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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庶女从容 完结+番外-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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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材娇小的陈五抬头仰视那匹高大威风的枣红色骏马,紫涨着小脸不知该如何是好。若不是前世的自己由于双腿瘫痪,今世也不会对各种锻炼腿脚的功夫都这么贪婪。以致于眼高手低,这会儿骑士难为。也是的,枣红马去年还那么矮,才高出自己半个头。怎么就比人长得快,今年就有两个自己这么高。这么高,蹄子那么矫健,自己一个不小心,便被枣红卷出二里地,魂丧马蹄下的蠢事,可不是她陈五可干的。

“五妹,那马的右侧不是有马蹬么,你踩着马蹬上去,在马鞍上坐稳。抓紧马缰就是。”陈五可在陈无垢面前的表现向来是踏实稳重,胸有成竹的。如今一见自家妹子那惶然失措,如上刀山下油锅的煎熬模样,不由得哑然失笑。

“要不我下来帮你?”陈无垢坐在云里雪身上,用手遮住灼人的阳光,询问道。

“不用,我能上。”陈五可倔强地一咬牙,幸好枣红还算听话。她使足了吃奶的力气才踩了脚蹬。陈五可终于手忙脚乱地爬上了马,半趴在马鞍上说道:“无垢哥哥,你的枣红太强大了,我差点上不来。”

陈无垢笑看着花容失色,胆颤心惊的五可,温言道:“别紧张,抓紧缰绳,夹紧马。拍拍它的屁股,就可以走了。”

陈五可微松了口气,但心头还是异样的紧张。小心翼翼地说了句:“走吧。”轻轻一夹马,那马便走了起来。

“瞧,就是这么骑的,不错。”陈无垢骑着神骏的云里雪,紧紧跟在五可的后面,好声好气地鼓励道。却不知陈五可坐在马上,如坐针毡。才窜出几步,那马的速度就快了起来,先前五可在马上只勉强保持平衡,根本不知该如何驾驭。

忽然,很远很远的前方传来一声马鸣。或许同种动物之间都是心意相通的吧,枣红忽然应喝,长嘶一声,撒开四蹄向前飞奔而去。陈五可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救命,救命,无垢哥哥,快点救我!”陈五可在马上尖声狂叫,并不停地胡乱拍打马的臀。枣红马可能受到了惊吓,跑得更快了,四蹄如飞。迅疾如风,风在耳边呼啸,陈五可眼看着路两旁的树木在急速地倒退。身在马上,竟有如在悬崖边,又像是直立在疾速开动的火车顶端那种,身体悬空、摇摇欲坠似的感觉,没有屏障可做为依靠,随时都可能落下,跌得粉身碎骨。

“救命啊,救命啊。”陈五可整个身心都被那种越燃越炽的恐惧火花胀满,忍不住在飞驰的马背上放声嚎哭,带着对生命的无限眷恋本能地发出绝望凄厉地的狂呼。可是,云里雪早已被枣红马远远地甩在身后,此刻,谁来救救她?

现在只有闭目等死的份儿了。陈无可极力睁大双眼,却什么也不看了,只听见耳际忽忽的风声,她觉得自己在腾云驾雾,脚下无边无际,自己如高空爆破的陨石,随时都有粉身碎骨的可能。她听见身后无垢声嘶力竭的狂喊,可听不清他在喝着什么。

她彻底绝望了。

突然,不远处有两个身穿华服的影子策马扬鞭向这边奔来。失了蹄的枣红不管不顾地冲着其中一位的马头横冲直撞过去。五可的尖叫声穿越云霄。后面传来陈无垢恐怖而绝望的长嚎……

38惊马  (3)

恍惚中,陈五可似乎看见一匹马头一偏,让过枣红,一双颀长有力的手掌像一道闪电从云雾中穿过来,紧紧抓住了枣红的马缰。那人的双手一带,顺势勒紧缰绳。五可小小的身躯已稳稳地落到他怀里。枣红接连趔趄几下才停住了脚步,却彻彻底底被那双云里手制服。

陈五可知道自己终于安全了。煞白着小脸儿呆怔了半晌,浑身开始不停地颤抖。紧紧抓住那人的袍袖,抖动着小小肩膀,呜呜地哭个不住。那锦衣公子好似有洁癖,见五可的泪水湿了自己衣衫,不由大怒,嫌弃地抖了抖衣袖。小指不小心勾住了五可的头发。五可凌乱的发辫顷刻间披散开来,一头乌鸦鸦的青丝如锦缎般流泻肩头。

旁边那蓝袍男子眼前一亮,呆了半晌,然后拍手笑着打趣道:“我道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童,却原来是个美貌可人的小姑娘。美人在抱,何等地销魂。云兄,你这回可是英雄救美。不知这女娃儿会不会以身相许。”

