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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皇后,朕想侍寝-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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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桃年纪稍小,脸上依然挂着泪痕,被凤梨掐了几下这才止住,开始张罗着打扫,一直到了午夜三刻,屋子里才勉强能够住人。哪知,夏令姝刚刚坐在拂拭干净的朽木墩上时,又听到竹桃哽咽地道:“棉被都没一床好的,娘娘怎么歇息。”
  
  夏令姝笑了笑,左右张望,指着屋角堆积的干草道:“把草屑整在床板上,再铺上床单,睡着也不会搁骨头。”再看看两个纤细的丫头,“以后我们就三人睡在一起吧。”竹桃还准备说话,凤梨已经插嘴道:“都累了,娘娘先睡吧,我们去锁门。”最终也只有夏令姝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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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行推到了床上躺着。两个宫女铺着一张破布在床边,席地而眠。竹桃哭也哭累了,劳作更是费精力,不就就沉沉睡去。
  
  在这冷宫,蜡烛也是稀缺,夏令姝就着冷蓝的月光无法入眠。
  
  半响,凤梨轻声唤她,夏令姝应了声。凤梨斟酌着问:“你恨皇上么?”
  
  夏令姝没有正面回答,她只说:“这是天家。”顿了顿,“明日给夏家族长送个消息,多派些人保护太子。太子即位,我才能活着出去。”
  
  凤梨再问:“那皇上真的会……”
  
  夏令姝翻过身子,拒绝去面对月色的寒冷。那冷侵透她的血脉骨骼,让她浑身由内至外的发抖。
  
  她说:“太子是皇上的命根子,皇家血脉的延续才是头等大事。”
  
  皇帝的命根子却正在巽纬殿软硬皆施,想要哄得皇帝收回成命。皇帝咬紧了牙只听而不闻,太子发了傻,说要与母后共患难,也要搬去冷宫居住,气得皇帝让人五花大绑的把他绑缚了丢去了东宫,严加看守。
  
  这一夜的变故不出一刻就已经传到了皇城各大家族的耳朵里,每个家族的灯火都彻夜不灭,每一位族长都彻夜不眠,只有懵懂不知世事的小公主在甜甜的睡梦中吐了父皇一口又一口的口水。
  
  第二日开始,太子与皇帝拉开了冷战的序幕,并且不止一次的想要跑去冷宫看视皇后。皇上对太子恨铁不成钢,索性派了老太监们一步不离的盯着他,片刻不离。太子性子刚硬,平日里夏令姝都是以软碰硬,轮到了皇帝,两父子都是硬脾气。你对我瞪眼,我还对你呲牙,你说话带刺,他就疾言怒色,两人还对奏折上的琐事唱反调。鹬蚌相争,倒是让定唐王无意中得了不少好处。
  
  朝臣们对太子的稚童言行摇头不止,定唐王的声望逐渐升高,甚至有人传言皇帝有意禅位与定唐王。与此同时,一直沉静的赵王如异军突起,率领着文臣们与定唐王的武官们分庭抗礼,寸步不让。
  
  三足鼎立,太子最弱。所有的世家都在等,等着夏家当家人的作为。偏生夏家人存在了几百年,族人早已是泥潭中的泥鳅,让你看见他们,偏生没法掌握他们。一切的风云诡秘都掩盖在了虚假的繁华之下,等待着东风吹起。
  
  “人说上阵亲兄弟,我们三人也算是同生共死的患难兄弟,情谊非比寻常,理当不会被外面的流言蜚语给挑唆,让他国看了笑话。”顾双弦难得在一个艳阳高照的日子邀请了定唐王与赵王小聚,唠嗑了没多久就说到了正事。
  
  赵王别有深意地举杯与皇帝碰道:“如是有人想要趁虚而入打我们大雁朝的主意,皇兄只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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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派任老九做帅,包管打得他们屁滚尿流。”
  
  定唐王佯作怀恋的张望了周围一眼,笑道:“战场上不是风沙就是残肢断臂,哪里比得过这皇城的歌舞升平,佳人如云。”他也举着酒杯去与皇帝碰撞,‘叮’响中酒液飞溅,有着将进酒上的豪气干云:“说实话,小弟我累了。若是下次再有战事,皇兄可以让六哥去。”
  
  赵王哈哈大笑:“也行,兵符拿来,醉卧沙场那才是男子汉大丈夫该过的日子。”
  
  定唐王单手撑在桌沿,半杯残酒含在嘴边:“六哥打战靠的是以少胜多的奇谋,比小弟这靠着大军硬碰的莽汉不同。”
  
  赵王嗤笑道:“你让我上战场,兵符却不给我,让你六哥我去送死么?”说着说着,两人又开始斗了起来。
  
  顾双弦叹息一声,等到他们越斗越离谱,即将刀剑相向之时这才要阻拦。人还未说话,他的身子猛地一颤,身后的小卦子已经冲了上来,霍地夺走了他手中的酒杯。赵王正准备叱喝,顾双弦头微沉,再抬头时一片血雾就脱口喷出,腥腥点点飞射向定唐王的面上,一眨眼,定唐王早已跃到了殿门口处,只有遮掩的袖口一点红沫。
  
  赵王大叫:“快传太医!”
  
