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从了本宫吧 作者:司徒水镜 完结+番外-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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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仁看着她,咬唇点点头,含泪踏上华贵的马车,带着一大笔嫁妆,被一群浩大的迎亲队伍迎接去大辽,开始了她另一段,再也没有她皇兄的人生。
她的马车前面走过,后面很快,清铃所在的地方被一群禁卫军给团团的围住,惊云和韩谭警觉地在清铃身前维护起。
风吹着旌旗,西夏侍卫的箭直直地对着清铃,他们皇后的位置!
“大胆!你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惊云上前喝道。
为首的侍卫守领上前恭敬抱剑,对清铃道:“娘娘得罪了,奉吾王之命,今日要将娘娘囚禁于天牢之中。”
“什么?!”惊云上前惊道,“你们敢!”说起惊云抽出袖口的软剑,韩潭也跟着拔剑,一群侍卫立马拉弓,剑拔弩张。
清铃不动声色地看着眼前这般境地,倒没有想到西夏王还留了这么一手,“退下。”她从容着笑意。
惊云和韩潭看着她不解地猛打眼色,那群侍卫也懵了,见他们的娘娘,那个西夏第一美人,从她两个下人身后走出来,绝代高华地让他们不敢造次,将弓箭不自觉地拉松了些。
只听她轻淡地道了句:“走罢。”
落清尘在准备退后的事宜,带着星辰和水仙告别后,将星辰安顿在马车里让落影照看,正要去接应清铃,却突然见两个落影来报:“主子不好了,夫人被关押进了天牢!”
一碰到夫人的事,主子都会大为紧张,落影们光是听到这个消息,也跟着崩紧了神经,谁知自家主子这次倒是很反常地平静问道:“天牢可知在哪?”
落影道:“知道。”
他云淡风轻道:“那便炸了罢,我的好师弟走了,她埋了那么多轰天雷我还一直觉得可惜了,如今正派上了用常。”说完弯起的唇畔,看着落影,一阵寒意。
落影集体打了个哆嗦……他们错了,主子一向是越平静,越可怕。
清铃还没被关多久,闭目养神,和急得团团转的惊云与韩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主子,你怎么一点不急呢?”韩谭跑过去问道,“这天牢建造的十分牢固,加之现在里里外外几百侍卫防守,恐怕就是落道长也很难攻进来!”
惊云到处走着,满脸担忧和怨恨道,“这可怎么办才好,太大意了,那该死的西夏王!”
清铃被两人吵的不甚烦扰,月牙目睁开,流转着潋滟,看着二人笑道:“你们可还记得之前我们为了得到藏宝图,所埋下的轰天雷?”
二人面面相觑,不解地点头,清铃伸出右手,扣着铁链,强大的内力汇聚,一下子打向石床,石床出现裂痕崩现,如枯木枝现。她再次打向一掌的时候,一股更为强大的内力,一下子透着石床,直达着床下离地十米处的轰天雷的一处火线,‘嚓嚓’瞬间点燃。
‘轰’一声,里外两声重音,让一群守卫大为受惊,刹那,脚下的地一下子不稳了起来,又是‘轰’的一声,四处晃动,牢顶崩塌,烟尘四起。
“快逃呀!外面炸了,不,里面炸了,不,都炸了,救娘娘,快跑!”惊喊声叠起。
那些侍卫朝外跑的,朝内救一些关押要犯的,都乱作一团,而与此同时,一群蒙面黑衣人以迅雷不及耳之势闯了进来,刀剑利落,血腥弥漫。
管天牢的狱长过来见到被里外炸的不成样的牢房,一阵焦急地把人踢进去救皇后娘娘,由于清铃的身份特殊,见迟迟救不出人,一阵老泪纵横地仰天长叹,“天要灭我西夏哪!”
宫门内,一辆马车低调地不急不缓地行驶在宫廊的大道上,到了出宫的关口出,门守的侍卫上前道:“何人出宫?”
车帘掀开,落清尘一身白色道袍,身姿温清如玉道:“王夏,是我。”
“落道长?!”一向守着宫门一脸严肃王夏破天荒地摆上笑脸,就是对落清尘一阵抱剑跪拜道:“落道长谢谢你送的那副仙药,我母亲现在的头果然不疼了。”
“快起来,无碍就好。”落清尘关心道,王夏一阵感动起身:“落道长,你这是要去哪呀?”
“回大宋。”
“这么快就回去了?”
