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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阿 纤-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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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了韩郡守,韩郡守只有一句话:“本官哪里知道昭荣郡主在外有无得罪什么人,本官没有做过。”

即便是顺着昭荣郡主所说,在某个小树林找到了兵器血迹的痕迹,韩郡守只要说,不是我干的,又谁又能奈何他呢?

今日才不过开审的第一天,张纤看过以前的案卷,通常审案有三审六判,通常第一天在于了解推论案情,很难在首日有什么实质上的决断,她现在这样说,无非是告诉吴大人,呼烈儿是杀韩三宝的凶手,却也是她告韩郡守买凶杀人的重要证人,强调一下他的重要性,望能增加他的安全系数。

而让她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一只没有做声的景王赵荻突然出声,道:“吴大人,本王这里倒是有些线索可以提供。”

韩冲一惊,张纤一愣,长公主只是抬眼看了赵荻一眼,而吴大人则是请景王说下去。

“本王来旁听此案,自然是有缘故的,实不相瞒,半月前是本王半路发现了昭荣郡主,将之带回,那时昭荣郡主状况十分不妙,不仅身患疾病,据她说,有人布局阻止她回安阳。”

赵荻顿了顿,笑道:“本王带她回城,越想越是奇怪,便派本王的侍卫按照她所说去查,的确查到一些形迹可疑的人,本王不想打草惊蛇,就派人悄悄盯上了,找到了他们的老巢……”

说到这里,最是紧张的人莫过韩冲,而长公主默默听着,此事她也不意外,这条线索她也正在追,回报的消息说,景王爷也在派人查,便是说的这桩事了。

长公主府被韩家监视,就和韩家被长公主府监视一样,韩冲在发现张纤回了公主府之后就撤回了那帮人,他尽占先机也变得奸猾了,之后行事十分小心,要么待在韩让的府上不出来,即便是出来,也是在一些公开场所,并不和人接触。

这时,只听赵荻嘿嘿的笑道:“当然,这也无法证明那些人和韩郡守有勾结是不是?可是奇怪的是,前不久韩郡守到安阳城有名的金玉满楼去了一趟……”

说到这里,他望了韩冲一眼,虽然韩冲极力克制,但由于太过害怕,脸上的肌肉都不禁抽搐起来,韩冲插话道:“王爷,金玉满楼打开大门做生意,难道本官就去不得不成?”

金玉满楼是一家酒楼,生意极好,招牌菜芙蓉醉鸡最是味美不过。

赵荻笑得有些轻浮了:“且听本王慢慢道来,对了,你们知道本府中又多了三名姬妾么?”

真是,谁关心他后院里头的事情啊,不过这位王爷自小性格古怪,长大后又不学好,吃喝嫖赌样样上手,据说王府后院美女如云,啧啧,这当然不是什么好口碑了。

“哎,本王也不知道怎的,后院的女人越来越多,今日个要金玉首饰,明日个又要胭脂水粉,衣裳更是恨不得日日换新的,偏偏本王又极是心软,舍不得亏待她们,哎,你说,本王那点俸禄,哪够那般挥霍的啊。”

景王摇头,貌似痛并快乐着,听得在场的人无不一头黑线,这是哪儿跟哪儿啊。

“咳咳,王爷,下官不明,王爷究竟是想说什么。”吴大人忍不住道。

“哦,很简单嘛,本王钱不够花,整好那金玉满堂的刘老板之前找到本王,你也知道安阳城水深,那刘老板想要靠一颗大树,于是傍上了本王,只要挂上本王的名头,赚的钱嘛,和本王分,于是本王就笑纳了……姑母,这件事我本不欲说……”

赵荻说着转头对长公主笑嘻嘻的道:“与民争利,父皇知道定然是会怪罪,可是还请姑母多多体谅本王,届时替本王多美言几句,好歹,别罚得太重才是。”

大昭虽然是禁止官员从商,但商家地位低,安阳城的人事又复杂,多数商家背后或有官宦权贵支撑,或者有点儿沾亲带故的关系,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却一般都不会挑破的。

可以说,这一次赵荻为了帮张纤,将自己暴露出来,也算是不大不小的牺牲。

长公主微微一笑,对赵荻点了点头,并不表态,只说:“此事圣上自有决断。”
这些人前,她不便说太多。

赵荻嗯了一声,又笑着对那吴大人道:“所以可以说,本王也算是金玉满楼的幕后老板,我之前说了,派人去盯了那帮形迹可疑之徒,而那些人中有人则冒充送菜的混进了金玉满楼,偏偏遇上我是金玉满楼的老板,要查起来,很是容易,所以……韩郡守,本王很是奇怪,那日你来金玉满楼,给你上菜的却不是酒楼的店小二,到底是什么人?你们到底说了什么?”

