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逃太子妃 作者:子西未晞-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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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后的生活就如我想象中的一般美好,我不用再为了想讨洵喜欢而装出一副贤良淑德的样子,我每天都轻轻松松的,从前我是什么样子的现在还是什么样子。洵的母亲、我的婆婆待我也很好,她总说能在我的身上看见她年轻时的样子,还老看着我叹气说“年轻真好”。我的婆婆是个很温柔的妇人,就像我的母妃一样,我怎么都想象不到,她说她年轻的时候就和我一样,难道待我老了,也会像她一样吗?
☆、番外之雪侗——有缘今日巧遇
遇见他是个意外。
那日正是元宵灯节,我带着小锦去看灯。本来这种灯节我是从不会来看的,我情愿在屋子里杜叔,奈何是在禁不住表姐的诱惑,便让哥哥带着我和小锦一道出来。母亲也很同意,因为她总是说小时候总想把我培养地更女孩子一点,因为她自己太过泼辣了让爹爹见到她就皱眉,结果一不小心把我培养地太过了,我倒真是变成了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
对了,说到我爹爹,这是我最最骄傲的事情。我的爹爹是个大英雄,尽管我没有见过他。母亲说我和哥哥方出生爹爹就过世了,甚至都没有来得及看我们两个一眼。但我还是从母亲以及当了皇后的姑姑嘴里听到了许多有关爹爹的故事。据说我的爹爹是个又温柔脾气又好的男人,对姑姑很是疼爱,就像哥哥待我一样。他们还说,哥哥像极了爹爹,简直就和爹爹那时一模一样。
哥哥很是不放心带我出门,几乎一步都不离地跟着我。我笑他太过紧张,外边哪有那样多的坏人,况且我又不是三岁小儿,自己的安危还是能够顾得及。
我们方走到齐康街上,就见皇表姐站得远远的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实我心里明白得很,她是在等我哥呢。哥哥一直做太子的陪读,每日都要进宫也不见得有多大不同,可是有一天回来的时候满眼满眼的笑意,我趁母亲不在偷偷问他怎么了,他又笑了笑,然后跟我说:“小丫头,你现在还不懂,不过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哥哥很少这样对我神神秘秘的,平日里他也没什么小秘密,现在却变得满身都是秘密似的。后来我才明白了,原来他是喜欢上了皇表姐。我好像听皇姑姑说过,这似乎就叫*的力量。
以前皇姑姑还跟我说过,让我看见哥哥和女孩子在一起的时候要闻弦歌而知雅意,不要做电灯泡。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大概就是让我尽量避免和他们走在一起吧,那个女孩子以后很有可能会做我的嫂嫂。所以当我看见皇表姐的时候,我很识趣地跟哥哥说我想带着小锦去另一条路上走走。哥哥自然是不同意的,我便用了平生从来没有用过的执拗让他同意,皇表姐却看出了门道,对我感激一笑,然后半推半就着把哥哥给拉走了。走时哥哥还对我千叮咛万嘱咐的告诉我半个时辰后在灯会会合。
我拉着小锦向边上那条小路拐了进去,结果那路七拐八拐的,我和小锦绕了好几圈都没有绕出来,却走到了一条我从来没有走到过的路上。我想我是迷路了,心里有一点慌,不断地后悔方才就不该逞那个能,眼看着天就要黑了,到时候哥哥找不到我人,又该着急了。
迎面走过来了一个男子,此刻找到路才是最重要,我也顾不得不合规矩了,心里暗暗决定待他走近些我便上前去问他去灯会的路。
我极少见到陌生男子,故而他走近一步,我便紧张一分。当他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甚至都不敢抬起头看他一眼。我的内心是从来没有过的忐忑,低着头看了他玄色暗纹的袍角良久,怕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方才抬起头问道:“请问公子,灯会的路怎么走。”
我细细瞧着他的眉眼,当他听到我的问话后对我谦和一笑。不似哥哥对我的宠溺的笑,而是和陌生女子之间保留距离的笑,但我总觉得他的笑那么的让我感到舒心,我几乎忘了我本来的目的是什么。
“看到这条路了吗,”听到他的声音,我方回过神看向他手指的方向,“沿着这条路走,看到人多的地方,应该就到了。”
