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奇情录-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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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报”,可见这做皇帝的就没一个是好东西,如果你坚持要我们喝毒酒,那我们明知道死也要闯出去。杨聪暗暗后悔刚才救了他的命,既得罪了弥勒教,又给自己惹下这祸根。他心里早已盘算好了,等一会儿那元彪如果真的端来了毒酒,就先擒住这朱佑樘以做人质冲出去,便不软不硬地道:“多谢皇上的一片美意,只是刚才草民确实喝得太多了,身体有些不舒服,想早点回去休息,请皇上恩准,如果皇上再留草民下来喝酒,草民怕等一会儿喝多了会撒酒疯,做出不敬皇上之事来!”
那朱佑樘听了,似乎明白了几分杨聪的话中之意,淡淡地道:“杨公子,你既然坚持要走,我也不留你。”说着他解下身边的一块佩玉递给杨聪道:“这个给你,你如果将来有什么要朕帮忙的,就拿这个玉佩递给宫廷的守卫,他就会带你来见朕的。”杨聪却站着不接,道:“草民不敢要这圣物。”那朱佑樘道:“哦?你为何不要朕的赏赐之物?”对于每一个人来说,能得到皇帝的赏赐那是天大的恩典,杨聪拒绝接受朱佑樘的赏赐确实使他感到吃了一惊,杨聪恭敬地道:“草民乃江湖中的草莽,不敢要这圣物。”那朱佑樘听了淡淡地笑道:“你拿着,将来会有用的。”杨聪听了,只得伸手接过,把那块玉佩慎重放入怀里。
那朱佑樘又转头对朱骥道:“朱大人,你先退出去,朕有话要对杨公子说。”朱骥听了,便恭身退了出去,那朱佑樘见朱骥退了出去,又朝杨聪道:“杨公子,你也叫你的几个朋友先出去吧!朕有些话要单独和你谈一谈。”杨聪几人听了都脸色微变,知道他企图分散众人以一一博杀,等鲁长老等人出去了,那元彪和南宫宇以及朱骥等人在外面杀了鲁长老他们,再进来合围自己,逼迫自己就范,那时候便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杨聪知道他的企图,他朝鲁长老等人使了一个眼色,仍然硬着口气道:“皇上,他们都是草民的生死之交,我们情同手足,生死同为一体,皇上如果有什么御旨,请直接下旨吧,我们一定尽力去办。”那朱佑樘朝杨聪等人扫视了几眼,淡淡地道:“怎么?你不相信朕么?”杨聪低头道:“草民不敢!”众人心里却在想:你这鬼把戏我们见多了,想拆散我们以一一杀掉,达到你杀人灭口的目的,哼!办不到!
那朱佑樘见杨聪等人站在那里不动,暗暗握住兵器,知道众人有了防备,大概他看见自己孤单一人,怕杨聪等人突然发难,只好道:“那好!你叫他们退到厅门口,朕有话对你说。”杨聪听了,便不敢再违抗他的命令,而且鲁长老等人退到厅门口,众人能互相看得见,不怕他耍诡计。杨聪朝鲁长老几人点点头,鲁长老等人便退到了厅门口,远远地看着两人。那朱佑樘见鲁长老等人退到了厅门口,才对杨聪道:“杨公子,听朱大人说令尊就是当年北京城杨氏镖局的总镖头杨威镖师,是吗?”杨聪听了顿时吃惊不小,原来这朱骥和朱佑樘早已知道自己的身世,刚才却故意装着不知道,杨聪知道无法隐瞒他,便低声道:“是!只是家父被人杀害已经十多年了,皇上也知道家父的贱名么?”
那朱佑樘听了叹道:“令尊当年忠心为国,曾经为朝廷办了不少事情,你家大门口上的匾额还是朕亲手题写的,朕怎么不知道他呢?”杨聪听了默不作声,这才知道今晚中了这朱骥的圈套了,原来他们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故意安排自己与这朱佑樘相见,一定是有什么阴谋。那朱佑樘又道:“当年令尊突然失踪,后来你们镖局的人一夜之间被仇人杀害了,你从此下落不明,此事朕也知道,也责令官府去查办,可惜没查到凶手,朕亲手题写的那块匾额后来也被收入了宫中,没想到你现在练了一身的武功,令尊泉下有知,也该瞑目啦!”杨聪恭敬地道:“多谢皇上关心,那凶手草民已经查清楚了。”那朱佑樘道:“哦!你知道是谁杀了你的父亲和镖局的人了?”杨聪点头道:“是弥勒教的人。”那朱佑樘恨恨地道:“又是这弥勒教!这弥勒教屡次残杀官兵,抢劫军饷,与朝廷作对,朕有一天定要剿灭他们。”杨聪听了默不作声。
那朱佑樘见杨聪一直站着,便笑道:“杨公子,你不必客气,请坐下来说话。”杨聪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好坐了下来。那朱佑樘又道:“那你不想替令尊报仇么?”杨聪听了咬牙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这弥勒教害了我们整个镖局,此仇草民时时刻刻都想报,只是那弥勒教的教主武功高强,弥勒教的人行踪神出鬼没,诡秘异常,因此草民一直在等待机会。”那朱佑樘听了笑道:“好!有骨气!你不愧是杨老镖头的好儿子!”杨聪道:“多谢皇上夸奖。”朱佑樘又道:“只是这弥勒教人多势众,我朝自太祖皇帝以来,就想铲除这弥勒教,只是他们的行踪太过于诡秘,而且网罗了不少江湖败类在教中,加上他们的势力庞大,控制了许多钱庄和店铺等行业,财力雄厚,因此除它不尽,你如果能为朝廷效力,暗中帮助打听到他们的下落,朕再派人端了他们的老巢,这样朝廷也除了一个心腹大患,你也能为令尊报了大仇,不知你意下如何?”
