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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无语问苍天-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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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飞走入废墟,四面观望,不胜怆恻,忽然看到废墟中有一样东西,再患弯腰拾起,是那个已经烧掉一半的小兔儿,眼前不禁浮起小五欢呼“小兔儿!”破涕为笑的模样。
  “唉!”他长叹一声,抬头看阿超:“你不是说这附近还有一家姓杜的老夫妻吗?我们问问去!我发誓,要找到这五个兄弟姐妹!”
  云飞很快的找到了杜爷爷和杜奶奶,也知道了寄傲山庄烧毁之后的情形。没有耽搁,他们回到桐城,直奔“圣心医院”,就在那间像“难民营”一样的大病房里,看到了小三、小四和小五。
  小五坐在病床上,手腕和额头都包着纱布,但是,已经恢复了精神。小三和小四,围着病床,跟她说东说西,指手画脚,逗她高兴。
  云飞和阿超快步来到病床前。云飞看着三个孩子,不胜怆恻。
  “小三,小四,小五,还记得我吗?”云飞问。
  小五眼睛一亮,高兴的大喊:
  “大哥!会游泳的大哥!”
  “我记得,当然记得!”小三跟着喊。
  小四好兴奋:
  “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
  “好不容易!找了好久……”云飞凝视着三个孩子:“你们的事我都知道了!”
  小三立即伸手,把云飞的衣袖一拉,云飞偏过头去,小三在他耳边飞快的说:
  “小五还不知道爹已经……那个了,不要说出来!”
  云飞怔了怔,心里一惨。四面看看:
  “你们的两个姐姐呢?怎么没看见?”
  小三和小四就异口同声的说:
  “在待月楼!”
  待月楼又是宾客盈门,觥筹交错的时候。
  云飞和阿超挤了进来,小范一边带位,一边说:
  “两位先生这边坐,对不起,只有旁边这个小桌子了,请凑合凑合!这几天生意实在太好了。”
  云飞和阿超在一个角落上坐下。
  “两位要喝点酒吗?”
  云飞看着一屋子的笑语喧哗,好奇的问:
  “你们生意一直这么好吗?”
  “都亏萧家姐妹……”小范笑着,打量云飞和阿超:“二位好像是第一次来待月楼,是不是也听说了,来看看热闹的?”忍不住就由衷的赞美:“她们真的不简单,真的好,值得二位来一趟……”
  云飞来不及回答,金银花远远的拉长声音喊:
  “小范!给你薪水不是让你来聊天的!赶快过来招呼周先生!”
  小范急忙把菜单往阿超手里一塞。
  “两位先研究一下要吃什么,我去去就来!”就急匆匆的走了。
  阿超惊愕的看云飞:
  “这是怎么回事?好像全桐城的人,都挤到这待月楼里来了!”
  云飞看看那座无虚席的大厅,也是一脸的惊奇。
  龚师傅拎着他的胡琴出场了,他这一出场,客人已经报以热烈的掌声。龚师傅走到台前,对客人一鞠躬,大家再度鼓掌。龚师傅坐定,开始拉琴。早有另外数人,弹着乐器,组成一个小乐队。这种排场,云飞和阿超都见所末见,更是惊奇。
  喝酒作乐赌钱的客人们都安静下来。谈天的停止谈天,赌钱的停止赌钱。
  按着,雨凤那熟悉的嗓音,就甜甜的响了起来,唱着:
  “当家的哥哥等候我,梳个头,洗个脸,梳头洗脸看花灯……”
  两凤一边唱着,一边从后台奔出,她穿着红色的绣花短衣,葱花绿的裤子,纤腰一握。头上环佩叮当,脸上薄施脂粉,眼一抬,秋波乍转,简只是艳惊四座。
  雨鹃跟着出场,依然是男装打扮,俊俏无比。唱着:
  “叫老婆别罗嗦,梳什么头?洗什么脸?换一件衣裳就算喽!”
  客人们哄然叫好,又是掌声,又是彩声。
  云飞和阿超看得目瞪口呆。
  台上的雨凤和雨鹃,已经不像上次那样生硬,她们有了经验,有了金银花的训练,现在知道什么是表演了,知道观众要什么了。有着璞玉般的纯真,又有着青春和美丽,再加上那份天赋的好歌喉,她们一举手一投足,一抬眼一微笑,一声唱一声和,都博得满堂喝彩。雨凤继续唱:
  “适才打开梳头盒,乌木梳子发上梳,红花绿花戴两朵,胭脂水粉脸上抹。红褂子绣蓝花,红绣鞋绿叶拔,走三走,压三压,见了当家的把礼下……”对雨鹃弯腰施礼:“去看灯喽!”
