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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带刺睡美人-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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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你小一点。”在他面前,她哪敢说自己胆子大?她可没有他那种什么都不怕的蛮劲和刚硬。
  “谦虚不像你。”他揉揉她短发。
  “所以,我说的是实话。”哀怨地白了他一眼,她掩去一个小小的呵欠。
  天快一兄了,她困了……
  “宝儿,你还不能睡。”他好气又好笑,在他面前,从来没有女人会打瞌睡、想睡觉,她是头一个。
  理你咧!她拉紧身上的风衣,往床铺倒去。
  他及时伸出手臂抱住她,低头又开始吻她,吓得她骇然睁眼。
  “殷逢远!”
  “嗯?”他低首密吻著她唇瓣,半晌,他自她口中退出。
  咦?她睁眼。
  他停下了?怎么会……
  她才疑惑著,他已经抱她进入浴间,打开温水,两人同时坐进宽大的浴池里。
  “你不要?”她抬眼。
  因为身体相贴,她很清楚他身上的反应。
  “宝儿,你是令我渴望的……”他笑得有些狂,抚著她脸庞的手掌却很柔。
  “那你……”她不懂。
  他向来要什么就是直接要的,怎么可能让自己忍受这种……不太人道的折磨?
  “你认为你可以?”他在水下拍拍她的俏臀。
  “当然不行!”她脸一红。
  “所以——”他一笑,闲适地倚著浴池。“未来还很长,我不介意等一天。”
  她也惊讶、也怀疑地不断瞄他——这男人怎么……这算是温柔吗?他什么时候有这一招?
  但是……未来!?
  “谁跟你有未来?”她一定听错了。
  “宝儿。”他扯她人怀,低唤著:“你不会以为,我们只是几天之约吧?”
  她一僵,他却低头凑近她,他们眼对眼、鼻对鼻、呼息对呼息。
  “我有说时限吗?”
  没有。她骇然睁眼。
  “那你什么时候才会让我走?”
  “我还没想到。”他的闲适忽然消失了一些些。才刚来,她就迫不及待想离开他,不愿意留在他身边?
  “殷逢远,我不想被你要著玩。”她推开他。
  他该不会要她一辈子做他的情妇吧!?
  “我没这么想。”
  “那你到底——”娇吼再度被人点住。
  “别说会让我生气的话。”他以眼神对她摇头。
  她推开他手指。“你何不乾脆规定我,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不能说好了!”她就知道,他依然是霸道狂一个。
  “你应该温柔一点。”看来年岁的增长,一点也没有磨平她的脾气。
  “很抱歉,如果你要的是一个温柔的女人,那你应该往温柔乡里找,相信有很多女人会愿意让你搓圆捏扁。”她甜甜地建议。
  “你希望我有别的女人?”他一把勾住她柳腰,再度搂她到身前。
  “你没有吗?”赤裸地相熨贴,他的身体,比水温还要烫人,让她浑身泛起不自然的晕红。
  “不要用问题来回答我的问题。”他略沉了声。
  “你也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呀!”她反呛回去。不要以为他沉声表示生气,她就会害怕,哼!
  他眼神一瞪。“我先问的。”
  “是谁规定先问先答的?我偏偏觉得应该先问后答,怎样!?”她反瞪回去。
  挑衅的眼熠熠发亮,连白皙柔嫩的肌肤,都因为她全身昂然的战意而更添一份无比诱人的活色生香。殷逢再度蠢蠢欲动。
  她一惊,老天……她连忙想扳开他锁腰的手臂退开,他却施力压住她,让她无法退后。
  “殷逢远……”她很惊慌,他们在吵架耶,他怎么可以……
  “是你惹的。”他本来很想放过她的,但是现在……唇边勾起难忍的笑,他再也忍不住。
  身下略为探索后,他竭力抑下狠狠入侵的强烈欲望,缓缓进入她体内。
  “呃!”她哽住声,咬著下唇,无法避开,原本想扳开他的手,变成抓上他肩头,逸出混合不适与难耐的低吟,承受他的入侵。
  “讨厌……”她轻咽著,身体完全背叛意志地贴著他,努力寻找欢愉,表情却是对自己的鄙夷。
  她讨厌自己屈服于欲望、讨厌自己像个欲求不满的女人、讨厌他那么得意的占领她的身体。
  愈是撞击,两人的呼息愈是急促,她体内愈绷愈紧,他的忍耐也到达临界点,再也捺不住,他猛力往上一顶,两人同时为之颤动,同时激喊出声——
  “啊……”
  第五章
  浓浓的欲望气息笼满浴池间。
  再度经历一波欢爱,她几乎瘫趴在他身上,娇端不止。薄薄的艳红映满洁白的娇躯,在水波的照拂下,像极了一尊融在潋滥中的水人儿。
  抱著她,殷逢远的喘息一样粗浅。但恢复气力后,他立刻抱起她离开浴池,以浴巾裹住两人,一同躺到床铺上;两人相依著,谁也没开口,只是静静感受著激情过后的余韵。
  她偎在他怀里,气力仿佛被抽乾,身下因为刚才剧烈的“运动”而更加不适。
  “是你惹我的。”他抚平她轻蹙的眉,纯男性的嗓音此刻更为低沉。
  “如果你肯让我走,我很乐意不惹你。”她没好气地冷冷睐他一眼。他那是什么语气?被欺负的人是她耶!
