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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骆家女人·卷二之懒婆娘-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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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先生说笑了。”翟家老爷笑得有些蹊跷,“现在谁不知道你六先生是斜日女主闺中客,说句不当说的话,这天下间最能吃醋的女子也比不上女主。咱这位女主若是吃起醋来,只要动动手指头那也是血流成河。”
  所谓王家无小事,别人家媳妇吃吃醋,也就是跟丈夫拌两句嘴,顶多也就叉着腰找上门来,跟吃醋的对象大打出手。
  若是革嫫之王吃起醋来,这天下的女子怕都要小心做人了。
  翟家老爷还举例证明自己的担忧并非无中生有,“听闻从前跟着先生在青庐念书的几位姑娘就曾受过女主的气,当时还不知道尊夫人就是我革嫫之王,现在知道了,那几位姑娘躲在家中不敢出门,还听说当中有一位小姐竟吓出了毛病,落下病根来。虽说我家小女与先生清清白白,可这世人的嘴巴不干净啊!还请先生见谅。”
  翟家老爷把话已经说到这分上了,骆品哪还能再强求。他也不记得自己说了些什么,便匆匆离开了翟家。
  他不能收女子为生,总能教男子念书吧!
  骆品又去了城北银族世家——程府,离程家尚隔着两条街。那头就喧闹起来,又是鞭炮,又铺红毯。他还以为程府娶亲呢!正打算调头离去,改日再来,程府的管家已经追了上来,又搀又扶将他迎进门。
  这又是怎么回事?
  他觉得自己不像教书先生,倒像是王族出巡。
  将他送上厅堂正位,程府少爷已经跪到跟前,又是奉茶又是叩拜,任他怎么叫都不肯起来,抱着他的腿差点没喊出爹来,即便当初拜在他门下,也未行过此番大礼。
  “快快起来,这是怎么说的?”
  程老爷接过话来,“犬子多年来蒙先生指点,有如天恩。这点礼先生受得起!受得起啊!”
  骆品神情一恍,记忆中程家贵为银族世家,家中世代为官为吏,虽少不得他的教书钱,倒也不曾认真拜会过他。今日突然施以大礼,其中必有诈,还是赶紧离开为妙。
  “我今日来是想告之,授课地点改在城郊竹林里那间空竹轩,明日正式开课。”说完他便起身要走。
  程老爷连忙拉住他,“不急!先生不急着走,我还备了点礼,本想给先生送去府上的,可是我等位低身贱,哪儿进得了贵府。好在先生亲自前来,这点礼定是要送的,还望先生笑纳。”
  骆品记得程府少爷不差他的教书钱,又送什么礼呢?正要推辞,礼已送上。
  上好的紫云端砚、白玉笔和几本他万般搜罗不齐的古籍善本,别看没几件东西,却价值连城。
  这番大礼他实在受之有愧,连忙推辞。
  程家那边又有话说了——
  “我知道这点小礼入不了先生的眼,好歹是我们一番心意,还望先生收下,只当是件玩物。”程老爷坚持让骆品收下这份“小礼”。
  这等稀罕物件还是玩物,那什么才算是珍品?骆品忙道:“骆某一生清贫,一辈子的积蓄也未必买得起这些,这等珍品实在是受不起,怕糟践了。”
  “这是哪里的话!”程老爷悄悄向骆品使了个你我心知肚明的眼色,“只要先生跟女主开个口,就算是王位上的东珠也能送到先生手中。我知道先生清高,这等物件对您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只求先生暂且收下,全当是与犬子师徒一场的缘分。日后我若再得了珍宝,必当尽心收罗起来供先生把玩。”
  什么叫他跟女主开个口,东珠也到手?
  骆品听着心里不舒服,他何时向斜日开口要过什么?他堂堂男子汉,教书养家,清贫度日,从未觉得有何不妥,怎么会要靠一个女人发家呢?