他的声音就好似上次我在宫里皇后姑姑让我喝的“晚香时候”温和软蠕,让我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大概是我楞的太久了,小锦拉了我的胳膊,我方想到我已瞧他良久,便匆忙道了声谢然后带着小锦走了。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为何要这般慌张。
我按着他指给我的那条路一直走,脑袋里防空,什么都给忘了,直到有人拽住我。我与哥哥是双生,那种熟悉感即便我不回头,即便我此刻再怎样不清醒,我也知道拽着我的人是他。
对上他一脸的担忧,我笑道:“哥,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不必太过担心了。”
哥哥见我无恙上下打量一番才放心,我便又将他推给了皇表姐。看天色暗了下来,已经有好多灯都亮了,自己带着小锦向灯火处走近。
我见那灯会上各个都持不一样的灯,只兔子灯和莲花灯放的人最多,我见那胖乎乎的兔子甚是可爱,便让小锦去帮我买盏兔子灯,而我一人站在街角等候她。
原谅我犹自想着那个男子,脚下却不听使唤地迈着步子,待我惊觉周围环境变化之时已经晚了,我竟不知不觉间挪到了街心,远处正有一辆马车疾驰而来……
要多肯定是来不及了,若是待车夫发现了我调转车头恐怕我反而伤的更厉害,我站在路中手足无措,此刻心里便是再后悔明明是将门之女,小时却不同哥哥一起练武也为时已晚了。我只求那马车不要把我伤得太重就好,便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只觉天旋地转间我的身子一轻,不过就是短短一瞬的事,待我来得及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已然在路边了,有人救了我!心下一阵感激,眼角却瞥到了熟悉的袍角。
不会那样巧吧,我心里暗想,心中却是好不开心——若真是这么巧,那……真好!
我一阵期待,或许脸上连我自己都不知何时挂上了笑容:“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只听男子说道:“小姐客气了,不过以后出门还是多加小心的好。”
真的是他!不必说这个声音我才听过,就是再隔上一年半载的让我听见我也能分辨的出,那种软蠕温润的声音,我怎么可能忘记。
见他抬脚欲走,我才抬起头道:“公子请留步!”
他回头望我,那一刻我能感觉到心“砰砰”跳的声音,我努力压下心中的悸动,平静微笑以待:“公子,好巧。”
而他又怎可能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就将我忘却,对我点了点头,我权当是他的默认了。
我又上前一步说道:“你又帮了我,敢问公子尊姓大名,好让小女子感谢。”说完我就后悔了,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我连自己做了什么都不敢相信。我长到这么大哪里曾做过这样的事,我一向行得正坐得直,向来只有做中规中矩的事情,而这些事情只有我那皇表姐做才对,难道我与她相与久了也与她一样嘛。
我想,他哪会告诉我他的名字,他若不告诉我,我以后也不知道他是谁,那便可以不想他了。这样,才是真的我。
“我姓肖。”
他说完这句话便走了。
“小姐……”恰巧此时小锦走了过来,想来她也是寻了我好久的。
我接过她手中拿着的兔子灯,便想将一门心思都投在放灯上,却是怎么着都点不到火。小锦一把接过我手里的火折子麻利地将灯点上,那个小兔子的身体里就似蓄着无数能量一般,热烘烘、亮堂堂的。
小锦说道:“小姐,我方才都看见了,你是喜欢上了那位肖公子了吧。”
我连忙把她的嘴给捂上了让她不许胡说,心里想了良久却还是笑了,一直到回去的路上哥哥说我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我才知道我表现得太过于明显了。
这就叫喜欢吧。
小锦也不知哪来的本事,竟然告诉我他就住在洪越客栈里。
我将此生十八年来全部的勇气都用上了,带着小锦和我自己绣的荷包偷偷溜出门去洪越客栈找他。
我想我定是疯了才会这样,说给外人听外人都不会相信花家温文娴静的二小姐居然带着自己的小丫鬟翻墙出门见别的男子。其实我自己又何尝相信我会这样,若是放在十天前,我定是想都不敢想一下,可现在却这样做了。
我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他,也是后来小锦告诉我我才知晓,路线都是她同我们府中打杂的小哥那儿打听好了的。
