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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公子有闲-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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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怔的站在那里,伞无端端从手中脱落……
丧彪见我浑身湿透,呜呜几声也不曾唤起我的注意,干脆冲过来咬住我得裙子往屋里拉。
我看着它一身灿烂的行头,满腔愤懑脱口而出:“丧彪,你这个见利忘义,重色轻友,没节操,没义气的坏狗狗!你忘了小伙计了对不对?啊?!你有好吃的,有新衣服穿,就不回他给你做的小窝了,对不对?啊?!”
丧彪可怜巴巴的望着我,汪汪嗷嗷呜呜——
我捧着酒坛子湿嗒嗒的回屋一个人喝闷酒,一会儿发冷一会儿又发热,昏昏噩噩之下越喝越多越喝越多,也不知胡闹到了几更,只一个劲儿的怀念鬼压床的美好生活…绝无侧漏啊!



☆、甜水乡媒婆——金牌俏冰人

隔天起来,一脸菜色。我掰了掰手指头,刚好是小伙计离开我的第三天。
本阁主思前想后,觉得自己之所以如此颓唐,乃是因为寂寞了。尤其是兜里揣着一万两,如此喜悦却无人与我分享,实在是寂寞的很。这样一来,就又产生了一个新的问题,我到底要不要再去买一个伙计呢?
后来,我想通了,伙计到底是伙计,不是一辈子的事儿,相公却是可以一辈子的,薛煜琛虽说是一棵歪脖子树,不能寄予厚望,但我不能就此一概否决相公的实用意义,譬如就像我爹对我娘,娘亲高兴的时候,我爹就是抱枕,娘亲不高兴的时候,我爹就是沙包。总的来说,相公这种生物,瑕不掩瑜,还是可以信任的。于是心动不如行动,我如今怀揣着一万两,怎么看都是一个富户,便立刻启程去城北找百里红,预备要好好物色一个相公。
之前说过,甜水乡四大女恶霸,其中有三,名为‘中发白’,花四娘从百越来,花的谐音等同于‘发’。窈窕则是不管摸到筒子,条子,从来都无法辩认,总以为是白板。而百里红毋庸置疑,便就是‘红中’了。
这一日,石榴花朵朵迎朝阳,长街绿树裹红妆,是个喜庆的好日子。百里红将把一摞子卷轴放到我跟前,容我精挑细选。“现在给你看得这些都是城中一等一的美公子,除却样貌品性不说,家势顶顶好,各个腰缠万贯。”
我翻开第一幅:邢部侍郎范剑。
他手中一把利剑,杀气腾腾。
我当下拍手叫好:“果真剑眉星目,一看就是将门虎子。”
这人的名号颇为响亮,我曾听薛煜琛提过。当年司徒大人死之前,这个范剑将一整套什么炮烙,火焚,辣椒水都玩了个遍。是个典型的酷吏。
我喝了口茶水,点评道:“不过么,犯贱这种情绪还是内敛些好。要做到手中无贱,心中有贱,人贱合一,方能称之为‘贱人’。”
百里红深谙其意,又打开第二副卷轴:礼部员外郎陈关西。
我单手扶额。此人虽说与犯贱君稍有不同,但也算是艳名远播了。因他不但自命风流,时常辗转于烟花柳巷之地,更重要的是他有一特殊癖好,喜爱一边剧烈运动,一边命画匠于近旁处描摹作画,增添兴致。为此,窈窕每每在文人节气和银子之间掂量权衡,痛并快乐着。
百里红叹一口气,将卷轴收回,一脸忧郁的望着我。
“咳!”我微微赧然。实在并非我挑剔,眼高于顶,而是终生大事一般不可随意将就,但凡不小心可能就会成就一对怨偶,离别收场。
百里红是明白我的,与我就自身综合情况比照参详之后,终于在天黑前制定了一套相亲纲领,主要归纳为八个字:小康之家,门当户对。
有了这条纲领为精神指导,很快,我们就在几百副公子画像里选定了米铺庞老板的独生子——庞光,约定三日后一同去看戏。
可谁知天有不测风云,就在看戏的前一天,庞公子从碧玺村押送粮队回甜水乡时,半路突然杀出五个山贼,将他打的落花流水。肋骨断了三根,重度脑震荡,双眼呈熊猫状,最后憨态可掬地被人抬回了家。即便如此,他也嚷嚷着哪怕负伤也要与我会面。双亲劝阻无效之下,一棍子将其打昏…
我的初次相亲便在这突如其来的磨难之中很不幸的夭折了。
之后,鉴于我与薛煜琛有过定亲的黑历史,百里红特地山长水远的去碧玺村为我挑选美相公,在一堆老实巴交的文弱书生里,挑了一个性情和顺的秀才。
为免横生枝节,还连夜带他来甜水乡与我会面。哪知就在他们翻大山淌大河的过程中,再度与强盗狭路相逢。
百里红中了迷魂香,不省人事。那名秀才却是人不可貌相,并非软弱之辈,宁死不肯答应海盗的要求,于是便被五花大绑倒吊进白瓷湖里,一直不断的遭到恐吓。由头至尾,强盗只问了他一个问题:“你到底是要命还是要女人?”