杨聪听了,这才知道今晚这朱骥请自己来的深意,原来还是劝自己投靠朝廷,只是现在变成了这皇帝朱佑樘亲自出马劝降。杨聪知道此时这厅外布满了官兵和锦衣卫的人,哪里敢得罪他,只得道:“多谢皇上厚爱,只是眼下草民还没有打听到弥勒教的什么消息,草民如果打听到什么消息,一定会禀告皇上的。”那朱佑樘点点头道:“好!朕相信你的话。”杨聪见这朱佑樘此时心情较好,趁机道:“夜已深了,草民不敢打扰圣上安歇,草民告辞了!”说着杨聪站了起来,那朱佑樘点头道:“好!只是朕有句话要告诉你,你常年混迹于江湖之中,终非良策,大丈夫应该横刀立马,建功立业,为国家效力,为百姓造福,才能功彪青史,流芳百世,像前朝的于大人那样,世代受万民敬仰,希望你好自为之。”
杨聪恭敬地道:“多谢皇上的金玉良言!草民时刻铭记于心!”那朱佑樘听了点点头道:“你能这样想,也不枉朕今晚亲自见你的苦心,可惜给这弥勒教的匪徒扰了雅兴,希望刚才朕对你说的话,你不要对其他人提起。”杨聪恭身道:“草民遵旨!”那朱佑樘又道:“你家在北京城里的府第,我回去后马上让官府还给你并修缮它,这件事情我让于大人的千金朱夫人一手去操办,你放心吧!这样日后你随时可以回去,你要时时记住,那才是你的家……你父亲留下来给你的产业啊!”杨聪听了顿时大急,他把那张大夏国的藏宝图和那两本武功秘籍藏在墙壁里,生怕这朱佑樘派人去胡乱拆翻,把它翻了出来,杨聪连忙道:“多谢皇上关心,只是房子是家父一手建立的,那里有草民的父母留下的一草一木,草民想保留它的原貌,以聊草民思念父母之情。”
那朱佑樘听了笑道:“我不会让他们动房子一草一木的,只是派朱夫人帮你打理好,以便你随时能回去,不用在江湖中流浪了。”鲁长老等人一直远远地站在厅门口,不知道两人在低声说了一些什么,只是见杨聪对这朱佑樘一直都很恭敬。朱佑樘随后站了起来,他突然朝厅门口高声叫道:“朱大人!朱大人!”朱骥一直立在厅外,听到那朱佑樘的声音,连忙跑了进来跪下道:“臣在!”那朱佑樘朝他道:“你吩咐下人送一壶酒来!”杨聪和鲁长老等人听了,又是吃了一惊,杨聪心想:你刚才假惺惺地演戏了一番,终究还是不肯放过我,他便连忙朝朱佑樘道:“草民先行告退了!”便想趁机抽身而走,那朱佑樘摇摇手道:“不忙!不忙!杨公子,朕今晚与你一见如故,难得朕今晚如此开心,你先喝一杯酒再走也不迟,再说你刚才救了朕,朕还没好好谢你呢!”杨聪见这朱佑樘终究是不肯放过自己,便也道:“皇上,刚才草民贪杯,已经不胜酒力。”他心想:你不仁我也不义,等一会儿咱们干脆就来一个鱼死网破吧。
第三百零九章 真假难辩(八)
只见朱骥飞快地端着一壶酒进来,那酒清香诱人,但众人均知道这酒里不是下了孔雀胆就是鹤顶红,杨聪等人均想:喝了这毒酒是死,不喝也是死,干脆就不喝,还能多杀他几个官兵,说不定还能闯出去。众人心里都是一般的心思,鲁长老等都暗暗准备,只听杨聪的一声令下,便动手擒那朱佑樘做人质。杨聪也知道这酒里定下有剧毒,如果一喝下去,这毒酒发作,众人即使不当场毙命,也会死于他们的乱刀之下,心里打定就是不喝他这毒酒了。只要这朱佑樘一翻脸,众人即动手擒住他,也不管什么犯上做乱了。朱骥端着那壶酒到那了朱佑樘面前,朱佑樘亲自斟了六杯酒,朝杨聪等人笑道:“来!各位今晚救驾有功,朕都赐一杯酒。”说着他自己先拿了一杯酒在手里,朱骥便端着其余的五杯酒到杨聪等人的面前。杨聪等人此时已经铁了心,哪里还会喝这毒酒,杨聪朝朱佑樘鞠躬道:“草民等已经不胜酒力,请皇上见谅!”杨聪却是不拿那酒。朱佑樘见此情景,他先是一愣,似乎看出了杨聪等人的心思,笑道:“好!那朕先饮!”说完他一仰脖子,把那杯酒喝干了,然后他把空酒杯对着杨聪等人笑道:“杨公子,这回你该相信朕了吧!”杨聪等人心里哼了一声,均想:你喝的自然是美酒啦,但其余的五杯却是剧毒无比的毒酒,一喝下去便一命呜呼了。
