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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阿 纤-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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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心时而坚强,时而柔软,只有面对在乎的人,才会那么容易受到伤害。

“好,你既然不想我回来,我走就是了!”张纤说着,愤然起身,就要离开,而长公主就急忙拉住她。

如今张纤也大了,力气不比小时候,她发了倔气,长公主也拉扯不住,这会儿就只他们两人,连个劝架的都没有。

长公主到底是公主脾气,一时着急,一抬手,就打了张纤一巴掌。

这一巴掌下去,张纤愣了,长公主也愣了。

看着张纤不可思议的表情,长公主心里也后悔,嘴里却道:“你想去哪里,案子都还没了解,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懂事一点。”

张纤抚着被打红的脸,愣了半晌,突然,她笑了,冷笑。

她面无表情的看了长公主一眼,一拂袖,转身离去。




☆、第五十章

韩冲死了。

并非是韩让下得手;他是自杀的。又或者准确的说,是给韩夫人逼死的。

左右是个死,也省的受一番牢狱之苦,自己了断;也体面一点。

韩让发现他的尸体时;找到了一份供词;全都担下来了;又留了一封信;求照拂他的妻子和女儿;小女儿尚有身孕在身;算命的说是男胎;定要保住这个孩子。

韩让又是难过;又是解脱,找了三弟韩进,捧着大哥染血的供词求见圣上。

韩让、韩进脱了官袍,布衣上殿,呈上供词,果然龙颜大怒,不仅免去了两人官职,还将两人关押进了大理寺大牢中。

受牵连亦属正常,若此事定位昭荣郡主张纤纵奴行凶,无故杀人,怕也会被剥夺郡主封号,便是长公主也要但上管教不严的罪责。

韩冲谋害郡主,亲属当受其累,但因韩冲胞妹乃韩夫人,又育有三皇子,韩让与韩进乃是三皇子的舅舅,这就有点不好说了。

大理寺随着口供还在彻查,因韩冲之死,许多人就被揪了出来,包括建安县的县令等一干,一律免职。

一桩案子掀起了很大的风波,所谓新贵,牵连的也不只他一家,韩家其他两兄弟,一贯会做人,韩家子女娶嫁,也有姻亲,诸如姻亲,下属,平日相辅相成好得恨不得穿一条裤子的的官员不由胆战心惊,怕受到连累,也有一些不对盘的,趁机打压敌对势力,不过显然,皇帝吩咐过,不想事态扩大,因而查案中发现的一些与本案无关的旁枝末节,就被忽略,上书弹劾的,也被扣住。

其实大理寺也并非那般无能,那吴大人受皇帝信任,确实有断案之能,只是在这种大是大非上,一贯是看皇帝脸色行事,而赵洵在长公主和韩家之间态度一直暧昧,未必没有不想趁势打压其中一方的意思,于是才走的中庸之道。

到最后该查的查了,关的关了,结果呈报,还要要看皇帝的意思怎么处置,简单地说,就是,韩冲韩肥父子已死,活着的人该肿么办?

那日殿上赵洵动了怒,随后韩夫人自书请罪,也被他斥责了一顿,关在淑兰殿不得踏出殿门半步,罪己思过。很是冷落了几天,后来某天晚上,赵洵批折子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喝的燕窝粥口感差了许多,一问才知,原来之前一直喝的,乃是韩夫人亲手做的。

却又奇怪,韩夫人禁闭乃是三日前之事,昨日晚上都还是这个味道的补品送来,再一问之,原来这两日是韩夫人的侍女求了看守的太监送来,嘱其保密,而今日个,则是因韩夫人病了。(相比之下,张纤的小心思弱爆了有木有!)

自皇后去后,赵洵备受打击,身体精神都不如以往,在后宫之事上,也淡薄了许多,唯这位韩夫人,善解人意,体贴温存,尤其是那一双极似皇后的眼睛,每每看到,都让他忍不住动容。

韩夫人乃宫女出身,服侍人自然是妥妥帖帖,赵洵锐气已尽,激烈的情爱已非他所能承受,身边正需要一个这样的人安慰,有时在淑兰殿里,与韩夫人一起正好碰到三皇子赵涣过来请安,说说笑笑,仿佛能感受到一点温馨的天伦之情。

韩夫人的种种好处浮上心头,赵洵便有了一丝不忍,虽然没有亲去看那生了病的韩夫人,却是问了太医署几次,于是在大理寺呈报案情,等批示的时候,也就很自然的有了迟疑。

最后的判决是,韩冲罪大恶极,予以鞭尸,财产充公,已嫁女发还原家,妻女发配边疆为奴(太损了)其弟韩让、韩进就地免职。
本来连着韩三宝的尸体也要挖出来鞭一顿,不过考虑到其尸首太过恶心恐怖,也就罢了。

