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夫难驯-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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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要,包起来。”
将银票付给了叫花子,男子提着一整麻袋的书便走了。
“他买这么多作甚,送也不送不完啊。”原先讨价还价的青年望着年轻男子的背影不解。
“通常,买这么多的是等价格炒高了在倒卖出去。”叫花子一边将钱收进怀里,一边笑,“嘿嘿,这下我的分成可有不少了。”
“你说啥?”
“没什么没什么,现在没得卖了,俺回去了。”“公子,今天的书都在这里了。”破落的小巷子里,年轻男子提着装有读物的麻袋,朝身前的华服公子道,“难道接下来的日子,咱们天天都要买这些书?”
“不买难道把卖书的全宰了?你有没有想过,整个济州怎么有书的都是这些叫花子?因为叫花子最好打发,若是把卖书的叫花子全杀了,那幕后之人定会再找其他的方法,与其不知什么时候从哪再冒出这些乱七八糟的,倒不如先不打草惊蛇,全买下来再说。”岳炀望着地上的麻袋,从最初得知消息时的暴跳如雷,到如今已然是冷静了,“全烧了,覃州云州的也让人去买了销毁,最重要是济州这边,但凡看见的,一本也不能留。”
“是。”
将一麻袋子书焚烧殆尽了,岳炀走出了小巷,殊不知,这一幕已然落在了不远处房顶之上的两双眼睛里。
“买吧买吧,每日千两银子,到最后还不是全到了我永陵宫,呵。”瑾玉望着前头的身影,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印这些书花的钱并不多,吴忻睿帮着印,她一分不少还给他,卖书所得的银子,按分成是她五,吴府四,叫花子一。
“六两六,这于读物而言真是有些高价了。卖出一本的银子可以印上几百册了。”顾云凰算了一下子账,“一册最多几十来页,一页约莫几文钱,按最贵的市场价来算,一两银子约莫百页,六两,六百页,二十余本。长期下来,真是要发达了。”
瑾玉听着顾云凰顺口算下来的数字,眼角一跳,“你不做生意真可惜了。”
她可没算那么精,听他这么一说,当真是低成本,高回收,难怪那些才拿了一成银子的叫花子能高兴成那样。
“如果岳家愿意每日送几千两银子给我,我倒真是有点舍不得灭了。”瑾玉说着,叹息一声,抬目朝前望去,岳炀已经走到了街道之上,他的前头是一个卖水果的摊子,一名中年妇人正在挑着果子。
瑾玉眉头一挑,顺手拾起屋顶上的瓦砾,朝着那妇人的臀弯指一弹。
顾云凰见此,眼角几不可见的一抽。
再说岳炀正要走过水果摊子,倏然间身边的妇人尖叫一声转身便抬手朝他挥来,岳炀余光瞥见一只手呼了过来,忙避了开来,“你作甚!”
“不要脸,敢拍我的……”那妇人转过头,原本要骂出的话,却在看见对方是俊俏公子时顿了顿,而后颇有些不好意思地别开了脸,“公子,你怎么能摸人家……”
“谁摸你了!”岳炀登时变了脸色,这相貌如此难以入眼的女子他怎么会去碰,且看这女子的反应似乎真的有人碰了她。
眉头蹙了蹙,他转过身,而同一时间,瑾玉将头埋低了些,顺手揽住顾云凰的脖颈,让屋顶耸起的地方遮掩住二人的身躯。
‘噗嗤’回想起刚才的一幕,她忍俊不禁。
“阿瑾,我是带你来试弓的,不是让你来玩的。”顾云凰眯了眯眼。
“好好好我知道。”笑了一会儿,再次抬头时岳炀已然转了过去,正与那妇人争执,不止如此,她还瞥见二人的后头不远处,还有一位熟人。
望着那人的身影,瑾玉见此唇角勾起一丝浅淡的弧度。
此人真是来得巧了。
“慕容家与岳家已经翻脸了,今日,我要让岳家再多一个敌人,尝尝树敌众多的滋味。时机一到,便连根拔除。”说着,左手将银弓悄然举起,右手搭上弦,“吃我一箭!”
气运于指掌之间,拉弦,松开之际,无形的气刃朝着前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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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冰烟,忘记的亲返回第159章,就能明白了,其实有时候酱油炮灰多了记不住,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
望月最后一点破事处理完,就将面临大BOSS想必各位也猜得到了,至于叶茫的感情路,保密~
第221章 绝育汤
更新时间:2014820 16:51:47 本章字数:9969
岳炀好不容易甩开了那缠上来的妇人,正要迈步离去,不料才抬起步子,忽觉脚腕处一疼,像是募然被什么东西打到,麻了一瞬间。
他眸色一沉,竟有人在这大街之上偷袭他?
