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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橘色情果-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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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采漪,在我这条孤独崎岖的路上,你不畏艰辛地陪我一直走下去,我很感激。但我能给你的实在有限,说不定我这一生只能给你饱暖,而无法供应你富贵的生活,你不会怪我吗?”他拨开黏在她眼帘前的发丝,瞧进她湛蓝的澄眸。
  “你已经给了我饱暖的双肩,我还有什么奢求呢?亭可哥,只要你能再次振作,采漪发誓永不离开你身边!”
  两人同时笑了出来,冬季的阴沉光线中,浮着两张粲粲然的笑靥,那是充满希望与爱的结合。
  一丝冬阳斜照进斗室,筛了一室的桔亮,反射到两个人的脸上是布满春晖朝阳的焰红之色。采漪相信,他一定能再展雄风,跟以前的亭可哥哥一样有活力的。
  看着亭可将稀饭一口口咽进肚里去,采漪支着下巴边看边笑。能见他吃饭吃得这么可爱也开心。一直到锅底见天,她才心满意足地问了一句:“好吃吗?韩叔教我煮一次我就会了。”
  亭可抚了抚微胀的肚子说:“不好吃能吃得这么干净吗?”
  “那下次我再学新的点心,你还是要捧场喔!”采漪将锅子筷子收一收,站起来对亭可说:“我先回去了,我会将我们两人的想法跟我老爸及干爹说,我想,应该是很好解决的。船到桥头自然直,天无绝人之路嘛!想那么多会秃头的。”
  “那好,我会听你的,是你给我再生的希望,我会再尝试一遍看看的。”亭可有了采漪的鼓励,稍稍捉回了一些消沉落寞的神志。
  “那我走了,晚上我再打电话给你。说不定晚餐时,我们就能想出一个方针,实践我们的梦想。”采漪提起了锅子,亭可送她出了大门。
  “骑车小心一点,我会乖乖在家等你电话的。”他偎近她脸颊侧边,为她留下一记芳印。
  “不要再胡思乱想,小心我会打你屁股喔!”发动了引擎,亭可体贴的为她将安全帽的帽带扣好,目送她的背影离去。
  待采漪的身子消失在一棵榕树后头时,亭可才慢慢踱回房里去。
  就在这一瞬间,榕树后头忽然闪出一道人影,抄小路劫到采漪的摩托车面前;而采漪竟也停下车,眉心频皱的看着眼前与她说话的女人。
  她听完了女人的谈话,竟将摩托车牵到路边停下,与她一同上了另外一辆车子。行踪之诡异,让旁人只凭唇语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
  两人要往哪边去呢?没到目的地,似乎真相永远是团谜……
  第九章
  亭可一进了门,赫然发现桌上遗留着采漪的家门钥匙。他想到她才刚离开没多久,于是一手抓起钥匙连忙冲了出去,一直跑到门外的榕树附近,才发现整条路上早已不见人烟。
  他无奈地将那串挂有小桔子模型的钥匙轻轻抛起、又准备去接它时,一不小心漏接了,钥匙顺着小径偏滚到树后头。亭可迈了两步去拾起时,竟然发现采漪停在树干后边的摩托车!
  咦!采漪的车子怎会停在这边?那她人呢?
  他举目四望,除了冽冻的风仍吹得急之外,只有树叶婆娑舞摆的呢语,四周是出奇的静。
  亭可的眼皮霎时狂跳,隐约似乎听见采漪有呼唤他名字的声音。他停在采漪的摩托车旁边,忽然眼睛一斜,看见地上的黄泥上印着两行宽大的车胎痕迹。他弯腰平抚着那微热的车印,不安的情绪越来越强。难道……采漪被人绑架了?
  不再多作踌躇,立刻跨上摩托车朝车轮行径的方向驶去。这一切来得如此令人措手不及,他不能再失去任何一样心爱的东西,他没有这个命再跟命运之神搏斗。
  火烫的心在滚沸着如熔浆般的热血,老天保佑采漪,她可千万不能发生什么意外啊!