  “别再说要走的话。”他的手别有深意地轻抚向她光裸的俏臀。
  如果她不想再“运动”一次,那么最好别再惹他,否则后果他可不负责。
  “你……”她脸一红,咬唇嗔道:“你这样还不叫欺负我?”
  “你不喜欢?”他低问。
  “不喜欢。”
  “口是心非。”他轻道。
  “我不喜欢你把它当成一种让我住口的手段。”她仰起脸。“我不喜欢你把它当成一种对付我的方法。”
  他表情一紧。“你觉得我在对付你?”
  她闭唇,眼神倔然。
  “你觉得这只是性?”
  “难道不是?”
  “宝儿,五年不见,你智商变低了。”他翻身下床,拿出睡袍披上身,站到窗口后,点起一根烟。
  “五年不见,你也不见得多有长进。”她抓紧身上的被子坐了起来。
  “很好,你的伶牙俐齿没变。”他吐出一个烟圈,转回身,晨光自他身后洒进屋里。“这五年来,你没有男人。”
  “那又如何?”她一顿,又挺了挺胸。
  他是床上老手,不难发现她的生涩,这点她瞒不了他。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她撇撇唇。“我不想让男人破坏我的生活不行吗?”
  “只是这样?”
  “不然要怎样?”说起来,这还得感谢他。要不是他破坏了她对男人的想像,她也许就跟其他人一样,早早接受别人的追求、早早结婚相夫教子去了!
  “那么,这五年来,你从来没有想过我?”他走回床旁,居高临下俯望著她。
  “我……”她直接就想反驳,可是否定的话却突然出不了口。
  怱尔,他低沉一笑。
  “所以,女人果然是最会口是心非的动物。”俯身再吻了下她唇瓣,他转身走出房门,免得再被她惹得失控。
  宝儿怔怔坐在床上。
  这男人……“用”过她后,就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迳自走开!?
  臭、臭男人!她拿起枕头猛捶床。
  可恶、可恶、可恶,她干嘛说不出口?就算她有想过他,那又怎样?
  气喘吁吁地停手,身上的被子滑了下来,她低头喘息的同时,瞥见自己身上的痕迹,突然想到刚刚在浴池里——
  那个该死的男人,他又没有“戴帽子”!
  离开房间,殷逢远泡了杯咖啡直接到书房,打开电脑。
  即使一整夜没睡,他仍然精神奕奕,不过他敢打赌,在他离开房间后,宝儿一定会拿枕头棉被出气,气出完了,就会沉沉睡去。
  想到她气嘟嘟的模样,他表情一柔,笑痕自然浮现。
  老板。
  萤幕上出现恭敬的两个字,他打开麦克风。
  “有事?”
