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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重生之正宫难为-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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恬婕妤走不出身世的阴影,跪倒华太后面前:“臣妾近来诚心礼佛,有了皈依佛门的念头,想向太后和皇上求个恩典,让臣妾出宫到甘霖寺出家为尼。”
杜慎妃不解的问道:“恬妹妹在宫里待得好好的,怎么突然想到出家?难道受了什么委屈不成?”语毕,还意有所指的看了月昭宁一眼。 
恬婕妤解释说道:“臣妾并没受任何委屈,只是近来痴心佛学,愿入佛门清修,也当为太后和皇上皇后祈福。” 
华太后也不拒绝:“既然婕妤有这个孝心,哀家就成全你。”
炎北宸知道恬婕妤出宫也没阻拦:“后宫禁锢了你多年,出宫后朕不会阻拦你,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朕会安排好一切。”
恬婕妤领了恩典出来,炎北宸同意她在甘霖寺清修几年,等宫里的人忘记她或者她愿意离开佛门时会安排她走。
恬婕妤带着贴身宫女急急的走了,她只是一个在久居内宫无宠的婕妤,她的离去并没惊起多大的波澜。
莺昭仪一事后,后宫平静了数十天,转眼已是十一月,每日照常喝孙神医开的药,今年的寒症也没往年严重。就算是养病,后宫众妃也未分了一点皇帝的恩宠去,皇后依旧是众人所说的独宠。
炎北宸年下政务繁忙,因担心月昭宁的病直接接了他到太极殿居住,朝臣劝他多次说此举不妥,炎北宸也不听。同枕而眠的时候也只拥着她安睡。
月昭宁每天陪在炎北宸身边磨墨、端茶、递水或是陪他谈经论史什么的,从不过问朝堂上的政事,炎北宸也只告诉她一切都好,又挑了些有趣的事说给她听。除了上朝,两人整天腻在一起,倒成了宫女们口中说的璧人。
夜里的雪越下越大,男人却开始躁动不安,呼吸声愈加沉重,哑着嗓子低声喊道:“昭宁……”
拥着她的男人的下颌不停的摩擦她后颈上的肌肤,手从腰部移到胸前,半年多的赤诚相对,月昭宁怎么不明白这重意思。“嗯……”点头同意他的要求。
相拥走进帐内,解开衣带共赴巫山云雨。两人耳鬓厮磨,一双大手轻抚着胸前的柔软。月昭宁面色潮红,巨大的硬物磨着内壁,缓缓的送入,身体紧紧的结合在一起,一点一点达到欢愉的顶峰。
半年来的磨合,男人对女人的欲拒还迎痴迷不已,女人对男人的疯狂霸道欲罢不能。被男人嘲笑得习惯了,渐渐地不在乎在癫狂至极的快乐中发出的娇呻有多羞人。
明明她已经情动了,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看他的目光还那么清艳未染上一丝情·欲?
枕边人的均匀的呼吸传来,炎北宸睡梦中的俊颜可以温和无害没有防备,像极了无忧无虑的孩童。这个男人对她太好,只是他的盛情却难以承受。因为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所以不敢付出真心。夜里的欢愉,不知道是情还是一时的肉·欲。
睡不着觉,松开环在腰间的双手,轻轻的走了出去。捡起落在床榻边的衣裳穿在身上,到宽阔的大殿。
夜里真静,只有外面雪化飘落的声音。
炎北宸从梦中惊醒,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慌忙穿上长袍四处找人。隔壁大殿里有声响,炎北宸忙赶过去,只见月昭宁披散着长发,穿着宽大的睡袍在舞。
旋转,飞身,翻腾,舞步轻快,身姿轻盈,就算没了武功她的动作一点儿也不脱泥带水。
“北宸,我跳的舞好看吗?”月昭宁看似愉悦的对他说。
炎北宸痴痴的回答:“好,很好。”
空旷的大堂没只有她舞动的身影,看不出月昭宁跳的是什么舞,只觉得每一个动作都那么凄凉。
“怎么跑到这里了?你的身体好冷,快回寝殿去休息,别冻着了。”炎北宸从背后环住月昭宁的腰说道。
月昭宁靠在炎北宸的肩上,轻声说:“睡不着就起来了。总觉得心慌慌的,感觉来年似乎不会太平,你要小心。”不太平的年份里谁也不好过。
炎北宸:“我都知道,为了你,也为了我,你要照顾好自己,其他一切都有我,我不会让你有事。” 
月昭宁转身,主动攀上炎北宸的脖子开始细细的吻他。“北宸,你是个不能爱的男人,可我爱上你了,怎么办?”月昭宁低声喃呢。
炎北宸听了怔在原地一动不动。月昭宁又吻了上去,炎北宸反应过来反客为主双臂更有力的搂着她的腰深深地吻了回去。
“深宫里虽然不比战场凶险,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学一些武功防身也好。”炎北宸放过月昭宁的红唇说道。
月昭宁难得一笑,继续环着他的脖子:“你不怕我学了武功防你吗?”