“恩,这宫内的鬼也除了,如今大王也出征了,我在这也无事。”
王夏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一张令牌,递给落清尘道:“落道长我没什么好谢你的,最近陛下严令封城,都城守卫抓的严,你往西城走那有我的兄弟,到时候看到令牌自会通你个人情。”
落清尘看着王夏,没有接道:“还是我自己想办法,如果连累到王兄弟就不好了。”王夏不理,应是把令牌塞给他,王夏拍着胸脯道:“没事,你救了我母亲就是我再生父母,有事我扛着。”
落清尘抿了抿唇,将令牌握在手中道:“那多谢了。”
王夏让人放行,马车朝着宫外的西面驶去,过了西门的关口,虽然王夏好意,但宫门落清尘已利用过王夏一次,那次还不至于要他命,但如若西门用他的令牌,怕日后查出来要了他的命,便也没用。
马车内,只有清铃、星辰、惊云还有落清尘,韩潭他们在其它地方埋伏,落清尘握着清铃和星辰的手道:“待会起火,我让惊云驾马朝北走,那里会有落影去接应你们,我随后就到。”
“一起走。”清铃反握他的手,不同意道。
星辰抬头望着两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要走的这么急,但是觉得大家要在一起,点头道:“对,落叔叔,我们一起走。”
落清尘莫可奈何地看着二人道:“我很快就来,相信我。”
“可是……”清铃虽然很相信他,可是离他一刻,她的心便觉得不安。
落清尘不等她犹豫,对惊云说道:“替我保护好他们。”惊云看着主子和小主子,虽然她的武功不及主子,可是还是点头郑重道:“放心,誓死相护。”
落清尘才放心,跳下马车,在夜色中隐去,清铃拉开马车帘,想追上去,却突然被惊云挡住,“主子,你应该知道,你是最不方便露面的。”
清铃握着车帘的手,紧了紧,在惊云不退缩的目光中,半晌放下,坐在原处,手揉着眉心,感觉一阵刺疼。
星辰见她娘亲又做出每次烦扰时的动作,很快靠过去,抱着她的腰甜甜道:“娘亲,你别担心,爹很快就会回来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大宋。”
清铃的手顿住,看着星辰,诧异道:“爹?”她不记得她有告诉过星辰,落清尘是他爹的事情。
星辰伸了伸舌头,捂嘴笑得跟个小狐狸似的,清铃霎时开朗起来,捏着星辰的柔嫩的脸颊,弯唇道:“好呀,你们两个什么时候也有秘密瞒我了。”
星辰无辜下压着眼皮,“没有……就爹说了,娘亲亲自承认我才是他生的,娘亲不承认,我暂时还是野生的,不能和他相认的。”说完星辰有些含冤带怨地看着不给他认爹的清铃。
清铃一阵张口结舌,诧异这么不负责任的话是清尘说的……帘外一阵红光印过,嘈杂的‘前面失了好大的火,快去救火’响起,清铃听着,颔首勾唇,对在一旁偷笑的惊云道,“出城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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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更了……撒花
☆、第126章 铁树开花
烟雨江南,乌巷曲水之间,一条中型乌篷船穿梭其中,摇橹的是个头戴斗笠的蓝衣男子,身形笔直若松,侧脸的轮廓勾画得完美。忽而船帘掀开,是个黑琉璃眼的漂亮小男孩,左右环顾,扑闪着大眼,一阵新奇。半晌,走出来一个紫衣烟纱的妇人,纤丽的容颜,月牙目,眉宇间高华着世间少有的气质,伸手从身后一把抱住了那个漂亮的小男孩,在他耳边低语一句,弯起的唇畔,和那摇橹的男子视线相遇,婉转着倾国倾城。
“二少爷,如果没有猜错,那人就是大少爷了。”水阁楼宇之上,一个尖目猴塞的灰衣人低声道。
那被称作二少爷的人,喝茶的手长而莹白,玉翠的发簪,白俊的颜,眉宇间有些戾气,朝那乌篷船忘了一眼,讥笑道:“我还想我这大哥是不是做道士做的有毛病了,慕容月那么美的女子都拒绝,想不到有个更好的藏起来?”
