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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等待奇迹的圣诞节-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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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过后半辈子,但条件是不准再来打扰你,也不准他泄漏一个字。”
  “你又怎么知道一定是裴季耘?”
  “除了他还有谁?而且还怕你知道!”他一直瞒著,就是怕她被裴季耘感动,最终会投向他的怀抱,若不是万不得已,他也不想说……
  会吗?有可能会是裴大哥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曾经向她伸出援手,是她拒绝紧握,他不是很气她、恼她?那又何必还要管她的事?她欠他好多,多到穷尽下生都还不尽……
  “好不好?你去找他,就算是为了我……”庄哲毅低声下气地恳求。
  她瞪著他,不敢相信这种话他也说得出口。
  “如果真的是你说的那样,你知道你在求我什么吗?要我利用裴季耘的感情,你这是在出卖我还是出卖自己?!”她感到心寒!
  “我……”庄哲毅一脸羞惭。他也知道这样不对,可是……“如果你不想出面,那不然我自己去跟他说……”
  “庄哲毅!”她愤怒地打断他。“别说我和他只是单纯的友谊,就算他真的喜欢我又怎样?他就活该要任我们予取予求吗?你要是敢去找他,我们就完了!这次,我绝对说到做到!”
  小安从未对他说过这么重的话,庄哲毅傻眼了。
  他,该去吗?去了,是出卖尊严,拿他和小安的未来下赌注,可是如果不去,眼前的事他根本无力解决啊……
  最终,他还是去了。
  裴季耘很静、很静的听完,然后,极简洁地回了他一句:“是男人的话,自己闯的祸,自己收拾。”
  他不会帮他,也没道理帮他。
  唯一的希望破灭,庄哲毅心情极度恶劣地回到家,发现安絮雅已先迳自睡去,一股闷气梗在胸口,她以前都会等他回来的!
  难道连她都不在乎他了吗?
  他脱了鞋上床,恣意扰醒她,想证明不论他如何任性她都会温驯包容,来确定自己还拥有她。
  安絮雅睁开困倦的眼,发现他在解她睡衣的扣子,她僵硬地推开。“不要。”
  庄哲毅不理会,仍是我行我素。
  “我说不要!”安絮雅想推开他的手,却被他反掌扣住,按在床面。
  “为什么不?”
  “我不舒服。”为了他的事情,她这阵子都睡不好,正头疼欲裂。
  “藉口!”他忿忿地指控。“你要不要自己算一算,你有多久没让我碰你了?每次只要我一靠近你,你不是找藉口闪避就是浑身僵硬,我就这么令你难以忍受吗?”
  “不是这样……”只要他一靠近她,她就会想起那个因他的大意轻忽而来到世间,却又被迫夺去生存权利的无辜生命,她的罪恶感就好深!
  阴影已经存在,她没有办法再让他碰她,至少现在不能。
  “那就证明给我看啊!”
  证明……又是证明。为了对他的证明,她拒绝了周遭好友的关怀;为了对他的证明,她流了多少冤枉泪;甚至,为了对他的证明,她推开了对她而言极为重要的一个人,失去了一份最温暖的情谊……她证明得还不够多吗?
  庄哲毅强行与她亲密,但,她就是怎么也无法勉强自己去忍耐。“阿毅,你不要这样,我真的没有办法──”
  “为什么没办法?因为我什么都不如裴季耘,全世界都看不起我,连你也是!”他压制著她,俯瞪著,安絮雅推不开,也恼了。
  “对!如果你自己不肯求上进,有一番作为给人看,谁都会嫌弃你!”真是够了!连他都不能肯定自己了,她安抚有什么用?以前怕伤了他的自尊心,她一再的安慰,可是她得到了什么?只是把他纵容成一个长不大的孩子,裴季耘说得没错,他自己的情绪问题为什么该由她来担待?他又不是三岁小孩,难道还要人时时拿棒棒糖去哄?
  “你终于说出真心话了!”庄哲毅咬牙死瞪著她,失控的力道抓疼了她的手腕。“你现在满脑子都只有裴季耘,他比我长进、比我有出息,今天抱你的人要是他,你还会说同样的话吗?”
  “阿毅,你放手,很痛!”挣不脱,她疼得几乎落泪。
  “说啊!你现在根本不在乎我了,对不对?你巴不得我出事,你好和他在一起,难怪他不肯帮我……”
  “你说什么?”他真的去找裴季耘了?
