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正宫难为-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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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几根蜡烛塞到天佑怀中,抱过正在熟睡的幼子幼女,为了避免他们啼哭,月昭宁喂他们喝了一小点儿放了迷药的肉糜粥。
“熙之、景轩,你们要听两个哥哥的话,等母后来接你们懂吗?”
“嗯。”熙之和景轩懂事的点头。
只听见外面已经是杀生震天了,月昭宁赶紧打开密室大门,塞了两盏油灯到天慕和熙之手中,叮嘱他们说:“快进去,不要怕。明天父皇和母后会来接你们。”
“天佑明白。”“天慕明白。”抱着小弟小妹的天佑和天慕点头,齐齐走进密室。密室大门刚关上,就有人领着带刀的黑衣人杀进太极殿来,为首的人正是待罪的皇太弟炎彻。
“怎么,十一弟是想逼宫造反不成?”月昭宁身子不停的往外挪。
“造反?这是炎北宸逼我的,他让我当你那几个儿子的挡箭牌已经十年了。十年,你不知道这十年本王一直都过着如履薄冰的日子。”炎彻的刀已经横在月昭宁的脖子上,逼近看她的脸:“果然是天下第一美人,难过炎北宸那风流暴君宠了你十八年。”
“你,你要做什么?”炎彻一步一步将她逼到龙床边。
“做什么,这么漂亮的女人本王怎会放过呢?想必皇后娘娘的滋味一定比那些女人美味多了,不知炎北宸知道自己的女人在本王身下承欢会是个什么样子?”炎彻赤·裸裸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月昭宁,好似她没穿衣裳一般。
月昭宁一步步后退,眼见着就要摔倒在床上,一个戴面具的男子挡住炎彻,说:“皇太弟切莫因为女人坏了大事,若炎北宸知道你玷污了他的女人,恐怕这女人对他就没半分威胁了。先留她清白,等荣登大宝后在享用也不迟。先找到玉玺写了诏书再说。”
那声音莫名的熟悉,月昭宁一时想不起是谁。炎彻的刀刚拿开,就有几个黑衣人拿了绳子来讲月昭宁绑地严严实实的。
绳子勒得她手疼,细嫩的皮肤上出现一道道红色的痕迹,紧蹙双眉,死死的咬着下唇。好歹那几个粗鲁的黑衣人总算动作轻了点儿,在场的男人没有谁敢直视月昭宁,却忍不住往她这里偷看。
炎彻在太极殿内胡乱搜索一通并未发现玉玺,拿刀抵在月昭宁的脖子上,狠问道:“玉玺呢?玉玺在哪儿?”
月昭宁看着眼前的刀刃,面不改色说道:“玉玺事关国事,本宫只是一介深宫妇人怎知道玉玺的下落?”
月昭宁脸上的表情太过轻松,是以无人会相信她说的话,炎彻狠捏着她的下颚:“你与炎北宸整天腻在一起,怎会不知道玉玺的下落?”
“后宫不得干政,炎北宸只当我是他泄欲的工具怎会告诉我那么多?别忘了本宫是异国公主,无论怎样他都会防范一二。”月昭宁高昂这头颅,面上是一副不怕死的表情。
炎彻狠狠的甩开月昭宁的下颌,赞赏似的仰头大笑数声:“真不愧是当过祭司的女人,这么多年了脾气还那么硬。”笑过后,炎彻又拿刀指着她:“本王就不相信你没有弱点!来人,将炎北宸那几个孽种给本王抓过来。”
月昭宁听到几个孩子的事,脸上露出令炎彻满意的恐慌和不安之色。炎彻有一步步逼近月昭宁:“你若不说,本王便杀一个,看是玉玺重要,还是你儿子的命更重要。”
外边的情形怎样月昭宁不清楚,只闻到铺天盖地而来的血腥味和朽木、丝绸以及尸体烧焦的味道。宫女太监奔走呼喊救命的声音和喊打喊杀的声音,以及辎重声盾地的声音。不知长乐宫那边怎样了,还有琅环和金雀这两个宫女是否还活着。
破落的冷梅菀中,一个被黑色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衣人打开尘封多日的秘密通道,往里面倒青蛙和蟾蜍之类的物什,又拉过几个大铁箱子,将里边花花绿绿五颜六色的东西倒了进去,只见得一条吐着蛇信子的红蛇在地上扭动,黑衣人一脚将红蛇踢进密道里,关上大门等待消息。
见着有人进来,他赶忙躲到房梁上去。琅环和金雀按照月昭宁的吩咐到冷梅菀往昔日八王爷进宫的地下通道放毒烟。
当时查到这条密道时,月昭宁和炎北宸均未将这条密道的消息捅出去,而外人也不知他们知晓如同冷宫的冷梅菀中有这样一条通往宫外的地下通道。
这次炎彻之所以能进宫,大多数是因为这条被遗忘的密道的关系。守在这里的几名黑衣侍卫已经被杀死,两个宫女也无心去看他们是怎样被一剑封喉而死的,只管将绿色的燃烧的管子扔进洞里。
地下闷声传出辎重落地的声音和士兵惨叫的声音,两个宫女又搬来火药,接连放在地面上,只等着活着闯过来的士兵冲出地道大门时将其点燃。
“什么?不在!”炎彻听到手下的人说未找到炎北宸的几个儿子时拔剑在内殿乱砍一阵!
