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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公子有闲-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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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我,似笑非笑道:“走吧,且容在下送你们一程。”
这声音分明就是一个男人!
我抹了把额头的汗,与司徒婉儿对视一眼,怔怔的上了车辇。



☆、甜水乡酒肆——喝到天亮干干干

三人同乘,无人打破沉默。这位美貌的仁兄自上车便一直闭目养神,不再言语。车辕轱辘轱辘在青石板上碾过,寂静的夜,低沉的回响。司徒婉儿忍不住问道:“大公子…你,为何要帮我?你不是和他们…” 
美人嘴角一弯,缓缓开口:“你以为…我和他们是一路的?”见司徒婉儿不语,美人随后睁开眼睛,指着我说:“我的这位小友得趣的紧,她要救你,我自然要帮上一帮。”
我将他细细打量,发现他一身牙白锦衫,金丝走线绣云纹,又因方才屋内烛火恹恹欲灭,着实容易认错,便‘嗤’的一笑,冲他抱拳道:“对不住了,紧涩姑娘,方才多有得罪,还望阁下莫要与我这个市井粗人一般见识。”
那公子原本合起来的折扇闻言立马一把撑开,对准胸口狠狠扇了几下,朝天怒翻了几回眼睑,司徒婉儿见状甚是怜悯的望着我,一脸让我自求多福的神色,然而美公子脾性温良,面色一番姹紫嫣红之后仍是对我轻笑道:“姑娘又干又涩确然不妙,鲜嫩多汁方能称之为上品,我这只千年老王八在京城花街柳巷浸淫多年,竟还不如你总结的好,如此看来你眼力甚佳,就是不知自己可诗润否?”
我低头赧然道:“诗作的不好,说出来贻笑大方。”
他挑眉:“来来,但说无妨,也让司徒姑娘品评品评。有她相帮于你,诗句想不润不滑也不行。”
我清了清喉咙:“咳!那我就献丑了。——酒逢知己千杯少,人生得意须尽欢。今朝有酒今朝醉,喝到天亮干干干!”
我才念完,美公子便拊掌击节,哈哈大笑,曰:“好诗!好诗!对的很公整,还嵌了我的名字进去,最重要的是意境,哈哈哈——妙!妙!!”说完,转过头去笑问司徒婉儿:“姑娘以为如何?”
司徒婉儿动了动嘴角,道:“公子说如何就如何。”
我瞧他们话里有话,便不插嘴,果然美公子笑完就对司徒婉儿说:“那你以后便就留在我府里听差遣吧,有事没事吟吟诗,作作对子什么的。至于那些个难缠的小鬼,尚不足为惧。”
司徒婉儿似乎很感动,眼眶盈盈泛着泪光,颔首道:“多谢大公子,婉儿以后听凭大公子差遣。”
此时马车行至一处豪宅府邸前停下,公子挥挥手道:“去吧。”司徒婉儿便施施然下了车,临行前望着我欲言又止。
车帘被风吹起一角,我将那宅子稍一打探,由衷的对公子赞叹一句:“阁下住的可是一块风水宝地啊!”
岂料话音刚落,马车一个颠簸,我不留神便撞到他身上,被他逮住这个时机,朝我腰间一点,立马不能动弹,最后以一个相当诡异的姿势,趴在他膝盖上。
他一手支颌,一手轻轻拍我脑袋:“哟,手没处搁,拿你凑合一下。”
我:“……”老子又不是桌椅板凳!
只不过眼下我势单力薄,且车辇不知去向何处,我唯恐今夜因称其为女子而遭到杀人灭口,便斟酌着卖一个顺水人情给他,遂开口道:“那个…公子且听我一言,不才刚好略懂医术,方才似乎探知公子体内有余毒未清,倘若不加以调理,日后恐怕会影响了身体。”
他突然眸色一凛,眼中射出片片刀光。“趴我腿上就能发现这么些个?”
“咳!”我尽量维持镇定,“略懂皮毛,略懂皮毛。”
“哦?”他挑眉,“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可曾婚配,可有生养,速速给我从实招来。”
“小的燕子汝,甜水乡人士,家有祖产,碧水江汀,已然婚配,尚未成亲。”
他先是一愣,自言自语道:“江汀阁?燕子汝?”随后又笑的开怀,扇柄抵着掌心。“哈!有意思,可真有意思,也不枉我此行特特从京城赶来!”
“想不到你我初次相逢竟是在马车之中,你又在诗句里嵌了我的名字,这还真是个不小的缘分。”美公子笑得有几分像菜市场里杀猪的屠夫,令我略有不安,颤声问道:“那你叫什么名儿?”
他瞪了我一眼,折扇往我头上啪一拍。“小丫头胆子可不小,唔,不过麽,你可以叫我翊轩。”
轩——车字旁干干干…难怪!