  顾双弦被小卦子用锦帕捂住了嘴,闻言摆了摆手,推开扶持的人笑道:“不碍事,只是最近太医开的方子太补,有些血不归经而已。”
  
  定唐王盯着皇帝的脸色,沉声道:“皇兄可要多保重身子,别让有心人借题发挥乱了朝纲。”
  
  赵王大气,顾双弦点头,还没多说人就忽得往后倒去,众人大惊。慌乱中,只看到一方血帕在空中飞扬,猩红刺眼,徐缓地飘到了青玉地板上。 

作者有话要说:先丢半章,先买的赚,后半章晚上补齐~不计费

去年冬天天气反复无常,我心脏病发作了几次,躺了很久
大年初一差点更是差点在床上见了佛祖,那种逐渐呼吸不上,有口也不能言,数着心跳越来越慢的感觉还残留在脑海里,不想回忆了


逐渐会有免费章节出来,赶上优惠的美人们勿声张,被BB知道会砍了我的= =

就这几天完结吧,不拖了

恩,早安!我困去了~~

另:鄙视大肥鱼那个废材,拼文拼得200来字也好意思报数

……
很久没写,速度奇慢,让大家久等了


 侍寝六三回

  从冰冷的冷宫到灯火通明的巽纬殿,而后独自一人潜行出了错综复杂的地道,再一次面对残破的冷宫之时,夏令姝的心已经(炫)经(书)历(网)了冷到热再复冰寒的煎熬过程。
  如刀绞,如火烫,如针扎,每一丝疼痛都那么的鲜明,直至麻木。
  在冷宫中焦急等待夏令姝回来的凤梨见得她这副样子又差点落泪,扶着她哽咽了半响才安抚道:“娘娘,您别多虑了,皇上乃真龙天子定能逢凶化吉……”夏令姝摇摇头,对这些宽慰的话听而不闻。凤梨知道多说也无益,作为夏家的家生奴才,她对这位皇后的性子了解得比旁人深些。若说赵王妃夏令涴遇事雷厉风行说分就是雨,那么作为王妃妹妹的皇后夏令姝却是谋定后动,性子比姐姐更加沉静不说,但凡受了委屈也是难以开解,闷在心里迟早成了愈合不了的伤。
  凤梨无法,正待跑出去给她泡一碗热茶来暖暖身子,却突地听到一声异响,只看到寂静非常的破败庭院中缓缓走来一名男子,定睛看去居然是夏家三房的长子,夏令姝的亲弟夏令乾。
  凤梨短暂的惊诧过后醒过神来,抹干最后一滴泪,低声见礼。
  夏令乾已经长成儒雅公子模样,言谈举止中总有过世老爷的风采,点头道:“皇后娘娘这些日子可安好?”
  凤梨斟酌番,轻声道:“一切用度虽然比不过当时的凤弦宫,倒也不差什么。”只是伺候的人少了些许,山珍海味在此等心境下也食之无味,外在环境也要维护着冷宫该有的面貌不曾改变,夏家能够照应的地方都照应到了。
  这些事情本就是夏令乾亲自过手的,现在例行询问下也好宽心,自行走入殿内,看着里面座椅都已修缮,再绕过掉漆严重的木头屏风转入偏殿,所见之处确实比外殿更为干净齐整这才放心。
  “族长已经知晓我今夜的去处了?”
  夏令乾单手拉开布幔,走入内殿,看着如委靡牡丹般的姐姐,轻声道:“这宫里有什么能够瞒过夏家。你刚入巽纬殿,那头大伯就让我来瞧瞧,只担心你与皇上置气。”太子即将即位,赵王是顾命大臣,夏家是外戚,定唐王一个人能够翻出什么风浪来,如今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夏家的当家人实在不愿意夏令姝再生事端。
  夏令姝冷冷哼了声,很想说‘如今的皇上还有谁能够给他气受’,转念一想,刚刚皇帝不就被气得吐血么。心底一软,转问:“太子如何了?”
  夏令乾自己撩开衣摆坐下了,自己给自己倒了被茶水。为了防止有嫔妃们来刻意为难皇后,除非是凤梨亲自端送来的茶食,这类摆放的东西都粗制苦涩,让人唇齿到心头全是又涩又冷。夏令乾喝了一口就皱着眉头,勉强咽下了,道:“皇上对太子看顾得紧,身边寻常伺候的人都换了,里三层外三层密密麻麻的护得严实。夏家的人只能隔着几十丈远远守着,性命倒是无碍。”
