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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重生之正宫难为-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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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昭宁也听话,这些天没吃东西也觉得饿了。看着以桌子清淡的菜,她只希望这假云夫人真在其中下毒了才好,因此毫无顾忌的端起碗慢慢地吃起来。
云夫人看她不似上次那样百般推辞,也不禁怀疑。月昭宁似看穿了她一般,说:“夫人一定很怀疑这次我为什么会接你送来的食物?不妨坐下来慢慢说好了。”
假夫人说道:“原来公主早看穿了老身,老身也没什么好说。”
月昭宁站起身说:“是,只要我吃下这些东西,你就可以回西秦复命,我也可以解脱了,这很公平。只是在临死前想请你回去告诉撒渊一件事,他可以送我一个假的云姨,我也可以送他一份假的《五行书》。他手里的那份再练下去只会自伤,也不要在想着用《五行书》来危害神州。”
假夫人惊异月昭宁居然在交易那天就发现了她是假的,不由得生疑,仍不住问道:“你如何得知我是假的?”
月昭宁分析道:“不是因为你是假的,我才将假的《五行书》交给撒渊,而是一开始我就没想过要送一本真的《五行书》给他。而且我知道,撒渊不会放过那么好的安插细作到我身边来的机会。虽然你扮得很像,但云姨的眼神和神态与你有很大的不同。你是练武之人,也是经过多年训练的冷血细作,断然不会有一个老人的慈祥和安泰,而且云姨的动作没你这般敏捷轻快。”她从小和云裳生活在一起,云裳的一举一动和各种神态月昭宁无一不清楚。云裳身上有母亲的味道,而假夫人身上没有。
假夫人想到先前在映月打探各种消息时的情形,她总是探听不到最核心的消息,无论是国事、军中之事、还是月神殿的事。她所传送出去的消息总是石沉大海,或是传进来的命令前后相左,以及不久前的毒糕点一事,原来人家早就识破了她那点诡计。不由得笑道:“原来公主看了我那么久的笑话,我还不知道,还自以为是的装了那么久。”
“是啊,你装得很好,只是遇到了我。不过我死了,你算是完成撒渊交给你的任务,也好回西秦交差。”月昭宁坐回凳子上,端起那碗清粥喝了起来。
假夫人看昭宁求死心切,不由得说道:“公主这次失算了,我并没有在你的饭食中下毒。”月昭宁听了,神色一变,原来死也那么困难。也为这细作可惜,道:“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杀我,我死了撒渊也少了一分顾忌不是吗?”
假夫人如实说道:“也是,但我改变主意了。因为我想从公主这里拿到真的《五行书》,所以留了你一命。”
月昭宁一笑,看来想要《五行书》的人真的很多,也许这个细作不是真心效忠撒渊。想到这里,说道:“真的《五行书》已经被我毁了,虽然我看过完整的《五行书》,但你知道,我祭司之位被废。今天巫神的话你也应该听到了,关于那些占星卜卦和巫术什么的都忘记了,更何况是那么长的《五行书》。”
“你!”假夫人惊叹月昭宁的狡猾,但越狡猾的人越会说谎,她也不能保证月昭宁刚才那句话是不是真的。唯一翻身的机会没有了,她一把捏住月昭宁的脖子,反正眼下贤福宫也没人,现在的月昭宁已经不是以前的武功高手,她也不用顾忌那么多,狠道:“既然如此,我先杀了你,再杀了你的云姨,让你们来生做一对真母女。”
“杀我一个就够了,云姨我已经接回映月城。”月昭宁说。她不在乎自己是生是死,只要身边的人都平安无事她也安心了。
假夫人脸上的杀气和恨意被月昭宁那一句话激到顶峰,原来想泄愤都是难事。她终于明白撒渊为什么要杀月昭宁了,原来不做祭司月昭宁也可以那么嚣张。突然想到月昭宁即将嫁到圣天,又想到这位公主似乎很讨厌炎北宸,她放开扼住月昭宁脖子的手,说:“我现在又改变主意了,我不杀你。公主就安心待嫁吧,祝你和那风流暴君白头偕老,永结同心。咱们后会有期。”她怨恨非常的说出这句话,就跃出窗户翻墙而走。
白头偕老,永结同心,多讽刺的词。三年,这是孙神医给她诊治的结果。她是活不到白头那一天了。以她的性子,到了圣天,只会把炎北宸气个半死才是,要是炎北宸耐心好,又顾忌到两国关系,也不会杀了她。
说了这么多,她是真的饿了。既然饭食里没有毒,月昭宁也不用担心什么了。她要养好身体,才有体力和脑力思考怎么逃走。没了武功,要逃出去真的很难。一定要在到圣天宁城之前逃出去,否则那时她插翅也难飞。
天明,月明琰身边的近侍张公公带了好多赏赐来,又带了口信来,说:“公主安心在贤福宫静养,一切都安排好了。”原来在昨天她昏迷的那段时间里,原沧濂和裴言之凭着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了月明琰,把她和亲的日子定在了两天之后。“皇上也舍不得公主,但天意不可违。加上圣天那边又催得紧,说三月三是好日子,已经将婚期定在那天了。”海公公说。
三月三,上巳节,春光正好,正是个万物霜天竟自由时日,真是个好日子。现在是十二月十三,赶去圣天正好。
“皇上还说了什么吗?”月昭宁问道。圣天的聘礼不少,也不亚于西秦当初求亲时的十座城池。这次皇帝父亲还会不会像当初为了得到那十座城一样把她毫不留情的推出去?
