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做商人妇-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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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杭的话有道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程心妍顺利诞下孩子,慈缘睁只眼闭只眼,只要程心妍在正午之前回来吃饭,旁的事,她也就不多管了。慈缘不唠叨,程心妍耳根清静,反到不那么想出去了。
只是她不想出去,偏有人要邀请她出去。这日正午,程心妍坐在后院的廊下摇着纨扇纳凉,昏昏欲睡,小丫头从外头走进来向她禀报,“大少奶奶,苏姑娘来了,说有急事找大少奶奶,在前厅等着呢。”。
“苏姑娘?才过正午,热死人的天气她来做什么?”程心妍有些奇怪,苏予的婚期已经定,这时候应该忙着绣嫁妆,现在来找她不知道是什么重要的事?整理好衣裳,扶着元春的手出去见客。
“妍姐姐,我是来邀你去看戏的。”苏予没有多少客套话说,开门见山。
“是什么好戏,让你这大热的天跑来请我去看。”程心妍笑道。
“这个戏班子是从开封那边过来的,跟我们平时听的戏不一样,我昨儿陪我奶奶看过,很有意思,我保证你看了一定会喜欢。”苏予大力推荐。
程心妍眉梢微动,这戏班子的戏不会是舒四姑娘弄出来的吧?试探地问道:“戏的名字叫什么?”
“《衣锦还乡》,说的是一个商户之子,在家破人亡之后,愤而投军,浴血奋战,当上将军,班师回朝,娶公主当驸马,夫妻恩爱,白头到老的故事。”
程心妍对中国的戏曲不了解,不能确定这是不是现代的戏文,只是听苏予简单的说了一下内容,就觉得这故事好老套,可架不住苏予竭力相请,只得换好衣裳,随她去听戏。
在戏园门口遇到临安城的四大才子中的其中三位,王嗣铭,路纾和庄子朓。午后的阳光洒落王嗣铭身上,在他身上打下一圈淡金色的光晕,那袭白裳穿在他身上,十分的飘逸出尘,可是程心妍却觉得这件衣裳未免太宽松些,空荡荡的,轻叹一声,妻死子亡,现在就连爱慕他的那个痴情女子也嫁给了别人,这样的打击不瘦才怪了。
戏园子的生意火爆,没什么空位,苏予没定位,这会子找不到地方坐了。程心妍摇着纨扇,问道:“小予儿,你不会是要我站着看戏吧?”
“对不起,妍姐姐,我不知道要定位。”苏予不好意思地笑。
“大少奶奶,苏姑娘,不如一起坐。”路纾笑道。
“好啊,那就一起坐吧!”苏予大喜,拉着程心妍坐下。
戏一开锣,程心妍就可以肯定是这舒四姑娘搞出来的花样,台上演的是话剧,题材新颖,故事内容精彩,一波三折,台下观众看得津津有味。
王嗣铭不看戏,怔怔地看着程心妍,见她脸色红润,眉梢眼角透着幸福的笑意,就知道她过的很好。她是好姑娘,应该得到幸福,只可惜她的这份幸福不是他给的,黯然神伤,垂睑不敢再看她,多看她一眼,心就多痛一点。
另一边,庄子朓目光灼灼地盯着苏予,表情有些伤感,他不明白他究竟有那点比不上江恺,为什么苏予从来就不曾留意过他?本想等她及笄后,就向她表明心意,争取一下,可是没想到那么快就传出江苏两家联姻的消息,害他只能将情意深埋心底,不敢宣之于口。
路纾风流秉性,历经情场,见两人模样,暗叹一声,喜欢上有夫之妇,苦不堪言,劝道:“人生情缘,各有分定,从此只能各人得各人的眼泪罢了。”
王嗣铭和庄子朓触动心弦,抿紧双唇。
程心妍眸光微转,以为路纾是在劝王嗣铭要放宽胸怀,不要再记挂陶惜眉,就帮着劝道:“这话说的有道理,相知相伴的人其实早已命中注定,有缘的人,再怎么错过,也终究会遇见;无缘的人,再怎么捆绑,还是会离散。缘分的事,不可强求,执着不是勇气可嘉,放下才是。”
王嗣铭脸色惨白,眼底有深深的痛苦,心沉入谷底,他以为他掩饰的很好,却不想她早洞悉,婉言相劝,只怕今后,她再不会与他相见。
“妍姐姐,你这话矛盾了,既然无缘,又怎么会捆绑在一起?既然有缘,又怎么错过呢?”苏予回头道。
“我这话一点都不矛盾,错过了,不再遇见,那就是无缘,再次遇见就是有缘。捆绑在一起还会离散,那就是无缘,捆绑在一起,不会离散,那就是有缘。”
苏予蹙眉想了想,道:“妍姐姐,我快被你给绕晕了,不过我知道我和长康是有缘的。”
庄子朓把头扭开,闭上眼睛,不让那滴泪流出眼眶,她无心的话,刺痛他的心。
曲终人散,出戏园,各自回家,他朝南,她向北;他往东,她去西,无法结伴同行。
第九十六章 草稿,不要点
程心妍的日子过得波澜不惊,转眼,到了六月二十日,李杭接到旨意,要即刻回京,他不能再留在临安城等原牧白回来,特意来向程心妍辞行,并说京中事忙完,他会带家眷再来临安城。
程心妍给舅母李秦氏以及两位表弟各备了一份厚礼,送李杭出门,看着他的马车远去,才转身回去。
就在李杭离开临安的第三天,申时初,济仁堂的伙计来报,“大少奶奶,济仁堂的药材被盗了!”
