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逃太子妃 作者:子西未晞-第4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由于玉妃生前不得宠,又无子嗣,也不是出生于名门望族,后事就那样草草地办了。大冬天的,不论是谁都蔫蔫的感觉。
☆、chapter133 终章
近几年,由于两国之主共同的努力,大洛与鲜族也一直处于友好邦交中。虽然我私心对于此事真的十分感冒,但是站在国家的立场上,这的确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不仅减少了战乱纠纷,亦对商品经济的促进有极大的好处。
肖文楚还亲自到我大洛来,就像从前电视上看到的那样,什么两国领导人亲切会晤,就差没有握手拍照登报了。本来这种事情他派一个使臣来就可以,偏偏还要自己来跑一趟。我本来想着那日在宫中解决了戚惜音的事情以后再也不用看见他了,没想到他还真是阴魂不散。
凤奕辰说是我疑心太重。对,我就是疑心重,防人之心不可无,况且这肖文楚一向都是我的克星,他只要一踏进大洛的土地我就觉得他不干什么好事,指不定他这次又有什么新花样呢。
凤奕辰允诺我这次一定不会让我见到他,我便每天都躲在后宫里,连与前朝离得近的几座殿宇我都尽量不去了,反正我就是刻意减小与他碰到的几率。
好在此次肖文楚也还算规矩,没有到后宫中随随便便地走动,我每天都防着他,直到凤奕辰告诉我他们一行人离开了都城已在回鲜族的路上我都没有放心,待他得到确切消息肖文楚已经进入了鲜族的地界之时我算将这件事情过了。
由于凤奕辰只有禹儿这么一个儿子,又是早早就立为了太子,故而一直很注重对他的培养。况且顾相又是禹儿的亲外公,他在朝中独当一面,自然会为禹儿保驾护航。禹儿又真的很争气,十六岁的时候就能够在朝堂上旁征博引,说得一半人哑口无言。于是,凤奕辰便顺理成章地将许多事情都交给禹儿,名义上是多历练他,实则也是在暗放权力,好让他早日接班。而他自己,每天几乎可以空出半天时间来陪我。时下宫里的人不多,我们便也不用顾忌什么,就在御花园里赏赏花品品香茗,天冷的时候就在暖房里看看书博博古,夏天就去碧云山避避暑。
浅浅是个大姑娘了,禹儿也不小了。在大洛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禹儿倒还好说,男孩子晚个几年并不打紧,这女孩子要是熬上几年可成了老姑娘。淑妃每每与我提及此事总是急得不得了,恨不得明日就要把浅浅嫁出去的好。我说浅浅是否知道,又或者要问问她的意思,淑妃却说挑了好人家再告诉她。而我自然是希望是要浅浅自己相中的好,也和凤奕辰谈话间不时会聊到此事。问他的看法,他却笑着说此等事情他不便插手,让我看着好就好。
我唉声叹气地觉得男人就是靠不住,连自己女儿的婚姻大事都不甚理会,我便只好让都城各个三品以上的官员将家中有适婚年龄男子的画像送上来,然后和淑妃亲自挑选出满意的。按淑妃的意思,她不想让浅浅嫁到远地去,故而都城以外藩王家我并没有通知此事。
我们挑来挑去挑到最后剩下了五个瞧着面向周正的,家世也相当的再拿给浅浅看。浅浅却是随便地翻了两下,然后说了一句把我们都吓了一大跳的话——她说,她早已芳心暗许了花洵。
淑妃一阵错愕,我倒是觉得挺正常的,毕竟洵儿作为太子陪读来宫里的频率挺高,况且又是一副仪表堂堂温润如玉的样子,浅浅喜欢他也是情理之中。
更让我震惊的还在后头,浅浅居然说她已经与花洵私定了终身!虽然淑妃对她与洵儿几乎是默认了,可是听到这俩孩子私定了终身还是大怒。不过淑妃一直是温润性子,即使“大怒”也不过是我“小怒”的水平,而我也帮着浅浅说话,说两个人知根知底总比嫁个不认识的人好。