“说,你把那几个孽种藏到哪儿去了?”炎彻踢翻炎北宸批阅折子时坐的桌椅。
“本宫已经将他们送出宫了,就算你搜遍整个皇宫也找不到人。”月昭宁无视炎彻的怒气,轻蔑的看了一眼大发脾气的炎彻,“这般形色露于外的人还妄想当皇帝,当真是痴心妄想。”
☆、人质
“好个嘴硬的月昭宁,本王要是找不到玉玺;便放火烧了整个皇宫;看到时候你还有那么硬没!”说着就命早已经准备好的手下往各处泼油,沾了油的幔帘和木质的宫殿很快燃烧起熊熊大火。
月昭宁神情不自然的看向炎彻背后的那一幅美人图;炎彻正奇怪她的表情;身后戴面具的黑衣人已经扯下那幅画,露出一个暗格来;里面装的正是炎彻梦寐以求的玉玺。
炎彻飞奔过去,从黑衣人手里抢过玉玺;目光贪婪的盯着玉玺;又抱着痴痴的看了好一阵;才笑道:“本王找到玉玺了;本王要当皇帝了!炎北宸;本王会将你碎尸万段,让你看着你的儿子死在我的剑下、你的女人成为我发泄的玩物!哈哈……哈……”
带血的刀子穿过他的胸膛,一双黑色不见底的眼睛出现在他身后。“就凭你这个草包也想当皇帝,真是痴心妄想。”身后男子的声音温润如玉,如春风拂过湖面微起的波澜,让人一点也不能将他同杀人狂魔联系起来。
刀子被他身后的人抽出,炎彻艰难的转过身,摘下那人的面具:“原来……是……你!”炎彻倒在地上,一双睁大的眼睛盯着从他手中抢过玉玺的男人:炎皓宇,他儒雅的面容带着微冷的笑意和嘲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他是黄雀身后那个笑到最后的人。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想不到北宸千算万算,还是败了,九弟你才是那个得利的渔翁吧。”月昭宁坐在床头苦笑,“是你百般阻挠圣天和映月结盟,也是你一箭射死镜宁、和魅影勾结害我夫君害我儿子变成傻子的吧。”月昭宁苦笑,如今还能怎样,隐藏得最深的不是八王炎顺义,而是眼前这个闲散王爷炎皓宇。
“皇嫂果然聪明,当年镜贵妃是我一箭射死的。镜贵妃那样的绝代美人死了也可惜,不过现在还有昭宁公主您不是吗?没错,连同你和亲那时我也出手阻止过。本王是妒忌炎北宸好命,天下美人都到他的龙榻上了。若当初本王将公主劫走了,不仅可以夺得佳人,还可挑起圣天与映月的战端,何乐而不为?不过千算万算却未料到炎北宸会使一招偷梁换柱,事先将你掉包先接到宁城。不过没有我,皇嫂又怎能与皇兄喜结良缘呢?”炎皓宇拿着玉玺,对月昭宁笑得儒雅温润,“我不过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而已,有何不可?”
“你的东西?是指皇位?”月昭宁信口而出。
“是啊,这个位置被炎北宸占了四十一年,本王被他逐到北地就无时无刻的谋划着回宁城,四十一年了,今天终于成事了。无论是江山还是美人,都归本王所有了。”炎皓宇释然说道,他脸上的微笑泛着冷意和成事之后的快意。
“你的?皇位从不属于你。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九弟能忍四十一年本宫着实佩服,但是皇位从不属于你。”月昭宁看着眼前这个面容已经不甚年轻的王爷。
炎皓宇讽刺的笑月昭宁不懂其中内·幕:“我母妃是父皇最爱的女人,而我是父皇最中意的皇子。当时父皇对我、对母后的宠爱盖过了皇后和太子,甚至有意废了太子立我为储君,那时候父皇连象征皇权的寒玉剑都给我了。”炎皓宇沉醉在过去的荣光里,“父皇说过,我会是圣天未来的皇帝,可父皇还未兑现承诺就去了。炎北宸成了圣天的皇帝,他刚登上皇位就将我封为北疆王,将我赶到北方那苦寒之地,又打压我四十一年。”
“你可知先帝为何宠你母妃,又因何最钟爱你?要知道在你母妃进宫前,先帝最宠爱的女人是华皇后吧。”月昭宁咳嗽数声。太极殿内的大火熊熊燃烧起来,已经有倾颓之势,月昭宁被烟熏得够呛。
因着月昭宁对他还有一点用处,便施展轻功将她拉出火海。对着她的脸逼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次!”
