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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腐烂的灵魂-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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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平正和张怡坐在一起说话。

现在已经很晚,我们给张怡让出很大的地方休息,她怀有身孕,必须要休息好。

剩下三个男人挤在一起。

天亮的时候,我醒了,张怡还躺在那儿酣睡。

曲波和刘平不在。

我轻轻的走出帐篷,外面——还是一如既往白蒙蒙的。

曲波、刘平坐在帐篷前面说话,我也走了过去。

刘平:“醒了?”

我:“醒了。”

刘平:“现在怎么办?”

我:“你指的是什么?”

刘平:“一切。”

曲波看了我一眼说:“信里的内容我告诉他了。”

我:“如果老爷子说的是对的,那咱们自己根本就出不去。只有找到杀死他的凶手,这恐怕不是一天两天能做到的。剩下的问题就是吃的、喝的现在没有了。红碱水可以补充体能,但副作用很大。我想到一件事,刘平你说在水源附近遇见我跟曲波?”

刘平:“遇到了。”

我:“当时我跟曲波说我们在盐壳谷的另一面。”

刘平:“没错,你们是这样说的。”

我看了一眼曲波,他明白我的意思。

我们昨晚在尸骨洞遇见了不是当时的刘平,那么刘平遇见不是现在的我和曲波也正常。

这就是说,在某一天、某一个月、某一年,我们都会搬到盐壳的另一侧。

我分析着当时候我和曲波的对话。

——————————————————————

那时候的曲波:“最好是今天。”

那时候的我:“不是今天,就是明天,又或者后天,慢慢来——他早晚会出现。”

那时候的曲波:“也只能这样。”

那时候的我:“到时候按计划行动,别惊动他。”

那时候的曲波:“我明白。”

——————————————————————

别惊动他,“他”指的是谁?

凭直觉,似乎是刘平。

惊动——这带有危险的韵味。

刘平似乎没注意到这些。

当时没有,现在也没有。

但是我注意到了。

刘平做了什么让我和曲波感到危险?

现在是未知的。

刘平:“要想维持生命,现在的选择只有红碱水,咱们无所谓,可是……”

我知道刘平顾忌的是妞妞和张怡。

红碱水的副作用很可怕,这毋庸置疑,但是不喝——只有死路一条。

我:“把大家都叫出来一起商量一下。”

曲波把张怡叫了出来,我看见她还是睡眼惺忪的。

花蕾、花蕊和妞妞也出来了,我们还是照老样子围坐在帐篷前。

曲波把情况简单的跟大家讲了一遍,当然——有些事情他没说。

现在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更糟糕,尤其是花蕾和花蕊,跟我的关系搞得还有些僵化。

花蕾:“红碱水有那么大副作用当然不能喝。”

我瞄了她一眼说:“不喝水我们坚持不了几天。”

花蕾:“赶快找出口儿是正经的,说这些废话干什么。”

我:“如果能找到出口儿,我们早就找到了,现在要做最坏的打算,盐壳谷的另一侧——可能是个机会。”

花蕾:“我在这儿等贾丙,看不到贾丙,我那儿都不会去,也不会喝什么红碱水。”

我:“不勉强。”

刘平:“要不这样吧!咱们分成两伙,一伙人留在营地,另一伙人出去找盐壳谷另一侧的入口和盐壳的出口。”

我很犹豫。

现在只有三个男人,刘平能稳定到什么时候还是未知。

贾丙又是个潜在的危险。

我也喝了红碱水,暂时还没发现什么异常,只不过有些失眠。

这或许就是副作用的前兆。

我想到一件事,日记中提到第一个死的是曲波。

也就是说,只要曲波不死,其他人就不会死。

也可以说是时候未到。

我:“这样也行。”

曲波:“那怎么分?谁留下?谁出去?”