  “赵王……”
  “原本还带着赵王妃与郡主时常来坐坐,这会子连赵王妃也不来了。”
  夏令姝想了想,道:“赵王总是要避嫌。夏家与权臣走得太密,难免被人诟病。”
  夏令乾冷笑道:“赵王妃是夏家的女儿,这一点谁也改变不了。我们三房也教养不出忘恩负义的人。”这话说得义正严词,铿锵有力,倒显出一番夏家子弟的风骨来。夏令姝瞧了瞧他的模样,欣慰道:“如此我也不用担心有心人刻意挑拨我们与赵王的关系了。现下的朝局,赵王与夏家养精蓄锐些好,等到皇上……那时,再联合制敌才是正经。”
  夏令乾叹息道:“这些我们都明白,想必赵王妃也明白。”他瞄了夏令姝一眼,慢悠悠地道:“就怕皇后娘娘您不明白。”
  夏令姝一怔,暗暗心惊自己弟弟越来越盛的气势,在不知不觉中需要姐姐们保护的弟弟已经顶起一番天地,能够指点姐姐们的迷津了。思忖半响,夏令姝才缓缓道:“皇上的身子我明白,虽然有龚夫人的医治,一时半会难以痊愈也是应当,可万不会以至于不治的地步。我听他言行倒是对自己的病情不甚在意,一心只琢磨着朝堂之事,会不会是他心底又在计算着什么。”
  夏令乾怔住,也低头思索起来:“皇后娘娘的意思是……皇上有可能借此将所有有可能威胁皇位的权臣们一网打尽?”包括夏家。
  当年宫变之时,夏家三房两姐妹伙同赵王之母一起抵抗静安太后,导致静安太后惨死之事夏令乾也是知晓的。如今再一串联这些年皇帝对夏家和赵王的忌惮,只怕皇上要除去夏家和赵王的心思从未熄灭。夏令乾入朝多时,与众多权臣们一样,凡事不考虑得胜必要先琢磨出失败的可能。多心之人多虑,越想越心惊,夏令乾也坐不住了,不多时就隐秘出了宫。
  待得弟弟一走,夏令姝那好不容易竖起的坚强堡垒就轰然崩塌。
  是,她知道夏家权势滔天;是,她也知道皇帝并不是真的只爱美人不爱江山;她更知道太子往后定然阻难重重,她还知道赵王并不是外表看起来不爱权势,定唐王也不是好愚之辈;她知道,皇帝的身子也许……真的已经无力回头,如今只是拖些时日为太子争取更多的筹码……
  她能够推测出很多,可是,在风云密布的朝堂上,她一介弱女子能够做什么,又能够做多少?贵为皇后之时她是大雁朝的主母,也是夏家三房的女儿;打入冷宫之时她是皇帝手中的弃子,也是夏家再也不会启用的棋子。对于皇帝,她不再是他心心念念护着的女子;对于夏家,她就算成了太后,也只是寂寞深宫里面的一缕幽魂了而已。
  展眼望去,这天底下竟然没有了她那一刻心的容身之处。也许,陪葬才是她真正的归宿。
  “这一次,你愿意走么?走到天涯海角,永不回来。”不远处,不知何时又来一人,静静的伫立在黑暗中,凝视着她。
  夜太静,对方的身影如鬼魅般飘拂在黝暗中,蛊惑的嗓音,‘善意’的提议,让人不由得心之所系。夏令姝眸中的绝望一点点退却,挺直的腰杆,冷静的神色,高贵的气度缓缓展露。她疑惑中带着点肯定道:“小卦子,三更半夜的,你所谓何来?”
  远处那人既不肯定亦不否定,只说:“为你而来。”
  夏令姝问:“奉谁的旨?”
  那人沉声道:“事到如今,皇后还认为有谁会真正在意你的生死?还有谁考虑过你的归宿?”他顿了顿,继续道:“若说皇上,我不会说,说了你亦不信;若说夏家,他们真护着你,也就不会由你在冷宫静待最后的荣华;若说是赵王,你只是赵王妃的妹妹,可到底也是太子的生母,于公于私他都不会替你考虑;剩下的……难道皇后你在等定唐王?”
  夏令姝嗤笑:“原来,你是定唐王放在皇上身边的奸细。”
  那人在黑暗中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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