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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兔子,放开那只狐狸!-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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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安在人界一次又一次找到的,的确是天倾的魂魄,因而锁魂灯才会亮,久安也才会那么熟悉与确定。但那魂魄实际上却只是天倾分出来的带着他记忆的极小一缕。其他残魂早在拾六的帮助下,利用之前准备好的法器,开始重新凝神聚体。到最后即将成功之时,那缕存着记忆的魂魄才重新飞来凝在了一起。

因而久安悲痛欲绝的那个时候,天倾并未魂飞魄散,不过是时候到了,那缕残魂又飞回了主体。

天倾让拾六一次次引着久安一行找到他那缕残魂,却每次都是在暂居的人类躯壳被杀之时,以一次次地加深久安的悲伤与愤怒。事实上,那并不是赤喜干的,而是他令拾六干的。

而最后那次久安看到的赤喜仙君,不过也是拾六算好时机刚好将其引至院中而已。只是以久安当时的情绪,自是不会因赤喜的神色而察觉到不对劲之处。

而这一切,都是天倾为了让久安的悲伤与愤怒达到极致,从而自行冲破封印,让她的妖力达到最强盛的状态。

而冲破封印之时,久安的记忆也必会恢复,前仇新恨加在一起,悲怒之至的久安果然一如天倾所料般,冲上了天界,为找天后报仇而将天界闹得大乱,给了天倾发起叛乱的最好可乘之机。

没错,久安也是天倾漫长计划中的一环。

事实上,这甚至要从万年前算起。当年天帝和久安生父的那场乱斗,也是天倾施计挑起的。

天倾对他们因水神而起的矛盾略知一二,又素闻妖兽吼的强大,便略施小计让他们斗了起来。结果果然后果惨烈,并差点引发大乱。只是没想到当时的天后竟顾着大局,拼命阻止,以自身受重伤为代价才成功止住了双方。这也是天帝从不曾爱过天后,却对她向来尊重的原因之一。

虽然那时天倾的计划并未成功,却因此见识到了妖兽吼力量的强大。

再到七百年前,天倾偶然在妖界的雪地里捡到了久安。本来只是因看到埋在冰冷雪地里奄奄一息的久安,而勾起了他太过遥远甚至已经开始模糊的记忆,一时心生怜意而救起了她。

最初天倾也误以为久安不过是只长得偏瘦小的兔子。不想却在帮她疗伤的过程中发现了不对劲之处,最后才发现这只看来不起眼的小兔子竟是强大的妖兽吼。

而等到久安的伤好到可以化回人形了,天倾又突觉有些面熟。他虽是仙君,在天界也有自己的仙府,可却并不爱常居于天界,因而对传闻中天帝极为宠爱的玖玥帝姬,也仅有模糊的印象。

后来天倾重上天界打探消息,才确定了他救的这只兔子,便是天界那据说因不明原因而突然仙逝的帝姬玖玥。

天界帝姬竟是妖兽吼。对于天帝、水神和吼的前尘旧事略知一二的天倾,很容易便猜到了事情的大概。

当初吼的强大妖力给天倾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因而他发现久安是吼并是曾经的帝姬后,原本因怜意而救起她的单纯之举便变了味,一个计划在他脑中形成。

天倾趁着为久安疗伤之时,封了她的内丹,改了她的形貌,以不让久安被天界发现,也好让自己有足够的时间使久安对自己产生深厚的感情。

天倾带着久安在无忧山定居下来,当了她的师父,对她百般的好。而失去记忆的久安果然也将他当成了唯一的依靠,对他的依赖与喜欢甚至超过了他的预期。

天倾很满意,因为久安越喜欢他,发现他被杀后的悲伤与愤怒就会越强烈,而这正是他需要的。

吼这种妖兽之所以被称为“吼”,正是因为他们在悲伤与愤怒等的极端情绪下而发出的悲吼怒吼,能让他们的妖力达到最强的颠峰状态。

而也正是因为知道久安在将来会有多难过多悲伤,天倾才会不自觉地对她越发的好,想让她在可以快乐的时候尽量快乐。这又刚好让久安对他的依赖与喜欢更深,倒是让他的计划愈发顺利。

于是,在所有一切都差不多是时候的时候,天倾开始在天界有意无意的透露久安的讯息,导演了后面所有的事。最终趁着大乱之机,成功占了整个天界。

而那把刺伤余魂的匕首,也是天倾让拾六给久安的。一是因为余魂上天界时似乎隐约发现了不对之处,为了计划的成功,天倾要尽可能地将不确定的因素消除;二则是在人界的小院时,天倾发现久安似乎也很喜欢余魂,若是她亲手刺伤了余魂,最后却又没有救下自己,想来她的悲与恨会更加强烈。