众人均是老江湖,知道这酒壶中有夹层,外层装美酒,内层装毒酒,壶柄上有机关,即两个小小的通气孔,分别连接内外层,壶嘴也连接着内外层,如果按住上面的小孔,外层的美酒就被吸住了,他倒出来的则是毒酒,如果按住下面的那个小孔,内层的毒酒被吸住,倒出来的则是外层里的美酒,这种小机关自然瞒不了众人。杨聪等人仍然不拿那酒,杨聪硬生生地道:“皇上,草民等确实已经不胜酒力,请恕罪!”那朱佑樘听了,顿时脸色不悦,他朝杨聪等人扫视了几眼,众人也暗暗握住了暗器,都不说话,此时连空气也僵硬了起来。那朱佑樘朝杨聪看了一眼,叹道:“杨公子,你是怀疑这酒中有毒么?”
杨聪道:“草民不敢!”心里却想:你这点鬼把戏,也想哄我们么?只可惜我刚才瞎了眼,救了你这歹毒的狗皇帝!那朱佑樘突然高声道:“朱大人,把酒端过来!”众人均吓了一跳,知道他要翻脸了,正准备动手,杨聪心想:此时我们五人,即使厅外有千军万马,我先制住这朱骥,不怕你飞上天!只见朱骥惶恐地端着那酒到他面前,朱佑樘一伸手端起一杯酒,仰头便饮干了,接着他一摔手,那酒杯便“啪”的一声碎到了地上。众人均吓了一跳,那朱佑樘一杯饮尽,接着一伸手又把一杯酒喝干,也是“啪”的一声把酒杯摔碎,他一口气连连把剩下的五杯酒饮干,连连把五个杯子摔碎,才看着杨聪等人。杨聪等人见此情景,也都惊呆了,一时间忘记了动手。那元彪和南宫宇两人听厅里的动静,早已带人冲入了厅里,他见那朱佑樘没下令,也不敢动手擒拿众人,却是把厅门堵住了。杨聪等人见元彪等人冲了进来,也迅速握住了兵器,朱骥也迅速拦在了朱佑樘的面前,双方剑拔弩张,场面顿时紧张了起来,空气也顿时紧张了起来。
杨聪正待要抢先下手向朱佑樘扑去,只见朱佑樘朝元彪等人喝道:“谁叫你们进来的!都给朕退下去!”元彪等人听了,见朱佑樘一脸的威严,吓得连忙退出了厅外,杨聪这才松了一口气。朱佑樘朝杨聪看了看,叹道:“杨公子,朕与你一见如故,一直一来,从来没有人敢像今晚一样对朕说话,与朕坦诚说话,朕喜欢你的坦诚,因为朕从来没有今晚这么开心过,是你使朕很开心,朕也从来没有经历过像今晚这样危 3ǔωω。cōm险的处境,是你救了朕,朕只想把你当做朕的朋友,朕虽然贵为九五之尊,也希望有一个能说心里话的朋友,可惜……。”朱佑樘叹了口气,便转过身不看杨聪等人,他头也不回地道:“朱大人,你送杨公子他们出去吧!”
杨聪听他的声音有些悲凉,知道刚才自己误会了他的一片诚意,连忙恭敬地道:“刚才草民无礼,请皇上恕罪!”那朱佑樘头也不回,背负着双手大声道:“送客!”朱骥见此情景,连忙朝杨聪使了一个眼色,杨聪知道此时再不走,等一会这朱佑樘发起火来,众人想走也迟了,连忙道:“草民告退!”说完他连忙带着鲁长老等人退出了大厅。杨聪退到了厅门口时回头看了看,见朱佑樘此时也转过了头来,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