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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香冷梅石-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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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小环皱着眉头。该不会是自己说话太过分了,刺伤公主自尊了吧?
  “你真的听得很清楚?”
  小环莫可奈何地摆摆两手。“没办法,这里的人嘴都很碎,就算我没听见,恐怕也会从别人口里得知。”
  井初莲泄气地垂下双肩,筷子从她手中滑落。
  这么说就可以理解为什么这里的人对她这么不友善,原来大家都知道了……
  “公主,不要这么难过嘛,反正就算只有我们俩,日子还是一样能过啊。”小环安慰她。“没有南宫炀那家伙的存在,日子反而好过点,还是可以像以前那个,爱做什么就做什么。”
  “小环,你不能再叫我公主了,还是称呼我为小姐吧。”
  她仍记得新婚之夜他对她所说的,他是她的天与地,在这里,她的身份不再是莲公主,不再娇贵;她也称不上是门主夫人,因为他不承认她的身份。
  “那也不是称呼小姐吧?该是称呼夫人啊。”称小姐,身份好像降级好多,一点也不好!
  “还是叫我小姐比较自在。”
  “喔。”小环垂头丧气地说。“小姐,饭菜要凉了,快吃吧。”
  “收下去吧,我吃不下。”
  井初莲起身离座,走到妆台前,坐在铺着上等绸缎坐垫的椅子上,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脸色真是苍白得吓人。
  “不行!”小环叉腰,凶巴巴的。
  对着镜中小环的身影,井初莲皱眉。“连你也不听我的话了吗?”
  小环头一次觉得惶恐,赶紧收捡。“小姐,你别生气嘛,我现在马上收下去。”
  小环动作迅速,马上就将东西一一收妥拿下去。
  房里只剩她一人,她摸摸自己的脸。
  这张脸没有血色,变得这么苍白……这是她吗?
  一点欢笑、一点新嫁娘的喜气也没有,反而像是一夕之间变得苍老。
  突然间,悲伤全涌上心头,这几日一再掉下的透明珍珠再度落下。
  她哭得不能自己,无声的掉泪是因为她不愿妥协、不愿出声。
  她知道这里的人都不欢迎她,如果她再哭出声,不就等于向他们投降。
  井初莲想起了南宫炀。
  他变得她都不认识了,不是三年前她所认识的南宫炀了。
  他变得愤世嫉俗,变得阴冷,变得无情。
  三年前,他是那么的风趣,能和人侃侃而谈。他喜欢逗弄她,逗得她无地自容。
  如今,他对她却只剩仇恨。
  因为她是他杀父仇人之女,他在新婚之夜没有一把掐死她,算是对她最大的仁慈了,她还能奢求什么?
  他将她当成妓女看待,她不能怪他,但他亲手扼杀了孩子在她肚子里成长的机会,她怪他!她恨他!
  泪水无尽地往下流,把衣衫都浸湿了,她捂住脸、咬着唇,无声的流泪。
  突然间,她肩上多了份重量,她震惊地抬头,从铜镜中看见身后的南宫炀,他脸上冷冷冰冰的,唇角带点谑笑。
  “一个人像个小媳妇似地躲着哭泣,让外人看见,还以为我南宫家出了会虐待人的公婆呢。”
  她身子颤动。
  他是刻意的,刻意提醒她他爹娘是被她父王害死的事实,他在提醒她他有多恨她。
  现在她怕他,非常……非常怕他。
  他掬起她颊上的泪珠,往自个儿嘴里送,看在她眼底,戏谑多过亲密。
  “几日不见,样子倒消瘦不少,是我南宫门虐待你了吗?”
  她噤声,也不看他。
  “那是我这做丈夫的亏待你?”
  她仍旧无语,这倒是惹火了他。
  “那好,你倒是说说,是嫌自个儿丰太过丰盈呢,还是嫌这儿伙食差?”
  见她如此消瘦,他居然还会心痛?他不是该恨她的吗?为何她的一举一动仍能牵动他的心?
  他猛然攫住她的下颚,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啊——”她疼得喊出声。
  “说话!”
