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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橘色情果-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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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天然油幕。
  她悄悄走到墓园正前方,一眼便认出石碑上遗照中的女子,便是昨天她在黎亭可的桌几上所摔破相框中的女主角,这一切她才恍然大悟,明了他为何会大发雷霆的主要原因。难怪他会为了一张照片而发起神经,原来是刚失去太太!这也情有可原,换成是她,也会有同样反应的。
  她细细读着墓石上的碑文,一句句挚情感人的不舍词句,一一映入采漪的眼帘。要不是爱到如痴如醉,伤到肝肠寸断,是不可能写出这么真诚又自然的祭妻文的。看得采漪也不免心头一触,隐隐啜泣了起来。
  原来人家他是这么爱老婆的,这样的好男人要到哪里去找。昨天还幸灾乐祸用不雅的词句数落他;早知道把事情先搞清楚再指责他也不迟。现在伤了人家的心,是该好好跟他道个歉的。
  采漪拭了拭眼角的泪水,准备抱“嘟嘟”登门谢罪时,却发现有一件足以令她崩溃的事出现在眼前。
  “‘嘟嘟’你怎么把人家的墓园尿得到处都是,还把人家祭拜老婆的花全踩坏……叫你早上出门前要尿干净,唉哟!你真是一只贱狗,只会找我的麻烦,要是再让那个黎什么亭的察觉,我看我们又不知怎样赔罪才能消对方的气了。”采漪整个头快涨爆了。一大清早的,就给她惹这种麻烦,这下惨了,若是当场被来个人贼俱获,铁定这梁子是一辈子没完没了的了。
  她看准了四下无人,抱起“嘟嘟”飞快的往回奔去,希望她能赶紧跑回床上去用棉被盖住头,醒来时不过是一场恶梦就好了。没错,但愿只是一场虚惊的小小恶梦。
  不过是一小时的功夫,黎亭可便怒气冲冲地手持残破的桔色天堂鸟前来兴师问罪,心虚的采漪自然是不敢出来应门。待李振岗披件外衣打开大门时,便见到一张比钟馗还丑的脸出现在朱家的大门前。
  “叫你女儿出来!我有话要问她。”
  面对来势汹汹的黎亭可,李振岗并没有硬碰硬与他回嘴,他依旧保有风度的说:“我女儿还在睡觉,不知道黎先生这么早来找她有什么事?”
  “看,这一定是你们家那只狗干的好事!”黎亭可将支离破碎的天堂鸟塞进李振岗的怀中,微微渗出的尿骚味,让李振岗忍不住掩鼻推开。
  “你怀疑是我家的狗所为?”
  “不是怀疑,是笃定!只有你们家的狗会做出这种没水准的举动。”亭可信誓旦旦,有了之前的经验,他更能一口咬定是“嘟嘟”所为。
  李振岗面无表情的说道:“‘嘟嘟’不会自己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就为了破坏你的这些花。再说,采漪还在睡觉,更不可能一大清早就溜出去,也许是附近的野狗所为。年轻人,凡事要弄明白,别冤枉无辜的人。”
  “就她昨天的记录来看,我绝对不会冤枉她的。这样好了,能将你家的那只狗借我看一下吗?”亭可不想就此罢休,非找出罪魁祸首不可。
  李振岗为了让他心服口服,闷吞了一下,才朝后头一喊:“老韩,将‘嘟嘟’抱来给黎先生看看。”
  “不用了,我自己去看就行了,免得你们动手脚。”亭可唯恐证据被消灭,亲自要求到“嘟嘟”的狗屋去看看。
  李振岗带他来到了后院,“嘟嘟”正气定神闲的趴在地上,全身湿漉漉的,像是刚洗完澡一般。看到一群人朝而来,还高兴地甩动身体,让一滩水珠像风扇般的卷了出来。“李先生,一大清早你们家就洗狗,可真爱护动物啊!不晓得是谁这么有爱心呢?”亭可抓住此一破绽,看李振岗要怎么护短。
  “老韩,狗是你洗的吗?”李振岗自是秉公处理。他自己也发觉事有蹊跷,大清早洗狗就很令人生疑。
  “老爷,这狗我一向不敢乱碰的,更别说是洗它了。”韩叔也不敢背下这个黑锅。
  那么还会有谁大清早就将狗洗得干干净净?莫非……真如黎亭可所料,是采漪搞的鬼?
  他一路直奔上二楼,一边大喊:“采漪,快起来,爸爸有话要问你。”
  须臾,满脸睡意并揉着惺忪倦眼的采漪,才姗姗来迟将门打开。“爸,一大早的,你叫人家干么啦!”
