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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同居yes,结婚no-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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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绍恩……”她的眼眶红了。
  “娃娃什么时候该打预防针?她先会叫爸爸还是妈妈?她几个月开始换牙?她什么时候会爬、会走、会跑?”他的脸上有着淡淡的光辉。“这些我都想知道。”
  “绍恩……”她吸了吸鼻子,没想到心房会这么快就沦陷在他的感性里。
  “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要对你发脾气,这几天冷静下来之后,我终于想通了,我是在气自己没来得及参与你的怀孕过程,还有娃娃的出生以及成长……”他勉强撑起笑脸。
  “我以为你是在不高兴莫名其妙多了个女儿。”
  他摇头。“一开始,我的确感觉像是在作梦,事先毫无迹象,突然间多了个女儿,我想正常的男人都是无法接受的,尤其是在那种情形下。”
  他的感性表白的确打动了她,她是个很简单又很笨的女人,她的心更不是铜墙铁壁做的,只要她心爱的男人多跟她说几句好话,她就这么轻易地原谅他了。“我不敢告诉你我替你生了个女儿,我真的好害怕看见你嘲笑我,或者怀疑我的动机,尤其我一进公司,你对我冷言冷语的态度,你那时还在热烈的追求心洁……”
  “对不起,燕慈,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他将她搂进怀里,亲吻着她的额际。
  “我心里一直想要维持那仅有的自尊,我不想让你看轻,我没想到事情都有一体两面。”她可以抗拒霸道及冷漠的他,可她就是无法面对这样颓丧又忧虑的他。
  “那我们和好了好不好?”他柔情地问。
  “可是你还误会我跟鑫华。”这实在让她太生气了。
  “我已经被鑫华揍了一拳,到现在都还会痛。”
  这下她紧张了。“哪里?为什么被揍?”
  他拉出衬衫的下摆,再翻开衬衫,让她清楚看见他肚子上一片的乌青和红肿。“我有去问过鑫华这件事,结果就是这样……”
  这招苦肉计,看来用得不错。
  “还痛不痛?”她只是看就觉得好心疼。“你有没有抹外伤药?”
  “别紧张,鑫华打得好,这一打,我才能完全想通。”他又放下衣摆,轻轻搂住她的腰。
  “鑫华真的是个好朋友,也是你的好兄弟,你不要再乱吃飞醋了,他真的对我很好。”她将小脸轻枕在他的肩上。
  “我明白,都是我不好。”他以食指勾起她的小脸,让她能看着他。“燕慈……”
  “嗯?”
  “请你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我真的好爱好爱你。”原来他也很能说甜言蜜语,这是情到浓时,自然脱口而出的话。
  她眨着水盈盈的大眼,摸了摸耳后的发丝。“我……”
  “可以让我和娃娃培养感情吗?可以让我参与娃娃的成长吗?”他问得很卑微。
  “我不喜欢办公室恋情。”她看着他的紧张,原来他也会有紧张的时候。
  “你拒绝我?”他的面色如灰土般的死气。
  “我不喜欢上司和下属谈恋爱,那样会公私不分。”她却微弯起唇角,淡淡的笑着。
  他有股恍然大悟的感觉,这好像是他之前曾对她说过的话。“我很认同,那你觉得呢?”
  “我没道理叫老板辞职。”她还在吊他的胃口。
  “所以……”他的胃口被她吊得高高的。
  “等义大利出差回来之后,我会辞职。”她终于点了点头。
  他的脸上浮现出大大的惊喜。“燕慈,我们结婚吧!”
  第十章
  新竹的风吹得轰轰作响,天空布满阴霾的黑云,看来即将要下一场大雨,就好像燕家此时此刻有些尴尬的气氛。
  燕家位于新竹县郊,是一栋三层楼的透天房子,里面住着燕爸、燕妈、燕大哥、燕大嫂,还有燕大哥的两个小壮丁及燕慈的娃娃。
  杜绍恩带着简单的水果礼盒,第一次登门拜访,燕家人在得知杜绍恩就是让燕慈未婚生下娃娃的罪魁祸首之后,轮流骂了他几句,然后联袂退席抗议,全都避到了三楼。
  客厅里,就只剩下燕慈带着娃娃和一脸不知所措的杜绍恩。
  活到三十二岁,经历过大风大浪,见识过各式各样的人,没想到他杜绍恩也有像个小学生的时候,只能乖乖罚站,被骂得毫无还口的机会。
  而这些都还不是让他最难过的,最令他心酸的是,连女儿也不认他!