  “都不是……”眼泪又滴下,她的心好痛……
  如果她仔细看,必会瞧见他眼底那抹不易察觉的困惑、迷惘。
  他根本无法掌控自己的感情,这辈子他从未喜欢过其他女人,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令他心痛、觉得被背叛的。
  他悲愤地看着美丽如昔的她。美丽、清雅,却伤他最深——
  他低头封住她柔软的唇瓣,以皓齿啃啮她小巧饱满的唇瓣,她惊疼地张开嘴,在这时,他剩机攻占进她嘴内。
  吸取她唇内芳香,手捧着她的脸,而她的手则覆在他手上,像是依附也像是抗拒。
  由屋外看来,两人纠结的身影印在白色窗帷上,状似亲密。
  室内温度渐次高升,烛台也跟着散发热力。
  欲火丝毫不见降温,三年的时间能够让原本最表面的情感转为地下化,各有隐藏。
  只是一旦某处引燃了,就再也收拾不了。
  他的唇只稍稍离开她的数寸,他一开口说话,唇瓣便会若有似无地在她唇畔轻抚。
  “你是在绝食抗议吗?”
  她想摇头,但他的钳制让她无法答复。
  他又继续道:“否则你告诉我,如此消瘦为的是什么?”
  “什么都没有,我只是胃口不佳,吃不下东西。”
  他眼神悲愤地看着她。“难道嫁给我真让你这么难受,连饭都吃不下?”
  “不是的!”她急急澄清。
  他反握住她的手腕。“那么你告诉我,如今瘦到只剩皮包骨究竟是为了什么!”
  “可……可能是水土不服吧,一时无法适应这里的气候。”她也只能这么解释了。
  “哼,水土不服?”
  他放开她,走到床边长袍一撩坐下。
  “我看你的不甘愿多过无法适应吧?”
  “你相信我,我没有任何不甘愿。”有的只是被讨厌、被恨……
  他眯眼瞧她良久,然后以感性带着磁性的嗓音叫唤,“过来。”
  她迟疑了下然后踱步过去,快到他跟前时,他大手一伸便攫住她的手腕,稍微使力,她已端坐在他腿上,尴尬得不知所措。
  “你再这么扭动下去,休怪我撕裂你这身脆弱衣裳。”他揪住她的衣襟,轻轻解开盘扣,一颗颗地……
  直到翠绿抹胸出现在他眼前,衬着白皙的妇肤更加粉透,他指尖情不自禁在那片雪白的肌肤上游走,逗得她全身打颤不说,还屏住呼吸,双手抓住他肩头上的衣衫。
  如此嫩、如此白的肌肤,细到连上头微微的血丝都看得清楚,显得她更加清美。
  南宫炀将她转个身,她不雅地跨坐,他将脸闷在她怀中,吸取她身上的梅花香。
  他叹息,气呼在她逐渐冰凉的肌肤上。
  这香味,他想念许久,淡淡的梅香,令人陶醉。
  感觉他起伏剧烈的喘气,和他天然的气息,粗糙的指腹有着一层厚茧,可以感受他是多么努力练武,掌上都是长期拿握兵器所磨出来的茧。
  他的舌在她颈间轻舔,她惊愕得倒抽口气,“不……”他不为所动地在她颈间留下一块块记号,放在她身后的手拉下细细的绑线,瞬间,围在她胸前的抹胸滑落,她抬手想遮掩,但他的身体给了她最佳的遮蔽,和她毫无缝隙的紧贴在一块。
  贴着她的身躯,他感受她紧绷的蓓蕾抵在薄衣衫上,轻抚她背上的滑嫩肌肤。
  他想要她。
  因为欲望而颤抖,她抓紧他的肩头,继续地发出声音。“不要……”
  他抬起头,愤怒地看着她。
  “不要?!容得了你吗?”他的声音高昂,怒火几乎要爆发。
  她愣住,红唇轻张。看着她如此诱人的模样,他就想起她的逃避,低头狠狠吻住她的唇,蹂躏着甜美的唇瓣,再放开时,她的唇瓣已肿胀。
  “不要忘了,我们早已拜过堂,纵使有再多不愿意,你的身子还是我的。”
  他掬起她的酥胸,低头以灵舌轻舔那瑰色的蕾心,吸吮着。
  她闭上眼,泪水滑下颧骨。
  她竟然无话可说,面前他的愤怒,她竟然只能静静地任他咆哮、玩弄。
  “我的碰触让你这么难以忍受?!”
  他的眼中掺打着难堪、愤怒,以及……悲哀。
  不再言语,他疯狂的在她身上索求一切,包括思念她三年的回报……
  逗弄她胸前的美丽蓓蕾,含咬住,她就像个花仙子,全身无一处不是美丽的花卉,无一处不让人心折。
  将她轻放在床榻上,俯身注视她娇羞的模样。
  她两手羞涩地遮住又峰,不停颤抖。他……他的眼神好热,让她觉得自己很羞愧。
  他的手放置在她腰侧,使力想将裙带拉下,但她马上阻止他。
  “不可以!”