程心妍被这句话吓的不轻,她这算是未卜先知,还是一语成谶?问道:“你怎么知道药材被盗了?”
这批药材是三个月前就订好的,从水路运临安码头,约好了今天中午在码头取货,原致堂不在,大掌柜就带了四个伙计,雇了五辆马车,赶去码头接货。那知道他们到了码头,不见张家的船,以为船在路上耽搁了,在码头等了足足一个时辰,可还是没人来,正着急,就见张家的少东家领着两个船夫搭着一条小船靠了岸,不等他们上前问,张少东家也大声嚷嚷这船和货在离城三十里外被人给抢了。
看这些贼人动手时,连声音都没出,上了船,捆了人,连船带货的抢走了,这熟练程度定是群积年老手。只是水路一向太平无事,好好的从哪里冒出这么一群水盗?程心妍沉吟片刻,问道:“可报了官?”
“大掌柜的去报官了,不过。”那伙计迟疑了一下,“只怕没用。”
这件案子是在临安城外的河面上发生的,临安府衙可管可不管,只怕那些人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果然不出那伙计所料,衙役们推三阻四,说是无头案子没法查。
且别说船中有人参燕窝等贵重药材,就是这条船也值几千两银子,就这么白白地丢了,别说原家不甘心,就是张家也舍不得受这么大的损失。程心妍亲自去找路纾,希望他能帮帮忙,谁知路纾又不知道跑去哪里风流快活去了,程心妍没遇到他,失望而归。
这时,一个小丫头跑来拦住了她的马车,“车上坐的可是原家的大少奶奶?”
元春拉开车门,探头出来打量了一下那小丫头,道:“正是,不知道这位姑娘找我家大少奶奶有什么事?”
“奴婢是奉我家夫人之命,请大少奶奶到后院用茶。”小丫头道。
程心妍万分惊喜,没想不到詹夫人会愿意见她,下了马车,扶着元春的手,带着燕草,跟小丫头绕到侧门进了府衙后院。
“大少奶奶,请在这里稍坐片刻,奴婢去请夫人过来。”小丫头将程心妍主仆三人领进了偏厅。偏厅里两边的木窗都敞开着,凉风习习,一室清凉。程心妍在椅子上坐下,静等詹夫人的到来。
等了片刻,詹夫人就来了。
“民妇给夫人请安,夫人万福。”程心妍起身行礼。
“你有身孕,快别多礼,请坐吧!”詹夫人笑盈盈地道。
“谢谢夫人。”程心妍浅浅一笑,坐回椅子上,两膝轻轻并拢,双手叠放在双膝上,优雅从容。
等婢女送上香茗,詹夫人笑道:“其实我早就想见见你了,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
“夫人为什么想见我?”程心妍诧异,路纾应该不会在詹夫人面前提起她才对。
詹夫人笑道:“那道甘草鲤鱼汤,你的表现让我印象深刻。你们夫妻的情意,也让我好生的羡慕。”
“谢谢夫人当日为民女说话。”程心妍想起了那日公堂之上,从内堂出来的婢女,要不是詹夫人,詹大人只怕不会同意验证,起身向詹夫人道谢。
“小事一桩,不必言谢。”
程心妍眸光微转,道:“民妇今天前来有一事想请夫人帮忙。”
“你说。”
程心妍把药材被抢之事说了出来。
“这事我可以帮忙,只是你要如何谢我呢?”詹夫人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挑眉问道。
程心妍错愕,这么高贵大方的夫人居然如此直接的索贿,世间少有,微微蹙眉,“不知夫人想要民女如何谢夫人?”