  他有几秒的心虚,但很快的又让愤怒驾驭一切。“是又怎样?何必把自己说得那么清高,我就不信面对他你会不心动,之前那个孩子是谁的都还不……”
  啪!一记清脆的巴掌声,狠狠打掉了他接下来的话。
  “庄哲毅,你浑蛋!”她不敢相信,这句话会是由他口中说出来,他到底还有没有良心?!为了他,她几乎什么都没有了,可是到头来,换得的居然是这种下场。
  好傻!她居然会为这种男人牺牲掉一个女人最基本的骄傲,当母亲的梦想……多么的不值啊!这一刻,她是真的醒了!
  “这算什么?心虚?先声夺人?”不愿承认自己的错误,索性恼羞成怒。
  “对,孩子是他的,我们暗通款曲很久了,在我心里,他比你好一百倍,你不是一直要我承认,这样够了吗?”
  这句话无疑是威力十足的炸弹,在他们之间正式引爆,炸碎了她努力撑持的脆弱关系,也炸碎了那段年少纯净的情感──
  她承认了,她真的承认了,承认她爱上裴季耘,承认她对不起他──
  一股遭背叛的愤怒,和即将失去她的恐慌,令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是吗?他比我好一百倍?那他曾经这样对你吗?他会让你在他身下急喘呻吟吗?”他口不择言,俯下身就是一阵狂吻,彷佛想藉此说服自己,他还拥有她,不曾失去──
  “你做什么,放手,庄哲毅!”她慌了,使力挣扎,但他完全听不进去,执意进犯。只要抱著她、吻著她,他就能感觉到,她还是他的,谁都抢不走。
  粗狂地扯开她的衣襟,他失去理智的索吻,天真的以为只要占有她的人,就能留得住她──
  安絮雅怕了,恐惧的泪一颗颗的往下掉,近乎绝望地挣扎著,怎么也没想到他会不顾她的意愿,企图强暴──
  “你敢!庄哲毅,我会恨你的!”很痛,他粗鲁的行为抓伤了她,但是身体再痛,都及不过心碎的痛。
  安絮雅,你还看不清楚吗?这种男人,还有什么好留恋的?
  心死了,也绝了。往他粗蛮索吻的唇上重重一咬,她使尽全身力气,狠狠打了他一巴掌,揪著凌乱的衣襟由他身下挣脱,转身奔离,步伐决绝。
  这次,她不会再回头!
  深夜里,电话铃声惊醒了裴季耘。
  撑起困倦的眸子,探手接来床头的话筒。“喂──”
  “……”
  夜半好梦正甜时,任谁接到这么一通不出声的骚扰电话都会火大的。但裴季耘只是好脾气地再问:“请问哪位?”声音仍旧温和,不见一丝火气。
  “……对不起。”声音轻弱、颤抖,暗哑地辨不出原音。
  认出声音的主人,他浑身一震,坐直了身,仅有的睡意全被吓跑光光。“絮雅,是不是你?”
  “……嗯。”语调不稳,夹带一丝哽咽。
  “你在哭?”他皱眉。
  “没有。”
  这逞强的丫头!“没有你会这么晚打来?”
  “我只是……欠你一句话,不说出口,我不安心。”
  “什么话?”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知道,我错得很离谱,糟蹋了你一番好意,如果我早听你的话,就不会这样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够了,絮雅。”裴季耘不忍再听。
  “好。”他说够了,就够了。“对不起,打扰了你的睡眠,晚安。”
  “安絮雅!不准挂电话!”他一急,扬声命令。
  另一端,一片岑寂,没有嘟嘟声。
  他轻声再问:“絮雅,你还在吗?”
  “……在。”
  “你在哪里?我立刻过去,你不要乱跑,乖乖在原地等我。”
  “……”另一头,没有回应。
  “絮雅?”
  “我在……你家门口。”
  下一刻,裴季耘抛下电话,火速拉开大门。
  她双手抱膝,荏弱身躯绻缩在门边,仰起一张惨白的容颜,双眼哭得红肿……
  她放下手机,低低陈述:“对不起……除了你,我不知道我还能信赖谁,在大街上走了好久、好茫然,不知不觉又来到你这里……”愕然发觉,他竟已在她心中埋得那么深、那么重要。
  站在他家门前,看著他熄了灯的窗口,脑子里想到好多过去的画面,在她伤心时的抚慰相陪、受了苦时,他心疼的为她出气、在绝望的感情中挣扎时,他苦口婆心的劝告……
  可是,她却没领情,愈想,心愈痛……
  她不知道自己蹲了多久,直到双脚麻到没有知觉,凭著一股冲动,就任性的拨了电话给他……
  这傻瓜!
