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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阿 纤-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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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卿依不善乐器是真,她乃是韶西人,韶西多异族,而异族人善舞,因此整个韶西舞风很甚。

陈卿依跳的便是白夷族的祭月之舞,她的身姿柔软,舞姿曼妙,随着张纤的笛音而舞,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光彩。

因此,当太子赵珏和士子们从山上下来,被笛声所吸引,找到了望风亭,然后找到张纤和陈卿依的时候,他们所看到的,便是两位美丽的少女,一人吹笛,另一人跳舞。

一行人忘记说话,怔怔的看着那个跳舞的女子,恰有一阵风吹过,树上的枫叶如下雨一般的洒落,在这千红尽染的奇幻美景当中,那女子柔媚婉转,美好得几乎不属于人间。

就在所有人被吸引住的时候,唯有人群中的大皇子乐不可支的笑了起来,因为他想到了一句话——

苦恨年年压金线,枉为他人作嫁衣。

这叫他如何不乐?

陈卿依听到动静转过身来,发现身后站了一群人,吓得一声尖叫,立即停住跳舞,几乎站不稳。

而当张纤回过头来,便只有看见太子赵珏牢牢锁




☆、第五十八章

太子赵珏的目光;张纤看得清清楚楚,是惊艳。

她顺着赵珏的目光再看陈卿依,陈卿依的表情的含羞带怯,不敢直视赵珏;略愣了一下;轻轻俯□;垂首行礼。

清风拂面;落红纷飞;不知为什么;张纤似乎能感觉到面前这一对少年男女之间有股微妙的气氛。

陈卿依温柔而羞涩的垂着头;太子看着她;而张纤看着太子。

只有大皇子赵荻;至始至终看着张纤。

他看到张纤的表情从惊讶到错愕再到懊恼,然后看到她眯起了眼睛,他知道她一定在想些什么,果然,很快,就看到她将笛子放到唇下。

她本来就在吹笛子,因为受到打扰才停下来,这会儿再那两人视线相交的时候,她又继续吹了起来,那么的专注,甚至,都不再看那两人。

但已经不是之前的调子,而是一首十分简单欢快甚至顽皮的小调。
是一首歌谣,不,准确的说是童谣。

那童谣,赵荻还能记得词——

踢踢扳扳,扳过南山,南山北斗,雨中杨柳,断竹续竹,折柳而出……

这是……赵荻突然想起了,扭头去看太子赵珏。

赵珏果然回神,他听到这支小调,就去看吹笛的人,看到张纤一袭碧色,站在馥雅郡主身后,扬笛轻奏,见他望来,便停下,与他一笑,灿烂如昔。

这支调子,太子又怎么会不记得,小时候他在宫里无趣,常常就是阿纤表姐教他一些宫外的游戏,那时阿纤叫人用彩布做了几个小孩儿巴掌大的小袋,灌米封口,四角缀上小铃铛,放在脚上踢。

清脆的铃铛声中,他们一边踢,一边唱:踢踢扳扳,扳过南山,南山北斗,雨中杨柳,断竹续竹,折柳而出……

——呀,阿珏,你真笨,又输了。

赵珏总是故意输,这样阿纤表姐就会很高兴了,他记得。

此刻,张纤已经收敛了笑容,低头垂目,盈盈施礼,道了一句:“参见太子殿下。

赵珏赶忙走前几步,越过陈卿依,虚扶了张纤一把,柔声道:“表姐,何须多礼,你来此,也不支会一声,若非我被你的笛音引来,岂不是错过了?”

当他与陈卿依交身而过,张纤看到,陈卿依不知怎的,身子僵了一下。

张纤起来,笑道:“不过和几个闺中姐妹过来散散心罢了,哪知道会遇见你,早知道你来,我便不来了。”

“为何?”赵珏问。

“我们姐妹自得其乐,突然冒出来这么多人,见我们轻狂,传出去岂不令人笑话。”张纤笑道。

乐乃是雅趣,可是舞却是下作之技,吹奏或者抚琴的都是大家闺秀,可是跳舞邀宠的却是舞姬献媚之行,轻狂的并非她,而是那似乎不谙世事的馥雅郡主。

张纤阴险,不露痕迹的就坑了陈卿依一把。

只是太子宽厚,道:“这时节,丹凤山的风景宜人,令人陶醉,怎能怪你们,若说起来,倒是我们突然出现,显得唐突了。”

此时,随太子来的,除了皇长子赵珏,另有六位士子,想是这一届士子中出类拔萃的,才会受到太子的邀请。

这六位士子中,听到太子赔罪,便有人道:“太子此言差矣,依在下看,这一错秋风不该起,二错枫叶不该红,三错山景不该美,并无关太子、两位郡主及我等,大家又何须自责呢?”