按照时下人的观念,鞭尸是极其残酷的刑法,令人死后亦不得安宁,但实际上,皇帝赵洵,却是在保全韩家,所有的罪责由死人及其妻女承担尽了,而韩让和韩进只是免职而已。

免职,也许过个三五十年,又能起复呢,谁又说得准。尤其是是韩夫人和三皇子,根本没有涉及到。

皇帝心,终究还是偏了。

施刑的那一日,在市口,韩冲的尸首绑在柱子上鞭尸,围观的人极是多,而韩让和韩进竟然也到场。

那兄弟二人一身缟白,跪在台下,伏在地上,这一声一声抽打声中,对着韩冲的尸体磕头。

先时,围观的人还有对着尸体唾骂,后来见那两兄弟磕得头都破了,渐渐转为讶异,相互询问,才知道这两兄弟幼年时,是台上被鞭尸的那人抚养长大。

一阵唏嘘,须知,此案乃由当今皇帝钦定,那兄弟俩好容易逃脱了牵连,这样露脸,一个不好,可能被认为是对圣上不满。如果说是作态而已,这招也未免过于危险了。

故而,后来人都说,南都郡守韩冲虽然为人不耻,两个兄弟,却是极重情义的。

韩家那边已经尽力,赵洵当然还要照拂一下长公主的情绪,不久,便于内殿召见了长公主赵清。

赵洵虽然对她已有芥蒂,但到底多年的兄妹之情,这也是他一直狠不下心打压她的原因,因此判决一下,多少有些心虚,招来长公主安抚了一番。

长公主倒不说对这判决满意不满意,却说起了日前在菜市口,韩家兄弟跪地磕头的事。此事,赵洵也有耳闻,也知道韩家兄妹都是大哥韩冲抚养长大,所以并不以为意,只当长公主这是要挑事而已。

赵洵心中已有主意,轻易不会对韩让、韩进定罪,毕竟他们是三皇子的舅舅,这个孩子赵洵也一直喜欢,他一个舅舅已经发作了,犯不着其他两个也发作,就算是顾惜三皇子赵涣的脸面了。

长公主却不是说这个,而是话语一转,说起了那日在宫外,看到韩让的夫人进宫,便是在韩冲自杀之前一日……后来,韩冲就自杀了。

赵洵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帝,又是名不正言不顺继位,并非无知之人,皇家的私阴最是多,还不是被他压制下来,一听这话,就察觉有异。

这时,长公主又道:“都是人生父母养,这次的事情虽然让阿纤处境艰难,但到底已是过去了,对于皇兄的判决,妹妹与阿纤也并无异议,请皇兄放心。”

话已经如此说了,赵洵自然觉得长公主依旧那么识大体。

长公主顿了顿,接着道:“这些年来,得皇兄庇护,人都说妹妹享两朝尊荣,乃是天下一等福气之人,妹妹却知,这一切乃是皇兄赐予,皇兄恩重如山,妹妹亦是感恩戴德,若是为了皇兄,妹妹宁可不要这公主的尊荣,妹妹一直认为,为了大昭和皇兄,便是要了自个儿的命,也是死不足惜……”

这话要是换个人说,未免有些肉麻虚伪,然而长公主言辞恳恳,情真意切,一番话说得让赵洵想到了许多事。

比如两人小时候一同养在太后膝下的情谊;

比如当年他被先太子追杀,若非长公主冒险相助,只怕那时他便命丧赵淳之手;

比如决战关头,赵清将魏一程的妻儿扣押,逼得魏一程最后不得不借兵给他;

又比如他登基之后,因名不正言不顺,非长非嫡,他的三哥惠王勾结威远侯周成昱意图谋反,赵清毅然下嫁给了周成昱,以身饲虎,离间二人……

诚然长公主赵清现在一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模样,但她毕竟是个女子,是他的妹妹,不仅为他一次次的以身犯险,还赔上了她的名声,贞洁,身体,色相。

当年惠王事发,也是赵清设局,擒杀驸马周成昱,此事虽然秘而不宣,她却后因两度丧夫,三次下嫁受人非议,背上克夫之名,据他所知当年她下嫁给鳏夫高光孤的时候,还被人笑那克夫的终于嫁给了克妻的。

这些往事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仿佛不知什么时候被锁了起来,也许是赵清从来不向自己提这些事来邀功的缘故,现在猛然想起,让赵洵心里突然难受了起来。

