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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盗爱-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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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偷到好东西就得冒险,越危险的地方越有看头,深入虎穴得虎子,怕死的什么也得不到,行家都晓得宝物藏在机关里。
  “你……你别冲动,你想怎么……”呃,不会是他所想的“那样”吧?
  她拍拍他的胸脯要他安心。“有小妹在,大哥尽管宽心,绝对不会拖你下水。”
  “不会?”为什么他有大难临头的感觉?
  看着她拿出一块小簧片在门上扳呀扳的,制止不了她罪行的他岂不是共犯?还敢夸口不拖他下水。
  他是上错贼船了,被个小贼牵着鼻头走,刷不清同伙的罪名,明明什么也没做却成了同流合污,背负上莫须有的贼名。
  李恶不想承认受她的影响而多了贼性,但他和她一样对里头的事感到一丝好奇,想一窥究竟好解开心中的疑惑。
  不过在门闩发出喀达的细微声响时,他忽然觉得不妥地想将她拉开,堡主不想见她自有他的道理,贸然闯入实属莽撞。
  “一道门也想难倒四君子的竹,那我不是白混了。”做贼的要领就是轻、巧、稳、准,一气呵成不拖泥带水。
  “呃,我想堡主不让你进去就别进去,你不是也不想见他,不如去找户人家下手。”啊!瞧他说什么浑话,居然鼓励她去当贼。
  罗竹衣瞄了他一眼,凄怨的说道:“堡主是天我是泥,你这做大哥的一点也不挺自个妹子,你伤透我的心了。”
  “我……”被她一说,他心中有愧不知该说什么。
  “哈!骗到你了,我才没那么容易沮丧,小妹先行一步,看谁先碰到大魔头。”他真好骗。
  她俏皮的扮了个鬼脸吐吐舌头,一马当先的冲开厅门,不管是不是得体,反正没给她一个好答案她怎甘心乎白被吼。
  不过有了先前两次被一道劲风扫出去的难堪,她并非直接由门口入内,而是在门一开之际翻身跃向一旁的窗棂,想以身破窗而入。
  贼是不走正门的,他们擅长爬窗掀瓦,旁门左道,以侧击的手法潜入贪官污吏住所。
  “你小心点别玩得太疯,弄坏了窗子要你修……怎么了,为何站住不动?”才高喊要她小心谨慎,由正门进入的李恶正觉得奇怪她为什么不走了。
  但他很快地知道原由了。
  “谁让你们进来的?!”
  阴恻恻的声音如冰刀在耳旁响起,冷得叫人不寒而栗,彷佛一场冰雨下在身上,既痛且冷地伤及全身,无一处幸免。
  寒室中只见一双通红的血眸迸出惊光,白发狂飞犹似食人魔子,利牙森然泛着血色,让人见了由心底寒起,以为妖魔人世。
  而他怀中环抱着双眼半闭的妩媚女子,衣衫微敞露出半边胸房,口中轻嘤似在享受男子的怜宠,倒卧在他宽敞的胸膛。
  不明内情的人会以为他们迫不及待急着交欢,顾不得合不合宜就在大厅苟合,不在乎世俗眼光就地野合,只为一时快意。
  起初李恶也是这么认为,对堡主放浪的行为颇不谅解,他若真需要女人大可到房里去,何必伤人地在义妹可能出没的地方交媾。
  虽说这个义妹他认得不情不愿,但她娇言软语大哥长、大哥短地喊着,人非草木的他多少有些情份在,相处久了倒也把她当一家人看待。
  自幼在阴沉的阴风堡长大,他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笑,即使多余的情绪也是被禁止的,他必须面无表情地执行任务,方能冷血地统领百名手下。
  而她带给他家人的感觉,温暖他已经冷却的心,让他觉得人生处处有希望,不必急着冰封自己。
  可是当他看见堡主急忙擦去嘴角血渍,当下恍然大悟自己做错了什么,他不该让她进来的。
  “原来你正在快活呀!难怪不准我进来。”怔忡了片刻,没注意他嘴角血渍的罗竹衣才缓缓地吐出这句话。
  不想伤她,却又不愿她看见他又以血御寒,于是拓拔刚神色冷峻的低嘲,“既然瞧见我在忙还不赶快出去,那么淫荡想来凑个热闹吗?”