这说话的人,张纤也认识,便是费家大公子费沂。

费沂此话一出,众人附和,张纤低头想了想,将玉笛还给陈卿依,拍掌而笑:“好,说得好,竟是老天爷错了,费家表哥,真是好口才。”

“对了,表姐,这位建安士子费沂,说来还是你远房表兄呢,姑母的生母璋静太妃,便出自费家。”太子赵珏这才想起。

张纤与太子的话,令其他几位士子表情各异,费沂乃是世家子,行事却甚是低调,不以家世入仕,偏偏要考取功名,可知是个心性坚韧之人,同窗当中,也无人知道他的出身,暗道难怪见他与太子说话不卑不亢,神情自若。

太子既然点出费沂,便将其他五位士子一一介绍。五位士子,也依次给两位郡主见礼,之后,众人都进了望风亭说话。

也不过小坐了片刻,太子赵珏道出了来此的目的,没有说是来此考验士子们的才情学问,而说了另一项,他拿出一个檀木匣子,里头乃是一尊手掌般大的羊脂玉观音。

“太后乃信佛之人,这尊观音便是太后托我拿过来请白露寺的方丈惠寂大师开光的。”太子道。

那玉成色极佳,雕工精湛,赵珏见众人都感兴趣,便给大家传看,因是太后珍爱之物,也都无人敢不小心翼翼,生怕磕了或者碰了,最后玉便传到了张纤这里。

张纤和赵珏、赵荻、费沂都不陌生,又因其身份乃是当场小姐中最高,于她同为郡主的陈卿依又没有她爽朗大方,因而成了在场诸人中最为活跃之人。

而她也习惯了成为焦点,几位曾经耳闻过其风评的士子,见她举止大方,谈吐文雅,风趣幽默,皆以为传言不可信,只当是生性爽朗罢了,也算不得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太子就起身告辞,他们清晨来此,如今也该回去了。

太子领着的乃是一干年轻男子,虽然是“偶遇”,但一帮小姐们跟着一群年轻男子相处太久,并不太妥当,也便是太子略坐了片刻就起身告辞的原因。

张纤也不挽留,送他们离去,而她袖子里,却偷偷将刚刚的白玉观音像扣下。待到太子离去,余下等人转回望风亭的时候,她悄悄拉了拉李家小姐李玉珊的袖子……

太子行了片刻,突然发现羊脂玉观音忘了拿,想起之前给众人传看,并未收回,一问之下,大皇子和几位士子都没有拿,便料想肯定是落在的方才的亭子里,于是折转回去。

谁知还没转过山路,就听见望风亭那边的声音:

“哎呀,这可怎么好,馥雅郡主,你干嘛推昭荣郡主?!”

“馥雅郡主只是不小心碰上去了而已,你那只眼睛看见她是推的?馥雅郡主身份高贵,性格纯善,也是凭你能随意污蔑的?”有人站出来维护馥雅郡主。

“可我明明……”

“我……我刚刚的确是不小心……”陈卿依的声音惊慌失措:“刚刚脚下……不知怎的,绊了一下……阿纤姐姐你还好吗?我不是故意的。”

“我没事,卿依妹妹不必惊慌。”只听张纤宽慰道。

“听到没,馥雅郡主不是故意的,昭荣郡主也没有事,不要挑弄是非。”方才维护馥雅郡主的那位小姐又道。

“哎呀,郡主你的脚怎么了?扭到了吗?”突然有人叫道。

“没事,哪里就那么娇贵了,卿依妹妹也是无意,何必苛责,反正我也……嘶——”听声音,昭荣郡主还有些吃痛。

“怎么办,昭荣郡主的脚好像扭到了,来,这边,快扶她坐下。”

“没事,我没事,大家不要着急,看,你们都把卿依妹妹吓到了——”昭荣郡主笑着道。

这时,亭子里有人见到太子转回的身影,吓了一下。

“太子殿下——”

于是,亭子里一团乱的小姐们都发现了折回的太子等人。

其实太子等人在这里站了一会儿了,但太子未说话,没有人敢先说话。

太子看了一眼无所适从的馥雅郡主,略怔了怔,然后才恢复表情,勉强笑道:“……表姐,你怎么了?”

“没什么大事。”张纤笑道:“不过刚刚走路不小心,绊了一下罢了,你们怎么回来了?”