我舔了舔嘴唇,献媚道:“那好心的公子,英俊的公子,风流倜傥的公子,你看咱们如此有缘,可否行行好放了小的?” 
他睨了我一眼:“出息!”跟着解了我的穴道,是时刚好车马止步,他伸出一只手伸到我眼前。“小妞你今夜搅了本大爷的酒局,是否该陪我喝酒呢?”
我四目极望,江边,渡头,渔火,远山隐,芦苇荡,岸边一排酒肆,便问道:“车内干,还是车外干?”
他那只如白瓷玉珏的手不住抖了一抖,颤声道:“船上干,一样可干到天亮。”
于是我便大义凛然地将手放在他掌心,“走,陪就陪,谁怕谁。”
他带我钻入一顶小小船坞之中,船家送上两埕酒,掀开盖子,酒香馥郁。他啜了一口,点头赞道:“唔,好酒。”
“江南都是如此,乌蓬小船,沽酒饮茶,听雨赏莲,秋日蟹肥菊黄,十分惬意。想不到平州亦有此景。”
我道:“先皇就是从平州起事,可见此处人杰地灵。”
他眼中含笑,“你懂得倒不少,那你可知自己今夜是抢劫了朝廷钦犯?”
我正打算效仿美人樱桃小嘴细品美酒来着,哪知被他这么一问,惊得整口酒吞进去,在喉间烧了起来。“那什么,你是帮凶。咳咳咳!”
他转动手中的酒杯,“我上头有人。”
呃……
我早知他不一般,能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司徒婉儿带出来,还住在知府大人的城郊别院里,可见他绝不会是普通人。但这样明目张胆的说出来,是否也太嚣张了?我不动声色将他扫视一眼,只见他手上套着一枚白玉扳指,雕花赫然是一条螭龙。
我断定此人必属特权阶级,于是继续刚才的马屁。“公子的毒已深入筋脉,四肢首当其冲,余毒不清只怕将来会…唔,腿脚不便,那个…不良于行。” 我觉得一般人挺忌讳别人说他‘残废’,而且跟这种高人打架道咬文嚼字并非我擅长,是以结结巴巴,磕磕绊绊。
翊轩公子阴恻恻瞧了我一眼,一字一顿道:“我是不良于行,又不是不良于‘性’。” 说完,将我拦腰一抱,掠出船舱。
夜色中的湖面波光粼粼,两岸垂柳依依,还有一株桃树斜出一根嫩枝,花蕊摇摇欲坠,眼看要跌落湖中。
翊轩公子手中扇子一挥,横过来接住桃花,背靠在桃树上借力,越过湖面,又与我回到船坞之中。
我赞不绝口,“你很能干嘛!”
他单挑一眉,手指向自己的内丹之处。“我自然是很能‘干’的。”
我拍着胸脯向他保证,“只要你的内丹精元完好无损,我都能帮你治好的。若是得闲,便来我江汀阁一趟将它根治了吧。在下诊金公道,童叟无欺。”
我言辞恳切,他倒好,头歪到一边扇子掩嘴嗤嗤地笑。这分明是质疑我的医术和医德!抬头想叱责他几句,谁知,他眼中波光潋滟,一脸娇羞的模样,生生叫我看的痴了…
“咳!”他扇子‘嘭’敲了一下我脑袋,“大胆!”
这一敲,将酒的后劲都敲出来,敲的我头晕眼花。只好干脆趴在一旁闭目养神。“对了,你怎么知道这里的船坞能喝到好酒?我土生土长的甜水乡人士,都未曾发现。”
一双手拈起桃花,夹在我发间,隐隐约约似乎听到谁压低了声音在我耳边轻笑道:“酒香不怕巷子深。好酒往往…藏在布衣市井之中。薛煜琛那小子倒挺有眼光,哼哼…”



☆、甜水乡买卖——洞内乾坤藏玄机

翌日醒来已近日中,光耀渗入窗棂,爬到我的皮肤上,我睁开眼,揉了揉太阳穴。昨夜究竟是何时回家,如何回家已经不记得。不过酒醉后遇到鬼压床的经历却很清晰——这一夜,煎熬。然而更煎熬的还在后头…
小伙计铁青着一张脸,跟砒霜中毒似的,对我咬牙切齿道:“起来,洗脸,赶路。”
“去哪儿啊?”我郁闷的东倒西歪。
“黑风寨。”
“干嘛?”
“你不是要把我卖了吗?”