  “把衣服穿好,下楼来,我有话要问你。”李振岗斜睨她一眼,看她真是一副被吵醒的模样。不过因为以往的不良记录,让身为亲生父亲的他也持半信半疑的态度。
  二十分钟后,采漪才唯唯诺诺地步下楼来。
  “你怎么也来这里了?是不是觉得自己做错事,夜晚睡不好觉,所以一大清早跑来赔罪?反正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既然有诚意认错,我也不跟你斤斤计较,好啦!没事了,我要继续睡回笼觉,不陪你们聊了。”采漪将在楼上背好的台词朗诵了一遍,懒腰一伸,又朝楼梯的方向而去。
  “给我站住!”
  李振岗大声的一吼,像强力胶般将采漪的双脚黏住了。她露出无辜的脸回头一笑。“爸,人家很累耶!有事等我睡醒再聊嘛!”
  “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亏心事怕被逮到,所以不敢下楼来面对我?”亭可特别强调那个“又”字,好提醒她仍有案底未消。
  采漪吞吐结巴地应道:“哪……哪有这回事,我今天早上还没起床过,我什么都不知道。”
  “李采漪小姐,我有问你今天早上有没有起床吗?你干么不打自招。”亭可捉住了她语病,并追加猛药,逼她招供。
  “这……这……”采漪这下子惨白了脸。完蛋了,这天杀的家伙,存心想害死她。
  “采漪,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又给我捅出什么事楼子,让人家都找上门来了。”事实即将被揭晓,李振岗嘴角微微发颤。他不容许自己的女儿太过于放肆,长越大越没有家教。
  “我……我只是好奇想去看看他心情是不是好多了,又没有别的意图。谁知我绕到后门时,看见他太太的坟墓,一时被上头的碑文感动,才没有注意到‘嘟嘟’跑到人家墓园上去尿尿。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这又不是我的错。”
  “所以你就把肇事的‘嘟嘟’洗干净,好湮灭它所犯下的罪行?你晓不晓得你这样宠‘嘟嘟’,它以后会更加无法无天!还有你,要是人家不找上门来,你是不是就准备来个相应不理,当作没这一回事?我李振岗怎会教出你这样一个不诚实的女儿,今天要是不好好教训你,以后什么杀人放火的事你都敢照做不误!”李振岗训完后,迈出两步狠狠赏了采漪一个耳光。
  啪!清脆的巴掌声在静谧恬适的晨光中划破开来。从小到大,她就是被呵护在手掌心的宝;曾几何时,一向虽严肃但凡事纵溺她的父亲竟当着外人的面前给她难堪?
  “老韩,从今天起,‘嘟嘟’给我用铁链绑起来,没有我的许可,不准松绑。要是让我知道你私下偷偷将它放开,我第一个唯你是问。”李振岗要让亭可知道他不是一个会循私护短的人。
  他回头看了一下亭可,抱着一丝歉疚说:“我保证这样的情形不会再发生了,希望你能见谅!关于被‘嘟嘟’破坏的花束,我会请花店再重新将它布置成你要求的标准,我有诚意和解这件事的,只要你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皆大欢喜。”
  看出李振岗的确处事公平不偏,亭可便不好小家子气再追究下去。只是见她跟个泪人儿似的侧坐在地上饮泣着,他心中突然对采漪产生了一股莫名的怜恤。其实她犯的错也并非滔天大罪,实在不至于处罚得这样严苛。也许是昨夜残存的余怒,延续到早上又发现墓园被弄得乱七八糟,才会一时像个要找杀父仇人的浪子,非要采漪吃点苦头不可。他心想。
  “好了,这事就到此为止,希望以后她别再随便踏进我家园四周一步。”亭可软了腔调,当他准备离去时,又不经意朝采漪的方向望去,换来的却是她满脸咬牙切齿的恨意。当亭可踏出朱家大门时,突然有一股深深的体会。这结果本是自己所期盼,可是不知为何,却一点也没有开心的感觉了……
  三天后,朱长洛才从台北赶了回来。
  他兴致勃勃的提着一大包鸭舌头走了进来,原本应该可以感应到采漪热情的回应,可是在进了大门后,才发觉屋内冷冷清清,跟当初失去海若的那段日子一样,空气中弥漫一股淡淡的忧情。韩叔替他接过行李,郁结的眉头让朱长洛一看便知道家里发生了事情。
  “朱先生,这趟去台北辛苦你了!”
