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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仲夏情方炽-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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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后来,她没再和谁打过架,却三天两头的和他拳脚相向。
  这样的老婆他到底要娶来做什么?气死自己吗?
  唉唉唉!她早该知道的,他们这辈子是注定纠缠到死了,打从十四岁那年,熏风徐徐吹拂的午后起。
  记得那年,她才国二。也是这样的仲夏时节,她遇上了他,这八字不合的天生冤家,生命中最年少轻狂的青春岁月,是与他一同走过,共谱多少笑泪与共的记忆
  言仲夏永远忘不掉,第一眼初见方歆的感觉。
  “各位同学,让我们以最热烈的掌声,欢迎方歆同学成为本班的一份子。”
  讲台上的导师以着一贯娇滴滴的嗓音说着。都快三十岁的女人了,还老爱装可爱,用那种让人作噩梦的声音说话,听多了还真会有点消化不良。
  下午第一堂课,窗外骄阳正炽,放眼望去,半数以上的同学还在与周公欲聚还散,挣扎在清醒与昏睡之间,而言仲夏却已仪容端整地端坐着,桌面上放着笔记与摊开的历史课本,页数停留在七十三页,正好是上一节课的课堂进度。
  他交叠着修长的双腿,状似专注地聆听着那道被班上同学形容成“垂死杜鹃鸟”的另类魔音,心思却已飘到站在讲台边的女孩身上。
  她没有古典美人般水汪汪的大眼睛,有的只是黑白分明的瞳眸,灵灿而有神。
  初步估计超过一百六十公分的高身形,硬是比同龄女孩高出一个头,及肩的短发,增添几分潇洒利落的个性美。
  坦白说,她并不美,与他见过那些螓首柳眉瓜子脸的典雅佳人相较,她的五官稍嫌深刻分明,不够柔美,但那清新的阳光气质从第一眼看上去,却令人打心底感到舒服。
  “大家好,我是方歆!”
  这是她的自我介绍,简单而利落,一如她第一眼带给他的感觉。
  “好,那么现在让老师来看看哦——”那只“垂死杜鹃鸟”又发声了,几个好不容易挣扎着醒来的同学,悔不当初地恨不能再继续睡死下去。
  带着娇得令人头皮发麻的软嗓,杏眼儿瞥向言仲夏的方向,一张脸孔瞬间转换得亲切无比。“这样好了,方歆个子高,你就坐班长旁边,第二排最后一个位置。言仲夏,你要好好照顾我们的新同学,帮助她适应环境哦!”
  “好的,老师。”
  同一时间,无数双又羡又妒的眼神朝她射来,并且清一色都是女性。
  方歆感到莫名其妙,疑惑地拎着她的书包来到老师所指定的座位。
  最后一排就只坐着两个人,除了她之外,就是那个“据说”是班长的家伙。
  她好奇地多看了一眼,正好与他偏转过来的目光接个正着。
  “你好,我——”好歹以后是邻居了,她打算先做一下国民外交,有备无患。
  谁知——
  “上课不要讲话。”他居然面无表情地丢来这一句。
  方歆呼吸一窒,凉飕飕的一桶冷水,教她出师未捷的热情宣告阵亡。
  不讲就不讲,稀罕!
  她没好气地捞出历史课本,说好听一点是当装饰,说实际点是当桌垫。任凭讲台上口沫横飞的讲古,她在讲台下潇潇洒洒地作画自娱。
  言仲夏在低头做笔记时瞥了她一眼。
  瞧瞧他看见了什么?她居然画了张皱眉挤眼兼吐舌头的俏皮鬼脸,而且画得灵活生动。
  他敢拿由小到大的模范生荣誉打赌,那绝对是针对他的!
  看不出她挺有作画天分的。
  他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
  她又在前方画了张讲台,上头有一只分不出是麻雀还是乌鸦的动物,正张着大嘴呱呱呱地直叫,旁边附加几颗水珠子……噢,好吧,他承认他知道那是口水。
  想当然耳,讲台下是一只只呈垂死状的小动物,有子、猫咪、猴子、小白鼠、无尾熊……甚至连国王企鹅都有,而且神韵像极了班上每一位同学。
  现在才发现,原来他们班居然是动物园。
  没来由的,他竟被逗出几许想笑的欲望。
  没想到她才转学来不到半天,就将“垂死杜鹃鸟”及同学们的特色抓得如此精辟传神。
  不过……那张逗趣鬼脸旁边的动物他就很有意见了。
  一只招摇着彩色羽毛的孔雀?