  他一颗心,拧得泛疼。“外面冷,进来再说。”
  安絮雅任他拉著进屋,看他忙著倒热茶、准备热毛巾,一股妤暖的感觉,揪紧了心,禁不住又热泪盈眶。
  至少,这世上还有个人,在乎她……
  他什么也没问,就只是看她一口口啜饮热茶,默默相陪。
  “好些了吗?”长指拨开她凌乱的发丝,怜惜轻抚。
  安絮雅放下水杯,缩进他怀中,像个倦累的婴孩,安心倚偎在父母怀抱。不需要原因,她就是知道,只要来到他身边,就什么都不怕了,他绝对不会让她受到一丝委屈──
  胸前有淡淡的湿意,裴季耘默然不语,由著她无声哭泣,一如以往收拢双臂,收容她的无助。
  十分钟、二十分钟过去,在即将迈人三十大关前,她吸了吸鼻子,微弱的呼吸轻洒在他颈际,裴季耘抽了几张面纸。“鼻水擦一擦,别滴在我身上,否则要你洗。”
  安絮雅完全没把他的恐吓放在心上,赖靠在他身上,困倦的半垂著眼皮,他只好劳动自己,帮她擦眼泪鼻水。
  “累了?要不要在这里睡一晚?”顿了顿,他眸色微黯。“还是,依然要回去?”
  她轻头了下,没抬头,更加搂紧了他。“我,回不去了。”
  回不去?他表情复杂,俯视她。“真的下定决心了吗?”
  “趁著还有一口气,是该醒了,再傻下去,连我都不会原谅自己。”她仰眸,突然冒出一句:“他有来找过你?”
  “嗯。”他轻应。
  “那你──”他不会那么傻吧?
  “我没答应他。”见她吁了口气,他又续道:“这无疑是在羞辱你,我不会帮著他做这么浑帐的事。”何况,他总要自己学著有点担当,如果每次闯了祸都有人帮他收拾烂摊子,他永远长不大,这样,絮雅跟著他,仍只会受苦。
  虽然一开始,就料到他的拒绝会让庄哲毅闹情绪,一场风波是避不掉的,却没想到他们会闹得这么严重。
  “谢谢。”谢他,为她保留了自尊。“还有,他说是你出面,让我继父不再骚扰我,是真的吗?”
  裴季耘僵默了半晌──“嗯。”
  她不问,他一辈子都不会提;问了,他也不想欺骗她。
  “这笔钱,我会还你的。”
  “好。”他没第二句话,因为这样,她才能坦然面对他。
  停了下,又问:“你们闹翻──我难辞其咎,对吧?”
  “不关你的事,我们之间的问题太多,就算没有你,早晚也会走上分手一途,只能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吧!”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不知道……”她摇头,对未来无尽茫然。
  裴季耘看在眼里,心生不舍,柔声问:“如果你信得过我,要不要先住下来再说?”
  “可以吗?”这样,会不会打扰到他?
  “无所谓的,反正我一个人住,你要是过意不去──”他看了眼被泪水濡湿的上衣一角,记恨地说:“衣服你洗。”
  “好。”
  “饭你煮。”
  “好。”
  “家事你做。”
  “好。”
  “我也顺便交给你照顾。”
  “好。”
  “干脆我妈换你来做。”
  “好──什么?”她傻眼。
  这反应不过来的娇憨模样实在惹人疼惜,他揉揉她的发,轻笑。“傻丫头,我随口说的。”
  “噢……”她点了下头。“可是,我真的想照顾你啊!”
  “好,我让你照顾。”因为这样,生活有所寄托的她,才不会心慌迷惘。“但是先说好,我拒绝喊妈。”他冷不防补上一句。
  唇角一扬,她浅浅笑开。
  看她露出笑容,他总算安心。
  夜更深的时候,她安然睡去,而裴季耘始终陪在她身边,没走开一步。
  他将掌心中的柔荑小心搓暖,轻轻放回被子里,长指顺著柔皙小脸心疼地轻抚。每每一段时间没能好好审视她,便会发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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