“皇上说了,这几日不限公主的自由,您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不会有人拦着您。”海公公说。
这句话别有深意,想去哪儿去哪儿。不就是让她有机会逃走么?她有逃走的心,也不知上天有没有给她逃走的机会。月昭宁笑道:“我知道了,张公公。你先喝口茶再走吧。”
张公公辞道:“不了,这和亲还有很多事要老奴帮着内务府张罗,老奴就先告辞了。对了,公主,今日是新任大祭司的登位大典,不知公主是否要前去观礼?”
新祭司,这么快就选出来了。也不知是哪个女孩会坐上那个最有权利的位置?月昭宁对张公公说道:“嗯,我会去观礼的。公公既然有事忙,我就不多留你了。”
坐上马车,就有一大群丫环宦官跟着,这前呼后拥的她还真不习惯。车夫驾着车不疾不徐的出宫,往月神殿方向去。路上她听到不少人议论这次和亲的事,他们都说这次和亲太突然,没有一点征兆。而大祭司就那么莫名其妙的被废了,实在匪夷所思。
到月神殿,众人都神色复杂的看着她,月昭宁似做了亏心事不敢直视她们。这次祭司的人选是迦梨,月昭宁着实惊异了一次。
见到月昭宁,迦梨从神像前奔了过来,跪在她脚下哭道:“师傅,我不要坐这个位置,您才是映月的大祭司。”为迦梨行加冕礼的司仪见她不愿行礼也难为情,只得尴尬的站在原地。
“傻孩子,我已经不是映月的祭司了,也在这里留不长久。”月昭宁扶起迦梨,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迦梨又扑到月昭宁怀里大哭起来,月昭宁继续说道:“是你不愿做这个祭司,还是不敢呢?”
迦梨沉默良久,扬起小脸说:“是迦梨不敢。这个位置太重,我担心自己做得不够好。”她跟着昭宁到映月城不到一年半时间,该学的还没学,昭宁该教她的东西还没教完。在十四岁的懵懂年纪坐上那个位置,她着实害怕。
月昭宁取下自己颈上弯月形的宝石项链戴在迦梨颈上,又鼓励她说:“你是月神殿诸位长老选的祭司,她们选你自有一番道理,不会无缘无故将你推上那个位置,把那么重的担子交给你。你虽然到神殿的时间短,但你天赋异禀,聪明好学,又知上进,一定会很快就会熟悉这里的一切。不要担心自己做不好,师傅四岁就被选为祭司,能走到今天也多亏了诸位长老的提点。在这里要多看多学,有任何不明白的要请教各位师傅,懂吗?”
迦梨点点头,自己抹掉了眼角的泪水。月昭宁见她也明白了,说道:“过去那些伤心事就忘掉吧,走好将来的路要紧。你说不想碌碌无为的过一生,那就在这个位置上轰轰烈烈的干一番大事。我不是个好师傅,千万别学我。”迦梨是个早慧的孩子,月昭宁这番话她也听懂了。
迦梨郑重的点点头,月昭宁拉着迦梨的手走到神像前,说:“要相信自己。”迦梨得到了月昭宁的肯定和鼓励后也不那么紧张了。司仪为她为她梳妆换衣,又在她额间点了忘情水。巫神拄着拐杖出来,把月神杖交到迦梨手上,又叮嘱了她好一番话。


☆、和亲

礼成之后,迦梨便被簇拥着去游映月城。人散去之后,月昭宁走到西墙下。三年前,她在这里送走了镜宁,七格将送亲时的场景画了下来裱好,挂在这里做装饰用。那时七格说是为了激励她当好一个祭司才那样做的,到最后她还是有负重托。看着墙上的画,顿觉送亲像是昨天发生的事。
“公主是触景伤情了?”月昭宁不知道原沧濂什么时候出现在神殿里,想是来监视她的。以前或许不那么讨厌这个俊秀的祭司,经历这次和亲之后突觉他笑得很让人讨厌。
原沧濂见月昭宁神色不悦,说道:“公主殿下似乎很不愿见到小臣?”