在被灌了大约有五斤河水下肚之后,秀才不得不放弃与我会面,半路折返,回到碧玺村后,仍止不住瑟瑟发抖,想来多半是留下了心理阴影。
至此,我的第二次相亲再次被连根拔起。
一再遭逢打击,我其实已经兴味索然,但百里红却越挫越勇,还打算继续替我物色美相公。无奈方圆三百里以内,实在没有单身男子愿意拿项上头颅来冒险,最终…我惟有拿着戏票,约翊轩美人一同前往。
平日里他闲来无事也时常到我江汀阁来串门,送点鲍鱼海参,上等精制猪头肉什么的。然而看戏的当天,我在家门前足足等了他约有一个时辰,还特地按照他的要求在脑袋上别了一朵喇叭花,他都没有出现。
倒是黄昏时分,另有一人,就是那个谁,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竟然罔顾君上的命令,冒着被拆穿卧底身份的危险,缓缓向我而来。
晦暗暮色之中,街上行人稀杳,薛煜琛一身素色长衫,如白莲盛开,漫浮于水,入眼尽是触目惊心的清致。
他站定了方开口道:“你一个人坐在门槛上做什么?”
我抬头望天:“纳凉。”
“…小汝…”他显得有些踌躇,不知如何开口。
“啊?”
“先前…你送我的那方巾帕不知改好了没有?”
“呃…这个嘛,呵呵呵呵。”我胡乱抓了几下脑袋,一不小心扯掉了那朵紫红的喇叭花。“还在改,还在改,呵呵呵呵。”
“手扎疼了吧…”他上前握住我的手,翻开手掌,摩挲着指尖。
我喉头一酸,死命咽下去。
蓦地,看见我腕间的水玉珠,他脸上闪过一抹喜色,喃喃自语道:“喜欢便好,喜欢便好。”又伸手拂去我头上残留的碎花,审慎的向我求证。“那你的小伙计呢?”
“缺钱花,卖了。”
他略显尴尬,稍稍立刻恢复常态,拇指轻轻的摩挲着我腕间的水玉珠,淡淡道:“可知这珠子有什么来历?
我摇头。
“《山海经》有记,水玉,千年之冰所化。此种晶石长埋于地下,不见天日,是远不如花开于人前的灿烂。只是花儿再美,终不过是昙花一现,就像人与人之间,浮萍聚散,缘起缘灭。时日久长,方能知晓谁会陪你走到最后……”
我一时千头万绪,忍不住打断他。“那个…你有时间?”他点头道,“是。”我将戏票塞到他手里,“既然你有时间,就找白小姐看戏去,她似乎是很喜欢的。我今日累极,想先休息了。”说完,夸张地打了个哈欠,转身关门。
他握着戏票,愣愣的站在那里,驻足良久。
我心虚地逃到院子里,正瞧见翊轩美人翻墙而入,落地时哗啦撑开折扇,一派悠然自得。对于我刚才的表现,尤其是最后那个哈欠,美人细细品味一番之后表示:略显浮夸。
我气哼哼道:“还不是为了等你,居然敢迟到!”
美人眸色陡得深沉,眼中浮起一丝阴狠,霎那又如水滴入海,消失不见,对我诚然歉意道:“出门时遇到阻滞,耽搁了。确是我的不对。”说着,递给我一个玻璃酒樽,里头装的是乌溪国进贡的葡萄美酒。“聊表歉意,先干为敬。”
两杯黄汤下肚之后,这才哀怨地向我敞开心扉。
原来他今日之所以迟到乃是因为有不知名人士在他宅子外头泼粪。门上厚厚一层,地下撒了一地,还在柱子上挂了一袋粪水。
计划周密,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天罗地网,即使美人轻功再高,也防不胜防,果然最后粪水袋子破裂,溅了他一身。
得知真相的我,捂住脸嫌弃的往旁边挪了挪。
他追过来,一把将我脑袋按在他心口。“我都换洗干净了,香喷喷,你闻闻?”