他觉得自己欠这个妹妹的实在太多,为曾经有过想要打压她的想法而内疚。

“朕知道,这些年,委屈你了……”赵洵叹道。

有了这样一句话,赵清便觉得足够了,她微微一笑,道:“谈何委屈,我所做的,乃是我身为国之公主分内之事,相反,倒是觉得皇兄你,对妹妹实在好过了。”

赵洵当然不会坦诚自己曾经对长公主起过芥蒂,只当是她并不知道自己有过那样的想法,因而没有多解释,只是劝慰了她几句,嘱咐她事情了了,便带张纤进宫,让他和太后见见,几年不见,也不知那丫头出落得什么样子了,这回受了委屈,可要好好弥补,别亏待了咱家孩子,再让外人欺负了去。

长公主自是无比高兴,连连称是。

张纤的官司虽了,但一个女子,牵扯进这样的事情,无论好歹,都不是一件好事,不说别的,旁人若是谈论某家小姐,必是哪样哪样出色,谈论起昭荣郡主张纤,不定就会说,便是那年什么什么官司中,被掳去的那位郡主。

而有了皇帝的垂怜,皇家的态度总会左右安阳城的整个风向,这对于此时是张纤而言,自是一件无比好的事情。

长公主笑眯眯的离去,而她所引起的连锁反应却还在继续,因她白日漏出的口风,赵洵招人一问,便知道韩冲自杀之前,韩夫人曾经见过韩让的妻子杨氏,避开人曾有好一阵的详谈。

皇帝除非是不想知道,若是想查起来,韩家那几日的动态,时时有人关注,细细一问,略略一想,不禁就寒了心。

长公主赵清,为了自己可以豁出一切,而韩夫人对抚养她长大的兄长,未免太过狠心。

不日,韩夫人因某事触怒龙颜,便贬为良子,大势已去,韩氏的皇后梦彻底破灭。

当然,数月后百花节上,良子韩氏引皇帝至丹池阁,春风一度,怀了龙嗣,不久被重新封为美人的事,便是后话了。(认了吧,这货就是励志型的。)






☆、第五十一章

天弘六年;凤霞山漫山的梨花白胜雪,片片入丛,长公主赵清守寡已五年,郁郁寡欢;来此散心;漫步于林间;忽一阵清雅笛音;再一回头;便看到了一青年公子在树下吹笛;见她望来;那人微微一笑。

那一瞬;如刹那花开;赵清仿佛忆起当年,英年早逝的夫君,也是这么一笑,令她失魂。

顿时泪如雨下,令那青年公子好生惊诧,不由停止吹笛,惊讶的看着她。

这是周成昱第一次见到赵清,并不知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便是当朝长公主,只是觉得她哭得那么伤心,让人不禁跟着难过。

次年,圣上指婚,长公主赵清下嫁威远侯周成昱,婚后,二人琴瑟和弦,百般恩爱,不在话下。

而此时,长公主与先夫骁虎将军张说的女儿,昭荣郡主张纤却是住进了皇宫,养在太后的身边。

之前,一直寄养在长公主府的大皇子赵荻,也回到了宫中。

这天,天色阴沉,赵荻从裕华殿出来,裕华殿乃是皇子读书的地方,他见几个宫女在环顾什么,那几个宫女,仿佛是梨岘宫宫人,便觉得奇怪,太后宫中的人,为何在此?

使了个眼色,叫邓喜一问,回来告之,原来是昭荣郡主不见了。

邓喜乃是赵荻的随侍太监,知道赵荻跟长公主府关系不一般,于是又补了一句,想必不碍事,昭荣郡主不过小孩子性情,刚刚住进来,不是十分习惯,常常支开侍女就跑了,过不了多久又出现了,侍婢们都没有办法。

赵荻哦了一声,邓公公又道:“殿下,还是回去温书吧,陛下这几天功课查得紧,不定还要招去考较的。”

赵荻闻言,只是冷笑,父皇一贯不搭理他,最近不知受了谁的蛊惑,反常起来,居然过问起他的功课,说是考较功课,每次都是把他骂个狗血淋头,若是这般见不惯他,何必要将他接回来?

又想到,怕是长公主新婚,也嫌他了,这回就连阿纤也送了出来,阿纤那丫头性子倔,心理想必也是不好受,才躲着不见人。

不过现在,他比她的境况还不如,哪里管得到她。

想着,邓喜又催促他不要耽搁,赵荻本就心烦,闻言骂了邓喜几句,骂骂咧咧的又走了没几步,却又见到另一拨太监也在四处找人。

那几个太监是太子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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