其实我本来也是顾忌的,毕竟浅浅比洵儿大了几个月,也曾委婉说出来过,不过以后要过日子的是他们自己,人家自己都不在乎,我也就不必瞎操这个心了。只是还狡黠地想着真不知道他们两个什么时候勾搭上的,想不到花洵这个小子挺厉害,白钓了一个堂堂大洛的长公主回家。
凤奕辰一锤定音,婚礼定在了春暖花开的四月初。
人间四月天,当今皇帝唯一的公主凤浅浅下嫁皇后的亲外甥,其母兄的遗孤花洵。十里红妆那是给别人看的,只要有一颗相互爱着的心,在自己的小家庭里过得幸福美满最重要。
哥哥娶媳妇了,没过多久雪侗也要嫁人了。与洵儿的婚事相比,我与紫菀都极力反对。紫菀不想雪侗去那么远,而我就私心认为雪侗不该嫁过去,因为那夫家是肖文楚的第四子肖毓。我对肖文楚心存芥蒂并非一天两天了,早在我方来大洛的时候就与他结下了梁子,现在雪侗又一心一意地要嫁给他儿子,我只觉得他阴魂不散。
凤奕辰难得与我的意见相悖,大洛与鲜族交好多年,若是再嫁个雪侗过去便是亲上加亲。这不像是和亲那样的屈辱之始,而是两国友好更深刻的见证。
不管我怎样地阻挠,肖文楚显然对这桩婚事表现出了极大的诚意。聘礼是大皇子亲自送来的,并在都城待了数月,说是要迎了弟妹一同回去。紫菀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极力阻挠大皇子见到雪侗,甚至将雪侗锁在了屋子里不让她出来。不知道是谁暗中传递了消息,待大皇子走的那一天,紫菀赫然发现雪侗就站在大皇子的边上接受众人的送别。要再挽回是不可能的了,紫菀那天气得差点没当面就与雪侗扯起来。我与凤奕辰极力劝住,好在后来紫菀也想通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就随她去了。
反过来一想,洵儿和雪侗还真的是双生子,连骨子里的个性都是相同的,一个个都是情种。
禹儿也终于在洵儿娶了浅浅的第二年纳了他奶娘的女儿何琼月为宝林,后又立了淑妃的侄女,也就是浅浅的表妹张若水为太子妃。我和凤奕辰都很满意,若水生得和她姑姑挺像,文静大方的一个小姑娘。
又过了两年,禹儿十九岁的时候,凤奕辰正是传位于他。
新帝登基,外事自然是减免税收、大赦天下,为百姓谋利。内事则是封了张若水为后、何琼月为妃。禹儿一向高瞻远瞩,况且有凤奕辰为例,他认为后宫精简可减少纷争和内斗,故而只立一后一妃,并且永不再另纳女子进宫。
我与凤奕辰都十分赞同此举,而凤奕辰更是笑说禹儿得了他的真传。
他自从做了太上皇便再也不碰那些奏折了,只是挂了个名头在宫里,自己却带着我走遍了大洛的角角落落,他还说,要带着我走出大洛,到更远的地方去看看,直到我们都老得走不动为止……
(完)
☆、番外——花开复重日,人无再少年
没错,我就是大洛的长公主,我叫凤浅浅。我的母妃是个温柔如水的女人,别人都说我的性格和母妃简直大相径庭;而我的父皇,他作为一国之君很少有时间来看我。
疼我的人有两个,一个自然是我的母妃,另一个则是母后。并且,母妃也喜欢带着我到中宫去陪母后下棋喝茶。
他是母后的亲外甥,那是我第一次在中宫见到他,他穿了一件浅蓝色的长衫。我永远都不会忘了他看我的那一眼。母后说他是我的表弟,我便对他打招呼,然后一笑——就如我的名字一样,浅浅的笑。
他还有一个妹妹,看着他贴心地为妹妹将橘子皮剥好塞到她手中,我便想,要是我也是他的妹妹该有多好,那样他也会这样待我。可是现实是残酷的,我只有那个讨人厌的皇弟,他只会说我没有女孩子的矜持。要矜持做什么?活得累不累啊!