“见到你我就想到炎北宸,想到炎北宸就会到起镜宁的死,你说我能高兴吗?”月昭宁眼不离画,画上的镜宁穿着大红的嫁衣,脸上满是幸福和期待。想起镜宁,月昭宁黯然道:“她的死是我一手造成的,也怪不了别人。”
“也不全是公主的错,皇上也有责任。斯人已去,活着的人还是要好好活着。”原沧濂看她是真的触景伤情,也不想再提那些伤心事。多了只会让她更不情愿的嫁到圣天。月镜宁也许是她和炎北宸之间相处最大的障碍,进一步说,谁也不能在不到一年的时间内接受妹夫变丈夫的事实。
月昭宁突然笑起来,扭过头,问道:“炎北宸应该知道我最多活不过三年吧,孙神医作为他的忘年之交,也应该告诉他我不能生育一事。我只想问一句,他娶我这么个废人有什么用?是不是我死了,他还要来映月求婚一次?”
这些炎北宸没提过,原沧濂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见过月昭宁冬天怕冷的样子,也听过各种关于月昭宁病情的传言。但她是炎北宸指名道姓要的人,这其中的意义不好揣测。为了敷衍,也不得不回答说:“皇上这么做自有他的打算,做臣子的也不好妄自揣测圣意。”
月昭宁讽刺说道:“好个不敢揣测圣意,原公子不是大祭司吗?只需掐指一算便知,今天怎的那么谦虚了?”
嘴上功夫沧濂自知不是月昭宁的对手,只得忽略前面回答后者:“谦虚是人的美德。”他觉得这话说得很矫情。又转移话题:“公主嫁了皇上,皇上自然不会亏待你。只要与皇上相处久了,您自然会发现皇上的好。”
如果皇帝身边没有一批忠心于他的臣子,像原沧濂、玄隐以及他麾下的一批能臣武将。能从一个傀儡走到今天,炎北宸也却有他的过人之处。不过那些拉拢人心的手段也可用于男女之事吗?答案未定。月昭宁不相信炎北宸那样铁腕理智的男人会和她花前月下互诉衷情,说道:“日久生情?我想象不到他含情脉脉的样子。”
谁知道老大是个什么样的人?原沧濂摸着鼻子不自信的回答:“难说……”
昭宁不再难为原沧濂,只专心看画,也许这画不久便会撤了,她做不了典范,只做得了小女子。
回到皎月阁,吩咐宫人们把她的东西都搬走,只是床头那幅绣像不知怎处置。月昭宁看了叹气,无论放在哪里都不合适,思来想去才想到楚府。把绣像收好放到长盒子里带到楚府。什英也不知道说什么给月昭宁听,圣天这潭水有多深她也不好乱说,一时之间堂上气氛陷入冰点。
月昭宁尴尬一笑,说:“我只是嫁人,又不是送入狼口的羔羊,姑姑也别太担心了。”
什英总不自觉的想起的想起死去的月镜宁,虽然常听人说炎北宸待她极好,但谁又知道月镜宁暗地里受了什么苦,担忧的说:“他虽然不是狼,但比狼更可怕。他的过去早传遍了神州,你也在宫里待了这么些年,这后宫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以后得小心了。”
月昭宁听了沉默不语,这寒气又上来了,止不住咳嗽。月昭宁这病什英也瞧了十多年,但总也治不好,又免不了担心一阵。
静坐了许久,月昭宁让宫女把装了楚风介绣像的长盒子拿来交到什英手里:“我走了再也不能回来了,过去的一切也要抛下了。风介的绣像不能带走,只能托姑姑保管。”
“你放心,我会好好为你保管的。”什英见月昭宁脸色苍白,催促说道:“这大冬天你身体不好,还是回去养着吧。”
月昭宁也不多留,披了件大氅就有小宫女来扶她。这样寒冷的冬天,就算月明琰有心放她走,她也没力气逃走。也许炎北宸知道她这病才会催得急,也料到她冬天行动不便,在路上也逃不了。
“公主,您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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