  “去看灯喽!”
  两人手携着手,作观灯状。合唱:
  “东也是灯,西也是灯,南也是灯来北也是灯,四面八方全是灯……”
  又分开唱:
  “这班灯刚刚过了身,那边又来一班灯!观长的……”
  “是龙灯!”
  “观短的……”
  “狮子灯!”
  “虾子灯……”
  “犁弯形!”
  “螃蟹灯……”
  “横爬行!”
  “鲤鱼灯……”
  “跳龙门!”
  “乌龟灯……”
  又合唱:
  “头一缩,头一伸,不笑人来也笑人,笑得我夫妻肚子疼!”
  合唱完了,雨鹃唱:
  “冲天炮,放得高,火老鼠,满地跑!哟!哟!不好了,老婆的裤脚烧着了……”
  雨凤接着唱:
  “急忙看来我急忙找,我的裤脚没烧着!砍头的你笑什么?不看灯你尽瞎吵,险些把我的魂吓掉……”
  唱得告一段落,客人们掌声雷动。
  云飞和阿超,也忘形的拚命鼓掌。
  金银花在一片喧闹声中上了台。左手拉雨凤,右手拉雨鹃,对客人介绍:
  “这是萧雨凤姑娘,这是萧雨鹃姑娘,她们是一对姐妹花!”
  客人报以欢呼,掌声不断。金银花等掌声稍歇,对大家继续说:
  “萧家姐妹念过书,学过曲,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因为生活困难才出来唱小曲,大家觉得她们唱得好,就不要小气,台前的小篮子里,随便给点赏!不方便给赏,待月楼还是谢谢大家捧场!下面,让萧家姑娘继续唱给大家听!”
  金银花说完,满面春风的走下台。
  郑老板首先走上前去,在篮子里放下一张纸钞。
  一时间,好多客人走上前去,在小篮子里放下一些零钱。
  雨凤、雨鹃又继续唱“夫妻观灯”。
  云飞伸手掏出了钱袋,看也不看,就想把整个钱袋拿出去。阿超伸手一拦:
  “我劝你不要一上来就把人家给吓跑了!听曲儿给小费也有规矩,给太多会让人以为你别有居心……”
  云飞立刻激动起来:
  “我是别有居心,我不知道怎样才能还人家一个寄傲山庄,还人家一个爹,还人家一个健康的──,和一个温暖的家!再有……能够让她们回到瀑布下面去唱,而不是在酒楼里唱!”
  “我知道,可是……”阿超不知道该怎么措辞,不说了。
  云飞想想,点头。
  “你说得有理。”
  他沈吟了一下,仍然舍不得少给,斟酌着拿出两块银元,走上前去,放进篮子里。两块银元“叮当”的一响,落进篮子里,实在数字太大了,引来前面客人一阵驾叹。大家伸长脖子看,是那一位阔少的手笔。
  台上,雨凤、雨鹃也惊动了,看了看那两块钱,再彼此互看一眼。
  雨凤惊愕的一回头,眼光和云飞接了个正着。心脏顿时怦的一跳,脸孔蓦然一热,心里讶然的惊呼:
  “怎么?是他?”
  第五章
  姐妹俩唱完了“夫妻观灯”,两人奔进后台化妆间。雨鹃一返身就抓住雨凤的手,兴奋的喊:
  “你看到了吗?居然有人一出手就是两块钱的小费!”
  雨凤不能掩饰自己的激动,低声说:
  “我……认识他!”
  雨鹃好惊讶,对当初匆匆一见的云飞,早已记忆模糊了。
  “你认识他?你怎么会认识一个这样阔气的人?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没有告诉我?”
  “事实上,你也见过他的……”
  雨凤话还没说完,有人敲了敲房门,按着,金银花推门而入,她手里拿着那个装小费的篮子,身后,赫然跟着云飞和阿超。
  “哎!雨凤雨鹃!这两位先生说,和你们是认识的,想要见见你们,我就给你们带来了!”金银花说着,把小篮子放在化妆桌上,用征询的眼光看雨凤。
  雨凤忙对金银花点点头,金银花就一笑说:
  “不要聊太久,客人还等着你们唱下一支歌呢!让你们休息半小时,够不够?”