可是我一看见他,就把从前的那一套全都收了起来,我想,他应该是喜欢像他妹妹那样大家闺秀的女孩子吧。我有意无意地学着他妹妹的样子,让自己看起来矜持一些。
我还曾经旁敲侧击地向皇弟打探过他的名字,奈何皇弟他油盐不进,不管怎么样都骗不了他。后来,我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从母妃的口中得知他叫花洵。
花洵,我每天都默念这个名字,还时不时地鼓动母妃去中宫,只是因为我想再次见到他。
果然在母后的宫中,我便可以经常看见他,我努力地找寻机会同他说话,又要装出无所谓的样子不被旁人知道我的心思。虽然这样我很累,但是我每次都乐此不疲。一来二去,我们便熟了。当他告诉我他成了皇弟的陪读,几乎日日都要进宫时,他一定不知道我有多高兴。
我让小宫女去打探到了他每天进宫的必经之路,然后若无其事地走过去,制造我们的“巧遇”。
只有我自己心里清楚,每每他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那一日我去等他时不小心染了风寒,第二日居然咳个不停。看着镜中惨白脸的自己,我便抗拒去见他了,我不愿让他看到那个并不似往常一样意气风发的我,我只愿意将最好的一面展现在他面前。
我在自己的宫里不停地喝着药,只为了早日好起来,然后及早去见他。药太苦,我便捏捏鼻子赶紧把它灌下去,可是我喝得太急了,竟呛了一口一直咳嗽,本来就不舒服的喉咙变得更痒了,最后咳到我觉得肺都要被我咳出来了。方才的一阵咳嗽耗费了大量的力气,我便恹恹地倒在榻上。
他一进来大概就看到了这样的我,赶忙走过来。
我本以为是自己咳得都出现了幻觉,直到他走近才确信是他真人,便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他蹲下身子与我平视,然后道:“我听太子说公主今日病了,便过来看看。”
无论他是出于什么原因,只要他来了,我便满心满心地欢喜。
我说,陪我去屋外走走好吗,在屋子里待着闷得慌。他自然不会拒绝,可是毕竟男女有别,身边还是要跟着人的。不想让旁人听到外面的对话,我便让宫女离我们一丈之地外站着。
我说,我可以叫你的名字吗,我不喜唤你表弟。我想我的意思已经表达地很明白了,他应该是听懂了的吧。
他说好,然后,他叫了我一声浅浅。
我一时激动地手足无措起来,他眼瞧了面前的一座假山,迅速走了过去。我跟着他一道走了过去,方掩过了外面那些宫女的眼,他便一下子拉过了我的手。
其实我心里已经高兴得没有旁的事了,可是突然想到了矜持。我装了这么久,可千万不能在这最后关头破功了。于是,我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娇羞起来。
他笑了,对我说,浅浅,虽然这的确是一个公主应有的姿态,我也知道你为了我尽量表现得像我妹妹那样,可我还是喜欢最本性的你。
我一阵错愕,原来我做了什么他都是知道的,不禁又甜蜜了几分,或许,他也是一直在意我的吧。
他说,浅浅,我对你当真若书里说的一般,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今日早晨没有看见你,习了一天的书都没有看进去半分,师傅一走我便立刻来找你了。我想,你已经变成了我的习惯。
我说,洵,那我们以后都不分开了好不好。
他自然是点头,他说,我们在一起。
直到用晚膳的时候,我仍然不敢相信这一切,来得真的太突然了。我不断地在脑海中回忆花园中的那一幕,母妃好像在说什么选驸马的事情,我还小,我想母妃她应该只是说说而已,便让她看着办好了。况且,我今日才与洵互相表露了心迹。
没有多久,母后竟然同母妃一同拿了五张画像给我,说是她们层层把关挑中的驸马人选,让我最后再瞧个中意的。我随意地扫了一眼那五张画像,样貌倒是其次,他们不过都是画里的人物,怎可与我的洵相提并论?
于是,我再也不顾忌什么,将我与洵的事一并说出。母妃向来循规蹈矩,她只认为我是胡闹。我告诉她我不是,我与洵甚至都已经定了终身。没想到这一句,让母妃更加地不愿意我与洵在一起。
还好有母后在,她自然乐见其成,一边是她的亲外甥,一边又是自己的庶女,她又有何理由拒绝我们呢。我弄清了这一点,便去求她,求她帮我劝劝母妃。
母妃温润性子,却也没什么主见,况且她担心的只是我和洵的年龄问题,不过就是我比他大了一个多月嘛!我坚决地表示我与洵都不介意,母后连声说好,她说,这个媒她来做。
母后说好,那此事就是好了。父皇极尊敬母后,后宫中的事情自然是听母后的,父皇亦没有反对。
我是大洛唯一的公主,父皇自然是为我准备了最好的嫁妆,那些红妆绵延了十里。可是我在乎这些做什么呢,我在宫中活了十余载,还有怎样的奇珍异宝没有见过,这些嫁妆也是外人看着稀罕罢了。
我坐在轿子上的时候心跳得极快,我从没有出过宫不知道花府有多远,但是我知道那里有一个人在等着我。待我坐到洞房里的时候心里却是出奇地平静了,我的新郎正在外面招待客人,没多久他就会进来,挑开我的红盖,当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我便是他的人了……
成亲后的生活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