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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盗爱-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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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的痴傻在于以为拥有男人的全部,其实紧握的手掌一张开,里头什么都没有。
  “你挡住我的路就是想跟我说他的种种不是吗?”她已经决定放弃了,不想再听他的是是非非。
  她的心,还会痛。
  季宁儿咯咯一笑,“你这丫头还真老实,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我是来帮你的,别一脸不耐烦的急着想走。”
  “帮我?”她有那么好心吗?她求助很多人都不肯伸出援手,极力劝阻她留下,包括她刚认的结义大哥。
  不是她要怀疑人心,而是人心难测,没有人会平白无故大开善门。
  “帮你也是帮我,算是替阿刚积积阴德,人杀多了也要做做善事,免得我们将来生不出儿子。”卫笑生那老头就别提了,银样铁枪头不管用。
  “阿刚?”她一时没想起是指拓拔刚。
  “瞧你绕来绕去也绕不出个所以然来,枉费我给了你一张地图,正看倒看还是一张纸而已。”真是没用。
  “地图是你给我的?”她讶异的微张嘴,有点难以相信。
  “不然会是天上掉下来不成,我是看你连哭两天十分可怜,怕你把眼睛哭瞎,所以才决定帮你一把。”帮她早日投胎。
  阴沉的眼闪着冷光,季宁儿阴笑地带着她走向出堡的路。
  “喔!”她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只是觉得她给人的感觉不是很好。
  可是她想离开也顾不了许多了,只要走得成就用不着伤心。
  “喔什么,一脸迷迷糊糊像个傻丫头整天胡涂过日子,真不晓得他到底看上你哪一点?”她嘴上说着揶揄话,但心底嫉妒得想一刀杀了她。
  眼睛哭得浮肿的罗竹衣难过的不想理人,由着她嘴巴动个没完的数落,她本来就是个迷糊丫头,所以才会傻乎乎地失身又失心。
  不过她还是要到西夏都城看烟火,听说那里有位工匠手巧心细,能做出千种叫人眼花撩乱的烟火,她不去瞧上一瞧实在可惜。
  经过这件事以后,大姐肯定不会让她再出远门,起码禁足半年才肯点头放行,只准附近乡镇逛逛。
  “怎么不说话像个哑巴?不想离开还想等着躺卧在温柔乡的男人来挽回你吗?”他现在自顾不暇,哪有余力留意你。她在心底冷嘲。
  要不是每到十五月圆寒毒便会发作,她也不敢布下陷阱诱她出堡,好拔除一颗眼中钉。
  下一个她要对付的是机伶的西夏公主,来春的婚礼就不会有新娘子,只有她季宁儿成为名副其实的堡主夫人,永享至高无上的权力和财富。
  “我没有,我只是喉咙哭哑了。”哼!可恶的臭男人,她都要走了还跟女人瞎搞胡缠。
  心里微酸的罗竹衣还是在意他身边美女无数,殊不知为寒冰掌所苦的拓拔刚正在忍受寒冰刺骨的痛苦,坚持不饮人血硬撑到天明,只为向她证明他不是魔。
  “经你这么一说倒是我的疏忽了,没注意你的不适,我这里有颗清凉丸是润喉的,你拿去爽爽喉。”保你百病全消,药到命除。
  “不用了,我家里有很多用不完的灵丹妙药,我忍忍就过去了。”大姐说不可以随便拿来路不明的东西,贼要有贼的样子,只偷不拿。
  “甭跟我客气,就当我们有缘的见面礼,哪天我有需要再回报。”只怕没有机会了。
  “我不……”望着被硬塞在手里的小瓷瓶,她只好勉强收下了。
  季宁儿怕被发现地带她避开各个岗哨,三面环山的地势自然行不得,因此绕林荫小径走向长年烟雾弥漫的阴风林。
  “到了、到了,你瞧前面便是出堡的路,只要越过林你便脱离阴风堡的掌控,随你想去哪里便去哪里。”可是她只给她一条路走。
  死路。
  “啊!我看到雾了。”一阵感伤忽然涌上心头,她不舍地回头一看。
