我现在正想过一段太平日子。”
  “不怕因此而不想再南征北伐?”雷夫没有回答,索勃则明白主子的确有这个意思。“我明白,雷夫,其实交代贝氏父子做的事,下一道命令即可,他们绝不会反对,据我看呢,你根本就是利用他们来当想见妻子一面的藉口。”见雷夫只是笑,索勃不禁大叫一声:“老天!我居然猜对了!”
  “不管是什么理由,只要能回来,我都开心。”
  “那她对于你安排她的人的事有何看法?”
  “我还没有跟她说。”
  “什么?在向贝氏父子提出职位之前,你就应该先问她才对啊。”
  “我是想啊,但昨天晚上……不适合,今天早上嘛……”他愉悦的笑道:“她又睡得正熟,我不好吵醒她,不过她怎么可能反对呢?反正儿子帮我做事,父亲帮她做事,一样好啊。”
  “女人的占有欲和嫉妒心一向比男人强,随便动她的‘东西'并不好。”
  雷夫皱眉道:“请问你是怎么突然了解起女人来的?”
  “我了解的显然比你深入。”
  雷夫笑着看女佣将他的早餐端上来,也注意到女佣在走之前的轻轻一笑。“如果你对女人真的有了解,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最近我周遭的女人性情都大变呢?佣人会对我笑,贝莎夫人会远从丈夫驻守的要塞带派去给我,而玫瑰夫人甚至送我花,花吔!”
  索勃再也忍不住笑意,便轻声笑开。“她们是在补偿前阵子对你的不好啦,那时她们误会你在新婚之夜揍新娘,所以个个对你怀有敌意,幸好怜儿夫人得知此事后出面更正,听说她得知别人把她父亲所做的事赖在你身上时,曾大发雷霆,事后并极力为你辩解。”
  “她被揍?谁说的?”
  见雷夫脸色苍白,身子僵硬,索勃的玩笑心情跟着消失得无影无踪。“该死的,雷夫,你是说你完全不知道这件事?但是洞房花烛夜你不是跟她在一起吗?怎么会不知道?”
  “谁说的?”雷夫再重复一遍。
  “隔天早上玫瑰夫人进去拿床单时看到了她的脸。”
  “被揍得多厉害?”
  索勃知道不说是不行了。“好像满严重的,听说怜儿夫人的脸不但乌青瘀血,而且还肿起来,玫瑰夫人一见自然大为吃惊,并大肆宣传你的残忍。”
  “你既然都知道,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我以为你知道啊,加上你素来排斥谣言……”索勃没有来得及把话说完,因为雷夫推开才吃了几口的早餐,已经大踏步奔上楼去。
  怜儿望着矗立于身前,显然正在发脾气的丈夫,不晓得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对你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雷夫又喝醉了是不是?“请你说话具体一些,我——”
  “你被揍的事,除了我之外,好像大家都知道?”
  怜儿闻言一僵,眼神立刻转为冷硬,为什么他要旧事重提呢?“我不是已经说过不想谈这件事的?”
  “该死的,你非谈不可,尤其必须说明为什么以前要对我隐瞒这件事。”
  “隐瞒!”她的怒火也熊熊燃起,“除了吉伯特之外,我无须对任何人隐瞒,瞒他也是因为怕他为我的事实再添无谓的杀戮;你何必明知故问呢?茱迪跟我说她已告诉了你,不然那天晚上我怎么会用匕首刺你?因为你弄痛了我的脸,我气你明知我受伤还要整我,所以才会那么做,而事后因为你一直没有提起我刺你的事,我才更加认定你熟知全情啊。”
  雷夫简直快被她给气昏。“我从来没有再提起擦破皮的事,是因为那在我眼中根本连伤都算不上,至于你的继母也只跟我说你被迫嫁给我的,至于如何‘被迫',她并没有说,我以为你顶多是被饿几餐,被关几天,谁晓得竟是如此。”
  “根本来不及被饿几餐,被关几天,大人,”她用苦涩的口气说出:“我是直到婚礼的前一天才被通知要出阁的,我的父亲和往常一样又喝得烂醉如泥。”
  “烂醉就可以当成藉口吗?”
  “我没有在帮他找藉口!”
  “为你挨打找,或者为你已嫁给我找?”雷夫毫不放松的逼问。
  怜儿背过身去不想回答,但雷夫却硬把她翻过来,眼中尽是怒火。“为什么?怜儿?我有这么可怕吗?为什么你宁可挨打,也不肯嫁给我?”
  他的不断咆哮令她本来就已经不稳的情绪更近沸腾边缘,他不在乎她挨过揍,不在乎她吃了多少苦,只在乎自己之事先不知,在乎自尊受损,只在乎他自己!
  “因为我怕你,有人说你像个恶魔,那是我对你唯一的认识,也因为我给你添了不少麻烦,所以我以为你娶我是为了要报复,想到你可能加诸于我身上的种种,挨一顿打应该只算小事一桩,我以为自己经得起、熬得住,”说到这里,泪水差点夺眶而出。“想不到我错了,那个恶棍打得我不得不以去世的母亲起誓,答应嫁给你。”
  她的口气充满了对理查的恨意,但雷夫却认为那多少也反映了她对他的怒气。“你认为我是个恶魔?”
  “那是从前。”
  “现在还是吗?”
  “我并没有说,大人。”
  “对,你嘴巴上是没说,心里一定仍这么以为,不然为什么仍旧排斥我?仍拒绝成为我的好妻子。”
  奇怪,他到底要她承认什么?是了,他要她埋怨他养情妇的事,一旦自己表现出嫉妒,就能满足他的虚荣,哼!她宁死都不会让他称心如意的。
  于是怜儿垂下头来说:“我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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