忙不迭转过了身,而一个抬眸间,却看见了身后不远处,坐在酒肆里头的男子。
男子一身锦服,银冠束发,好似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抬眸迎视,只是一眼,便又垂下了眸子,仿佛是看见一个不相干的人。
岳炀眉头一蹙,东方越?
见到他的时候他是有些不大自然的。
二人原本是有来往的朋友,但自从岳语汐刺杀慕容瑶那事发生了之后,岳家慕容家闹崩了不说,连煜亲王府与岳家也不再往来了。
岳语汐原本被收押在煜亲王府的牢狱中,煜亲王自然是要讨一个说法,而关于此事岳家也是百口莫辩,毕竟越世子的婚事是让岳语汐搅了,而新娘子也因此疯癫,好不容易捡回了一条命,岳语汐不至于偿命,如今却还在刑部的牢狱之中。
东方越心存恨意大街之上袭击他倒也是情理中的事。
如今岳家的风波已经不停息了,岳炀不愿再与东方越撕破脸,便转过身走了,不去计较偷袭一事。
“咦,这么好说话?”屋顶之上,瑾玉挑了挑眉,“以岳炀的狗脾气竟然一句话也没说,莫非是我下手太轻,故而他才觉得没必要计较?”
“我以为你会一箭直接崩了他。”顾云凰在她耳畔开口,“没看见东方越之前我是这么认为的。”
“我原本也是这么想,但凡事应该考虑的长远一些。”瑾玉说着,银弓再度举起,瞄准了那走动的男子身影,拉弦,又是一道劲风疾射而出,这一次,是比上一次增加了几分的力度。
同一时,酒肆里——
“世子,方才那岳二公子转过头看的那一眼什么意思?”站在东方越身后的仆从望着前头岳炀的背影,冷哼了一声。
方才岳炀朝着世子皱眉头的样子他可是看在了眼里的。
“不用管他。”东方越原本便不想娶慕容瑶,对于岳语汐捣乱这一事,他倒是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两个女子在他看来都是无关紧要的。
再说岳炀,原本不打算与东方越闹出任何矛盾,行走之间,小腿又骤然被一物打中,这一回的力度比上一回可是重了许多,直让他险些一个趔趄摔倒。
幸而以手撑地一个迅速的起身,这才不至于在大街之上闹笑话。
“噗嗤”这一幕被东方越身后的仆从看在眼中,不禁直接笑出了声,“世子,你看他怎么走路的,走着走着都能摔了。”
如今煜亲王府与岳府已经不来往了,故而,煜亲王府的下人便毫无顾忌地说话。
殊不知,他这一笑,让岳炀转身之时便看见了,顿时怒从心生。
东方越,我忍让你你却愈发过分!
连一个下人都敢笑话他。
岳炀握紧了拳头,冷眼望着酒肆内的二人,本想冲上去讨个说法,思索再三却还是放弃了,再度转过身走。
他且再忍他一次,就当是为了岳府着想。
“世子,他什么意思?”东方越身后的仆从见此咬牙,“一个国公公子而已,竟跟世子大眼瞪小眼的,咱们也没惹他,他为何有那样的眼神,活像是咱们十恶不赦似的。”
东方越垂眸思索,他倒是不认为岳炀会无故冷眼看他。
确实,有些不对劲呢。
“这混账,还不生气。”瑾玉磨了磨牙,颇有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被人暗算两次也不计较,还有没有点出息了。”
“事不过三。”一旁,顾云凰淡淡开口,“再来一次。”
瑾玉闻言,举起了弓,气运于指尖打在弦上,再次松开之际,那道劲风竟是朝着岳炀的臀直接打去——
看你这次还能忍。
气刃准确无误地射中目标,远处那男子一个趔趄直接栽倒,连稳住身形都来不及。
瑾玉见此冷哼一声。
“你射他哪里?”耳边,传来顾云凰慢条斯理的一句话,声线却有些幽凉。
瑾玉莫名地脖子一缩,“那个,不小心打偏了,本来要打腰。”
“打偏了?”顾云凰自然是不信她的话,却也不去戳穿,只淡淡道,“下次若再打偏……”
“不会不会。”不待他说完,瑾玉忙接过了话,“下回我一定看准了。”
顾云凰这才放过了她。
瑾玉呼出了一口气,方才真是忘了他在旁边,不过这厮也未免太过小心眼了,她只是隔空打,又没碰着。
“东方越,你欺人太甚!”倏然下方传来一声音量不小的怒喝声,瑾玉看过去的时候,岳炀已然冲到了东方越的跟前,再也不管不顾地冲他扬起了拳头。
第一次第二次他忍了,未想他的忍耐只是让对方更加得寸进尺,事不过三,况且那最后一下打的还是他的……
摔得那一跤只觉得真是丢脸。
对于岳炀的气愤,东方越自然是觉得莫名其妙,但对方已经发动了攻势,他自然也不能干坐着,起了身便回击。
“岳炀,你发的什么疯?”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自己没惹着他他便来犯自己,那么无论如何也不能轻饶了。
“大街上偷袭算什么好汉,我让你几回你便还蹬鼻子上脸了,你以为你是世子我便不敢动你了?”