我抱着头在床上打滚:“哎哟我头疼!昨晚上喝多了,休息两天再去吧。”
“不行!”他一把将我拎起来,“一晚上都嘟哝着什么酒香不怕巷子深……”
我捂住耳朵,哀哀的望着他,小伙计这是怎么了?何时练了狮吼功?我正要逼出几滴委屈的眼泪时,小伙计便将我连推带搡的踢出了家门,又连拽带拖的拉到了碧水渡。
“都晌午了,明天再赶路吧。”我扯着他的袖子不住求饶,小伙计却置若罔闻。
租了一条小船,在白瓷湖上晃悠,我吐的七荤八素,连连摆手:“我不行了…晕船。”说完,继续干呕。
他坐的笔直,闻言面色依然,我又往他身边挪了挪,一把揽住他。“哎哟,我头疼,心口疼,四肢无力,语无伦次…这是宿醉,我真的赶不了路…”
他瞥了我一眼,陡的拉开外衫,往我头上一罩。“这样就好了。”
顷刻,我两眼一黑。
船只靠岸,顿时逶迤山势骤入眼帘,似撑起一条龙脊。小伙计提气一阵飞跃,将我远远抛在脑后,我迫于无奈惟有使出轻功,终于在半山腰截住他。“你走这么快做什么?!”
他言简意赅:“赶路。”
我两手一拦挡在他身前,嘻笑道:“我们晚一天上去,成吗?一天,就一天?”
他不置可否,刚好不远处一条潺潺小溪,便过去在一块岩石上坐下闭目养神。我捻了脚边的小草开始折草蜢和螳螂,一边自顾自说道:“我给你讲个笑话吧!不知道你听过螳螂的故事没有?有一天早上呢,小螳螂问:‘母后,父皇去了哪里?’母螳螂说:‘在我肚子里’。哈哈哈哈哈——!”小伙计没反应,我于是清咳一声又道:“不好笑吗?”继续再接再厉,“还有还有,以前窈窕刚来甜水乡的时候呢,阿红牵线搭桥将董灵董师爷介绍给她,你猜他俩第一次见面,董师爷说什么来着?他问:‘你喜不喜欢吃金针菇肥牛?’窈窕说:‘喜欢’。董灵就让小二上了一份金针菇哈哈哈哈!…… ‘你喜不喜欢吃金针菇?肥妞!’此后窈窕便不吃肉了,改吃素。哈哈…”说完只得我一个人笑,小伙计始终无甚动静,似乎根本没在听,我很是泄气,垂头看着泥地,决定说最后一个笑话。“从前呢,有一块小石头,横在路中央,大家都觉得它挺碍眼,后来有一只鸽子常歇息在上面,小石头终于觉得没那么寂寞了。再后来,鸽子飞走了,临走前还拉了一坨屎。小石头很难受,觉得以后再不会有人理它了。可是小凤凰不嫌弃,大老远的飞过来蹲着。小石头高兴极了,只不过没想到的是,小鸽子又回来了,它说:‘这里明明是我的地盘,我特地做了记号的。’小石头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不想小凤凰离开,又怕没了小鸽子这个朋友…” 
树林子里幽远安宁,静得能听见心跳声,一直都是我一个人在讲话,渐渐的便有点儿说不下去,尤其是看到小伙计对我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样,我左边肋骨上方那颗小红桃抽得有些疼痛,大手一把扯住他衣裳,嗫嚅道:“我们今夜就在这儿露宿一晚,明天再上山,成吗?嗯?搭个帐篷,玩捉迷藏也行…你不是最喜欢和丧彪…”
这回,他终于搭理我了,眸子清清凉凉。“你一路上又是装头疼,又是干呕,何苦呢?”
貌似他是看到了我在船上偷偷用手抠喉咙…
“休息好了,走吧。”他站起身,语气不容置喙。
我默默紧随其后,终于在日落前抵达山顶的黑风寨。簌簌凉风扑面,叶子影影绰绰,一股森然之气。
我上前拍了两下门,无人应答。一炷香过后,仍是这般巍峨不动,似乎是故意要将人拒之门外。我随意踢了两脚,哪知…“嘶——这门怎么这么硬?”我一边抱怨一边满怀希望的看着小伙计,“你瞧,黑风寨关门不做生意了,我们白来了!回家吧?”我现在一心一意只想将小伙计骗回去。
他不言语,只细细打量这扇门。东瞧瞧西摸摸之后,眼光落到了门把手那里,竟笑了起来。“果然是个棋痴。”
我循着他的目光,发现那门把手居然是一个小小的棋盘。共分成九格,黑白二色棋子,白色居于中间。
他解释道:“这门上设有机关。寨主邀人下棋,赢者方可入内。然而棋盘上白子占尽先机,我们是黑子,处于下风。”
他一说,我确实发现枭山和黑风寨都古里古怪的。这门看起来破破烂烂,刚才踢了一脚却发现并非木门或者石门。伸手剥开一些门上斑驳的碎屑,里头居然是金银混合!
难怪踢了脚疼!
小伙计对着那九宫格玩了一会儿,渐渐面露喜色。半晌,回过头来问我:“五行八卦你可识得一些?”
我略有些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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