“我忘了拿太后的观音像。”

“你呀,怎么这么不小心,太后的东西也能随意忘的?”张纤嗔责道,又叫李家小姐到石桌上找了找,果然在放点心的食盒旁找到,然后归还给了太子。

“可是表姐,你的脚走路还方便么?”

“……”

这时,之前一直没有多说话的大皇子赵荻走了出来,他走到张纤旁蹲下,伸出手,以食指中指和拇指,隔着足衣捏了一下张纤的脚踝。

因他背向所有人,因此只有张纤看到他脸上露出的“果然如此”的表情。

张纤不动声色,手放在他肩膀上暗暗捏了捏,笑着仿佛打趣道:“大表哥何时学会看病的本事了?”

“本王的本事多着呢。”赵荻似笑非笑的打量了她一眼,然后起身,对太子正色道:“扭伤罢了,的确没什么大碍,不过如果就这么走下山,小事也会变大事,阿珏,你叫人到山上寺里找一台软轿,再找两个年轻力壮的僧人,帮着把阿纤抬下去吧。”

因白露寺乃皇家寺院,前来的都是皇亲贵胄,为了一些年纪大和腿脚不便的亲贵们,寺里也备了软轿。

太子听了,便差人到寺庙里去了。

太子等人便留在此陪着,张纤多谢了他,见他自始自终没有再看陈卿依一眼,她便越发没有提自己如何扭伤之事。

太子生于宫廷,虽生性仁厚,但并非蠢人,也见识过不少后宫争斗,所以难免多心,他半年前初次在殿上相见,心里就暗暗有些喜欢陈卿依,后来也知道陈卿依对自己有意……但张纤是他的表姐,更与他青梅竹马,感情非同寻常,他乃是重情之人,绝不会私而厚此薄彼。

故而,方才自张纤出现,他才会对张纤很是关注,对陈卿依略有冷落,可如果因为这样,造成了陈卿依不快……那么他只能说,他对她非常失望。

他很想相信陈卿依真的不是故意的,又觉得阿纤表姐太过可怜,因此十分纠结,只好越发柔声宽慰张纤,见她不提祸首一句,还为其开脱,越发觉得表姐好了。

等到僧人带着软轿来,太子便起身,护送张纤下山。

原本的那些小姐们,本就水火不容,一言不合,事情到此,更觉没趣,也就跟在后面,同下山去了。

太子送了张纤下山,心里仍是内疚,又要送她回公主府,张纤这回没有推辞。

待她从软轿上下来,被青娥扶进了马车,几位小姐都上前来与她拜别。而那一边,士子们也和太子和大皇子拜别。

李家小姐最后到了张纤的马车旁,此时前面的几位小姐已经走开,四下里并无外人,张纤悄声对她说了三个字:“做得好。”

原来暗里绊了馥雅郡主一脚的便是李家小姐。

李家小姐也悄声道:“郡主离开太久了,安阳城的某些小姐变得不知分寸呢。”(戳章,此乃张纤脑残粉!)

两人正说着话,一声马啼嘶鸣,是给张纤拉车的两匹马中的一匹躁动了一下,呼烈儿用手一拉,拉稳了那马,然后在它背上抚摸,安抚住了它。

她们刚刚说的话,以呼烈儿所处的位置自然都听见了,但因他是张纤的护卫,李家小姐没有太在意,只是他稳住了马之后,不禁回头看了一眼,而那一眼,便正好与抬头望他的张纤对上。

张纤目光黯了黯,然后回头看这李家小姐,又对她笑了笑,道:“总有她们后悔的时候,你去吧。”

李家小姐福了福身,便走了。

待到太子骑马过来,张纤已经吩咐了下去,于是太子及随人在前,张纤的马车和护卫们在后,一路回公主府去。

而此时,所有人都已经离开,只余下了馥雅郡主和朱小姐、周小姐以及赵合丰。

陈卿依已经感觉到了太子对她的漠视,似乎有怪她害昭荣郡主受伤的意思,可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很是难过,又见几位闺中好友面色不好,还以为她们也怪自己,就更加难过自责了。

谁想,未等她说话,那位一直跟她要好的靖安侯之女赵合丰,就冲她发了脾气。

赵合丰忍了又忍只有一句话,她愤然道:“馥雅郡主……”

陈卿依看向她,眼神疑惑:“嗯?”

“我想问你,你究竟要有多大意,才会将狼带进羊群里?!”

陈卿依瞪大水灵灵的眼角,有些错愕,仿佛不懂。

赵合丰见她这个样子,也不想多做解释,冷笑一声,拂袖离去,随之,朱小姐、周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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