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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庶女从容 完结+番外-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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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罗氏竟又泪湿罗巾,怅恨难消。

“云伯母,您这病,算不得大病。”五可前世就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见不得人流泪,况她又对罗氏印相不错,因此一见她伤心,便管不住自己的嘴。脱口说出一句。待见众人都用奇异的目光打量自己。不觉深深懊悔自己失口。

前世,自己的父亲在事业有成的年纪,如同现代许多中年男子一样,不小心犯了个美丽的错误。虽然及时改过,自己善良的母亲也原谅了他。但从那时起,母亲便心生悒郁,脏腑内存了热毒。手热脚热,思绪模糊,二心不定,吃了许久的药也不见好。幸好自己在网上查得一个良方。很简单的两味药,即治脏腑内热盛,又给母亲清了肝胆,情况好过当初。

“陈五可,莫要见云伯母赞你两句,你便不知天高地厚,胡乱说话,仔细闪了你的舌头。”陈四绣双目喷火。三锦也走到柳氏面前,摇着柳氏的衣袖撒娇卖痴:“母亲,您瞧,五可这丫头莫不是睡得糊涂了,在那里胡说些个什么话?”

柳氏扯扯衣袖,慈祥的目光从五可脸上扫过,飘飘的,像是在对三锦说话:“你五妹妹可从来没有胡说过,没准儿她就有什么办法,去你云伯母的心头火。”

三锦四绣听这话头不对,慌忙规规矩矩坐回座位,两下对望使个眼色,便在那里静静看着。一言不发。五可见柳氏给自己踩平通道,便镇定下来,望着罗氏,缓缓说道:“从前五可的娘亲常常因思念父亲,得了伯母这个病症。那时乡下有个老大夫,给母亲号过脉后,只说娘亲是脏腹热毒过盛。初得的,吃几副药就好。只花了三钱银子不到,给娘亲开了五副这样的方子:半枝莲一两,白花蛇舌草二两,用砂锅加十五碗水,在灶上慢火熬上一个时辰,然后,日夜当茶来饮兑,渴时不饮水,光喝它。过了六七天,母亲的病果然大好。好像其它的热症,也都清减了。”

云夫人听了,不觉心头大乐。忙唤了心腹仆人问客栈附近可有药铺。仆人马不停蹄的出去了,一个时辰后,果然买回几副来。云夫人差了紫苑去熬。

柳氏笑道:“云姐姐,我家五可虽不乱说话。但小孩子家的见识,终究是浅薄,是药三分毒,你不问大夫。就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吃,就不怕中了毒,到时可不许找我们可儿算账。”

云夫人白了柳氏一眼,“你当我对医理一窍不通,这半枝莲,白花蛇舌草的功效我还是略知一二。那半枝莲清热解毒,专治热毒痈肿,咽喉疼痛,肺痈。可是一副好药,我表妹还曾用它医治过妇科杂症。白花蛇舌草清肝明目,也是凉血之药,这两种药在一起,的确是良配。那寒门敝户吃了,正可去心头火。”

“这么说,你要吃好了,还得好好谢谢我们五丫头呢。”柳氏抚摸五可的头发,不无得意地显摆。

“这个自然,我还要重谢这丫头。”云夫人半是玩笑半认真地道。

可能是心理作用,也可能是歪打正着,药物对症。不出两日,云夫人便觉神轻气爽,五脏熨贴。因此特地拿了块玉佩非要给五可做谢礼,五可百般托辞也是不能够。只得任由云夫人笑吟吟地将那玉佩戴到自己颈上。

回房的时候,柳氏免不了要拉过五可来,扯下那颈上拴了玉佩的丝绦品咂一番。那是一块树叶形的绿色玉佩,通体晶莹碧透,天然的纯净似早春雨后的第一片新绿。五可小心地用双手将它掬起,小小的玉佩却令满掌温润清凉。仿佛一汪澄澈涤尘的碧色湖水,黄昏的一抹斜阳照射到月牙形玉佩上,通体忽然氤氲起一团白色的烟雾。陈无垢不由念出李商隐的名句:“沧海月时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柳氏听了,忽然没来由的激动起来,平日极是正经的脸变得红润起来,绽放开心的笑容,竟是前所未有的生动。看着陈五可与无垢呆呆发愣,柳氏才喜滋滋地道:“你们哪里知道,这块玉佩乃是当年云千里与罗红喜定情时,云千里赠与红喜的聘礼,红喜宝贝它得紧。一定不会让它沦落在外。这是不是表示……”柳氏满怀憧憬和期待地望着李妈妈和顾妈妈,“红喜已在心中认定,要我家五可做她云家的媳妇?”