  “不可以?!”面对她的抗拒,他几乎吼叫出声。她竟然抗拒他!“不要忘了你是我的妓女!”她执意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吗?
  她震慑、悲恸……她是他的妓女……她是他的妓女……她的手松了开,他邪佞地对着她笑。
  “清醒了吗?想到你现在是我南宫炀的女人了吗?”
  “但是你恨我不是吗?”她心碎地问。
  “恨不见得代表我不想和你共赴云雨,就算如今你光明正大的拥有妻子这个地位也不代表你就拥有我的心。”
  他开始他的索求,想在她身上激起惊涛骇浪。
  她的反应出乎意外的平静,任他予取予求,任他脱下她最后的遮掩,两人裸裎相见。
  望着她似水美眸,这一刻似乎所有的仇恨都可以归零。她遭受到前所未有的陌生感觉,被它所掌控而发出细微的嘤咛。
  而这声嘤咛却勾起他最原始的渴望,他想感动她,让心里那股不安感平静下来。
  天知道,他渴望她有三年之久,他想她、爱她,可是同样的,他也被仇恨所驾驭,新婚之夜看到她,除了惊愕之外,在情感浮上心头之前,愤怒早已一步占领。
  万万想不到,他深深痴爱的竟是破坏他整个家庭、让他失去双亲的罪魁祸首的女儿;而她在三年前逃离之后,最终还是回到他身边,但立场完全改变。
  他们不再是单纯的爱恋,其中掺杂了极深的仇恨。
  她选择逃离他,没想到最后却还是回到他身边,这样的事实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与仇恨!
  但在仇恨、愤怒所左右的心房里,隐藏的却是倾尽一生的爱……
  他稍嫌粗鲁的动作扯痛了她。
  因为透过情欲的包裹,才能让他对她的爱不那么赤裸裸,让他能掩饰对她超越一切的情感。
  当房内充满情欲色彩时,交谈、思考已成多余,漆上禁忌之色的床第间,只剩下唯一的一种语言、一种声音……
  第九章
  趴在床上,丝被盖至腰际,她转过身去不看,脸色更加苍白。她全身都在痛。
  穿戴好衣物的南宫炀见井初莲状似鄙夷的动作,怒火再度点燃,冷冷地道:“怎么,面对我让你这么难堪?”
  不是难堪,而是不愿再见到你那满是仇恨的眼神。井初莲在心里回答,却不敢将这话说出口,还是背对他。
  他火大的扳过她身子,恶狠狠地坐在床沿瞪她。
  “就连和我说话都有碍你公主的身份是吗?”
  她机械性地回答:“我只是全身都在痛。”
  可悲,她在他眼中完全看不到任何爱,只是恨……只有恨而已……
  他没有再说话,走了出去,过没多久又回来。
  “我让人去烧水,等会儿好好浸浸身子。”
  不晓得哪儿来的力气,她淡淡地顶了回去,“我的身份连女婢都不如,毋需对我这么好。”
  他握住她的手臂。
  “你在怀疑我的决定?或者你当真想做奴婢?若是这样,我可以成全你,伟大的莲公主。”他咬牙地反讽她的身份。只要想到她的身份,再多的爱也会荡然无存。
  见她胸前春色,他余情未了地抚过她的酥胸,邪恶地笑了。“也或许……你想再喂我一回春梦?我可以成全你。”
  她赶紧抓住被子遮住那片春色,羞愧是她脸上唯一的色彩。
  “如果当你的床伴或奴婢能够减低你对父王的恨……”他脸色很难看。
  “就只为降低我对你父亲的恨,你甘愿被我玩弄?!”他咬牙骂道。“你真是低贱!”
  她脸色瞬间苍白,无力地任他用言语攻击。
  见她那如白纸般的脸色,他不觉心软而且心疼。
  他站起身,表情放柔。
  “我要找床伴还轮不到你,自是有一堆绝色美女等着我青睐,而我会找上你是因为你是我的妻子,放着属于自己的美丽妓女不玩弄,那不是挺浪费的吗?”
  语毕,他快步离开房间。
  她拥着被子狼狈地坐起身。
  望着紧闭的门,突然间她觉得自己好虚弱、好无力,握住胸前玉牌闭上眼。
  或许喜欢上他真是作践自己,活该的。
  她很怕心完全死去的一天很快就会来临,而当那天来临时,她还剩什么?
  井初莲嫁到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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