他说话的时候看着我。

我:“我和刘平出去找出入口,你——留下吧。”

曲波眯起眼睛想了想,这是目前唯一安全的分配方案。

刘平一个男人留下来我和曲波都不放心,我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发疯。

现在我把他带走,他如果没疯我们互相可以照料,如果半路疯了,按照日记上记录的,他杀的人不是我。

所以我和他在一起,无论他是否发疯,我都安全。

第二也是最关键的,我和刘平都喝了红碱水。

出去找路需要大量的体力和水分消耗。

反正已经喝了,也不在乎多喝一些。

我跟刘平带了足够的红碱水,花蕾和花蕊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个红眼珠子的男人爬上去也没说话。

走之前我告诉曲波,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让他们喝那些水,说不定事情会有转机,还有——千万小心提防贾丙,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就会出现。

曲波点头答应,然后刘平又拜托他照顾好张怡,我们就上路了。

第五十九章 陷阱

我和刘平从沟壑里出来。

刘平问我:“怎么走?”

我:“上几次咱们走了很远都没发现出口儿,也没有发现去另一侧的入口,原因很简单……”

刘平:“什么原因?”

我:“时间。”

刘平:“时间?”

我:“咱们每次到中午的时候就往回返,我琢磨——另一侧的路程一定很远,一上午或者一下午无法赶到那儿。”

刘平:“你说的没错。我遇见的你和曲波,也说取水后第二天在返回去。”

我:“他们知道路线,还要第二天返回去,现在咱们不知道怎么走,这是个问题。”

刘平:“就是说,无论找到找不到,咱们在天黑前是不可能回营地的。”

我点了点头。

在汽车的后备箱,我翻出了刘平用来安葬花蕾的铲锹。

这是武器,比水果刀更管用的武器。

我们沿着沟壑的边儿往北走。

沿着边儿走其实最合理,盐壳谷是圆的,只要我们一直走,终究会找到通往另一侧的入口儿。

至于出口儿,我不抱太大的希望。

一边走,我跟刘平一边聊天。

我:“你对日记里写的相信多少?”

刘平扭头看了我一眼说:“怎么——你怀疑?”

我:“算不上怀疑,我总觉得——有哪不妥,是个感觉,说不上来。”

刘平:“我到觉得没什么,他是曲波的父亲,难道还会害自己的儿子。”

我:“曲波是他儿子他当然不会。”

刘平一怔,他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

刘平:“你是说——他会救曲波,至于咱们……”

我:“有可能的情况下他会救我们所有的人,如果只能救走一个或者几个,他是会选择的。”

我这个比较多疑,大概和小时候的生活环境有关。

日记——因为是曲波父亲写的,他深信不疑。

刘平没什么心计,这我看得出来。

我怀疑其实是有道理的,当然——我没法和曲波讲,那是他父亲。

我只能跟刘平说。

日记里提到我和贾丙失踪了。

这是一个没有结果的结果。

失踪了?

可能是死了,也可能是出去了。

我和曲波的父亲没有任何关系,甚至没见过面,所以我对他不重要。

他的目的很简单,有可能的话救出我们所有的人。

如果只能选择,那会是曲波、然后妞妞、花蕊、花蕾……

从日记上看,曲波的父亲不止一次尝试和努力,但都没成功,这说明他对即将发生的有个大概了解。

就算每一次结果都不同,但也不会差太多。

所以说——他知道刘平有一天会找到日记本,也知道我和曲波会发现那封隐藏着的信。

日记中提到曲波是让贾丙杀死的,这一幕我也亲眼见过。

如果我是曲波的父亲,只要在日记中告诉曲波躲开贾丙,或者告诉他先杀死贾丙就行了,他为什么没有?

我曾经问过曲波他父亲是否有残疾,曲波说没有。

日记中提到他出不去,被困在屋子里,但是方生却可以,这是什么原因?

还有一件事,所有这一切,他都是听方生说的,方生的话可信度有多少?

是人都有私心,我有、曲波有、刘平有,曲波的父亲同样有。

我有一个直觉,日记也好,还是那封隐藏的信也罢,都是设定好的。

而且——是按着对曲波最有利的方向设定的。

日记中提到,曲波是第一个死的人,其实是在暗示看日记的,只要曲波活着,我们就都安全。

事实是怎么样?

没人知道。

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刘平。

刘平眯起眼睛边走边想:“你说的似乎没错,我一直没往这上面想。”

我:“还有一件事,就是咱们进盐壳谷。”

刘平:“怎么了?”