“沈家金铺可是你是开的?”
“是。”
“我听掌柜的说,那里面的首饰都是你画的。下个月十六是我的生辰,你就为我打一套别致的首饰来谢我如何?”
程心妍笑道:“民妇一定尽力而为。”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程心妍告辞离去,有詹夫人帮忙,药材应该能很快找回来。
六月的天就象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上午还碧空如洗,万里无云,下午却乌云密布,大雨倾盆。程心妍被困在了澄心湖畔的水榭内,左右无事,也不心急回晨晖园,就坐在水榭里观雨,雨水落入湖水中,溅起朵朵水花。
雨滴首饰?
程心妍眸光一亮,她知道该给詹夫人画什么样的首饰了。
雨中有人举着素色的油纸伞沿着小径快步朝这边走来,进了游廊收起伞。程心妍听到脚步声,侧脸看去,来人是景燃,雨势太大,伞遮不住,他身上已经湿了不少,淡青色的长袍的边缘溅有许多泥点子,“景公子,找我有事?”
从大门去客人住葵兰馆往右转,澄心湖在大门的左侧,景燃走到这里来,必是有事。
“药材的事,我会替你寻回。”景燃一句旁的话都没说,直截了当地道。
“景公子有心的,这药材的事,已有眉目,不用麻烦你了。”程心妍笑道。
“不麻烦。”景燃深深地看了程心妍一眼,“我说帮你找回来,就一定帮你找回来。”
不等程心妍再次婉言拒绝,景燃转身大步离去。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程心妍莞尔一笑,江湖中人,路见不平,拨刀相助,大侠就是大侠。
两天后,大掌柜进府禀报,药材找到了,已经运到铺子。
“是官府派人送来的吗?”程心妍不是不相信景燃的能力,只是她觉得官府的人力应该更强些才是。
大掌柜摇头,道:“是景公子派出人送来的。”
“景公子说了什么?”程心妍没想到景燃这么厉害,他究竟用了什么法子,在两天不到的时间里,连船带货把东西都找回来了?比官府还快。
“景公子什么也没说,只是让小的把货物点清,还说船在码头上停着,让小的去叫张家的人接手,小的还没来得及向他道谢,他就走了。”
“我知道了,你回店里吧。”程心妍起身去葵兰馆,想当面跟景燃道谢,可是他不在房里。
程心妍的日子过得波澜不惊,转眼,到了六月二十日,李杭接到旨意,要即刻回京,他不能再留在临安城等原牧白回来,特意来向程心妍辞行,并说京中事忙完,他会带家眷再来临安城。
程心妍给舅母李秦氏以及两位表弟各备了一份厚礼,送李杭出门,看着他的马车远去,才转身回去。
就在李杭离开临安的第三天,申时初,济仁堂的伙计来报,“大少奶奶,济仁堂的药材被盗了!”
程心妍被这句话吓的不轻,她这算是未卜先知,还是一语成谶?问道:“你怎么知道药材被盗了?”
这批药材是三个月前就订好的,从水路运临安码头,约好了今天中午在码头取货,原致堂不在,大掌柜就带了四个伙计,雇了五辆马车,赶去码头接货。那知道他们到了码头,不见张家的船,以为船在路上耽搁了,在码头等了足足一个时辰,可还是没人来,正着急,就见张家的少东家领着两个船夫搭着一条小船靠了岸,不等他们上前问,张少东家也大声嚷嚷这船和货在离城三十里外被人给抢了。
看这些贼人动手时,连声音都没出,上了船,捆了人,连船带货的抢走了,这熟练程度定是群积年老手。只是水路一向太平无事,好好的从哪里冒出这么一群水盗?程心妍沉吟片刻,问道:“可报了官?”
“大掌柜的去报官了,不过。”那伙计迟疑了一下,“只怕没用。”
这件案子是在临安城外的河面上发生的,临安府衙可管可不管,只怕那些人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果然不出那伙计所料,衙役们推三阻四,说是无头案子没法查。
且别说船中有人参燕窝等贵重药材,就是这条船也值几千两银子,就这么白白地丢了,别说原家不甘心,就是张家也舍不得受这么大的损失。程心妍亲自去找路纾,希望他能帮帮忙,谁知路纾又不知道跑去哪里风流快活去了,程心妍没遇到他,失望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