“我何必多说了,以九弟聪明,只要联系着前因后果细细的想一想便知道了。先帝虽然宠爱语妃,打理后宫的权利却稳稳的落在皇后手中,就连语妃被皇后欺负,先帝也只是笑笑说忍忍就好。难道九弟真相信先帝是因为华皇后母家的权利才未被废的吗?你错了。语妃出身贫寒,无强大的母家助其一臂之力,朝中更无得力大臣助你夺得皇位。当时后宫中有诸位朝中权臣之女在后宫为妃,并育有子女。因先帝宠爱你和语妃,因此你们母子得罪过多少后妃,当时有多少人想置你们于死地,难道九弟一点也不知道?”
月昭宁顿了顿,喘口气继续说道:“先帝为了保护皇后母子才让你和语妃做了为他们的挡箭牌,试想当时后宫的局面有多混乱,在语妃未得宠前,皇后可是小产过一次。语妃得宠后,后宫及前朝所有的利剑都指向你和语妃啊,难道聪明如九王爷想不明白?”月昭宁说出炎北宸当年讲给她听的故事,现在完完整整的说给炎皓宇听。
月昭宁一字不漏的讲述先皇的故事,炎皓宇听后,儒雅的面具再也挂不住,捏住月昭宁的脖子:“你一个异国来的女人胡说什么,你根本就不知道!父皇和母妃是本王见过的最恩爱的夫妻!”
“先皇最宠爱语妃又怎样,她不过是个妾室,怎能越过华皇后去?不过我知不知道无所谓,主要是九王爷您在不在意。”月昭宁笑得无所谓的样子。
“无论先帝有什么打算,他已经去了。但现在笑到最后的人是我。”炎皓宇没了刚才的戾气,好似他从来都是个翩翩佳公子一般。
“是吗?还没到最后九弟怎能说你胜了呢?”月昭宁说。
炎皓宇成竹在胸的说:“炎北宸调走了宁城所有的兵力交给玄隐,让他全力攻打西秦。现在宁城守备空虚,只要本王的人马一到便可拿下宁城。有皇嫂在手,何苦不愁皇兄不让出皇位呢?”他的剑横在月昭宁的脖子上,连绑架的姿势都那么优雅。
月昭宁暗叹,现在的男人都喜欢用刀抵在女人的脖子上么?“九弟想错了,炎北宸在那个位置上坐了四十一年,他是最冷血的帝王绝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放弃皇位。”月昭宁说着,她不知道炎北宸是否会救她。
“是吗?不过本王很好奇皇兄会不会那样做。若是从前他绝不会在乎一个女人的生死,不过现在很难说。他可以为你灭掉东齐,可以为你抛弃整个后宫,足可见皇嫂在皇兄心中的分量有多重。一切总要试一试才知道,皇嫂,您说呢?”炎皓宇语气温柔,不知道他这样从容的声音是多少年才修炼出来的。
月昭宁不惧怕炎皓宇的刀子,更不怕他的造反:“不过九弟不觉得自己能成事吗?你除了魅影的人,还有其他军队吗?试问九弟除了一帮乌合之众外还有什么支撑你能挡住炎北宸精心训练的数十万铁蹄?或许你手下的杀手放眼到江湖上都是绝顶高手,可对付军队可就不中用了。”
“皇嫂就那么瞧不起本王吗?好歹本王为了今天忍辱负重了三十多年,北疆虽无其他好处,但有一点就是兵强马壮。本王手下的精兵不比炎北宸的差。”炎皓宇说。
“到底是九弟。”月昭宁笑了一声,听不出其中的意义。
“本王的军队快到了,只要占领了宁城,本王就成事了一半。到时候还得请皇嫂看好戏呀。”炎皓宇邪魅的笑着,倒有些像炎北宸算计别人时的微笑,只有那时候月昭宁才觉得他们是两兄弟。
炎皓宇的援兵到了,听说炎北宸也领着军队杀到了宫门口。炎皓宇架着月昭宁来到城门口,对着城下的一身戎装的炎北宸用胜利者的口吻说:“五哥,别来无恙。”
“原来是九弟啊,朕还真想不到九弟有这样的才能。在北疆训练出一只所向披靡的军队以及遍布江湖各处的杀手组织魅影,朕真该为你拍手庆祝一番,祝你找到玉玺荣登大宝。”炎北宸在城下灿烂的笑道。
“五哥还能如此云淡风轻的和小弟说话,当真有胆识。你的皇宫已经被我的军队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