  话不投机半句多,骆品起身要走。程府少爷却爬上前来,一把抱住他的腿,“先生!先生看在学生跟随先生多年的分上,定要在女主面前美言几句。学生家中世代为官,学生明春便要参加入选银族的考试,若能考入定当为国效忠,为女主尽效。还望先生枕旁为学生说句话,请务必给学生报效女主的机会。”
  绕来绕去,原来套子设在这里。
  骆品心里一片清亮,脸却沉了下来。他读书只为明事理、做学问,从未想过做官当权。在骆品看来,人一旦做了官,便欲念丛生,静不下心来读书明理。他不反对学生入银族,但却不允许有人借他为登天梯。
  “女主只是暂居青庐读书以做休养,与我并无瓜葛。”骆品急着把自己跟斜日的关系撇清,他再听不得什么“枕旁语”之类的闲话,说得他好像男宠似的。
  他不屑的身份却是他人眼中的荣耀,程老爷凑到近身,几近耳语,“六先生的骨气我们早有耳闻,只是这天上掉下来的福分让人不得不羡慕。犬子是先生贫瘠时便跟在左右的,这点小忙还请先生定要帮帮,日后犬子在朝为官,绝忘不了先生的大恩大德。”说话间,程老爷还取了袖子里的一叠票子硬要塞到骆品手中。
  骆品像是被火钳烫了似的,甩开手,夺门而去。
  什么福分?什么荣耀?他从来就不想要她带来的这些附属品,他宁愿娶回家的是没有任何身份地位的白族浪人,也不要娶个女主在家中。
  对他来说,身为女主的斜日将彻底剥夺他的人生,这比死还叫他痛苦。
  他不要。
  第八章 女主的软肋(1)
  骆品再回到青庐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才出去半天的工夫,怎么青庐的外墙被拆去了一半,满眼望去尽是内侍和工匠在忙碌,发生什么事了?地震了吗?
  他赶着进去向斜日问明白,却被守在门口的侍卫拦个正着,“你是什么人?这里不是你能进的地方,快走开。”
  “我是这里的主人,我住在里面二十多年了。”他的家门口多了他不认识的守卫,守卫他家的人竟然不认识他这个青庐正牌主人,还不准他进去——这叫什么事?
  没心情跟他们废话,骆品打算硬闯。他一个文弱书生哪是女主近身侍卫的对手,眼见着就要被打,身后忽然冒出来几个黑衣人。
  “他是女主的客人,不得无礼。”
  这些黑衣人怎么认识他,又怎么会恰巧出现在这里?骆品不喜欢跟人玩阴的,可他也不傻。脑子一转,再加上对斜日的了解,他得到的第一个解释就是:她派了这些黑衣人跟着他。
  无端的揣测毫无意义,找她问个清楚不就行了。积了一大堆心事的骆品冲进前厅,直接质问斜日,“外面是怎么回事?谁允许他们拆了我的青庐?我的身边又怎么会多了几个随时出现的黑衣人?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身披紫衫的斜日正在跟几位大臣议事,他这样闯进来又言语不逊,身为女主她当然要端起架子以示天威。
  “大胆!本主正在与诸位大臣商讨政事,谁允许你闯进来的?”她拉长了脸迁怒近身女官,“你们是怎么办事的?随随便便就让人闯进来,要是对本主不利的人冲进来,可如何是好?还不快给本主拉下去。”
  几位倒霉的女官忙上前拉住骆品,连声劝道:“六先生,您还是先出去吧!快点出去啊!”
  骆品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正没处发,她倒先责怪起他的失礼来了。推开身旁那些女官,他呵斥起她来,“这里是我家,是我教书的地方,你鸠占鹊巢,还要我出去?你要议事,你要树立你的威严,大可回你的斜阳殿。青庐狭小,屋宇寒酸,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厅里诸位大臣看看他,又瞅了瞅女主,聪明的全都低头不语,心里全在揣测他们之间的关系,等着女主接下来的反应。有那直言不讳,维护王威的大臣上前奏请,“女主,青庐六先生言行不端,实在有违君臣之礼,理当加以惩罚,以示君威。”
  为示公正,斜日先行一步下了君令,“来人,将骆品押进房内,派人严加看管,不得让他跨出卧房半步。”
  骆品瞪大眼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直愣愣地盯着斜日,他反问道:“你要把我关起来?你要关我?”
  “好好好,我们先回房!回房啊!”修竹和珠珠这两个小鬼头一边一个拉着骆品回房,他却脚下生根,怔怔地望着斜日,不肯离开。两个小家伙拽不动他,只得好言相劝,“爹啊,在这种场合要给娘留点面子嘛!你就先回房待着,过会儿等娘回了卧房,你们关起门来要吵要打都没关系。”
  珠珠使眼色让几个内侍帮忙将爹拖了出去,折腾了一圈,斜日头都大了。莫名其妙惹出这么多事来,说到底都是她身下的这把椅子惹的祸。
  待会儿进了房,还不知道要跟骆品说些什么,他才能理解她的处境呢!