我:“日记中写到方生引咱们进谷是曲波父亲的意思……”

刘平:“是这样。”

我:“只要在下一次曲波的父亲告诉方生,别把咱们带进来就行了。那么谁都不会死,他为什么没那样做?”

刘平点了点头说:“你说的不错。”

我:“所以我怀疑——曲波父亲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

刘平:“你没跟曲波说?”

我:“没有!曲波是不会怀疑他父亲的。而且——我也不相信父亲会害自己的儿子,只不过——他目的或许不仅仅是救人。”

刘平:“还有其它的?”

我:“不好说。要救曲波他父亲轻而易举就能做到,只要不让他进来就行,他既然让曲波和咱们进来,就一定有把握曲波没事儿。”

刘平眉头紧锁:“你是说——曲波不会有事?”

我:“应该是。”

刘平:“那其他人呢?”

我:“不好说。”

刘平:“还有那个隐藏的凶手,他是谁?”

我:“我觉得,这才是曲波父亲的真正目的。”

刘平:“找到那个看不见的凶手?”

我:“不错!如果在一个未来,有人会杀死你,你现在知道了,你会怎么做?”

刘平:“我会先下手,或者——报警。”

我:“他还没杀死你你怎么报警。”

刘平苦笑了一下:“是我糊涂。”

我:“曲波的父亲——是在利用咱们救他,就这么简单。至于想办法救咱们出谷,一次一次失败,那是写给咱们看的。”

刘平点了点头说:“你真鬼道。”

我:“什么我真鬼道?”

刘平:“能想这么多还不鬼道。”

我:“我是不想死,也不想让人利用。他在日记中说除非帮他找到凶手,否则咱们自己出不去——你信吗?”

刘平:“按照你的分析我现在不信了,他那样写——也是让咱们放弃出去的想法,一心一意帮他找凶手,至于咱们的死活——他或许根本就不在意。”

我:“曲波的为人不错,很讲义气,宁愿跟花蕾她们闹的不愉快也留下来照顾你,他父亲是什么人就不好说了。我问你一个问题……”

刘平:“什么问题?”

我:“如果说——你和你女儿只能活一个,你怎么选择?”

刘平:“当然让我女儿活着,你呢?”

我点了点头说:“现在让我回答你——我也会选择自己的孩子。”

刘平愣了一下:“现在?”

我:“人——做承诺的时候都很伟大,真有那么一天,一把枪指在你脑袋上,还有十秒就要扣动扳机,你的想法说不定就会改变。”

刘平:“你什么意思?”

我:“曲波的父亲因为实验让盐壳谷时间折叠,他可能看到了自己的将来,说不定——他死的很惨。所以他要拯救自己,为了救自己,他不惜让曲波冒险,不惜把咱们搭进来,这样的人——能做出什么还真不好说。”

刘平:“你想怎么做?”

我:“救自己。”

刘平:“救自己?”

我:“对!能救咱们的——不是曲波的父亲,而是咱们自己。还有——不要让日记里的内容干扰你的判断。”

刘平:“你是说——我不一定会疯?”

我:“不一定。其实——我也是刚刚才产生的怀疑,昨晚对日记中的内容我还深信不疑。”

刘平:“没想到,咱们一伙人风风火火的到盐壳谷找答案,答案竟然是这样,一个陷阱,人家挖好了等着我们往里钻。”

我和刘平走了差不多四个小时,还是没有结果。

现在大致时间是中午十二点左右。

我俩很累,我说:“休息一会吧。”

刘平也是满脸疲惫。

我坐在地上,心里想着一些事情。

曲波的父亲到底是让谁杀死的?

这个人为什么要杀他?

密信中提到,是凶手要阻止他救我们,这让我很怀疑。

一定有其它原因。

凶手现在可以确定就在盐壳谷。

盐壳谷除了我们还有多少人 ?'…'

第六十章 贾丙

我忽然想到一个可能,凶手——会不会就是我们当中的某个人,曲波的父亲知道,所以千方百计的把我们骗进盐壳谷,他目的不是要救我们,而是要杀死我们。

我们当中谁跟他有仇?

似乎都没有。

花蕊是他儿媳妇、花蕾是花蕊的姐姐,刘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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