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公爵娶红妆(下)-第1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希望……”
她倦累的闭上眼,轻声说了几个字,然后才在他的陪伴下,带着微笑进入甜美的梦乡。
虽然她的语音很轻,几乎逸去,他还是清楚听见了她睡前所说的话,而为此深受感动。
我希望他们都像你。
在他的呵护照料下,莫莲一天比一天健康。
白云她们还是常来陪她聊天,莫莲不再容易觉得累,也开始能下床到庭园散步,反而是过了怀孕初期的唐琳常常聊到一半就会累得打起瞌睡。
住在这里一个月后,她也见到了大名鼎鼎的席拉·桑德,她是一个精明干练、脾气呛辣的大美女,她的外表看起来只有三、四十岁,根本不像已经五十出头,乔治·巴特也的确被她吃得死死的。
“你知道,你父亲喜欢席拉吗?”
扶着把手,正在做复健的蓝斯,听到这句话,差点跌倒。
他惊愕的看着她,大概有三秒钟说不出话来,然后才吐出一句。
“你说什么?”
莫莲嘴角噙着笑,“宁宁说,你父亲和席拉在一起已经二十几年了。”
蓝斯握紧了把手,艰难的踏出下一步,才喘着气说:“我想也是时候了。”
“所以你知道?”
他沉默了两秒,才看着她说:“我几年前曾不小心看见席拉和父亲在一起。”
“你知道你父亲在知道你出车祸时,心脏病发作吗?”
他又为之一僵,然后才说:“知道。”
“那时就是席拉在照顾他的。”莫莲从椅子上站起来,拿着毛巾,走到他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轻声说:“他本来坚持要去英国看你的,但医生和席拉都不准。”
她边替他擦去脸上的汗水,边道:“一直到你清醒过来时,他仍住在医院里。”
他闭上眼,表情因双腿的疼痛而扭曲。
“你该休息了。”她伸出双手,拥抱他,撑住他,轻声道:“找个时间和乔治谈谈吧,你不能要求他庇护我们,又要他看你的臭脸。”
他将脸埋到她发间,叹了口气。
“或许他以前曾做错过什么,但这次他并没有抛弃你。”
她的声音温柔的在耳畔响起。
蓝斯叹了口气,好半晌,才承诺道:“我会的。”
她将他扶到了一旁的按摩床上休息,不一会儿,物理治疗师鲁比就进来帮蓝斯发热疲劳的肌肉按摩,莫莲则在旁继续分散他的注意力。
这一阵子,在医生和专业的物理治疗师的帮助下,蓝斯的腿伤渐有起色。
他每天都很认真的在做复健,因为他拖了太久的时间才复健,所以比起一般术后就开始做复健的患者疼痛许多。
比起她,专业人士的动作更精准也更有力,每次物理治疗师协助他走路复健和按摩时,他都一脸想扁人的模样,她才发现他之前说需要她转移注意力的话,可是认真的。
但不管再怎么痛,他从来未曾真的出口抱怨,和他之前在英国时的抓狂表现,简直判若两人。
那位天真的物理治疗师鲁比·派克,还常常称赞蓝斯是他遇过最积极且配合的患者。
他每次听到那些称赞,都会瞪那男人,教莫莲忍不住想笑。
“太棒了,太厉害了——”
“没错,就是这个样子——”
“来,乖,抬高你的腿——”
趁那位总是兴高采烈的物理治疗师中场休息去上厕所时,蓝斯脸色铁青的低声在她耳边威胁道:“他如果再用那种对三岁小孩说话的方式和我说话,我就开除他。”
“我想,鲁比只是试着在激励你。”她好笑的说。
“一句,只要再一句,鲁比就得回家吃自己。”他额冒青筋的说。
见蓝斯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知道他的忍耐已经达到极限,她只好委婉地告诉那位技术良好,可惜话太多的物理治疗师,尽量不要用那么热切的口气说话。
鲁比大吃一惊,显得有些伤心,不过还是很勇敢的面对患者嫌他话多的事实,但他忍耐了一个星期,又渐渐多话了起来,而且他还多了一个和他一样热切的帮手,亚历士的妻子,柯巧娃。
一开始,娃娃只是想提供她的针灸帮助,后来却和鲁比相谈甚欢,没有多久,他们俩就成了蓝斯复健活动最热切的啦啦队。
莫莲知道,蓝斯对这两人头痛得要命,却又无法对弟弟的老婆发脾气,虽然他一再威胁要开除鲁比,然后把娃娃丢到太平洋里去,但他终究不曾这么做过。
在这期间,他的弟弟们依然会轮流来看他,他们谈事情时,通常都会避着她。
其实她不是不知道他在外面做了什么,她会看报纸,也会看新闻,知道强森·贝鲁特因涉嫌教唆谋杀被逮捕,也知道幕后的主使者是联合药厂。
新闻吵得沸沸扬扬,但外面的风风雨雨都让他全数挡下。
三个月后,他已经可以拄着拐杖走一段路。
虽然那对他还是很艰难,而且还是无法走久,她仍在看到他朝她走来时,感动得热泪盈眶。
“我爱你。”
他说,然后低头亲吻她。
第十八章
“蓝斯、蓝斯,醒一醒——”
他满身大汗的猛然惊醒。
莫莲抚着他汗湿的脸,担心的看着他,柔声道:“没事了,你在作恶梦。”
他猛然将她拉进怀里,紧紧抱住,她可以感觉得到他激烈的心跳透过他的胸膛,敲击着她。
“蓝斯,你还好吧?”