  当他的声音传到彼方,对方也立即回应。
  “十点,庄氏企业的人要到公司洽谈保全案,老板需要我几点过去?”所谓的过去,当然是按时间开车去载老板到公司了。
  原本洽谈工作,通常由二老板——殷逢伦负责,不过二老板最近常“出动”,今天也不一定会出现,所以只好老板亲自上场。
  “不用了。除了庄氏,还有其他事吗?”殷逢远问。
  “没有。”需要老板亲自压阵的只有这件,其他都是例行事项及内部结算。虽然近年底了,新接的Case也不少,但要老板亲自出面的并不多。
  “那么,把相关资料准备好,我九点会到。”
  “是。”请示完毕,程伟主动断线。
  关掉麦克风,殷逢远连上网路,观看自己昨晚对美股的投资结果,他满意地看到预期中的获利数字后,又对未开市的台股下了几张买单与卖单。
  这种预测股市开盘走向、事先下单投资的脑力激荡,是他打发时间的小游戏。而幸运的是,他通常都赢。
  当殷逢远再回到卧房时,宝儿果然已经睡著了。
  因为室内有适温的空调装置,外面的寒冷没入侵到室内,但是她仍缩在一团软绵绵的被子里,只露出脸蛋,侧身睡著。
  当她睡著时,平日由双眸透出来的聪敏全数不见、那股让人不敢亵玩的冷艳也消失,只留下一张动人的美丽脸蛋。
  他坐上床沿,俯身以唇轻摩著她的脸。
  “如果我要的只是性,何须大费周章带回你?宝儿,你是真的迟钝,还是故意不领情?”
  早已入眠的宝儿当然没有回答他,只是感觉到脸上很痒,下意识地转身,往另一边沉睡。
  他顽心突起,再度轻摩她另一侧。
  “嗯……”她抗议似地轻哼一声,脸很自动往被窝里藏,躲开骚扰。
  嗳,这样不会窒息吗?
  他连忙拨开棉被,直到看见她的脸露出来——她依然沉睡著。
  别人是晚上深眠,她却跟别人不一样,老是晚上精神抖擞,白天萎靡不振;看来这点习惯,她一直没改。
  从外表上看来,五年前的她,年轻、莽撞,及肩的削薄短发看来俐落无比。她是美丽的,五官立体而分明;然而她的美,不在于白皙无瑕的肌肤与容易让男人怜惜的娇弱,而是中性的、潇洒的,像风一样让人捉不著。
  而现在,她变得成熟了,个性依然彰显在外表的气质上。只是,俐落之外,她多了一分让人不敢轻易接近的冷艳。
  然而这样的改变,只有使她更加吸引人;至少,就会勾起他对女人从没有过的占有欲。
  而她,却不愿束手就擒,—心只想著离开。
  “五年前只是一时兴起,过了就不该还记得。但为什么一看到你,我却想再次拥有你?”低沉的嗓音喃语自问,却没有答案。“宝儿,你愈想走,就会让我愈想捉住你,怎么办才好呢?”睡梦中的她,当然不会回答,否则,一定又是一场令人心神亢奋的争吵。
  呵,莫非他喜欢自找麻烦?否则为什么她愈想走、愈不想顺他的意,他就愈想独占她呢?
  这种心思,偏只有对她才有,麻烦呀……
  十点整,翔殷保全的会客室里,庄氏企业的负责人庄镇雄带著女儿准时来到。
  “殷董,好久不见了。”一看见他,庄镇雄热络地打招呼。
  “庄董事长。”殷逢远颔首回礼。“请坐。”
  “谢谢。”
  大家一同落坐,秘书很有效率地端来三杯咖啡,摆上茶几。
  庄镇雄打量著辉煌的会客室。
  “殷董的保全生意愈做愈好了。现在连我在国外,都可以听见‘翔殷保全'四个字。还有人向我打听,说要找你合作,真是不简单。”短短几年,殷逢远就从没没无闻,到今天成为保全界的一方霸主,这种成就让人想不注意部很难,庄镇雄的态度也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四年前,殷逢远曾为成立公司,向庄氏经营的“大发银行”洽谈贷款案,最后因为金额不符需求、利率过高而作罢。结果殷逢远转向辛氏集团底下的金控公司贷到足够的金额成立公司,并且疾速发展。据他侧面得知,翔殷在一年前就将当初贷款的六千万元还清,并且积极扩充发展据点。这个结果,让庄镇雄惋惜不已。
  如果当初他点头将款项贷出去,那么现在要跟殷逢远谈什么合作案,就都有绝对的优势了。
  “托福。”殷逢远淡淡一笑。“如果真有人向庄董打听,还希望庄董不吝从中介绍。”
  “那是一定的。”庄镇雄连忙保证。
  “庄董今天来,是为了贵银行重新装设保全系统的事吧?”不耐烦东拉西扯、漫无边际的谈话,殷逢远直接切人重点。
  “是。”庄镇雄点头。“最近两年因为经济整体不景气,银行抢案层出不穷,我希望能藉助你的长才,替大发银行作下最安全的保障。”
  “贵银行的预算大约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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