锦衣男子一惊,去看五可,只见她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一瞬不瞬地瞧着自己,因是方才惊吓过度,半开半合着樱桃小口。黑白分明的大眼间竟然氤氲着泪雾,水光潋滟。那番楚楚动人的模样,任谁见了,都不免心生怜爱。

“怎样,现在年岁尚小,再过几年也是个绝色。”那蓝袍男子调侃的目光不停地在五可和锦衣男子的身上打转,语气暧昧可疑。

锦衣男子闻言,面色大变。挺秀的眉峰拧成一个无法松散的结,回身斥道:“顾三,你不可信口雌黄,你明知我……”他回身对蓝袍公子极力分辩,却不料想,顾此失彼。手上力道一松,五可整个人便自他的马上跌落在地,“扑嗵”一声摔个实实成成的屁股蹲。

蓝袍公子不由朗声大笑:“想不到我们自命不凡的云二爷也有如此尴尬的时候。”

锦衣男子又急又气,又羞又恼,却无法向那蓝袍公子发作,便立起了眉毛,瞪圆了一双豹眼,对着疼痛难忍的五可厉声骂道:“你个蠢才,如此地粗笨,竟还敢在官道上骑马,若不是小爷我眼疾手快,你早已成了我铁骑蹄下的亡魂。”

陈五可先前被吓得魂飞魄散,还没从懵懂醒转过来,偏偏又被无情地摔了一记。可能是两种互不相通的强大气流碰撞起了反作用力,在那青衣公子调笑云姓锦衣男的时候,竟发生了奇迹般的热点转移。

陈五可努力用双手支地,略略抬臀,不让那疼痛部位粘到地面。双眼如刀,狠狠地剜着两位华服男子,咬牙切齿,一字一顿,无比清晰地道:“两位相貌堂堂的大家公子,路遇惊马,任由小女跌落马下不救。犹自拿小女比做那路边野草闲花,随意调弄取笑。请问这是否谦谦君子行为?”

“……”蓝袍男子怔怔错愕半晌,再望望陈五可,竟然哑口无言。

“你个牙尖嘴利的臭丫头,谁许你胆大包天。爷我才救你一命,你不知恩图报磕头言谢也就罢了,竟回身反咬爷一口?”锦袍公子起初犹自不信,待听完陈五可的那番话,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面上青筋暴起,穷凶极恶地对地上的小小女孩囔道。差没跳下马来,就地踹上女孩两脚。这一幕,在残阳如歌的夕阳下,形成一副诡异的图画。莫不是大灰狼要吃掉小红帽,悄悄告诉你,这一切都是假相。

陈五可冷笑一声:“哎哟,这是哪家公子,面目凶似猛虎,目光厉如恶狼,莫不是想要将小女千刀万剐了才解气?小女我绝不是被吓大的,那位蓝衫相公在一旁可以做证,是不是你将小女掷到地上,又是你们说些闲言闲语诋訾小女。请问小女我可有一句虚言?”心里虽然也畏惧锦衣公子方才握紧的咯吱做响的铁拳。但是心里已然被气成内伤,若想顺过这口气,绝对不能被他们的气势吓倒。

两下里正僵着,幸好面无人色的陈无垢已及时赶到,下马扶起五可后,恭恭敬敬向两位华服男子施礼:“多放两位大哥救命之恩。要不然舍妹此时早已身涉险境。敬请两位兄长相告仙乡何处,日后好去两位府上道谢。”

“小兄弟,道谢就不必了,你还是叫你那小妹子,不要再气我们二爷才好,我们云二爷内伤未愈,最近肝火忒旺。”蓝袍公子笑说。那锦衣男子回瞪他一眼,一副没你事,你赶紧给我闭嘴的架式。

锦衣男子见陈无垢一脸笑容,谦恭有礼的样子。这才神色缓了缓,去了方才豺狼般狰狞可憎的面目。剑眉一挑,半眯了狭长的凤眸将陈家兄妹二人从头到脚打量一番,自鼻间逸出一声冷哼:“何方无知小儿,乳嗅未干。就敢领着个没有教养的野丫头出门,明明没骑过马,偏偏要在官道上逞英雄。幸好是你云二爷骑术好,若不然,你这条小命早去见了阎罗王。回去让你的父母好好教训教训那刁蛮无礼的臭丫头。若不然,将来嫁个暴厉相公,还不将她拍成肉酱。小爷我不用你来感谢,若是等你来感谢,那树上乌鸦都变成了凤凰了。”说罢,扬身挥动马鞭扬长而去。

“狂徒,无赖。”五可一瘸一扭地捂着疼痛的臀,翘起脚来,瞪着渐行渐远的马蹄,咬牙切齿地骂。陈无垢又是心疼又是好笑。规规矩矩地领了五可站在路边,等候陈家马车。再不敢让她骑一次马。