  “娃娃,他是爸爸,让爸爸抱一下好不好?”燕慈轻声哄着。
  小小娃娃也怕生,不安分的小脚一直想跟表哥一起上三楼玩,完全没有跟爸爸相认的喜悦。
  “不要!”可爱的娃娃很有个性,然后头一撇,手里抱着小熊布娃娃,用那短短的小腿想要爬上楼去。
  杜绍恩觉得很挫败,不只燕家人给他脸色看,连娃娃也不肯认他这个爸爸,怎么跟他心里幻想的父女见面大团圆的场景完全不一样。
  “绍恩,不好意思,娃娃怕生。”燕慈紧急抓住娃娃的小手。
  杜绍恩努力了一个下午,这娃娃不给情面就是不给,不但不给他抱,连碰都不让他碰。
  他努力扮鬼脸、说笑话、想当马给她骑,甚至买了玩具,结果娃娃不喜欢他买的小车子,他这才知道原来小女娃喜欢布娃娃。“我知道,这一切的后果都是我自己造成的。”
  娃娃大概知道爸爸曾经不要妈妈,所以故意给爸爸出难题,她人虽小,也是很有脾气的,帮着妈妈来惩罚爸爸。
  当初他要不是害怕步入礼堂,缺少男人的担当,坚持把燕慈往外推,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了。
  “等我们出差回来,就有比较多的时间可以陪娃娃了,到时娃娃一定可以接受你的。”看他丧气的模样,燕慈只好安慰他。
  第一次与燕家人见面,杜绍恩算是弯足了腰,却还是无法获得谅解。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他对她说,我们结婚吧!但是她不但没有答应,还反射性地摇头。
  虽然她原谅了他,也愿意和他重新交往,但现阶段而言,她说她一点都不想结婚。
  她不想结婚,这就叫一报还一报,他是自讨苦吃,完全怪不得别人。
  “嗯,希望娃娃很快就会接受我。”
  为避免杜绍恩的处境更为难,燕慈带着他在晚饭前离开。
  “所以,娃娃姓燕?”车子行驶在高速公路时,杜绍恩提出了疑问。
  “当然是姓燕,不然呢?”燕慈反问。
  “我会去了解一下法律程序,看用什么办法可以让娃娃跟我姓。”杜绍恩说。
  “在我还没有嫁给你之前,娃娃一定会跟我姓的。”燕慈说得斩钉截铁。
  “我一定会让你嫁给我的,我们一定会有美好的未来。”他的阴影是因为她才打破的,他这才知道原来他不是不婚主义,而是一直没有遇到让他心动想要结婚的女人。
  “绍恩,你妈妈……”
  “燕慈,谢谢你。”他知道她偷偷帮忙安排他母亲的住处,也帮他母亲找到一份餐厅跑堂的工作,更努力协助他那个不务正业的母亲重新站起来。
  燕慈并没有告诉他这些事,是他母亲打电话告诉他的。
  他的母亲以为是他交代燕慈去做的,特别打电话来感谢他,并且痛哭流涕的声泪俱下,悔恨着过去的错误。
  他的母亲一再的忏悔,再也没有过去那股颐指气使,而是苍老的感叹,并且一再祈求他的原谅。
  在母亲那样对待燕慈之后,她竟然还能以宽大的心,尽释前嫌的包容和付出,而他这个儿子,甚至是当了爸爸的男人,是不是也该原谅那个从没有尽过责任的母亲?
  “谢什么?”她装傻。
  “谢谢你为我妈所做的一切。”因为燕慈的所作所为,所以他愿意再给母亲一次机会。
  燕慈有着淡淡的难为情。“我自己也是妈妈,我想我们应该尽力协助伯母,再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如果她还是执迷不悟,我们再来放弃,那这样就不会有任何遗憾了。”
  “我明白,所以我才要谢谢你。”要不是车子正行驶在高速公路上,他很想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明天两人就要飞往义大利出差,那可是有整整八天的时间可以和她单独相处,他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打动她的心,在浪漫的义大利呀!他一定会让她点头答应嫁给他的。
  结果杜绍恩错了!
  第一天,转机再转机,经过长途飞行才到米兰,换算了两地时差之后,两人根本没有相处的时间,虽然同住在一个房间,但已经累到一沾床就昏睡过去。
  他的浪漫义大利之行呀!