  什么嘛!他有那么高傲吗?
  方歆是吧她是头一个将他形容成孔雀的女孩,也是头一个教他印象深刻,感觉与众不同的女孩。
  第二章
  方歆的求学生涯一向精彩绝伦。
  何解?
  很简单,因为她走到哪里,麻烦就跟到哪里,就算她不去找麻烦,麻烦也会来找她……嗯,好吧,再承认一点,她自己本身也很热中于制造麻烦就是。
  基于这项别人所没有的天赋异禀,由小到大,她的日子不曾平静过,制造麻烦的速度远超越亲友摆平的进度。于是乎,久而久之,大伙儿也懒得理她,放她自生自灭去了。
  开玩笑,方圆百里,谁人不知,何人不晓,她姑娘姓方名歆字麻烦,号带衰小扫巴,别称打不死的蟑螂,生命力超韧的啦!
  瞧,这会儿不就有个活生生、血淋淋的实证上演了——
  只见她站着三七步,十足黑社会大姐头的架势。
  “喂,我说小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小妞娇滴滴的,胆子很小的,你那么凶,想害人家去收惊啊?”
  “小黄?”忘了前一刻的对立,对方一脸茫然地思考这个新称呼,他们有这么熟吗?
  “面黄肌瘦,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还不叫小黄?”她啥道。
  他这才知道自己被削了。
  “还有你,小白!你是拿SKll当饭吃还是一天只睡一个小时?居然晶莹剔透成这样,存心教全天下的女人死给你看啊?真是不像话!难怪人家小——”停了下,她转头问:“小美人,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刘欣欣。”女孩娇滴滴地轻声道。
  “好,难怪人家小欣欣不理你,小白,你自己要检讨。”
  “不要叫我小白,我、们、不、熟!”男孩由齿缝中挤出话来,挥开她活像拍小狗的手。
  “唉呀,你这样说就太不可爱了,人家说,四海之内皆兄弟嘛,这么计较做什么?”方歆死皮赖脸的改搭在第三个人的肩上,完全不理会那张像极便秘的臭脸。“嘿,你祖籍哪里?小人国吗?要不要我介绍你买双增高鞋?不然我靠得腰酸背痛耶!”
  “喂,你不要太过分!”眼看兄弟们被她这样轮番糟蹋,谁都会忍无可忍。
  “最没资格说话的就是你!你以为你长得像头熊,就以为自己是小熊维尼啊?装什么可爱?长成这样不认分回家哭泣还出来吓人,难怪人家不肯跟你走,我建议你先去整整形啊、变变性啊什么的……”
  这话就真的欺负人欺负得有点过分了,要再忍就不是男人!
  鲁男子一时气不过,冲动得抡起拳头就要挥去。
  拜多年的打架经验所赐,方歆的反应倒也迅速,很顺手……嗯,是“顺脚”将身上靠着的“临时柱子”踹去撞壁,侧身一闪,抓了“小黄”来挡拳头。本来闲闲没事的“小白”看兄弟被欺负,立刻很有江湖道义地上前友情赞助。
  “哇咧!死小孩,要加入也不打声招呼——”她一掌往“小白”后脑勺拍去,太专注于逗弄这白白嫩嫩的小男生,一时轻敌,挨了记“熊掌”。
  夭寿哦!下手这么重,就知道这头熊不懂怜香惜玉,这下她更坚定路不平,众人踩的决心了,要真让这娇怯怯的小美人落到这头粗蛮的黑熊手上,那还得了?
  “啊!”就在她一记左勾拳挥去时,传来小美人儿的惊叫声。
  “亲爱的小欣欣,不要害怕,我不会让他们带你走的。”
  “你管什么闲事?莫名其妙的白痴女人!”黑熊气得卯起来扁人,非得给她一点教训不可。
  '这种事只要有点正义感的人都会管。人家欣欣都说不要跟你走了,你土匪啊?都什么世纪了,还学人家山大王,光天化日的抢亲!“又一拳过去,黑熊成了猫熊。
  “啊!不要打了——”刘欣欣看他们打得难分难舍,心急得快要哭出来。
  “没问题!”一记回旋踢,撂倒已经分不清是什么熊的家伙,方歆拍拍手,等着小美人儿含着泪水的感激神情。
  没有意外的,小美人儿朝这儿奔来,就在她等着接受膜拜时,美人儿掠过她,着急地奔向哀鸿遍野的身后。
  “哥,你有没有怎么?”
