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正宫难为-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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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子过得好不逍遥自在,炎北宸担心她无聊,送来一只乳黄色的纯种松狮幼犬。松狮幼犬浑身毛茸茸的,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警惕的盯着众人。月昭宁看了爱不释手,看它呆呆的就给它起名“阿呆”,经常抱着一起玩儿,还抱着一起睡。相处几天后那只小狗消除了戒备,也对这个新主人喜欢得很,无论月昭宁做什么都趴在绕着她的脚转。
“皇后近来安好,都按着御医的方子喝药调理身体,吃的东西也比以前多了。”琅环每日按时到太极殿禀告椒房殿的所有事。
炎北宸最近一直忙于朝政,暂时把椒房殿那块交给曹夫人和琅环看着。只要月昭宁听话就好。在宁城行宫之时,孙神医为月昭宁治病。他说月昭宁身体本就不好,先天不足后天失调,若还像以前一样奔波劳累三年之后就是大限。如果想让她活下去必须好生休养,切忌劳心劳力。
这几月来炎北宸一直吩咐司膳房按孙神医开得方子为月昭宁进补,听琅环回报说成效显著。还听琅环说她在椒房殿的日子过得很逍遥,没什么担忧,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过清静日子。又听说月昭宁喜欢那只“阿呆”的松狮犬喜欢的紧,无论做什么都抱着那只狗。她对一只狗比对他还好,炎北宸果断嫉妒了。
前朝一直很平静,看不出谁有造反的苗头。重生前被自己的子民拉下皇位,想来是多年积怨所致,为此炎北宸不得不改变治国之策。战后圣天百废待兴,他效法映月恢复国力,又一面派暗影司的人盯住朝中大臣、宁城内的各位亲王及各地藩王。
神州暂时和平下来,玄隐这位大将军却比往常更忙,不仅要操练军队,还要管理整个暗影司。因为他没工夫陪檀香,檀香已经到华太后跟前哭诉了好几次,说玄隐对她太冷淡。为了让玄隐坐实驸马之位,炎北宸把暗影司交给原沧濂管,又提拔了一位副将操练军队。
现在后宫在华太后和曹夫人的管理下井然有序,各宫各殿都有他们的人,哪位妃子有任何小动作炎北宸知道。不过他和华太后从不禁止后宫传些闲话,有时候这些闲话里可以获得更多意想不到的消息。因此在头把手的放纵下后宫从不缺少闲言碎语。
听荣华殿的宫女回报说敏妃和东齐来的妏堇多次把宫女只开说悄悄话。炎北宸不用想就知道炎北宸在算计他。
这几日来虞敏姬的殷勤献得更勤快,俨然一副贤妾的样子。不过他不理,虞敏姬也没办法。
对油盐不进的炎北宸,妏堇这样的老人也奇怪,哪个皇帝对美人还视而不见,又怎么会在那方面委屈了自己?妏堇无法把现在冷淡的炎北宸和以前那个荒淫无道、夜御数女的昏君联系起来。
是炎北宸不行,所以不敢招幸嫔妃?但炎北宸怎么看都是英姿勃发、精力旺盛的伟岸男人。如果炎北宸没那个意思,只有用那个药让他有那个意思。
☆、驾崩
西秦皇宫内,沉溺于歌舞的符郗左拥右抱,一双无神又色急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堂中起舞的舞女,对左右佳人递过来的美酒佳肴视而不见。
那舞女上身着束腰大红抹胸紧,露出柔软的细腰,下·身穿着红纱裙子,一双玉腿若隐若现。和着丝竹之声,舞女柔若无骨的身体做出荡人心魄的勾魂动作,尤其那纤腰,像一条灵动的水蛇。
身为皇后的月俊宁自然知道符郗那点儿心思,往金樽里倒满杜康酒,端起金樽走到符郗身边,娇声说道:“妾看那舞姬生得不错,皇上又喜欢,不如留她在宫里伺候皇上如何?”
符郗接过月俊宁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笑道:“皇后果然贤惠。不过朕纳了新美人,皇后就不吃醋吗?”推开身边的两个美人,把俊宁揽入怀中亲昵的啄了她的红唇一下。
浑浊的酒气打在月俊宁脸上,她真的很不喜欢,不过面上还是笑靥如花:“皇上是一国之君坐拥天下美人,就算您将整个西秦国的美人纳入后宫,妾也不敢有半分醋意。妾现在只盼着多几位妹妹进宫伺候皇上,为皇上分忧。”
“就你会说。”符郗又咬着月俊宁的耳朵说了几句悄悄话,她的脸立刻都红透了,羞道:“不成,妾如今有了一个月的身孕,现在胎位不稳不能陪伴圣驾。皇上可要为我们的孩子着想啊。”说着就离开符郗的怀抱退到一旁。
月俊宁知道符郗现在把持不住,忙命乐者停下唤来那名舞女,亲自斟了一杯酒送到舞女手上,示意她把酒敬给符郗。
舞女会意接过金樽,对符郗盈盈一拜,把金樽举过头顶,柔声说:“奴敬皇上一杯。”
符郗接过酒杯放在案上,扶起舞女揽入怀中,笑道:“如此佳人朕怎么甘心让你为奴?从今儿起,朕封你为从一品夫人,位在皇后之下。”
舞女喜得愣在符郗怀中,月俊宁忙提醒道:“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吓到了吗?还不快叩谢皇恩?”