  “哎呀!别再看了,我知道你不识出林的路,所以我替你找个人带路。”她催促她快走,以免误了时辰。
  其实她是怕有人发现罗竹衣不见了,循线追来坏了她的计划。
  “你瞧,人就在前头,走快点别让人家等,人家可是冒了生命危险。”季宁儿不客气地推了她一把,力道之大显出她有武学根基。
  或者说她根本是个练家子,曾是自己丈夫的义女自然习得一身好武艺,虽无拓拔刚的惊世武学,但应付只会轻功的罗竹衣已绰绰有余。
  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她另外准备万无一失的好礼。
  “咦!哪里有人?我怎么没瞧见……”她一回头,一阵怪异的香气扑面而来。
  “额尔图,小姑娘在找你呢!还不现身。”这可是她送给李皇爷的一份大礼,让他有人质在手好威迫拓拔刚别插手朝廷之事。
  “你用迷药……”眼前一黑,罗竹衣虚软了身子往下跌。
  一个全身黑的男子忽然出现,以手臂承接她赢弱的身躯,瞬间消失在林雾中。
  第九章
  “喂!别躺在地上装死,横死横活你都没有机会逃,早点认命免受皮肉之痛。”
  一脸落腮胡的粗鲁汉子粗言粗语的一喝,脚如泰山一崩的落地重踏,草木为之一动地惊扰鸟兽,振翅足踏声纷纷四起。
  但是如具死尸躺卧不动的罗竹衣恍若未闻,两眼紧闭犹似在睡梦中,丝毫感受不到山崩地裂的惊骇,绿地为床照睡不误。
  若非气息平顺得不像将死之人,真要以为她懒得喘气,决定上西天与王母娘娘聊是非。
  “老子叫你起来听见了没?别逼我对你动粗喔!什么叫怜香惜玉我可不懂,想要多吃两口米粥就给我老实点,别背着老子搞鬼……”
  轻踢她的背两下,怕万一踢重了踢出问题难以交代,以鞋尖轻轻顶推,看能不能就此逼人清醒。
  觉得腰酸背痛的罗竹衣微吟了一声,头痛得睁不开眼,嗡嗡不停的吵杂声让她全身都不舒服,头晕目眩使不上劲。
  虽然她的意识不是很清楚,但隐约知晓被人狠狠甩上马背,不顾她的舒适与否快马疾奔,连行数十里不曾停歇,似乎怕有人在后追急于奔命。
  但后来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颠簸的路程只会让她昏昏欲睡,进入黑甜乡里不省人事。
  “哎呀!真是糟糕,怎么还不醒,会不会迷药下太重整个人都傻了?我说老七呀!你下手未免太狠了。”万一真醒不过来他会死得很凄惨。
  “迷药不是我下的。”不远处一位黑衣男子倨傲地说道。
  “你就不会先出面阻止吗?要是人家下的是毒,你要我如何向货主交代?”真是一板一眼的老算盘,拨一下子动一下。
  “你只要我把人带来,其它事不归我管。”他只是听命行事。
  “好好好,你有理,这下子要弄醒人有什么办法,泼她一桶水吗?”为了叫醒她还真叫人大费周章。
  黑衣男子冷笑的说道:“让她闻你的脚下就成了。”死人都能复活。
  “啧啧啧!你这人心地真坏,心眼多,这么俏生生的小姑娘也狠得下心,不过真是好提议。”不妨一试,他刚踩过一堆狗屎。
  粗鲁汉子呵呵笑得咧开一口黄板牙,眉粗眼细活似獐鼠,一双厚底的大鞋足足有两个巴掌长,还未靠近先闻其味,连穿了鞋都挡不住。
  他的表情猥琐,表现得十分下流,口中说得好不正气,可行为和地痞无赖没两样,趁人家小姑娘昏迷之际偷掐了几下水嫩嫩的粉颊。
  “臭丫头,你要再不给老子睁开眼,我就让你闻闻我七天没洗的臭脚丫子……”
  “啊!别、别……我醒了、我醒了,你离我远一点,我不厥了。”
  一听到臭脚威胁的罗竹衣连忙起身,头还有点昏昏沉沉的不太舒服,但睁大的双眸非常有神,莹莹水亮显得惹人怜惜。
  “就说你这丫头诡计多端嘛!不给你一点教训是学不乖,想装晕骗人你还早得很。”幸好他没拿桶水泼她,不然有事的就是他。
  还好老七有脑子没让她得逞,否则他的金记字号就要被拆了。
  “人家没装啦!我是真的晕了,大叔别那么多疑嘛!”她哪有使计,向来都是人家算计她。
  “别叫我大叔,要用你的小口软甜酥麻地唤我一声大哥。”他可没老得足以胜任大叔的称谓。
  大哥?他还真下害臊。“好吧!大哥,你年少有为、人才出众、仪表非凡,堪称一代圣贤,我们来结拜吧!”