炎北宸十分有把握,答道:“你不会,从前你打不过我,将来也一样。”语毕,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 
“跟我来。”炎北宸紧紧的拉住月昭宁的手往寝殿走去。原以为他要再行周公之礼时,只见他在床帏左侧的墙壁上轻叩几声,那面墙露出一个大洞来。
月昭宁拿了一个烛台,点上蜡烛,问道:“这是密室?”
“这是我练功的地方,是父皇修建的。宫里除了我和原沧濂及德年之外,再无其他人知道,你是第四个。”炎北宸携月昭宁的手往密室走去。
“父皇有振国之意,却无力从心。外有奸佞之臣及几位对帝位虎视眈眈的皇叔,内有宦臣。无论在朝堂还是内宫,他都郁郁不得志,只能用酒色麻痹自己。在醉酒清醒之后躲到这个密室里沉思。”
“父皇和母后是结发夫妻,早年感情也好。虽然谈不上专宠,但却是十分重视。那时母后怀着孩子,不出意外的话会是父皇的皇长子,可惜被人暗害了,腹中的婴孩就无声无息的流掉了。”
“父皇和母后伤心了好一阵,父皇自责连孩子也保不住,整日整夜的喝酒,母后刚毅,常劝父皇不要自弃。后来母后有了我,她与曹夫人拼尽全力与各宫周旋才保我平安出世。因生产之时母后身体受损多年不曾有孕,直到父皇去世那年才有了檀香,为此母后将檀香宠得无法无天。” 
   
作者有话要说:很穷摇,无视之,(^o^)/~


☆、心事

“我出生后不久父皇开始广纳美人,于是有了后来的语妃。她得父皇宠爱,却始终在妃位上没有上晋。一则有朝臣的反对,二则父皇对她并不是真心宠爱。父皇对九弟比任何一个皇子都好,一味的宠着,谁看了都妒忌。那时候所有人都认为父皇会废了母后立语妃为后,而九弟会是他钟意的太子。所有人都错了,他宠语妃和九弟,不过是为了让人忽略母后和我。”
“只有在无人的时候父皇才会让我到这里来陪他说话。那时候他说圣天的皇位是我的,谁也抢不走。父皇被暗害时我就躲在密室的墙后,他临死前说一定要为他报仇。父皇早料到会有那一天,所以我出生后不久他就写了诏书。父皇驾崩后母后拿出她多年前立下的诏书,我才能登上圣天的皇位。八岁登基,韬光养晦那六年也常躲在这个地方。”过去的伤心事炎北宸不愿再提起,说到这里,他打住了。
“一路走来你也不容易,那些事都过去了。”月昭宁放下烛台,整个密室布置简单,四面墙都是书架,满满的塞着各种书籍,剩下的只有陈列刀枪剑戟的架子。烛光在偌大的密室里显得微弱异常,只在原地留下清冷的光。
细看陈列的兵器,无一不是掉漆或者磨损的,炎北宸到常来此处。他武功甚好,到江湖上也是一流的剑客侠士,此番挥起长枪来倒像一个沙场将官。现在的江山是炎北宸一点一点的从外戚、藩王以及各亲王手中夺回来的,日夜与他相对,也知道炎北宸身上有数十道伤疤。他背上那道伤疤像一条张牙舞爪的蜈蚣看起来狰狞可怕。
炎北宸拔出一把剑,递到月昭宁面前:“多年之后再次拿剑会不会手生?”