舞女才回过神来跪下谢恩。符郗复又端起金樽将酒饮下,揽过新封的夫人向红纱帐里走去。月俊宁成其好事命众人都散了,让两人尽鱼水之欢。
一晌欢愉之后,新夫人赐号“姣”,住芙蓉殿。因月俊宁有孕,后宫里的美人早已勾不起符郗的欲望,这位新来的姣夫人成了新宠。两月来一直是姣夫人专宠,月俊宁对这是也是淡淡的。
俗话说恃宠生娇一点不假,姣夫人仗着符郗的宠爱以及后宫一人之下的位分,更不对月俊宁不敬。若符郗有到皇后寝宫看月俊宁的意思,这位姣夫人立马拉下脸来对着符郗使小性子。
姣夫人常以“映月嫁过来的狐狸精”来形容月俊宁,又以春秋时期吴国因西施亡国来劝诫符郗不要中了映月的美人计为由,阻止符郗到昭阳殿看望孕中的月俊宁。又对身为皇后的月俊宁多有不敬,不过月俊宁也是诸多忍让,不以为意。
符郗也图个新鲜对姣夫人千依百顺的。待产的日子无聊,月俊宁请了旨把太子符瑛接到身边。听说月昭宁中了撒渊的蛊毒,又借病避宠,最后的结果是还未承宠就失宠,现在被幽禁在椒房殿。心里偷着乐了许久,嫁给炎北宸的女人果然没个好下场。
六月的天气正是日头毒辣的时候,月俊宁以养胎为由在椒房殿里养胎,对姣夫人的各种破事视而不见。六月中旬的一场大雷雨之后,暑热总算消了。宫女们在天未亮的时候清扫殿前的积水。
有小太监急匆匆的赶到椒房殿,哭丧着脸似天塌下来一般:“皇上……驾崩了!”
太监的声音很大,殿外的宫女太监都听到,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月俊宁好不容易把夜里害怕打雷的儿子哄睡着了,听到外面吵闹的声音,挺着肚子出来问道:“怎么了?你不是含元殿伺候的太监康子吗?”
“娘娘,皇上……驾崩了!”康子跪在地上哭道。
符郄驾崩了,昨天还听到他和姣夫人在太液池中荡舟避暑,怎么今天就没了?她吓到摔倒在地,不过还算冷静的问道:“皇上是怎么死的?”
“皇上……”康子欲言又止。
月俊宁冲口大声说道:“快说!”康子难为情的说了符郄和姣夫人昨日在太液池的龙舟上欢爱了一天,晚上还不消停,符郄因纵欲过度耗尽了体力。
“赶快通知大巫祝进宫!还有,拿住姣夫人不能让她畏罪自尽!”月俊宁说道。
康子领了月俊宁的命令派人出宫请撒渊进宫,又带人拿了浑身赤·裸的姣夫人。孟姑姑扶起月俊宁,又为她简单上装之后到含元殿那边。
月俊宁到的时候只见寝殿里混乱不堪,符郄赤条条的躺在龙床上,薄被和牀单上还有他遗留的粘稠欲液。月俊宁见了只觉得恶心,她现在正是害喜害得厉害的时候。赶到的撒渊命孟嬷嬷扶皇后回宫,让宦臣收拾了寝殿。
符郄的尸首穿上衣裳后被抬下去,姣夫人被侍卫押着,脸色到现在还是苍白的。她身上只批了一件薄纱大氅,身上又污秽不堪,撒渊厌弃道:“来人,扶姣夫人下去换身干净衣裳。”
撒渊很快查出来是姣夫人为争宠给符郗服食了大量壮阳之药。符郗欲·望太强而动作弧度过大,因精力不济泄了满牀单都是不堪的污秽液体。符郗多年沉迷女色身体早就被掏空了,经不起壮阳药的催促作用,最后弄得和汉成帝一样的下场,当真做到了赤条条的来赤条条的去。
皇帝被后妃搞死本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为保住西秦国的颜面,撒渊最终向外宣称是敌国细作下毒毒害了符郗,至于是哪一国的细作还有待查实。
姣夫人从一介下贱的舞女一跃升为只在皇后之下的夫人,本想着一朝荣华富贵再取皇后而代之,却没料到自己在床上搞死了皇帝,最后还被妖魔化成敌国细作。她行刑之时被西秦锦城近万人围观,斩首之后,姣夫人美丽的头颅在城墙上挂了三天,最后变成一个憎恶的骷髅。
国不可一日无君,两岁的符瑛被立为西秦皇帝。他登基的年龄打破了炎北宸八岁登基为帝的记录。因符瑛年幼,身为太后的月俊宁下旨封撒渊为摄政王总揽朝中一切大权。