  “你……”她不承认自己的心受伤了,紧咬着下唇微颤,“你忙你的不必招呼我,我刚好可以待在一旁学学伺候男人的本事,说不定哪天还能用在别的男人身上。”
  他伤了她,她也要伤他,这才公平。
  “你敢?!”他会先杀了她。
  她装作不在意的挑挑眉。“有什么不敢,你又不是八人大轿抬我进门的夫婿,我将来也要为人新妇,总不能看着你快活而我只能弯腰拭桌椅吧!”
  别真当她是婢女看待,一时走不掉并非永远走不掉,就算她离不开阴风堡,等个三、五月大姐发现她不在家自会寻来,到时他想拦也拦不住。
  “你是我的,谁敢碰你我就杀谁。”他会是她的天、她的夫,一辈子也别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杀杀杀,你除了会杀人还会什么?难道你觉得杀的人还不够多,要不要连我也杀?”她现在心痛得要死,不怕他给她一剑。
  “如果你敢背叛我,我照杀不误。”得不到她,他也不会让其它人得到。
  罗竹衣冷抽了口气,鼻头一酸。“好呀!拓拔刚,我就背叛给你看,我要让你知道不是每件事都能顺你意,上天不会善待一个宽生魔长的大魔头,你等着被打入阿鼻地狱吧!”
  一说完,她噙着泪转身跑出去,没瞧见因她一席话而大受打击的拓拔刚流露出死寂神色,痛苦难当地以掌遮面掩去眼角的伤痛。
  她说他是魔,一个不得善终的魔,她终于看清楚他的真面目,他不是人,而是人人唾弃的妖魔。
  她对他失望了吧!他终究成不了她想要的人。
  “堡主,别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她只是一时气急才胡言乱语,这不是她的真心。”她有些迷糊、有些小贼性,但绝不会出口伤人。
  因为言语利于刃,这是她曾说过的话。
  “是不是真心又何妨,我的确是个魔,不管她愿不愿意,她只能待在我身边。”他霸道的宣称,不留后路。
  “堡主……”何苦为难自己,告诉她实情不就得了,况且她之前也看过堡主吸食血的模样。现在的堡主变得太在乎自己在她眼中的形象。
  “去追她,别让她有机会溜出堡,我现在的样子不能见她。”她已经开始恨他了,他不能再惊吓到她。
  看他身受寒毒之苦仍处处为她设想,李恶心中一样难受。“是的,堡主。”
  一记寒冰掌害苦了一对有情人,拓拔刚放开怀中的杜遥夜,神情颓丧地将身体抛向大椅,双眼一闭忍受体内寒毒和心中情感的双重煎熬。
  他知道自己不能没有她,他的心、他的情已在无形中被她窃走,情意横生充斥整个胸膛,他不晓得失去她后,他还能不能活着。
  一直以来他总是不断的杀人、杀敌、杀仇,甚至是弒亲,手上的杀戮让他止不住杀意,只要一不顺他的眼就要杀杀杀……
  他真是杀红了眼,发也因此变白,上天果真在惩罚他,派了她来宣读他的罪行,给他狠狠的致命一击。
  “真爱她就别再伤害她,你可以向她解释清楚,不要让误会横在你们之间。”杜遥夜想起家乡的郎儿,感同身受。
  “谁说我爱她来着?她还不配让我在意,你以为冷残成性的我真会为一名低贱的侍婢动心吗?”他太纵容她了,才会让她无视他的威严。
  不再了,等他熬过这波寒毒,他会亲自教会她谁才是主,什么是为婢之道。
  “不动心就不会痛苦,瞧你此刻的模样分明是为情所苦,真不晓得你在说服谁?”她吗?她不以为然。
  拓拔刚狠厉的瞪视,“坐稳你元配夫人的位置别生事,我只承诺照顾你一生一世,可没答应不弄残你。”
  折磨人的方法有很多,不一定要亲自动手。
  “我不是非成为你妻室不可,只要你肯以西夏百姓福祉为先,承诺是可以反悔的。”反正她也不想嫁给一个终年结霜的丈夫。
  她早就想悔婚了,可惜苦无机会,一年拖过一年干耗着,把大好年华都耗费在等待上。
  “杜遥夜,你倒挺有忧国忧民的胸怀,我那个皇帝弟弟给你多少好处?”让她处处为他设想,甚至是牺牲女人的一生。
  不与他一般见识的杜遥夜扬起唇取笑,“昔日的杀人魔成了今日的痴情种,你不想办法解决我的问题,刚刚哭着跑出去的姑娘绝对不会与你白首到老。”
  一名不怕他的女子绝非普通人,起码她有反抗他的胆识。
  “她哭了?”微微一愕,红透的双眼浮现一丝懊悔。
  “我想她会哭得很凄惨,如果她爱你。”没有一个女人看见心爱男子怀抱着另一个女人会不伤心欲绝。
  易地而处,她大概会肝肠寸断、痛不欲生,抄刀了结奸夫淫妇再自裁。
  她记得中原有首诗是这么写着——
  闻君有他心,拉杂摧烧之。摧烧之,当风扬起灰。从今以往,勿复相思。
  相思与君绝!