月昭宁接过,淡淡说道:“我用剑杀过人。”她的武功被废去,但一招一式都记得。炎北宸手把手的教她挽剑花,一点也不陌生。
“宁儿真聪明,一点就通。”说完了还侧过脸吻了月昭宁的脸颊。
再次听到这个称呼,月昭宁肉麻的浑身打颤。这个称呼,只有在他们最紧密的时候炎北宸才会叫这个名字。
“快卯时了,该出去了。”炎北宸说。蜡烛在他刚落音之时燃尽,黑暗里月昭宁离炎北宸更近一些。炎北宸横抱起她轻车熟路的走了出去。
今年冬天的雪比往年更大,连梅园的梅花也开得无精打采的。檀香进宫来觐见太后,也带来一个好消息,她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怎么才诊出来,你也太不小心了。”长乐宫里,华太后怜爱的嗔怪着檀香。
檀香面容上带了初为人母的温和与羞涩:“女儿不知道嘛,不是没经验么?”她抱着华太后的手臂撒娇。
“你呀!”华太后点了点檀香的额头,“好好养胎,可别像从前那样上蹿下跳的了。”
檀香不满的嘟嘴说:“臣女什么时候上蹿下跳了。”
太后赏了她好多养胎的东西,又叮嘱说:“雪天路滑,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以后得少出门走动。”
“女儿知道了。母后,皇后嫂嫂在吗?我去瞧瞧她。”玄隐能转意多亏了月昭宁的劝说,否则她到现在还没得偿所愿。
华太后收起笑容,淡漠道:“皇后旧疾复发,被你皇兄接到了太极殿。
“那女儿去瞧瞧。”檀香离了华太后欢欢喜喜的往太极殿跑。
曹夫人看着檀香雀跃的背影,喜道:“公主和大将军也算修成正果了。”
华太后礼佛,在长乐宫里佛经不离手,在后殿也修了一座不大不小的佛堂。翻开小圆桌上的《金刚经》:“七月十九那日你们去驸马府,可发现有发现异常之处?”四年来玄隐始终对檀香冷冷的,不可能在短短几月就回转了心意。
曹夫人侍弄着青瓷美人觚里的腊梅花,如实回话:“那天公主拉着皇后说了好一会儿话,奴婢想着是两个女儿之间,谈话不过是闺房之事就没跟着。倒是午宴后皇后在将军府的花园中偶遇到大将军,两人说了好一会儿话。”
华太后翻了一页佛经:“那时跟在皇后身边的是哪个宫女?”她的话问得平静自然。
曹夫人拿起剪刀修剪花枝,同样说得平静:“是金雀。她是个练家子的,纵然被遣开了也知道该怎么做。”
华太后说:“叫她来回话。”
到太极殿后,檀香未让人通传,只悄悄的贴着墙壁听里面的动静,只听得里边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响。轻轻迈步进主殿,只见炎北宸埋头批阅折子,月昭宁在一旁磨墨。
炎北宸也不抬头看檀香,似乎对她这招习以为常:“在外面偷听了这么久,听够了没?”
月昭宁放下手中的墨锭,斟了一杯热乎乎的牛乳茶送到檀香手上:“这么冷的天还来,小心冻坏了大将军可要心疼。”三个月来,檀香和玄隐成了宁城人尽皆知的恩爱夫妻。
檀香见月昭宁揶揄她也不脸红,接过茶喝了一大口暖身,才回炎北宸刚才的话:“我这不是先打探好情况再进来嘛,万一贸然闯进来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或是打扰了两位的兴致那就不好了,皇兄一定会怨我不让我进宫了。”
炎北宸也不生气,还附和说:“你说得很对。“
月昭宁听了难免尴尬,自从那一次后炎北宸对她越来越放肆,晚上荒唐得不成样子,还那个白日宣淫,弄得她很是脸红,如果被人撞见那真抬不起头来了。“檀香如今得了意越来越没规矩了,从前只知道你说话放肆,现在倒变本加厉口无遮拦了。”说着就要拧檀香的嘴。
檀香躲到炎北宸身后寻求庇佑,哀求说:“皇兄如今将皇后宠得哪有一点母仪天下的样子,分明就是个野丫头。她现在要欺负我,皇兄可不能重色轻妹护短啊!”
炎北宸淡淡一笑:“好。”
姑嫂两人打闹一阵,炎北宸也无心阅折子了。教训完月昭宁,炎北宸才说:“檀香难得进宫一次,午膳就到母后那里用吧。”
冬日里月昭宁本就穿得像一头熊,炎北宸担心担心她怕冷又往她身上套了一件白狐裘披风,递了一个暖手炉给月昭宁。
这一幕落到檀香眼里,又免不了打趣一阵:“皇兄如今也会照顾人了,当真难得。也只有嫂嫂有这样的福气。”
月昭宁不言不语,自从表白过后,炎北宸对她是越发的好了。炎北宸只说:“去母后那儿。”
“你确定皇后这么说的?”听完金雀的回禀,华太后内心的疑虑消了不少。
金雀跪在华太后面前,上身匍匐在地上回话:“奴婢不敢撒谎。”
华太后复又拿起佛经:“你是皇上的人,哀家信得过你,先回椒房殿伺候着。”
“太后,皇上皇后和檀香公主到长乐宫用午膳。”曹夫人到华太后跟前来说。
华太后继续念经:“吩咐小厨房备着吧。”
午膳时的气氛还好,作为母亲的华太后问了檀香许多府中之事,又叮嘱这是头一胎一定要好好养着。月昭宁坐在位置上一言不发,炎北宸见她脸上有悲戚之色,在华太后和曹夫人面前也不好劝慰与她太过亲近。
午膳后不久各宫嫔妃都到了,李庄妃熟络的拉起檀香的手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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