  反正没什么坏处,多个大哥少个敌人也算是讨个便宜,起码她能攀个交情捞些好处。
  “好呀!好呀!我最喜欢结交朋友了,认个义妹我也……”
  他兴奋之色溢于言表,但是——
  “咳、咳,帮主,你跟某人的年纪相去无左,你敢让他喊你一声大舅子吗?”玩归玩,别把变数算进去。
  “这……”的确是个麻烦。
  他又说:“别忘了另一个某人的娘子十分难缠,她会非常乐意攀上你这门亲戚。”只要他不怕被整死。
  “老七……”满脸胡子的粗鲁汉子装出委屈的神情,实在诡异得可笑。
  “别叫我,种恶因得恶果,全是你自找的。”怨不得人。
  得不到名为老七的男子支持,粗鲁汉子脸色变得凶恶,两眼射出冷厉的眸光,像是蓄势待发的狼首准备喝令群狼攻击。
  他恶狠狠的箝制罗竹衣下颚,力道适中的一掐表示他才是老大,她别想嘻皮笑脸的戏弄他,在这里只有他说话的份,她别插嘴。
  “呃!大哥,我的手有点痛,你可不可以替我松绑?我保证我绝对不会跑。”她一脸楚楚可怜的哀求,努力高举缚绑于背后的手让他一瞧腕上淤血。
  大汉眼中闪过一丝惊惧,随即掩于狠戾之中。“痛是让你警觉别胡乱相信人,不是每一个人都是良民善女,包藏祸心的蛇蝎比比皆是。”
  “是,大哥的话我一定谨记在心,你要不要帮我解开绳子?”以后她一定小心行事,别给人有机可趁。
  “解开绳子?”他阴阴地一笑。“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哄着玩吗?瞧你这张小脸生得真俏,不如陪我乐一乐如何?”
  一旁的黑衣男子见他“调戏”小姑娘,一言不发的走开,省得受他波及。
  “呵……呵……大哥,你别开小妹玩笑,你这样绑着我怎么尽兴?也坏了你的兴致是吧!”剑呢?剑呢?她记得她的鱼肠剑藏在鞋袜里。
  并非罗竹衣胆大如天不怕两名恶徒凌虐,而是她天生的敏锐贼性感觉不出一丝恶意,总觉得眼前的大叔奇怪得很,像是逗着她玩而不是想伤害她。
  或许她的人缘一向很好,不论走到哪里都能交上朋友,因此即使是绑匪也不忍心向她出手。
  “无妨,你只要会尖叫我就痛快,老子最喜欢听女人痛苦的哀嚎声。”他淫笑的伸出手,作势要撕了她衣襟好一逞兽欲。
  “啊!等等,小妹有一事不解,烦请大哥解答。”嗯!摸到剑鞘了。
  他不耐烦的粗吼,“什么事?”
  “请问大哥为什么要捉我?我们近日无仇、往日无冤吧?你会不会捉错人了?我们家很穷,付不出赎金。”她身上还穿着忘了换下的婢女衣裳。
  一丝笑意掠过他眼底,粗鲁汉子仍粗暴地拉住她的手。“无冤无仇又怎样?老子只认识银子大爷,谁叫你挡了人家的路、碍了人家的眼,非把你除掉不可。”
  “你是说……杀了我?!”罗竹衣的眼中出现惧意,巧手轻转抽出锋利的鱼肠剑轻轻一划。
  其实她的一举一动都落入旁人的眼里,不过按兵不动不予点破,看她能做到何种程度才能脱困,不辜负贼盗世家的声誉。
  “杀了你太便宜你,瞧你的脸蛋和这份娇俏真是一份大礼,我们李大爷一定会满意地打赏我。”他呵呵的贼笑。
  “李大爷?”是谁?
  “不说你不知道,说了你便了解,我们李大爷是西夏仁亲王最疼宠的谪亲儿子,以后是西夏皇帝,现在我们都称呼他一声李皇爷。”
  话说卫夫人季宁儿心思歹毒地不杀了她,反而要将她献给生性残暴的李敬穆糟蹋,主要是出自女人的嫉妒心,不想她死得太干脆,而要她活得痛苦。
  而他们是李皇爷派出的死士,用意是与季宁儿串通牵制阴风堡的动静,好让逼宫弒君的行动得以顺利进行。
  当然他们还不晓得她对拓拔刚有多大的影响力,能让他放弃对现任君主的支持而改变效忠对象,至少多个取乐的汉女不嫌腻。
  “我们李皇爷跟你们卫堡主夫人可是老相好,私下来往过密,将来李皇爷登基称帝后她就是最大功臣了。”只要魔头拓拔刚没吸光她一身的血。
  在她送走他挚爱女子又将她推向虎口,她想活也很难,只怕是一场非人的炼狱。
  “等一下,你说卫堡主夫人?”他是不是记错了,怎么会是姓卫?
  “是卫堡主夫人没错,难道你不知道卫夫人是大魔头的义母?”还曾是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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