他无法开口,只因再次梦见她中枪,而且这一次,在梦里,她死了。
她的心跳停了,不曾再醒过来。
留下他,孤独且寂寞的残存在这世界上。
或是,现在这才是梦?
这可怕的念头,再次惊出了他一身的汗。
不,这不是梦,刚刚那才是梦。
他可以闻到她身上的香味,感觉她肌肤的温暖。
他伸手覆住她的胸口,清楚察觉到她的心跳,但他仍感觉这一切就像梦,她死去时那真实的冰冷触感仍残留在他掌心。
无法再忍受那可怕的恐惧,他翻身将她压到床上,吻着她、抚摸她,绝望的需要感觉她全身上下,感觉她在他的身下,感觉他在她的身体里,感觉她真实的生命与热情。
“蓝斯?”她吓了一跳,却因为感觉到他亢奋的情绪和迫切的需要,而没有拒绝他。
他的唇舌是温暖的、火烫的,他贪婪饥渴地吞噬着她,双手一路下滑至她的臀,扯掉了她的内裤,然后他分开了她的双腿,几乎在下一秒就进入了她。
她瞪大了眼,轻抽口气。
他的脸庞在月光下紧绷着,灰色的瞳眸燃着火,直盯着她,他捧起她的双臀,把自己埋得更深。
莫莲仰起头,红唇微启地轻喘着,视线无法移开他炽热渴迫的双眼,她的身体迅速适应他的存在。
他低头吻住她娇艳的红唇,然后开始移动。
她将双手埋进他的发间,和他唇舌交缠。她抬腿圈住了他的腰,向上迎合他猛烈而深长的冲刺。
他一次又一次的向她索取,要求她反应,极致的欢愉迅速地如浪般袭来,一波波地将她送上了顶峰,他发出粗哑的低吼,炽热的白光掩去一切,她几乎昏厥过去。
几秒后,她才回过神来,他趴在她身上喘着气,震颤的余波仍残留在她的身体里,让她无法开口。
她抬手抚着他汗湿的背,他埋首在她颈间,好半晌,才哑声道歉。
“对不起……”
“没关系。”
“我弄痛了你……”他语音沙哑的说。
“没有。”她摇头,手指向上抚过他的肩头,撩着他微湿的发,过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你怎么了?”