也不知过了多久,顾家的马车终于过了来,陈无垢忙搀了五可上马车。他虽然怕柳氏责罚,却心疼五可。跪在车前道:“母亲,都怪孩儿任性,不听母亲劝告,带五妹骑马恣玩,以至五妹摔伤,母亲惩戒孩儿吧。”

看着陈无垢在官道的风沙之中长跪不起,那五可一瘸一拐的样子。柳氏又是心疼又是埋怨。只说了两句便叫陈无垢自去骑马。春纤和画眉扶五可上了车,方才坐在软榻上,五可便疼痛难忍,忍不住“哎哟”几声。顾妈妈揭开五可的臀部,不由得暗自唏嘘,“哎呀,我的小姐,你这是怎么摔的呀?”整个臀部竟然青了一大块,肿得老高。只好用舒筋活血的药膏,给五可揉搓活血。

顾妈妈每按一次,五可都钻心似得痛。疼得呲牙咧嘴。她怕柳氏心疼。只得咬牙忍了,心间却在咒骂那个拦了惊马,又毫不留情地将自己摔下马的锦衣男子。咒他夜半眼盲,看不清前路。也从马上跌下来,口鼻出血。

陈无垢和五可极有默契,都死死地咬定是五可初次骑马,坐立不稳。才从马上摔下来的。绝口不提枣红脱缰,被人所救,因现女装被推下马之事。

39 云氏

接下来的几天,五可差不多整日趴在马车里。吃了睡,睡了吃。基本上同猪没有什么分别。很是无精打采。这一日马车行到临淄地界,天公忽然不做美,浠浠沥沥的下起小雨来,几日不曾停歇。顾府家人先前虽然听了柳氏吩咐,日夜兼程赶路。却怕此时的凉气侵袭陈家女眷,生出病症。说什么都要等雨停了再赶路。柳氏无奈,只得吩咐在沿途寻间干净的客栈,暂时安顿下来。

由于客栈住着八方来客。人多眼杂,柳氏怕几个娇滴滴的女孩子被瞧了娇容去。在随身携带的锦缎中找出几袭头纱,让她们蒙头盖脸。却不想那头纱色泽艳丽,带上后更引来他人好奇的频频顾看。三锦,四绣暗自得意。只有五可颇为恼火。匆匆吃过午饭便吵着向顾妈妈要来热水,痛痛快地坐在宽大的木桶中,洗去一路风尘。然后躺在客栈中舒服香软的大床上,美美地睡了一大觉。

迷蒙中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觉得自己醒了。这一觉睡得充足,她娇慵地抻了个懒脚,正要起身,却听见帐外有人在窃窃私语。仔细一听,是春纤和画眉那两个丫头。

这是画眉的声音:“想不到浅霜小姐还有这般好福气。虽说是庶出的,倒嫁了一个好夫婿,你没听云夫人说么,浅霜小姐嫁过去两年了还没有消息,云夫人都急了,云大爷却也不恼。前年夫人只些微的露出说你细腰宽臀,有宜男相,想先要把你与了云大爷做了通房。没想到云大爷没说允,也没说不允。只是在顾府太夫人寿诞之日将我们俩打发回顾家。说那是孙女孝敬老夫人的奴婢。”

春纤的声音是开心笑着的:“顾老夫人倒说咱们不争气,一气之下把咱们发配到山东来。以为是惩罚了咱们,其实这却是我最喜欢的结果。画眉,虽说咱们是奴婢,可也是个喘气的不是。哪能说给人做了通房就做了通房的,即说是与了大少爷,那到底名不正言不顺的人,将来说不上如何打发你。倒不如捡个老实憨厚的小厮,一心一意的和咱们搭伙过日子。即使你人老珠黄了,他也没有别的能耐,白天黑日的只能瞧着你,他也不厌倦。若是给了哪个公子爷儿妾室又怎样,人家还有妻在上头,妾大不如妻,你得天天像孝敬自家老子娘似的给人家请安问好。人家若是不满意的,还不得明枪暗箭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可哪里受得了。若是爷喜欢,一年三百六十几日,或在你那里歇几日,算是对你的恩典,那余下的日子,你便独守空房!这一辈子,就这么熬?

所以,与其继续给浅霜小姐当丫头,做云大爷的妾替浅霜小姐生养儿女,反不如在呆这位身边自在,咱们这一位年纪还小,怎么也得再过几年才议亲,那时我们年岁也大了。说给姑爷做通房什么的倒也没人要了,一卷铺盖被打发回老家,也算个好交代,我们比不过那些天仙美人,长得却也不丑,将来,不至于嫁不出去。”

画眉调笑道:“好你个没羞没臊的丫头,一个还没出门子的大姑娘,就满嘴通房呀,妾的,你不怕被小姐听见。说你在想小女婿,便把你打发了出去?”

“画眉,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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