  “老韩,怎么不见振岗兄和采漪呢?我刚刚进门也没有发现‘嘟嘟’,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朱长浩立即感到有一股不祥的云雾围绕。
  韩叔替他端了杯热茶,语气出现难见的低气压,他长叹了一口气说:“采漪小姐这三天来都不吃不喝,我真怕她会出了什么差错。我看老爷这下是真的痛施铁腕,连‘嘟嘟’都一天只能喂一餐,还不许它到处乱跑。怕是小姐受苦了。”
  “为什么会搞得这么僵?你家老爷不是挺疼采漪的吗?是不是采漪又顽皮了?但……一个女孩子再怎么调皮也皮不到哪儿去,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了?”朱长洛又继续追问道。
  看朱长洛关心采漪的样子,他只好一五一十将黎亭可三天前像吃了炸药跑来兴师问罪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种芝麻小事也要计较成这样?我女儿被他害死我都还没找他算帐,他倒是先算到我干女儿头上来了!是不是连我这唯一的干女儿都被他害死他才甘心?这小子,我绝对不饶他!”朱长洛怔了几秒,决定先上楼安慰安慰心肝宝贝,再好好找亭可算算总帐。
  “乖女儿,怎么了,干爹回来了,有事跟干爹说,我替你做主好不好?”在采漪门外的朱长洛,轻扣她的房门,想看看究竟采漪到底瘦成什么不成人形的模样。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到访,正将饼干塞得满嘴的采漪差点被噎死。这三天跟李振岗赌气,要不是事前有存零食的习惯,早就弃械投降了,哪还能忍到今天,抗战到底。
  “喔……啊……等……等一下!”听到是朱长洛,采漪连忙将口中的苏打饼干全吞进肚子里,还喝了一口矿泉水漱漱口,他可是目前最有力的靠山呢!
  朱长洛在门外不禁摇头叹息:唉!竟然饿得声音都变了,真苦了这孩子。
  不久,采漪才在眼药水的帮助下,楚楚可怜的将门打了开来。
  “干爹!人家好想你喔!你怎么现在才回来,采漪好可怜你知不知道,都是那个天杀的黎亭可,害我被爸修理,还害‘嘟嘟’被链子绑起来……我不管啦!你一定要帮人家做主,否则我就绝食抗议。”采漪一见到朱长洛,便像海峡两岸亲人会面,整个人往他身上扑去;着实像个被欺负的童养媳,教人又惜又怜。
  朱长洛扶她至床沿坐下,拿了张面纸拭拭她的“人工”泪水道:“别难过了,干爹回来了,一切都有干爹替你做主好不好?看你哭成这个样子,干爹会心疼的。”
  “干爹,就你最好了,以后长大我只孝顺你一个人就好了。”
  “傻孩子,别说这些气话,你爸爸对你也很不错,不过是管严了些。但他爱女心切,不希望你宠坏了‘嘟嘟’,才会这么做的。”他抚了抚她的脸,手一伸到嘴角时,竟摸到一堆渣渣,朱长洛眉头一皱。
  “这是什么东西啊?”
  原来这是刚才情急之下还没有擦干净的饼干屑,采漪有些尴尬地拍了拍嘴角,敷衍带过道:“没什么啦!干爹,人家饿了三天,肚子好饿,你先拿些东西给人家吃嘛!”
  朱长洛被她这么一提醒,才仔细端详起她的脸。照理说,饿了三天脸色应该有些憔悴,可是采漪的脸依旧是圆润饱满,两颊还红咚咚的闪着苹果般的亮色,这像是饿坏了的样子吗?
  “待会儿我叫你韩叔到街上买两只土鸡给你补一补,然后干爹再去找亭可,押他来跟你赔不是,你说好不好?”朱长洛把所有的父爱全给了采漪,他可不希望再失去个女儿,造成下半辈子的遗憾。
  只见采漪笑亮了双眸,甜甜地说道:“我要乌骨鸡,比较有美容作用,可不可以?”
  朱长洛愉悦地看着她,只要女儿喜欢,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两人在私下会商后,决定要亭可到家里来帮佣三个月供采漪差遣。这项决议连知会一下李振岗都没有就三读通过了。朱长洛在答应了采漪后,便火速赶往亭可所居之地,打算替采漪讨回公道。
  第三章
  自从海若死了之后,朱长洛和黎亭可就老死不相往来。今天要不是为了替采漪争回一口气,朱长洛才懒得踏进黎亭可暂居在海若墓园旁的小木屋。说起来,采漪对于他们两人还真是有推波助澜的功效。
  “姓黎的,快开门,我有话要问你!”砰砰砰砰的捶门声,让正在擦拭海若生前遗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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