  若是刚烈点的女子怕要与君绝了,哪容他自以为是地为了维护自身的尊严而口出恶言,把心上人气走还能不当一回事。
  不是她要幸灾乐祸,他一定会自食恶果,女人不是他所想的脆弱,她们所能承受的韧性超乎他想象。
  “爱?”他涩然的一笑,笑得令人不忍心一顾。
  经过今日以后,她还会爱他吗?
  拓拔刚的眼缓缓阖上,痛苦由他的脸上流露。
  哼!她才不会为他哭呢!不值得、不值得、不值得,她干么为一个冷血无情的大魔头留半滴泪,他等到棺材腐烂都别想。
  可是为什么她的脸是湿的?眼眶夺泪而出不肯罢休,像是春天的雨绵绵不绝,一滴接着一滴洒落脸庞,抹也抹不完。
  是谁让她变得爱哭的,谁又令她泪流不止?她居然笨得想不透还想给他机会解释,以为他心中对她存着几分爱意,舍不得她为他伤心难过。
  可是他什么也没说,彷佛遗忘了她是谁,在她苦等了两天两夜之后,还是没见到他的人影,似乎存心躲着她。
  一个女人做到这种地步够了,他不要指望她还会等他,从今而后她也学他的无情,将他彻底抛向脑后,不再记起和他有关的一切。
  “可恶,还哭什么哭,不过是个杀人无数的大魔头,有什么好留恋的,离开他才是你的目的,你还在不舍什么?真的不要想他了……呜……呜……”
  边走边哭的罗竹衣背着来时的包袱,她一手拭着泪一手拿着阴风堡的地图,试图在东西不分的情况下走出困住她的伤心地。
  其间她也多次迷路,并绕到后山看到一群被关住的女子,她想同病相怜的人还不少,顺手开了锁放她们逃命去,免得老死在此。
  可是等人一走远她反而哭得更悲切,原来她不是他唯一看重的女人,还有更多的女人受过他的眷爱,却在他厌倦之后沦落到这种地步。
  一想到她也有可能成为她们其中的一个,她心里头更难过了,欢爱过,情转薄,烛泪垂泪泣无声,她便是被弃之人。
  好,女子当自强,她要学大姐冷眼笑看世人,好好当她的贼君子,不再为男人挂心。
  “哭哭啼啼能挽回男人的心吗?你若再哭下去天就亮了。”也不怕吵醒人,别想走掉。
  “谁?!”泪眼迷蒙,眼中的泪雾让她无法清楚识物。
  “跟你一样被拓拔刚玩弄的女人,以为哭到泪干就能换得他一夜欢情。”可惜他心硬如铁,不屑一顾。
  十五的月儿圆,月光照出一双不怀好意的眼,面纱遮脸下让她看出她的真实身份。
  不过敢背着堡主要花样的也只有一个女人,那就是殷切想留住堡主夫人之位的季宁儿,不计任何代价也要铲除所有碍罣。
  “他抛弃了你……”想到这里她又想哭了,鼻头红肿像酒糟。
  “啐!你才是他抛弃的可怜虫,我是堡主夫人他离不开我,他一日没有我是不行的。”她的地位是牢不可破,无人可取代。
  季宁儿少说了两个字,是“前任”的堡主夫人,她到现在还作着堡主夫人的梦,自以为等久了位置就是她的,只要手段够毒辣不放过任何一个威胁到她地位的人。
  不过罗竹衣不晓得这些内情,基于某种原因堡内的人也不会主动告诉她,因此她只知拓拔刚有个未过门的未婚妻。
  但是在她没弄清楚的情况下,走了一个堡主夫人,那她算什么?
  难怪他会以施舍的口吻说要给她侧室的位置,要她别得寸进尺地想霸占他的全部,这下她全都明白了,因为他早就妻妾成群了。
  “不过你也别觉得他冷酷无情,喜新厌旧是人之常情,何况他身边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多你少你也没什么差别,你别像以前那些傻女人一样盲目地相信他的一时宠爱。”
  女人的痴傻在于以为拥有男人的全部,其实紧握的手掌一张开,里头什么都没有。
  “你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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