“爷,您说接下来该怎么办,大少爷回来了老爷子那边……”
“废物,这事当然在老爷子有消息就要解决了。”
“是。”
乌篷船行至岸边,落清尘摘下斗笠,伸手将星辰抱过,又回身欲拉清铃上岸,见她看着右侧怔怔出神,不由视线朝她方向望去,只是一些小贩而已。“清铃?”他唤道。
“嗯。”清铃回首,对他一笑,那一笑璀璨夺目,艳煞路人。
“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清铃执住他的手跳上岸,倒也没有说出她心里觉得对面几人的怪异,以她的经验来看,他们应该是被人盯上了,只是这一路和韩潭落影他们为显招摇,分做了几路,虽然一直有人跟着,不过到了这苏州,她明显觉得这批人和之前的那批人有些不一样。
上了岸,落清尘带着星辰和清铃投了“安心客栈”,这客栈人声鼎沸,三教九流倒是什么人都有,一家三口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几个菜。
候着的时候,落清尘有耐心地回答近来越来越缠他的星辰,星辰十万个为什么曾经令清铃都头疼,可是落清尘却总有莫大的耐心,和与星辰说不完的话,父子两人倒是十分投机。清铃含笑,眼底细碎着一片不常显露的温柔,看着两人一会,转身杵着下巴,望向窗外。
清铃见那几个从太湖一直跟到他们到这里来的人,客栈对面卖糖葫芦的见人来买糖葫芦,竟然不要钱,送人十串打发走人;左侧墙角的瘸子乞丐,披头散发地坐在一旁,人家扔了一个包子给他,那包子还挺白热的,他竟然一脚颇为嫌弃地把它给踢走了,还抬头远远地瞪着那个施主,毫无感谢可言。更为离谱的是那个卖胭脂的大婶,那红绿的刺眼的恶俗装扮清铃压根不想去评论,她盯了“她”那喉结一会,“啧。”了一声,摇了摇头,本来还想去调查一下来者何人,可是见如此不靠谱的线人,她认为那主子也高明不到哪里去,倒不想去理会。
倒是她这句“啧”引起了落清尘的注意,正要问她怎么了,刀剑声响起,一队官兵护着一辆马车朝这边驶来。
“御林军?”清铃月牙目闪道。
落清尘问,“你指的是皇家御林军?”
清铃点了点头,观摩这守护虽是御林军,倒也不是很大的排场,估摸这马车里坐的大约是皇子公主或皇亲国戚,听说她那个叔叔这些年生了不少龙子,当年和舒月在一起的时候,整个端王府,可是子嗣全无。
落清尘拉了拉她的纤指,弯唇温轻道:“里面坐的人应该和你多少带些亲,可要去拜会一下。”
清铃看着他,笑意盈盈。“有什么好拜会的,我现在是耶律铃,宋辽关系一直紧张,出现尴尬而已。”说完端起桌上的一杯酒水,垂目微泯,有些清冽微凉地,微微勾唇。落清尘微微流转清眸,注视她一会不语。
离着清铃他们不远处的一座华贵非常的客栈内,徽宗的妃嫔韦氏摘下脸上的面纱,肤若凝脂,朱唇盈润,只是那一双眸凝结着化不开的忧虑。一个灵秀的孩子走过去,一下子抱住她的身子,抬头不解道:“娘亲!我们为什么要离开皇宫,御林军要带我们去哪,父皇又什么时候回来?!”
韦妃低身,一把捂住他的唇,唇发颤地道:“构儿,莫声张,莫声张,你现在没有父王了,你也不是皇子,我们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小男孩瞪着眼睛看着她娘亲,满是不解和不愿,韦妃觉得对不起他,如果不是她,她的构儿日后至少是个亲王!可是他们必须离开,离开那个吃人的地方!不说宫里有着嫉妒的王皇后要收拾他们母子,就是她知道的秘密,也让他们必须赶紧离开!
“娘亲,你不要哭,你怎么哭了?”赵构见她娘亲未语先咽,伸手连忙帮她擦着眼泪,她娘亲一把抱住他道:“娘亲对不起你,可是构儿我们必须离开!”嘶哑的声音呜咽着,赵构被她娘亲勒的身子发疼,感觉到她娘亲的恐惧,一下子没了声音,早慧的他心里一下子有着不好的预感涌现,轻拍着她娘亲的背一下一下。“娘亲,你别怕,构儿会保护你的。”
“韦妃本是徽宗的一个不知名的妃嫔,早年受过徽宗宠幸过一次,生下一子名赵构,便放在别院再也未理。前阵子徽宗从西夏归大宋,无意间在庭花下见她一人抚琴,琴声哀婉清越,让徽宗感慨颇多,一下子宠幸了这个八年多未宠幸的妃子,日日留宿,让善妒的王皇后暗恨不已。这徽宗在的日子皇后不好发作,现徽宗举兵去打西夏了,这王皇后便趁机威胁韦妃要不远远离开皇宫,要不饮鸠悬梁。这韦妃倒是挺识时务的,很干脆地选了前者,火烧自家宫苑,倒是将自己和她孩儿的痕迹烧的一点踪迹都无。暗中以防安全让王皇后给她一批侍卫,护送她们母子二人偷偷离开王宫,投奔扬州的亲戚。呵,主子,这韦妃看来和我们一路呢。”血衣合上在最短时间内查到的信息,望向清铃。
清铃摸着杯沿,垂眸半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