皇帝驾崩,西秦诸臣为西秦的未来着想本欲共同上书请月俊宁殉葬。但月俊宁现在怀着符家骨血只好先放她一马。
符郄的尸身入皇陵那天月俊宁哭得死去活来。她伤心欲绝:“妾在映月已不被父皇待见,十八岁嫁到西秦。妾初到之时如履薄冰,众人都恨不得将妾千刀万剐,只有皇上疼我怜惜我保护我,让我在西秦国有个安身立命之所。映月待我无情,皇上待我真心真意,妾早已将自己当成西秦人。”
她这一席话送葬之人也为之动容。又说符郄狠心,丢下她们孤儿寡母就走到,又说道以后日子的艰难。
“皇上说妾这次定会生下一个小公主,您还没看到小公主出生就走了。”月俊宁的手扶上微隆的肚子说。她伤心过度,说道最后竟有死志。
眼疾手快的嬷嬷拦下她,跟着哭道:“皇后这是何苦?您的心意皇上在天之灵一定会知道。如今您怀着身孕,要千万保重凤体为皇上诞下一位健健康康的小公主。”
月俊宁闻言才没再撞陵碑,她不为自己活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活着,擦干眼泪回到昭阳殿。为逃脱事后的殉葬,她主动请命,等生下公主之后到皇陵为符郗守陵三年。她此举赢得了举国上下的认同。
撒渊彻查细作杀死符郗一事,虽未言明是哪一国所为,但所有陈列出来的证据都指向圣天。暗影司探得消息后以最快的速度传到炎北宸手中。炎北宸看后大笑三声,撒渊果然出手了,只怕两国又要不太平了。
他重生了一次,知道后来所有的事。西秦那边派人盯紧了,映月那边一片平静,东齐仍是一片歌舞升平的盛景。圣天国内正忙着恢复国力,他朝政繁忙。最近天气热人也容易火大,他进来烦心事颇多。因性子强不愿和任何人提起,仍耐着性子批阅奏章。眼下国库空虚,只怕不好应付。后宫里有华太后和曹夫人,那些人也翻不起什么浪来,为此他很放心。
妏堇刚得了东齐送来的帐中欢情香,一切只需按计划行事即可。下午不知是哪阵风把华太后和曹夫人吹到了荣华殿。妏堇和虞敏姬彼时正在研究怎样用那一盒香,两位来得突然,妏堇匆匆的把装着香料的盒子藏在针线篮里。
客套一阵之后,曹夫人眼尖瞄到了针线篮里。“这是什么东西,怎么放在做针线的地方?”曹夫人拿起那个松香木雕花的锦盒问妏堇。
妏堇不露声色的回道:“是东齐送来的香料,敏妃娘娘从前最爱这种香。”
华太后接过曹夫人递过来的锦盒微微嗅了嗅,不咸不淡的问:“是吗?哀家记得敏妃最爱秘制百合香,哀家闻着不像百合香。”交到随行的蔡医女手上,说:“蔡医女,你看看是什么香?”
☆、长阳
妏堇暗叫不好,忧心之时蔡医女说出了香料的配方。她未言明是催情用的媚香,可众人都心知肚明。
华太后揣着明白装糊涂,给她们留了条后路:“既然是东齐送来给敏妃的,哀家也不多说。只有一点要提醒敏妃和妏堇。圣天皇宫里最忌讳用催情香这种污秽东西迷惑皇上,被发现了可是死罪。哀家可不管藏催情香的是什么人,一样照杀不误。”
曹夫人附和着华太后的话,列举了从前后宫因争宠用此香被赐死的嫔妃,听得虞敏姬和妏堇冷汗直冒。
“臣媳知道了。”
“奴婢谨遵太后教诲。”
虞敏姬和妏堇齐声答道。
“既然都知道了,哀家就不多留了。”华太后起身离开。
走到太液池杨柳岸边,妏堇拿起锦盒赶到太后仪仗前,跪在石板上,恭敬道:“这种香料在东齐是皇后专用,一盒这样的香料制成不易,因皇后宠着敏妃所以才给敏妃用。太后尊贵,敏妃便想着拿来孝敬太后,请太后收下。”末了,又把锦盒举高了一点儿。
华太后慈祥得没有一丝狠意:“敏妃一片孝心哀家也不能拒绝。瑾蓉,你接了拿回长乐宫。再取了哀家妆奁匣子里的羊脂白玉手镯送给敏妃。”
曹夫人接过妏堇手中的锦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