“胡搅蛮缠,本世子什么时候偷袭你了?”
“连承认都不敢,你倒真还有脸。”
二人争执间已经打了好几个来回,原本十分热闹的酒肆中客人四处逃窜,酒坛破裂,桌椅碎裂之声不绝于耳。
“世子爷,别打了,您的伤才好。”王府的仆从见二人打了起来,神色着急,“好你个岳府,敢冒犯我们世子,待我回去禀告王爷。”
他喊得声音不小,但正打得不可开交的二人显然都未将他的话听进去。
“阿瑾,你这把火烧得还不够旺。”顾云凰望着大街上缠斗的二人,“再补一箭给东方越,最好能让他落败。”
方才那仆人喊的‘伤才好’二人都是听见了的,东方越大婚那一夜确实是被顾云凰给暗算吃了岳语汐一刀子,算算时间,是差不多好了。
“他的伤口在腹部,这样,等会儿东方越背对着你时,朝他后腰再上去几寸的地方打,与腹部上的伤口正好相对,这一击定能让他骤然疼痛无比,你用劲大一些,他会觉得仿佛伤口被撕裂,你看他们二人出手都狠,一旦东方越有停顿,必然受岳炀一道重击。”
瑾玉拿着银弓的手因着他的话微微一抖。
真他大爷的好恶毒。
“专心点看,我是在教你,别总是走神。”顾云凰望着瑾玉轻挑眉梢,“然后咱们差不多可以撤了,你没看他们越打越过来了么?”
瑾玉脸儿一抽,再次感叹幸好自己没有同他为敌,否则真是要被整疯。
没有再神游,她已经举起了银弓,专注地望着那打斗的二人,只见那二人身形几次调换,终于,东方越的背部对上了她。
拉着弦的手即刻松开,一道无形的气刃立即朝着前头人的背部腰上两寸的地方打去——
东方越身形一震,也就在这时,岳炀一脚踹上了他的胸膛!
‘噗——’仰头一口血喷在半空之中,东方越的身子倏然坠落。
“世子!”
岳炀愣愣地望着那倒在地上的男子,有些难以置信,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太某就朝着四周观望。
“撤。”瑾玉将头一低,在岳炀看不到的角度,与顾云凰从轻斜的屋面之上跃下。
剩下的过程,他们不用再看了。=分割线=
暖阳下的凤仪宫充满了沉静的光辉,琉璃瓦下,墙头砌成高低起伏的波浪状,红漆的大门虚掩着,里头隐隐传出有女子啜泣的声音。
“姐姐……”外披金红色华贵裙袍的少女靠坐在床榻边,将头埋在手掌中捧着的琉璃手珠之上。
这珠子是最后一次见母妃的时候,母妃留给她们二人的,只是琉璃珠易碎,于是二人都不敢拿出来戴,只能收藏起来。
“哥哥说,并不是世上所有的玉和琉璃都是易碎的,琉璃通透才易碎,母妃送的这两串,色泽暗紫,材质厚实,恰恰是很坚韧的,只是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我还想看看咱们谁戴起来更好看一些的。”泪水从眼眶中溢出,滑落在掌心的两串琉璃珠子上。
这珠子是顾云凰回来时交予她的。
他说,从顾紫雁的袖子里拿瑾玉的发带时,发现还有一串琉璃珠子,便一起拿了出来,发带由瑾玉收着做纪念了,而珠子则是留给了她。
顾映澜将两串珠子叠在一起戴在了手腕之上。
现在,再也不怕碎了。
轻轻摩挲着手腕之上的琉璃手珠,思绪一下子回到了许久之前,一袭紫衣的冷艳女子站在她身前,替她理着额前细碎的发,素来冷漠的眉眼之间,带着难得的柔意。
还记得顾云凰来看她时说的话,“紫雁说,希望你不要哭。”
临走前,他也说:“不要怨阿瑾,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