  雨凤又连忙点头,金银花就一掀门帘出去了。
  房内,云飞凝视雨凤,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还记得我吗?”半天,他才问。
  雨凤拚命点头,睁大眼睛盯着他:
  “记得,你……怎么这么巧?你们到这儿来吃饭吗?”
  “我是特地到这儿来找你们的!”云飞坦白的说。
  “哦?”雨凤更加惊奇了。“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
  “那天,在水边遇到之后,我就一直想去看看你们,不知道你们好不好?但是,因为我自己也刚到桐城,好多事要办,耽误到现在,等我打听你们的时候,才知道你家出了事!”云飞说。眼光温柔而诚恳。“我到寄傲山庄去看过,我也见过了杜老先生,知道小五受伤,然后,我去了圣心医院,见到小三小四和小五,这才知道你们两个在这儿唱歌!”
  雨凤又困惑,又感动。问:
  “为什么要这样费事的找我们?”
  云飞没料到雨凤有此一问,怔了怔,说:
  “因为……我没有办法忘记那一天!人与人能够相遇,是一种缘份,经过在水里的那种惊险场面,更有一种共过生死患难的感觉,这感觉让我念念难忘!再加上……我对你们姐弟情深,都不会游泳,却相继下水的一幕,更是记忆深刻!”
  雨凤听着云飞的话,看着他真挚诚恳的神情,想到那个难忘的日子,心里一阵激汤,声音里带着难以克制的痛楚:
  “那一天是四月四日,也是我这一生中,永远无法忘记的日子!我后来常想,那天,是我们家命中无法逃避的”灾难日“,简直是”水深火热“。早上,差点淹死,晚上,寄傲山庄就失火了!”
  云飞想着云翔的恶劣,想着展家手上的血腥,冲口而出:
  “我好抱歉,真对不起!”
  雨凤怔怔的看着他:
  “为什么要这样说?你已经从水里把我们都救起来了,还抱歉什么?”
  云飞一楞,才想起两凤根本不知道他是展家的大少爷,他立刻掩饰的说:
  “我是说你们家失火的事,我真的非常懊恼,非常难过……如果我当天就找寻你,如果我那晚不参加宴会,如果我积极一点,如果……人生的事,都是只要加上几个”如果“,整个的”后果“就都不一样了!如果那样……可能你家的悲剧不会发生!”
  一直站在旁边,好奇的,倾听着的雨鹃,实在忍不住了。就激动的插口说:
  “你根本不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些什么事。我们家不是”失火“,是被人放了一把火,就算有你那些”如果“,我们还是逃不过这场劫难的!只要那个祸害一日不除,桐城的灾难还会继续下去!谁都阻止不了!所以,你不用在这儿说抱歉了!我不知道那天早上,你对我姐姐妹妹们做了些什么,但是,我铁定晚上的事,你是无能为力的!”说着,就咬牙切齿起来:“但是,总有一天,我们会讨还这笔血债!”
  两鹃眼中的怒火,和那种深深切切的仇恨,使云飞的心脏,猛的抽搐了一下。
  “雨鹃!你……少说几句!”雨凤阻止的说。
  雨鹃回过神来,立即压制住自己的激动,对云飞勉强一笑:
  “对不起,打断你跟我姐姐的谈话了。雨凤最不喜欢我在陌生人面前,表露我们的心事……不过,你是陌生人吗?”她看着这个出手豪阔,徇徇儒雅的男人,心里涌上一股好感。“我们该怎么称呼你呢?”
  云飞一震,这么简单的问题,竟使他慌张起来。他犹豫一下,很快的说:
  “我……我……我姓苏!”
  阿超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他只当没看见。
  “原来是苏先生!”雨鹃再问:“苏……什么呢?”
  “苏……慕白,我的名字叫慕白,羡慕的慕,李白的白。”
  雨凤微笑接口:
  “苏轼的苏?”
  云飞又怔了一下,看着雨凤,点了点头:
  “对!苏轼的苏!”
  “好名字!”雨凤笑着说。
  阿超就走上前来,看了云飞一眼,对姐妹二人自我介绍:
  “我是阿超!叫我阿超就可以了!我跟着我们……苏少爷,跟了十几年了!”
  云飞跟着解释:
  “他等于是我的兄弟,知己,和朋友!”
  金银花在外面敲门了:
  “要准备上场罗!”
  两凤就急忙对云飞说:
  “对不起,苏先生,我们要换衣服了!不能跟你多谈了……”忽然抓起篮子里的两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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