寒颤又滑过背脊,他收紧了双臂。
她静静等着,没有催逼,只是轻抚着他的后颈。
他抚着她左胸上的伤疤,在她耳畔瘖痖的说:“我……梦到你死了……”
莫莲心口一疼,她知道他会作恶梦,每天晚上他都会满身大汗的突然惊醒,在以为她不知道的时候,偷偷量她的脉搏,她原以为他只是担心,却不晓得他竟是梦到自己死去。
“我怕……这一切都只是梦……”
他的声音微颤,和她承认内心深处的恐惧。
“不是。”她心疼的环抱住他,哽咽的和他保证,“你不是梦,我也不是。”
“对,不是。”
蓝斯闭上了眼,感觉她在他掌心下的心跳,哑声附和着。
她却清楚他并没有就此释怀,她知道这一切只能靠时间去淡忘,只能在黑夜中环抱着他,希望能让他安心。
许久许久之后,他才终于再度睡去。
季节流转,秋去冬来。
她的日子,过得充实又忙碌。
每天,她早上陪他继续复健,下午和在纽约的实验室以电脑和电话联络,协助露丝他们完成那项技术。
到了晚上,她则会陪他一起到花园散步,在睡前帮他的双腿热敷按摩,然后他们会上床,做爱。
蓝斯和他父亲的关系虽然没有完全冰释,但也慢慢改善许多,至少他们父子俩,现在已经能一起关在书房里谈公事了,虽然有时她还是会担心,所以故意找借口帮查德送茶或咖啡进去。
幸好,虽然蓝斯和乔治就算偶有争执,也仅限于讨论的状态,而且总在她进门后,很有默契的一同停止。
她知道他和他的兄弟持续在整治联合药厂,显然他也找了他父亲帮忙。
联合的股价,在短短几个月内上下震荡着,起伏有若云霄飞车,最后终于在入冬的某日,股价一泄千里。
十月时,强森·贝鲁特的案子开庭审理,他陪着她一起出庭,强森博士在法庭上大声喊冤,甚至指控她是记恨他曾将她赶出研究院,所以才设计陷害。蓝斯的律师团将杰克收集的一切证据呈交庭上,贝鲁特百口莫辩,很快就被定罪。
到了十二月,艾斯特集团跨国以极低的价钱收购了联合药厂,签约完的第二天,艾斯特集团便宣布将和巴特集团合并,并由蓝斯·巴特担任总裁。
联合药厂的几位大股东这才察觉自己被人玩弄,但那时,他们早已负债累累,再也无力回天。
然后,耶诞节来临了,他的家人们都回到了巴特庄园。
巴特大宅里,处处都是庆祝假期的气氛,大厨普欧从前几天就开始准备,厨房里传出的佳肴香味每每引得人口水直流,管家查德指挥仆人把每一个房间都打扫装饰起来。
十二月二十三号,巴特家的人就全到齐了。
白云和寇天昂带着寇劲早在两天前就到了,亚历土和娃娃以及两个男孩是在清晨时抵达的,亚当带着挺着大肚子的唐琳在中午时出现,霍克和宁宁抱着在春天时出生的女儿在最后才姗姗来迟。
那一天,屋子里,三不五时就能听到亚历士的妻子娃娃带着双胞胎嘻笑地飞奔过长廊,他们也不时会溜进厨房,偷吃普欧煮的食物,顺便夹带一些给还跑不太动的寇劲。
亚当整天都跟在唐琳身边,只要老婆有任何风吹草动,他就会吓得脸色发白。
唐琳不胜其扰,终于受不了的一再保证有事情就会通知他,才把老公赶出起居室。
“你的预产期是几号?”看着唐琳的大肚子,莫莲好奇的问。
“二十六,还有三天才到。”唐琳在沙发上坐下,叹了口长气道:“他真是快把我搞疯了。”
“他们家兄弟都是这样的。”宁宁端了杯热牛奶给唐琳,“我年初生女儿时,霍克每天都打电话去骚扰医生,我要生的那一个月,他脸上的黑眼圈比我还可怕,害我都开始怀疑是他要生还是我要生。”
娃娃闻言,忍不住问白云:“那寇子呢?寇子也会这样吗?”
白云笑着点头,“他当时,焦虑得是有点小严重。”
“这只小严重而已,是很严重吧。”宁宁挑眉,吐槽道:“当时,你连打个呵欠,他都一副随时准备提着行李,扛着你冲到医院去的备战模样,别说你已经忘了。”
娃娃闻一言,脱口就道:“那么夸张啊,那我还是先不要说好了。”
四个女人为之一愣,不禁瞪着她,纷纷惊呼出声。
“不会吧?”
“娃娃,你怀孕了吗?”
“几个月了?”
“我的天,那你刚刚还带着提尔和奈特冲来冲去的。”
娃娃听了不禁往后缩了一缩,辩解道:“可是,人家我一点都不会觉得想吐啊,而且我妈说,她当年怀我时,还每天都跑去种田耶,我也不过跑一跑,应该也还好吧?”
女人们听了一呆,宁宁在下一秒便喷笑出来,“天啊,亚历士会被你吓死,你等着看他把你关起来吧。”
“不会吧?”娃娃垮下脸来,连忙合手求情道:“拜托,你们先别和他说,他要是知道了,我爸妈一定也会知道,然后我哥和小舅、小阿姨也都会晓得,接下来不用等亚历士关,我家那些长辈就会先杀过来,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