  巡着蜿蜒的山路,黎毓盏驾着车载采漪来到靠近海边的一处悬崖。一路上,黎毓盏不仅用花头巾包住了头,并且在初春的时节还戴上太阳眼镜,行为打扮和以前的她大相径庭,令采漪纳闷不已。
  “黎姑姑,你说的果园还有多远啊!真的适合栽种桔子吗?”窒闷的车内空间让采漪不得不说点话来打破这片沉寂。
  黎毓盏紧抓住方向盘的手不断冒汗,她不太搭理的说了一句:“我骗你做什么?到时候你亲眼看就知道了。”
  采漪浑然懵懂不知,她天真的心并没有想到这是黎毓盏所开的死亡列车,正准备将她送进地狱之门。为了要让自己摆脱大笔债务,以及让黛娜及亭可结合,牺牲采漪是势在必行。更何况如此一来,她以后更可以藉由裙带关系捞进大把大把的钞票,昧点良心也在所不惜。
  “快到了没有?我还要回去给亭可哥作晚餐,不如……你今天来我这让我请客吧!我最近学了一道干烧月虾,连我爸爸都赞不绝口,要不然我们明天再来看好了。”采漪还嗅不出这潜在的杀戮气息,仍诚恳地邀请黎毓盏。
  “不行!今天一定要去看,不能改明天。”黎毓盏的语音略显干梗,发出颤声,包住头发的丝巾微微沁出慌急的汗珠。
  “黎姑姑,你人不舒服吗?”采漪有些警觉,她发现黎毓盏的车仪表板上速度一直在不断攀升。
  “我……我没事,你别急,就快到了。”她强制镇静,脚踏板也略松缓的放慢下来。
  之后,采漪便不再多言。她只是觉得黎毓盏究竟在紧张个什么劲,看个果园需要紧张成这样吗?
  又经过了十分钟左右的车程,黎毓盏已将车子安稳地停靠在一片无涯的悬崖边。阵阵的海涛拍击着崖壁的嶙峋土块,激起的浪花似一疋白织,发出刺耳的澎湃交响乐。
  “这哪像个桔子园?又没有任何果树,黎姑姑,你有没有带错地方?”采漪环顾四周,除了颠簸的碎石和几株枯竭叶尽的死树外,只有海洋无情的啸怒声。
  黎毓盏包裹的头巾在海风的挑衅下,扬起如风筝般的尾絮,直要卷走她似的。那副墨镜下的鼓颤眼袋,充满血腥般的要将咫尺不远的采漪销尸匿迹!她不能容许她的存在,亭可不是属于她的,亭可的将来要由她这个做姑姑的来决定!
  “李采漪,我今天带你到这里来,是要告诉你一个故事,一个真实的故事。”夹着海风的阴冷声波,像是希腊神话中的梅杜莎魔女,要吞噬任何海上的水手。
  “黎姑姑,你要说故事干么跑到这儿来呢?在家里说不是很好吗?”采漪故作自然,漾出的笑靥灿烂中带点勉强。
  “你先听我讲完这个故事后再问吧!”黎毓盏背对着她,娓娓道出一段十四年前的往事。
  “亭可还在就读国中的时候,他的父母亲就离了婚。他妈妈在离了婚之后就罹患严重的人格分裂,在精神病医院治疗了一年左右,却又因一次的意外从五楼摔下来死了。之后,亭可便跟着他爸爸住。但是,我哥哥他那时正因经商失败而意志萧条,一蹶不振,亭可跟着他有一餐没一餐的,还不时被我酒醉发疯的哥哥打得鼻青肿。我于心不忍,才好说歹说劝服我哥哥,让他先到我那去住。这一住就住了十二年……”黎毓盏顿了一下,采漪随即补上一句。
  “亭可哥可是你栽培的?”她充满好地问道。
  黎毓盏轻轻点了一下头,接着说:“当时,我也刚离婚,又没有生个一儿半女,所以一直视亭可为己出,不断地做零工供他念书。那时的社会环境不景气,一个女人家要供养一个小孩子上大学,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后来亭可他爸爸不争气,前两年酗酒过猛也去世了。他临死前,千叮万嘱要我替亭可找个有钱一点的人家,娶一个千金小姐,不要像他,一辈子被钱压得抬不起头为。有钱才像个人,没钱,走到哪里都像条狗被人踢来赶去的。总之,他也不想因穷而让亭可一生都有志难伸。”
  “所以亭可哥会对农业部那么专精,是因为你的关系喽?”采漪渐渐揭开了亭可的坎坷背景,对黎毓盏也有了新的观感。
  黎毓盏接着说:“亭可喜欢水果,尤其钟情桔子。他认为桔子的色泽最灿烂,永远象征着日出时的无穷希望;即使是夕阳斜照之时,也不忘消失的那最后一丝完美的恒光。天地万物间,就属黎明和黄昏的地平线最美,刚好桔子的颜色就如同他喜爱的天地颜色一样,这……或许就是他非读农业经济不可的原因吧。”
  “所以,他对桔子的爱全是来自于这一片美好的天地喽!”采漪顺着她的话引申下去。
  黎毓盏并不全然苟同她的说词。“一半一半。”
  “一半一半?”采漪再次露出不解的神情。