  “啊、啊、啊?”方歆下巴掉了下来。
  台湾黑熊是美人儿的哥哥?
  “你、你们——是兄妹?”她不信,她要确认!
  小美人泪眼汪汪,点了下头。
  “同父异母?”
  美人儿摇头。
  “同母异父?”
  大黑熊瞪了她一眼。
  “那……你们要不要回想一下,小时候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叔叔、阿姨出现在你们家,然后和你们的爸爸或妈妈感情很好?说不定——”
  他们根本不像,不像,一点都不像嘛!
  一个是白白净净的玉娃娃,另一个——唉,不提也罢,以免伤感情。
  这教她怎能服气?
  “你这女人——”忽闻河东黑熊吼,忍无可忍地冲上前要和她拚命。
  “没有就没有嘛,这么凶干么?”方歆急忙退开一步,委屈兮兮地低哝。她还不是为他们好,怕他们喊错爹娘犹不自知……
  “我凶?我带妹妹回家,你把我扁得不成人样,说我爸搞外遇,我妈偷人,最后还嫌我不够亲切可爱?”被扁成猪头的怨恨,怎么也无法消除。
  “呵、呵呵——”说到这个就心虚了,她脸上肌肉抽动着,笑得很僵。“你、你刚才不是说,你不要跟他走?”
  “我不想那么早回家啊!”
  “那你怎么不早讲!”方歆压抑着,努力维持语调的温和。
  小美人很哀怨地看她。“我一直叫你不要打了——”
  [你刚才说你有喜欢的人了?“方歆提醒她。如果不是这样,她哪会误会?
  “对呀,我就是为了多看言仲夏一眼,才不想这么早回家的嘛!”提起心上人,美人儿含羞答答,又回复小女儿娇态。
  她刚才是怎么说的?方歆挖出少之又少的不中用脑汁,用力回想。
  对了!她说她有喜欢的人了,他叫言仲夏,所以她不要跟这头熊走。
  然后就——
  方歆闭了下眼,在心底呻吟。
  娘呀,这摆的是哪一国的乌龙?!
  '言仲夏你知道吗?他长得好帅、好帅,品学兼优,对女生说话都好温柔,我真的好喜欢他,每次和他说话,都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像浮在云端上一样。他每天放学都会经过这里,我要是没看他一眼,今天晚上我一定会失眠的……“一说起甜蜜初恋,兄长的伤势完完全全被抛到九霄云外,满脸的迷恋陶醉让人忍不住为那个替她挨拳头的兄长感到悲哀。
  很好,这下结论出来了。
  她打架打得全身酸痛,把几个大男孩修理得金光闪闪,为的居然只是让这个思春的小女孩见她的心上人一面?!
  天!她从来没有一刻这么想死!
  洗完澡,言仲夏擦拭着头发回到房中,整理今天所做的笔记。
  一张纸不期然由书中飘落。
  他停下动作,拾起飘落地面的纸张。
  是几日前,方歆那堂历史课的收获。
  言仲夏轻扬唇角,勾起会心的微笑。
  这粗心大意的女孩,可能到现在还不晓得她的即兴画作落在他手上了吧?
  这绝对不是顺手牵羊,至少他不承认。只不过是她不小心掉在地上,又不小心让他捡到,然后他再非常“不小心”的忘了还给她而已。
  高傲自恋的孔雀?!
  拨了拨额前半湿的发,他仰首看向镜面,打量反映而出的俊雅形影,陷入凝思。
  他真的给人高不可攀的感觉吗?
  一向都知道,他是女孩们倾心恋慕的对象,温文儒雅是他的保护色,一视同仁的温柔只是习惯,其实没什么特别涵义,却让他成了异性的梦中情人。
  而她,是头一个不在第一眼便为他迷醉的人。
  不同于其它女孩看他时雾蒙蒙的含情水眸,她迎向他的眼神,总是挑衅地,充满了野性与不驯。
  是因为这样,使他对她多了几分注意力吗?
  或者说,是她惹是生非的本事,教他不注意都不行。
  说实在的,他从没见过比她更会闯祸的女孩,转学不过才一个礼拜,就把方圆百里称得上有点分量的“角头大哥”全给得罪光了,惹麻烦的速度教人叹为观止,自叹弗如,她是不打算留着小命平安毕业了吗?
  想起今天下午的闹剧,他发现他又有了想笑的欲望。
  没错,他全都看见了,那是他每日回家必经的路线,想不看见也难。
  他再也找不到比她更活宝的女孩了,将一个带妹妹回家的兄长当成采花贼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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