就如之前张纤所料那样,以假作真,不过是将破绽藏匿起来,藏头缩尾,只需找到一个破绽就能满盘皆输,溃不成军。

第一个破绽已经找到,剩下的还远吗?

正义终将是战胜邪恶的……呃,也许吧,反正这一次是的。






☆、第四十八章

“蠢货——”韩夫人大发雷霆;袖子一挥,抬手将案上的器皿全部掀翻,茶水瓜果洒了一地。

便是韩让的夫人杨氏,进宫这么多次;也从未见过韩夫人发这么大脾气。

“夫人还请息怒;莫气坏了身子……”杨氏战战兢兢的道

“全部都是蠢货!”所谓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如今韩夫人气的那叫一个一佛出窍;二佛升天;幸亏她清退不相干的人;令心腹侍女守住了门口;不然叫人见了她此时的模样;岂不要吓一跳。

“早知道大哥这样蠢笨,让他杀一辈子猪得了,省的祸害旁人!还有二哥,本宫一向倚重,只当他是我韩家能撑门户的,怎料得竟然这样妇人之仁!”韩夫人恨得咬牙切齿,一张妩媚动人的脸,也扭曲得十分可怕。

杨氏虽然是韩夫人的嫂子,在这个小姑面前那是一点脾气也无,哆哆嗦嗦的道:“相公,相公也是不忍大伯……”

“屁话!”韩夫人喝道:“那蠢物自己要找死,能拿他怎么办,难道要为了他,搭上我们所有人吗?他若是稍许有点脑子,忍一时之气,与我们先商量商量,说不定还能讨得回公道,他偏偏一条道儿走到黑,结果呢?结果还不是要我们来给他收拾乱摊子!”

杨氏不敢接话,低头拭泪。丈夫顾惜昔日的抚养之恩,所以才撑了一把,东奔西走,给大伯善后,谁知道本来好好的,突然杀出来一个景王。前头大伯和昭荣郡主孰是孰非虽然没有定论,怕是追杀皇族后裔,却是要坐实了。

这可是杀头诛连的大罪,没有办法,丈夫这才要她进宫求韩夫人,望能有个保全之策。

“二哥真是糊涂,旁的事咱们给他挡下也就算了,长公主那边岂是好惹的么?莫看这两年不如以往,百足之蛇死而不僵,何况她还没死断气呢,圣上还没全丢开往日情分呢,就算一时做足了功夫,给瞒下来,可纸是包不住火的,难道能瞒得了天长地久去?如今还没事发,是因为时间不长,还能兜住,可赵清那边是日日盯着,只要寻到一丝破绽,不顺藤摸瓜,全给轱辘了下来?这事就算稳下来,也长不久,是条死路!绝路!”韩夫人恨得几乎歇斯底里,说到最后,不禁拍案而道。

也难怪韩夫人恨成这样,她在宫中苦心经营多年,好容易等魏夫人死了,皇后死了,花了多少心血才笼络住了圣上,生了三皇子,如今后宫看似她一人独大,可到底有多少人虎视眈眈,巴不得她行差踏错?

是,她是想当皇后!只要皇上宠爱,凭什么就一定当不上皇后?她是有儿子的,她苦心教导出的儿子不比太子逊色,母凭子贵,凭何就不该有那念头?

再说,宫里年轻的女人越来越多,色衰而爱弛,如果不能再进一进,她还能再风光几年?说不定下场,比那一般嫔妃还不如!

可是现在好了,受了韩冲那蠢货的牵连,她的希望也被破灭了,还招惹了长公主赵清这么个强敌。

她已经算是好的了,这种情况换做任何人,岂不会气的发疯?

杨氏缩在一团,吓得大气不敢出,委实可怜,偷偷看了一眼怒火中烧的韩夫人,半晌才道:“那……那如今……已经这样了,该如何是好?”

再责骂也无用处,总要想想应对之策才好,可是如何应对?韩夫人也在想这个问题。

见韩夫人沉默了下来,那杨氏倒是有个想法,不是说韩夫人素来得太后喜欢吗?

“夫人,要不要求一求太后?”杨氏也是懵了,病急乱投医,才说了昏话。

韩夫人冷笑:“你到底要有多蠢才能问出这样的问题!”原因不解释!