  做君王难,做女主更难,做个有丈夫有孩子有家的女主——难上加难。
  也不知道朝廷里怎么会有这么多事,待斜日处理完政务回到卧房时,斜阳消沉,夜幕已升。她让门外看守骆品的四个侍卫散去,接过内侍端上来的饭菜,独自推开门走进熟悉的卧房。
  他在灯下看书,面色如常,斜日顿时松了口气,“饿了吧!我们一起吃饭。”
  他不应声,翻过一页书,继续看下去。
  知道他大男人的尊严被她严重挫伤,斜日只好耐着性子低声下气地哄他。没办法,是临老九的锦囊妙计里说的嘛!
  柔柔柔,她要一柔到底。
  “这里有你最喜欢吃的烤鱼,我让宫里的厨子拿竹筒烤的——好香啊!你闻闻看,是不是还是从前的味道。”
  见他还是不动,斜日索性夹了一筷子鱼肉送到他嘴边,“快点尝尝啊!”
  他侧过身子,有意避开她。她也不嫌手酸,始终抬着手臂等着他张开口吃她送来的鱼,两个人僵持着,像是在比较谁更有耐性。
  他还在生气?
  最多哄哄他喽!
  斜日和颜悦色地跟他答话,“今天在那么多大臣面前,我不是你夫人斜日,我是革嫫之王啊!你有什么脾气,回到房里来怎么说都行,可在那种场合,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你也是青族人,你该懂得君臣之礼吧!我不先下令把你押下去,一会儿那些多事的大臣闹起来,就更不好收场了。”
  他还是闷不吭声,斜日只好继续自言自语,“最多我向你道歉好了,但你也要向我保证,下次在那么多人面前不可以对我发脾气,更不能大呼小叫的,好不……”
  他忽然挥开手,将那筷子鱼肉摔到一旁。连带着斜日向后退了两步,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子。她火了,“骆品,我已经放下我的身份,低声下气地跟你道歉,请你谅解了,你还想我怎么样?”
  越想越生气,自打出了娘胎,身为贵族,斜日哪儿受过这等气。就算当年身为白衣,她还不是我行我素,没看过别人的眼色行事。
  这倒好,身为王者,倒要受他的气。斜日一时没忍住,口没遮拦地吐了真相,“要不是临老九说什么‘柔能克刚,亦能化柔’,我才不做这些劳什子呢!”
  临老九?原来她之前对他百般温柔全是因为那个临一水?骆品深呼吸,动了决心。
  “你不需要做这些的。”骆品开了口,冷漠如霜,“你是革嫫之王,你有你的身份,你有你的尊严,你有你的难处,你有你的立场,你有你的权威。这些我都懂,我不懂的是……你既然这么委屈,为什么还要赖在我青庐。”
  赖?他说她赖着他?
  拧着眉,她也想要他一句话,“骆品,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我离开斜阳殿,摆驾青庐,真的让你这么难过吗?”
  “是!”他郑重地告诉她,“我们在一起也这么多年了,你知道我喜静,不喜闹。我本想一辈子过着隐居的生活,可是因为娶了你,因为生了修竹,我才举家搬回青庐。我做着教书先生,收些教书钱,本想一家人平平淡淡过下去。可你恢复了记忆,做回了革嫫女主。我不拦你,任你去做你想做的事。甚至你要带走修竹帮你稳固地位,我也由了你。如今你又回到青庐,还带了满街的内侍、女官、侍卫什么的,搞得我教不成书,女学生不敢进我的门,那些男学生就想借着我跟你的关系,一跃成为银族。你知不知道,我忍你忍得好辛苦?”
  忍?他说他一直都在忍?
  斜日抿紧苍白的嘴唇,不发一言,静听着他的发泄。
  “这还不算完!”骆品接着发脾气,“你派黑衣人跟着我,随时监视我的一举一动。青庐是我的家,你却随便对其进行修改、扩张,闹得我进不了自己的家门。现在更可怕,你要对我施威,以振纲常。你在大臣们面前要竖立身为王者的威严,我也需要作为一个男人仅剩的尊严——斜日,你到底当我是什么?”
  她当他是什么?
  当他是她的丈夫,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倚靠的人。
  所以她才会对他百般迁就,即使她回了宫,他唯一给她写的信是为了另一个女子;即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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