我噗嗤一声,配合的动了动鼻子。“嗯,又软又香。”
一轮弦月微垂,满天星光。
我与翊轩并肩而坐,把酒言欢。红色佳酿映月,甘醇厚郁。可…珍馐,也不过如此吧。
我突然就想吃麻辣小棠菜,茄汁牛蛙,咖喱番茄…
翊轩看出我闷闷不乐,装腔作势的叹了口气道:“唉!你人在我近旁,心却在远方,没意思,实在是没意思。”说完,早早的告辞离去。
待他走后,我终是难忍胃部不适,吐了一地。跌坐在床沿头疼欲裂,却还掰手指头算,“一天,两天,三天…五天…”夜里睡到不知今夕何夕,突然猛地睁开眼,喃喃说着梦话。“呜呜,小凤凰…都十天了…”



☆、甜水乡恶霸——流血不流泪

天亮时分,我急急忙忙赶去碧水渡,搭上了一条小船。
白瓷湖面粼粼泛着波光,薄雾散尽秋风起,船家替我热了一壶茶,送到手边,和气道:“姑娘,这次可还有什么不适?”
我抬头一望,竟还是上次那个船家!不禁有些赧然,“多谢,那个…今天不想晕船了。”
船家笑着退开。
两个时辰以后,到了枭山脚下,我提气一路向上飞奔。
本来此地就不甚热闹,平时只有过路的车马,并无游人,今次我沿山间小道向上,竟意外的看到人烟痕迹众多,且泥地上脚步凌乱纷繁,前后交叠,夹杂着马粪。待行至半山腰,目测到前方大约五十丈,围了一排人头。胄甲软盔,一副行军打仗的行头,却无战幔旗幡,不知哪路人马。
“大人,我们是强攻还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将向马上的带头人征询。
马上那人似乎是个官儿,一直东张西望,显得颇为审慎。
尚未给出命令之际,山顶却突然飞出一人,青衫微漾,足踏绵竹,端的绝世轻功,掠水无痕。一张鬼面具更是惊起一阵低呼。他将玉笛凑在唇边,幽幽之音顷刻四散,曲调妖异鬼魅。
我细细一听,笛音本身并无不妥,但其中夹杂强劲内力,直抵心肺,令人迈不出一个步子。然而真正令人不安的源头,还是一股隐隐的躁动,从四面八方涌来。稀稀簌簌。
来不及踌躇,我已然感觉脚上一疼,下意识轻轻一呼。“嘶——!”
低头看去,一条小青蛇在我的腿脖子上叮了一口,我抽出小刀将它砍死,弯腰猫在灌木丛里。
“谁?”马上那个官儿听到响动,凭空喊话。“给我出来!”
说着,便有两个步兵举起长戟朝着我这个方向摸索。
我速速点住腿上的穴道,借树干打力,攀上枝头。士兵在下面徘徊,我便在上面用芭蕉叶遮住脸面。
那些蛇通体翠绿,隐没在树林之中,肉眼极难发现。我虽看不出它们是何种类,但可以肯定的是,头呈三角,必然有毒。
果然,不消片刻,前方马队便遭到毒蛇袭击,马儿受了惊吓,疯狂嘶吼,一并抖落背上的人,三三两两的士兵逃到我这颗树下,嘴里嚷嚷着,“不如放火烧山,一了白了。”
这怎么行!
我的小伙计还在里头!
眼见这些散兵游勇并无下山的趋势,我一咬牙,先用刀在腿上割了个口子放血,再从兜里掏出随身携带的急救药粉,将脸涂了个雪白,活脱脱一个重回阳间的恶鬼。
拨开树叶,腿上的伤口刷刷地滴血。滴到那两个喘息的士兵头上,慢慢滑落到脸颊。
两人一摸,“血?”彼此对视,双双抬头。
我鲜血直流,黑发狂乱,面如干尸,顺道吐出长长的舌头,翻个眼白。
“鬼啊————!!!”
两个小兵吓得屁滚尿流,跌跌撞撞的逃走。“救命啊!黑风寨有鬼——恶灵出没啊!!!”
我松了口气,擦了把额头的冷汗,跳下大树。
血虽放的及时,但体内尚有余毒,我双腿无力,只能勉强支撑着四处查看,大凡有动物生灵出没的地方,周围必定有相生相克之物。万幸的是,最后真让我在一块岩石后头的夹缝里找到了七叶一枝花。
七叶一枝花,又名七叶莲。是治蛇毒最普通的一剂良药。
我扯开花叶,撕裂之后,粘贴在患处。红色果子咬碎了往喉咙里吞。
皮肤上顿时感到一阵清凉,伤口也由黑色变成了暗红色,有毒的余血汩汩往外冒。
用手帕擦干净之后,包起来打了个结,我一瘸一跛地跑去拍黑风寨的大门。
这一次,很快有人出来应门,仿佛一早就在恭候本阁主大驾似的。只是瞧见我这一身邪魅狷狂的造型,人人都免不了一番惊叹。
我从兜里掏出一万两,双手奉上,一边挺住打颤的脚对鬼面说道:“钱,钱在这里,还给你们。我要带小伙计回家。”
鬼面君笑得阴险,托着下巴刁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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