  之前和杨心洁来时,他全心全意工作,完全没有想到品尝美食或者偷空旅游;可是这次和燕慈出差,他的心境完全不同,他渴望在工作之余能跟她同游义大利的各地美景。
  像是搭乘欧洲之星特快火车前往水上之都威尼斯,接受佛罗伦斯的艺术洗礼,还有那罗马古帝国的宏伟建筑物,甚至能够一路往南到拿坡里或者庞贝古城去观光。
  这些景点让他对这趟出差充满着无边无际的幻想,他也事先偷偷准备了许多自助旅行的资料,可惜完全派不上用场。
  每年的十一月到次年的四月是义大利的雨季,于是他们来到义大利几天,天空就下了几天的雨。
  不但如此,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代理权比他想象中的难搞定,以燕慈分析的论点,这个品牌在日本畅销是有其市场根据的,台湾的流行文化和日本相当接近,少淑女喜爱的饰品及口味也都顺应日本的风潮,所以如果恩华能成为台湾区的总代理,对公司业绩的发展一定有很大的助益。
  结果时间来到第七天,明天就要回台湾的最后一个夜晚,他才惊觉他不但哪里都没去,甚至连跟燕慈恩爱的时间都没有。
  每天两人都忙到午夜过后,才拖着疲惫的身躯上床休息,一天睡不到五个小时的情况下,虽然是住同一个房间,但最多就是一个晚安吻,连幻想激情的能力都没有。
  他想她都想疯了!在她总算把公事告一个段落,拿了换洗衣物要走进浴室时,他一把拦抱住她的腰。“燕慈……我好想你……”
  “绍恩,别这样,我得去泡个澡,我很累。”她话是这么说,却也没有推开他。
  “一起洗好吗?我们好久好久都没有一起洗澡了。”他像讨着糖吃的小孩,那模样充满可怜。
  他的声音是这么卑微,她也不忍心拒绝他,只好轻轻点了点头。“嗯。”
  其实她早就发现了他公事包里那一大叠的旅游资料,她也盼望着能和他有机会出去走走,可惜天时地利都不配合。
  不但阴雨绵绵好几天,对方似乎也有意刁难,频频出难题,连假日他们都得埋首在跟刘鑫华和杨心洁的视讯会议里,努力想出计策与想法。
  最多最多,她和他和品尝了各式各样义大利举世闻名的美食,像披萨、通心粉、义大利面。
  而她那如蚊蚋般的一声“嗯”让他喜上眉稍,这可说是连续工作一个星期以来,令他最感到兴奋的事。
  他像中了头彩,一把拦腰抱起她,住了好几天的饭店,总算可以享受那足以容纳两个人的按摩浴缸。
  他先让她坐在马桶上,他再去放洗澡水,测试好水的温度,再缓缓在她的脚边蹲下。
  他像膜拜女神般地双手捧住她细腻的脸颊,凝看着她每一个表情、每一寸肌肤。
  她再也不是那个在工作中的燕慈,她的眼神含羞带怯,长发飘散在耳边,就像回到以前,她总是这么的恬静柔美。
  他咬着她的耳垂,诉说着,“燕慈,我知道你累了,今晚就让我服侍你,你什么都不要动。”
  她不由自主的缩起肩膀,全身如遭电流穿过般,有股快感。
  她想,今晚绝对不会是洗个澡这个简单就结束,她不但有心理准备,更是有股心痒难耐的渴盼。
  她想和他做爱,在那张有着柔软被单的床上,跟他的身体火热的交缠,让这趟出差能画下完美的句点。
  “绍恩,我好爱你。”她在他的唇上喃喃的说着分手后第一次爱的宣言。
  他终于等到了她这句话,他感到欣喜若狂。“燕慈,我也爱你。”他让这个吻变成缠绵悱恻的深吻,以身体来告诉她他有多么的爱她。
  “下次我们一定要再来义大利,但不是为了工作。”她仰首热切地迎接他的吻。
  “我们来度蜜月。”他在她唇上承诺。
  衣服一件一件落地,有他的,也有她的。是不是蜜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此时正享受着美好的“性”福。
  冷气团来袭的冬天,新竹的风依旧吹得嘎嘎作响。
  在杜绍恩锲而不舍的努力下,燕家人对他总算给了正面的回应。
  燕爸找他喝酒,几杯酒下肚,全是陈年旧事的丰功伟业;燕妈每次为了他,都特地都煮了一桌子拿手的好菜;燕大哥最爱跟他谈论着国家政治大事,幸好两人的政治理念很接近;燕大嫂希望能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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