计划很成功,一切都在按着天倾的意愿进行。只是,他忘了感情通常是相互作用的,在他努力让久安更加喜欢自己的同时,自己对这个徒儿也已越来越喜欢。

所以,在他施计故意让久安悲与怒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情绪也可以波动得如此强烈,他甚至开始后悔是不是不应该这么做。

最后他仍是做了,但却不想再对久安有所欺瞒,所以现在他将一切都告诉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我似乎默默地将它写成了说明文。= =

师父大人的目的是不是报复社会毁灭世界呢?→ →

 79章

天倾平静地讲完述所有的事,如玉的面容上;神色一如之前;温和不起半点波澜,仿佛他刚刚告诉久安的;不过是槐花糕的制作方法。只是,深邃的眼眸似乎更暗了几分,黑不见底的瞳仁将所有情绪掩得彻彻底底。

久安静静地听完所有的事,低垂着头,同样看不清神色,只是竟也出乎意料的无比平静;仿佛她刚刚听到的,真的只是槐花糕的制作方法。

良久的静默之后;天倾终是开口打破了平静:“小久,你恨师父吗?”

天倾的语气仿佛只是在问久安今天还要不要吃槐花糕。久安依旧低垂着头,没有出声,半晌之后却突然摇了摇头,动作轻缓却透着坚定。

恨师父?她似乎有些难以想像,那可是她七百年间最喜欢的师父啊。就算师父只是利用她,可他救了她的命是真的;照顾了她七百年是真的;在她什么都没有、甚至连记忆都失去了的时候,还能让她快乐地生活了七百年也是真的。

她甚至连生气都没有,她只是很难过。不好的预感成真了,她果然不想知道真相。她不明白,为什么不管在天界还是在妖界,大家都这么难懂。她以为的父君不是那样的父君,她以为的师父也不是那样的师父。

她突然想起了师父曾说过的那些话,此时,她才明白了那些话的意思。

师父说,等她越长越大的时候,会发现快乐越来越难,所以,疼爱也好,溺爱也罢,他只希望在他能做到的时候尽量满足她,让她在快乐不再那么容易的以后,还能记得一盘小小槐花糕带来的欢愉。

师父说,漫长的以后将会发生有很多很多不快乐的事,所以他才会尽力让她在能够快乐的时候快乐。因为如果可以,他希望她永远快乐。

她想,师父的希望是真心的吧。

可是,希望只是希望,他那时便知道她注定不会永远快乐。永远的只有如果,如果也永远只是如果。师父清楚地知道以后她会有多悲伤,她的悲伤在他的计划里。

记忆中的画面不可抑地重新浮起,小黑的血和师父的血似乎又染红了她的眼。久安的身子忍不住瑟缩了下。

没事了,已经没事了。久安对自己说着,努力压抑住此刻仍深存于心底没有散去的恐惧。

久安的那一下瑟缩终于让天倾眼中闪过一丝波动,神色未变手掌却收了收,静了静欲再开口,张嘴却又似乎不知要说什么而没有出声。

此时,久安却终于抬起了头,微红的眼中盛着显而易见的悲伤。

久安看着天倾,即使知道了所有真相,天倾周身却仿佛依旧笼着那层淡淡的玉石光晕,晕染出一种高高在上的慈悲。

久安眼中涌现一丝迷茫,而后又变得更加黯然:“师父,小久知道自己不够聪明,你们在想什么,小久永远都不懂。七百年对师父来说,或许只是那漫长计划中的一瞬,可对当时的小久来说却是全部的过往。所以师父,小久认识的那个师父,真的不是真的师父吗?小久认识的师父会将快冻死的兔子捡回家,会对她很好,会教她很多事情,让她发现这个世界的美好;小久认识的师父对谁都那么温和,永远在对这个世界微笑。”

久安拉住了天倾的衣袖:“那样的师父,真的会做现在这样的事情吗?”