李妈妈听了柳氏的分析,连连点头称是。而顾妈妈却比她要老道谨慎,考虑事情更加理智周全。却也不想扫了柳氏的兴:“夫人,也许云夫人感激五小姐也是有的,身无长物,一时想不出拿什么好东西来感谢五小姐,只得将这块玉送了她;而且,奴婢见她的确喜欢五小姐,真的想认五小姐做女儿也说不定。”

柳氏寻思半晌,低叹道:“我说也是呢,堂堂一个尚书府的公子,无论是嫡子还是庶子,怎能娶一个商家庶女为妻,想想都不可能的。门不当户不对的。我还是不要痴心妄想了罢。”

42 几番思量

莫说柳氏喟然长叹,刚刚回房的罗氏眼前浮现陈五可那娟秀姣好的容貌,从容不迫的举止。凝神思索了一会儿,不免对自己身边第一得利的秋妈妈叹道:“你说道柳娇娘的命怎地这般好,老公虽殁了,她倒白白捡了双善解人意的儿女。尤其她家那五丫头,我怎么看着,怎么喜欢。”

“娘亲,你坏,才见了陈家五妹妹一次便没口子地夸,难道不知紫月才是您亲生的。”云紫月在一旁可不依了,嘟起嘴来娇声道,双手环住母亲的颈项,标准一副女孩儿在母亲怀里撒娇模样。

“月小姐,你这话倒差了。到什么时候,夫人都是最疼你不过,她喜欢那陈五小姐,不过是想让她做你的嫂嫂。”秋妈妈在一旁笑道。

“ 母亲,你真的要五可妹妹做您的儿媳妇?”云紫月收了手,端端正正地坐到母亲身边,一双笑眼极认真地望着沉思中的柳氏。

“夫人,要说这陈五小姐容貌,气质的确不俗,只是您瞧那三小姐,和四小姐的形容举止,简直是粗俗无礼。陈家只是商户出身,一个妻不妻,妾不妾的蓬门女子所生的女儿怎配与我们尚书府缔结姻亲,若是给二少爷做个妾倒还勉强。”果然是在尚书府呆过的奴仆,讲起话来都带着盛气。

罗氏缓缓摇头道:“秋妈妈,这回你却看走了眼,那是一个不甘于命的孩子。做妾她断不会答应的。

我想着,展儿成亲两年了,程儿过年也十九岁,征儿十七了。都到了议亲的年纪。你是知道的,程儿素来是个主意大的,根本不听我的话。我也懒得管他。

陈家的五丫头虽是庶出,毕竟是养在柳氏名下,如今亲娘死了。就说是娇娘生的也不为过,也算是嫡女。我瞧这丫头做事有理有据的。将来必能掌好一个家。若是将她说给征儿,倒是挺好的一对。”

“夫人,就算她是嫡女,到底是商户之家。”秋妈妈嗫嚅道。

“秋妈妈,提起门第来我倒要问你一句,想当年我和你老爷也是白手起家才熬到这步田地。若不是你老爷有了功名。恐怕我们全家还住在山村的破茅草屋里,你是否还能来到我们家为仆。可那陈家不同,从商之人,头脑必精明活泛,贩不了布,我可以做盐商,米商。不似你老爷,生就一颗死脑瓜骨,若是像苏侍郎一样,一个不小心得罪了国舅爷,获罪免官。流放外地,我看他还活得了不?还能再立什么新姨娘?”秋妈妈一听罗氏语中带怨,知道夫人又想起老爷在京中之事不痛快了,忙转移话题道:“如此说来,三少爷将来要是科举不第,可以随同陈五小姐一起经商。却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母亲偏心。为何要将五可妹妹许给三哥哥,二哥比三哥大了两岁,为什么要把五可定给三哥哥,不定给二哥?”云紫月在一旁为云程抱不平道。

“我的四小姐,二少爷那么心高气傲之人,怎么会娶一个商人之女为妻,不管陈五小姐如何出色,二公子总会嫌弃她是商股之女,没的怕这名声粘了他一身铜臭——”

“秋妈妈,二哥才不是这种人,你不许说他坏话。”云紫月涨红了小脸,怒气冲冲地道。

秋妈妈看了紫月一眼,自顾自地道:“月小姐,你虽是不高兴。我还是要说,因为我说的都是事实。去年,我远在河南贩马的表哥来京城办事,顺便到尚书府来瞧我。却没想到我和夫人去大觉寺上香未回。表哥便穿了不伦不类的花布绸衣在外张望。大门外的仆人们听了他的话,只说让他等。哪想到正好赶上二公子回府。我那表哥也是笨拙,由于太过紧张,竟然在阶上把二公子撞个趔趄,表哥急忙给二公子施礼赔罪,谁想二公子当时就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甩到我表哥脸上,说是粘染了铜臭气,然后人就走了,看前门的仆人就抓了我表哥让他给赔件新衣来……”