  “另外一半是来自地海若。他就学读书的时候认识了海若,她家里拥有一片桔子园。可能因为如此,两人对桔子的感情总是来得比外人丰沛,所以就很顺理成章的交往了。原本我以为我下半辈子可以靠亭可享享清福,不再过以往那种拮据的生活,没想到,一场无情的车祸夺去了海若的生活,撕裂了亭可的心,我唯一的希望也粉碎了。”言尽于此,之后的事采漪大概也都知道了。
  “所以你为了要延续你锦衣玉食的生活,才找上了马家。但是我家的财力也不输马黛娜她家,为什么你不成全我和亭可哥?”她也不是那种贫困人家的女孩,照理说,黎毓盏应该不会对她产生这么大的排斥感。
  黎毓盏这下才转过了脸,她一步步逼向采漪说:“世上的事谁能够预料?当我在汲汲于替亭可寻找对象时,先让我碰到面的是黛娜,而不是你,刚好那阵子又缺钱用,她拿了三十万先让我周转。现在要是这事摆不平,马君山就要叫我拿一百万来还,我拿什么还呀!”黎毓盏的声音忽地拔尖,杏眼圆瞠。她摘下墨镜,如一只吐信的蛇朝她分泌毒液。
  “一百多万?从三十万加到一百万?太离谱了吧!”这个数目在采漪的眼中仍是一笔相当可观的数字。
  “为了要偿还这一百万,亭可是非娶黛娜不可的!要不是中途跑出你这个程咬金,今天我日子好过得很,根本不用天天活在恐惧之中。”黎毓盏仿佛利欲薰心的魔鬼,龇牙咧嘴地想将采漪的退路越缩越短。
  “那是你太过分了!怎么可能拿亭可哥哥的幸福来满足你的虚荣心!那钱是你花掉的,没道理叫亭可哥用他一生的婚姻还债。”来龙去脉彻底一贯通,采漪也义愤填膺,与黎毓盏对吼了起来。
  黎毓盏才不听信采漪那一番凛然的叫人作呕的虚伪言论,她露出市侩的讪笑,又踏前一步道:“你懂个什么?我养了他十四年,费了我多少心血?要他回馈一点又算得了什么?纵使这婚姻是失败的,那也是在侯门内的一种精神失败,无关物质上的损失。你没有穷过,不明白人间冷暖,残酷的世态炎凉。我不想再过那种日子了,所以我非要亭可娶黛娜不可,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
  采漪再向后退了一步,发现有小碎石滚滑的触感。她朝后一看,几乎要晕厥过去;下头数丈高的峭崖,正虎视眈眈的想一口狂噬她。
  “那……那你今天要我来这里……并不……并不是真有桔子园喽?”采漪的心简直快要跳出来了,死神的斗袍俨然已袭上她顶门盘旋。
  “如果你从今天就此消失,也许,所有的纷争终将归于平静,而我……更可过我盼了十四年的生活,我不想让你成为我心中的绊脚石。”黎毓盏从风衣的怀袖中取出了一把亮晃晃的钢刀,狰狞的对采漪微笑。
  “你……你要杀我?”采漪终于发现了黎毓盏阴毒的诡计,不过,一切都为时已晚。
  “为了亭可、也为了我自己;采漪,只怪你命不好,生来就和我对,怪不了我。”尖刀闪着银亮的歃血之气,像是要饮血来沾出灵气。
  “不……不要,你不能害了亭可哥哥……”
  “你死到临头还管得了别人?别恨我,谁叫你命薄,下辈子睁大眼睛投对胎吧!”她一刀刺下,采漪无路可退,脚下一滑,重心整个朝后一个踉跄,直扑进大海的怀抱。
  正庆幸除掉心头一根刺的时候,却发现崖边横生一枝树干;采漪反应极快,让自己的生命又多燃些火花。
  “你实在命大呀!不过,好运只能有一次了!”黎毓盏趴在地上,用手不断摇晃树根,使尽全身的力量想除去采漪的护身符。
  “救命啊!快……快来救我呀!”吊在半空中的采漪两脚腾空着不了地,而枯树又被黎毓盏摧残,恐怕撑不过一分钟了。
  “臭丫头,你就死心吧!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采漪正在生死边缘挣扎之际,忽然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
  “谁说不会有人来救她?”亭可及时赶来,威武硕健的身躯赫然出现在黎毓盏眼前。
  “亭可哥,快来救我,树快断了!”采漪极度恐慌,眼看她就要跟阎王爷报到了。
  亭可正要前去拯救采漪,却被黎毓盏恶狠狠的眼神吓退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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