长公主赵清虽然不是太后生的,却是太后抚养在身边长大的,不管太后是真心还是假意,小时候对昭荣郡主也是极疼爱的。

为什么说是真心假意?韩夫人自己是吃过这亏,原本太后的确是对她极好,她也几乎信以为真,却不想,太后只是讨厌萧后罢了,才用她膈应萧后,萧后死了,太后对自己就是面儿上的了,或者还亲近一些年轻的妃嫔。这老太婆看着一心向佛,面慈心善,差点让人忘了当年却也是在这后宫里脱颖而出的。(插个花:不要以为老太婆就好哄,老娘当年是练过的!)

韩夫人想了想,想了又想,最后道:“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才能将损失减到最少。”

杨氏抬眼看韩夫人,只见韩夫人面上露出狠绝之色。

“大义灭亲。”

“您是说将大伯……”杨氏虽然能体谅,却是也有些吃惊,她毕竟是个外人,有时候恨不得这个祸害了自己一家子的大伯不存在,也情有可原。可是韩夫人是大伯的亲妹妹,对韩夫人有抚养之恩,据说当年,大伯是很疼这个妹妹的。

“这些年,大哥在外头作威作福,过着人上人的日子,任何事有二哥和本宫照应,本宫也没有亏待他……如果不是本宫,现在他还在给人杀猪呢,本宫欠他的已经还了,是他自作孽,与人无尤。”

韩夫人说罢,看了杨氏一眼,只见杨氏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惊惧,她眼睛一眯,面上浮现更加古怪的笑容,循循道:“二嫂,你这是什么眼神,难道本宫做错了不成?本宫如果不这么做,本宫倚靠着三皇子,至多是降去品级,日后还是太妃,可是你呢?二哥呢?还有三哥……你们全都会被牵连,皇帝一怒,浮尸千里,就算逃得了一死,活罪难逃,你们不为你们自己着想,也要为几个外甥外甥女着想,你觉得呢?”

杨氏被韩夫人的样子吓到了,方才觉得自家小姑的可怕,却是又觉得她所说是极合乎情理的,点头如筛状,忙道:“是,是……夫人所言极是。”想了想又小心翼翼的道:“夫人已经仁至义尽,是大伯他,是大伯他自己不对……”

“这就对了,你回去也需劝劝二哥才是。”韩夫人对最后一句话比较受用,叹道:“壮士断腕,为了保全你们,本宫却不得不痛失双臂,你回去跟二哥说,叫他和三哥绑了大哥去御前请罪,并且上表辞官以自惩……不过要保证大哥不会说出什么胡话才好,必要的时候,用点药,哑了他,具体事宜,二哥知道该怎么做的。”

“啊,还要辞官?”当官的好处真是说不尽,杨氏未免心疼。

“哼。”韩夫人哼了一声,冷笑:“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保命要紧,只求二哥,不要再妇人之仁了!”

老二韩让,一向做事狠辣,不想这次却是妇人之仁,几乎坏了事,关键时刻,果然还是女人比较罩得住。

因为景王提供了新的线索,不论能不能证明韩肥死因的真相,起码韩冲谋害昭荣郡主的罪名是要坐实了。

大理寺跟着新的线索查下去,果然牵连出了一帮人,而金玉满楼的小二都能作证,其中确实有人私下会见了韩冲韩郡守。如此吴大人也不会再客气,掀出韩冲老底儿是迟早的事。

韩夫人那边得了消息就坐不住了,这世上之人,但凡有七情六欲,便是免不了犯浑,韩冲为了给儿子报仇,一意孤行,闯了大祸,这一对父子,都是一路蠢物,而其弟韩让,又因着韩冲对自己过去的养育之恩,抱了侥幸之心。他们这些须眉男儿,关键时候反倒不如其妹韩夫人清醒,生杀决断,方显出了其过人之处。

峰回路转之时,张纤却还不知情,抱了一争到底的决心。前一日案子出现了转机,大约大理寺追着新线索去查,也尚需要一两日,因此第二天,张纤便老老实实的待在了公主府。

张纤闲来无事,便在院子里散步,正好遇见了她那个同母异父的弟弟,小公子乳名杰儿,当年张纤离开时,长公主才有了他,怀胎十月,次年五月出生,百日周岁张纤都不在,百日的时候,张纤还在生气,也未好好挑选礼物,周岁的时候,张纤送了自己亲手做的小人儿衣裳。

那小衣裳花了她三个月,做的尽善尽美,她已经屈于现实,只想母亲快点念她的好,让她回来。

如今算起来,她从离开到回来,已经快满三年。

张纤在树后看着一个圆鼓鼓的小肉球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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