我顺利地将亲手缝制的荷包送给了他,我的女红好,得到他的一句赞扬亦是理所当然。我虽知晓我们不过第二次见面,我又是打了谢他的幌子来见他,送荷包也是不好的,可我苦思冥想了半日,街上买的东西我一样都不敢送,因为我觉得不诚心;要是送副字画的,若是班门弄斧了可不好,况且我也不想让他觉得我是那种自命清高难以接近的女子,那便只有自己绣的荷包了。
他顺手就将荷包挂在了腰间,我竟是止不住的笑意。
我们聊得很投机,他亦是性情中人,竟有种惺惺相惜之感。临走之时,他竟然对我说希望再次见到我。
后来,我与他的熟络和我的翻墙本领之高息息相关,他也向我坦诚了他的身份,我知道了他叫肖毓,是鲜族的四王子。他说他要走了,问我愿不愿意与他一同前往。
鲜族如此遥远,我舍不得我的母亲、哥哥和这片生我养我的土地,可我更舍不得与他分离,我几乎想都没有再想,直接回答他我愿意。自从皇表姐嫁入了我们家,每日见到哥哥嫂嫂夫妻和睦的样子,我便无数次的想过若是我和肖毓也这样该多好。
我要告诉所有人我要嫁给他,我要嫁到鲜族去。
母亲的反对情理之中,可我万万没有料到皇后姑姑竟然大发雷霆,她一向待我与哥哥若己出,若是为了我想也该颔首同意我远嫁,不过是远了一些,可是哪个嫁出去的女儿不是泼出去的水?就连我的母亲也并非是都城的人,母亲自从离开了她的家乡跟了父亲,只在她出嫁之时见过了自己的母亲,我甚至连外祖母长什么样子都不知晓。
我告诉肖毓母亲不允,但我无论如何都要跟他走,我甚至想到了私奔。可是他劝住了我,他告诉我他一定会有办法让我嫁给他的。
我相信他定能给我带来好消息,便耐心等待。
在等他的那些天里,我当真是知道了书里“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是什么意思,我每天都盼望着他来,每天都希望第二天醒来便可以再次见到他。
终于,小锦给我带来了好消息,他的大哥,也就是鲜族的大皇子亲自来大洛提亲了。我想他可真够是绝的,这哪里是提亲,显然是逼婚来了。母亲被气得半死,我却暗地里高兴着,即便母亲把门都锁了起来,我也知道我一定可以离开这里,与他一同离开。
肖毓的大哥让人捎了话给我,并在他走的那日让人将我从府中接走了。
站在城门口,我望着远处直直盯着我的母亲心里愧疚万分,再见了母亲,我从小到大都听您的,只是今日起我要做不一样的自己了。
再见了大洛,为了所爱背井离乡,不是我不爱自己的家乡,只是我舍弃不下那个只一眼我便终生不得忘记的男子。
那是很久以后了,我记得肖毓问我:“你可知我一开始只是为了刻意与你接近?”
我对他淡然一笑:“起初我只是觉得真有缘分。可是哪有那样多的巧合,当我知晓你身份时,我便知道你对我的动机不纯。不过我都愿意认栽,你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呢。”
他拉着我的手,脉脉含笑。就这样,地老天荒就好。
☆、凤之禹——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我十六岁那年见到了她,我奶娘的女儿,何琼月。
她是奶娘的第三个孩子,她还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她的二姐琼衣与我一般大,也正是我出生那时,她母亲的*充足才来当了我的奶娘。
琼衣我自小便认得,那时还只是父皇当太子的时候奶娘顾不得家里,有时也会将琼衣带到太子·宫里来,只是后来父皇登基,我随母后入住中宫之后,便很少看到琼衣了。
我五岁的时候,奶娘回了老家,我便不知她后来又生了个女儿,直到我十五岁,母后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说奶娘一家为还大儿子欠下的赌债四处借钱碰壁,家里一贫如洗,最小的孩子没钱看病还夭折了。母后本就心善,又念在奶娘的情分上费了好大一番周折才将她们娘三个接来。
奶娘进宫的那一日,我本要去师傅那里还课,母后却偏要我去一见奶娘。
后来,我曾无数次地想过,若是我那日坚持没有去看奶娘,或许我便真的错过了那个我一生之中最爱的人。
我进了母亲的寝宫便见到了奶娘端坐在那里,还如我记忆中十余年前那般慈爱地看着我。明明是大不了母后几岁的人,可是看上去似乎比宫里的老嬷嬷还要苍老的样子。衣服应该是进宫才刻意换的,洗得干干净净却仍然看得出穿了好多年,与她身后处处贴金的宫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