久安期盼地看着天倾,希望自己能得到否定的答案。天倾深不见底地眼眸看着她,顿了顿,却终是点了头:“会。因为那样的师父,只是忘了教小久认识世界的不好。”

久安脸色一变,拉着天倾衣袖的手猛地一颤,而后缓缓松开,颓然地垂下,最后一丝希望也宣告破灭。

“为什么呢……”久安低头轻喃着,“师父为什么要这样做?师父那么讨厌这个世界吗?讨厌到要彻底毁了它吗……”

天倾眸光微转,望向远方漂浮着的朵朵祥云。平静的脸上依旧看不出任何情绪,不满或憎恶,都没有。

他讨厌现有的这个世界吗?好像也并没有那么讨厌,至少无忧山就挺好。他努力对久安好、尽量让她快乐的那七百年,其实也是他漫长生命中过得最舒心的七百年。

他并不想毁掉这个世界,他只是想建立一个新的更好的世界。为了这个新的更好的世界,有些牺牲是在所难免的。

天倾转回视线,重新看向久安:“师父没有想毁掉它,只是,这个世界有太多不合理,师父想重新建一个更好的世界,这样不好吗?”

久安想到在镜湖里看到的画面,终于忍不住蹙起了眉,或许她太过愚笨,实在不懂师父的想法。

“师父想建什么样的世界,小久不懂,可是,为了师父口中那个更好的世界,就要毁掉那么多无辜的生命,真的值得吗?”

无辜?天倾倏而笑了笑:“小久,他们真的无辜吗?不管是妖是人还是仙,谁身上都背负着一些足以被毁的罪孽。师父没有教过你这些,可你明白的不是吗?”

久安动了动唇,却没有办法反驳,因为师父说的并没有错。这个世界的规则便是如此。兔子吃草,狼吃兔子,猎人猎狼,有妖怪食人,也有道士收妖。为了自己的生存,谁都背负着罪孽,何况还有那么多一不小心就会行错之事、踏错之步。

就像她自己,同样也有需要偿还的罪。小到无忧山上闯过的那些祸,大到七百年前的大哥的死、七百年后天界的大乱。

见久安低头不语,天倾也微垂目光,盯着脚下白渺的云雾,视线仿佛穿透厚厚的云层,看到了遥远的下界。似乎想起了什么,幽深的眸中竟添上了些许厌恶。

“小久,你要听听师父的故事吗?”天倾突然轻声开口。

……

很久很久以前,久到他记忆都开始在渐渐模糊的那个以前,他曾是个人类。

他有爹、有娘,还有两个妹妹。两个妹妹是一双孪生子,他依稀记得她们有和久安一样小小的个子,圆圆的眼睛,会跟在他身后软软糯糯地喊哥哥。

他爹原是个怕事儿的五品京官,奉行明哲保身,不污不贪,也不自诩清高。他似乎有过一段很幸福的日子,可是,幸福总是短暂。

官场黑暗,他爹虽懦弱,却有自己坚持的原则,始终不肯同流河污。

可爹有原则,却没有足以让自己能坚守原则的能力与背景。终因碍了别人的路,被同僚陷害,落得满门抄斩的结果。而那个同僚,还是爹昔日的同窗好友,不久前还在他家和爹对弈品茗,把酒畅言。

爹娘拼死才让他带着小妹逃了出来。那一天,他牵着小妹的手,躲在谈笑着看热闹的人群之中,看着爹、娘、大妹,还有家中那些为数不多的奴仆,脑袋一个接一个地落下,还会咕噜噜地滚动,大妹的小脑袋似乎滚得最远,滚得满世界都被鲜血染红。

那些头颅都好丑,血淋淋的一点也不像他原本认识的那些脑袋。他想,就是因为太丑了,所以那些看热闹的人才会笑得那么开心,让他想把他们也变得和那些脑袋一样丑。

那些平民似乎都觉得,只要是沾上个官字的,就都该死得这么丑,可他们却又在想尽各种办法努力让自己也沾上那个官字。努力也沾不上时,就看看那些沾上却下场凄惨的人,也是好的。

他紧紧牵着小妹的手,在那里站了很久,站到看热闹的人都已尽兴散去,站到那些丑陋的脑袋也已被收拾干净,只余满地收不掉的斑驳血红。

他想他当时一定将小妹的手握得很痛,可小妹却任他那样紧紧牵着。小妹还只有八岁,却和他一样既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咬着唇死死盯着那满地的血。

大概只要扫清了障碍便好,他们两个漏网之鱼并没有人来赶尽杀绝。可是他没有想到,后来他会如此怨恨他们为什么不做得更仔细更彻底一点,如果当初他和小妹也一起变成那些咕噜噜滚着的丑陋脑袋,多好。

他带着妹妹找遍了所有能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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