罗氏叹口气道:“后来反倒是三儿正在他自己的院子里读书,听见大门外有人囔囔,才把你表哥放进来,安慰了一番。然后留在下人房呆了一晚。第二日你们才得见面。你说说老二这暴烈脾气,要何时才能改。”

“二哥才不是你们说的样子,那日一定是他心情不好,不跟你们说了。”云紫月素来与他的二哥云程最为亲厚,最受不了有人在她面前说云程的不是。懊恼地跺了跺脚,回身走了。

“秋妈妈,你瞧,紫月这性子,是不是和程儿有些像?要是个男子,却还好些,”罗氏叹道:“也一日大似一日,却没个隐忍劲儿,将来去了婆家,定是要吃亏的。”

“听闻未来姑爷脾气好着呢,又有您和老爷给撑腰,我们小姐怎么会吃亏?”秋妈妈温言安慰道。

“秋妈妈,你随我多年,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女孩儿家不管在家多受宠爱,到了婆家总是人家的媳妇,要操持家务,管理一大家子人。若是夫君疼爱,妯娌少或还好些,若是刚一进门相公就有一两房小妾或通房,其中再有取宠卖乖的,又或是妯娌多,小姑不嫌,这做媳妇的又没什么能耐,到婆家一定是被欺负了去,日子难熬啊。月儿自小便这般天真烂漫,不知学习针线女红,领悟管家之道。早晚要吃亏的,我见那陈五可聪明乖巧,倒是很会做人,日后让月儿和她学学才好。”

“夫人,小姐年纪还小,离出阁还得个三五年,您就别为这个忧心了。”

“事事未雨绸缪尚怕不妥,我们须得早些下手才是。娇娘此次来京,是要在京城定居的。必不会在顾相家长住,不久要置办宅院的。恰好前几日程儿临回京前说,咱们家隔壁苏郎家的宅子要卖,不如我明日劝她买了下来,好和我做个伴。”

“夫人心思细密,这样下来果然好,奴婢想了,那陈五小姐将来定是个出挑的,特别她姐姐是相府长媳,以后多有机会与京中各位官员的内眷相见,到时免不了的有人提亲。肥水不流外人田,您将那玉佩送给陈家五姑娘,面上虽看不出想通两姓之好,其实等于是在暗示柳夫人,咱们有意与她结亲。万一老爷因为门第悬殊不同意,咱们也不过是为感谢五姑娘医好了您的病,柳夫人也挑不出什么来。”

罗氏抬眼啐了一口:“你个老人精,阴奉阳违,可知你刚才气跑了五小姐。如今却来哄我开心,哎,看看咱们家这些人,也就你还能明白我的一番苦心。”

“若不明白,怎么能在夫人面前呆这么久。”秋妈妈笑着递上一杯茶来。

罗氏端了茶。略略的吹了吹面上的茶叶,稍稍饮了一口,却又放下,紧锁了眉头道:“秋妈妈,我们家这位二少爷,却如何是好?”

“夫人,若说,当年您的亲妹罗红乔和老爷却不该这样对您。”

“当时,红乔那短命的夫郎刚刚殁了,她那厉害婆婆便怕她将来与小叔争夺家产,使尽计策让她回了娘家。我那亲娘早已亡故,酒鬼父亲又娶了二娘,对她却是日日闲言闲语,她羞忿欲死,是我将她接了来。当她与老爷初次见面时,她一脸倾慕,你老爷一脸怜爱疼惜之色,我就隐隐觉得这事情不妥,但总想着那是自己的亲妹,总不会让我为难,隔些时候,我选个适当的人,将她嫁了。谁知不久,就发生了那件事。”

“老爷当时确是喝得醉了,将红乔夫人当成了您。”

“酒不醉人人自醉,你不是他,又没钻到他心里去看,怎么知道他醉不醉?当年我那酒鬼父亲也是,一做错了什么,就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我醉了’,来打发我娘。早见惯了他们那副嘴脸。依我说,天下乌鸦一般黑,说的就是这些口不对心的男人们。”罗氏又饮了一口茶笑道。

秋妈妈想想自家那酒后讨债鬼,不觉也暗自发笑:“夫人说得是,不过您就由着红乔夫人把二少爷生了下来,若不然她也不会难产身亡?”

“你老爷当时跪求我,是他做错了事,毁了红乔一辈子,让我将错就错,允了二乔做妾。效访娥皇女英共事一夫,他还真拿自己当了皇帝。我也别无它法,只能应允,只是红乔这丫头,事后总觉愧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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