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从了本宫吧 作者:司徒水镜 完结+番外-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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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弯了弯唇,一声轻笑地笃定:“她不会的。”
清铃转身看他,勾了勾唇:“如此确定?”
他看了她一眼,转看清雨:“你不知,她小时候就爱缠着我,长大了那放我在心里令我魂牵梦绕的眼神也从未变过,如今又怎会毫无缘由地烦了厌了。我想她定有她不见的理由,现下忧心如焚地想找到她,不希望她遭遇什么不测,若是她自行离开,我也想告诉她无论有什么样的理由,我会一直守着她,与她一起面对。”
“若是一辈子找不到她呢?”
“那就寻一辈子罢,这生,我已全部输给了她,只求携手共白头,其它对我来说没有多大的意义。”
“携手共白头……”清铃呢喃着这句,微微垂了垂目,抬头静默无声地同他共看这场连绵而声势浩大的夜雨。
风寒,吹过的有些清凉,浮动着两人的发,不经意地撩动在一起,触缠。
*
花千桀带着星辰回到梨庄的时候,看到那幅血腥的场面,便知道出事了!立马召集魔教的人四处寻清铃,寻了一夜寻不到,即将要发疯的时候,清铃自己回来了。
“铃儿!你去哪了!”花千桀冲过去,一下子紧紧抱着她,恨不得嵌入骨血里。
触到清铃的伤口,一阵冷汗,她推开他问道:“辰儿有没有事?”
花千桀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色,狭长的目妖烁了烁,“没事,他一直有我护着谁敢动他!倒是你,昨天去哪了,这里又发生了什么事?!”
清铃看了看四周已经染得黑红的梨花,空气中还有些腐朽的尸臭,转身道:“千桀,这里不能待了,我想可能要去你魔教避一避。”
花千桀弯起邪魅的唇瓣:“我求之不得。”
梨庄已经暴露了,清铃带着星辰和自己的部下去了花千桀魔教的中心,桃花崖,在那里花千桀送了一个礼物给她,随时调动‘铃桀门’的权印,清铃心里很感激他,花千桀也对她百般照顾,找来云落医治她身上的剑,崖下崖上也布置周密,几次孟皇后的人偷袭过来,都突不过他的防护网。
无名自那次和孟皇后交手之后,发现自己远远地小看了他,暗中聚集了大理白巫的势力,宛歌虽然已嫁人妇,可还是利用她大祭司的圣权,召集了一股可怕神秘的力量朝这边赶来。同时,清铃写给白巫密蛮部落的信已到达,白巫族长王堇立马进宫觐见大理王,可是和誉和沉歌还留在西夏找新颜的下落,目前国政由太上皇段正淳把持着,一天一夜的商议,两人达成了某个协议,段正淳一份紧急密函,快马加鞭送给和誉。
苍木决很早就被清铃甩下了,可是他没有忘记高僧所说的,度大乘的劫,还是要找清铃。于是辗转他也来到大宋,与此,他还发现吐蕃的军队竟然也隐匿在这大宋的市井之中,他本是国师对国政还是知晓些,心里咯噔一下,跟过去追查,发现吐蕃王,竟来了大宋。
徽宗通过他亲信的护送,已回宫,没有带回舒月,令他忧伤不已地放浪形骸,日日沉溺书酒诗画美人香里。同时他还令人大举林木,修建华美绝伦的‘月书阁’,让百官进宫数万藏册与药材在阁中收藏,看花看月看风雨,却看不见,巨大的危险正一步步朝着国境,逼近。
孟皇后找人给慕容思除了脸上的毒蛊,欲想要她与女真,也改建国为大金国的王世子完颜宗瀚联姻。完颜宗瀚一声嗤笑,鹰凖锋利的目光带着嘲弄,令孟皇后十分不快。她不知完颜宗瀚一直对清铃是有意的,而慕容思思曾对清铃做的事,他也心中有数,自是把这对母女当笑话看。
恰好,完颜阿骨看上了慕容思思,他一直在找一个妖精般的女人,而慕容思思的骨子里流露出的风流美艳,媚然妖气,让他一见倾心,露出有很赤裸的占有欲。
孟皇后做了顺水人情,完颜阿骨开口,便将慕容思思送给了他,完颜阿骨大喜笑纳与她达成某个双方都愉快的协议。
可那夜,慕容思思声嘶力竭,躺在那个男人身下承欢地冷汗淋漓,开始明白那对她百般娇宠的娘亲,自己对她来说到底是什么。
仇恨,扭曲着,沉静着一种阴残而骇人涌动的喧嚣……
------题外话------
孟皇后,突然觉得好可怕啊……咱也被吓到了,擦汗,厄……
☆、第144章 叹谣琴,桃花崖
大理,九层水泻崖上,混沌的苍穹下,红枫簌簌落得妖娆。
一个身着青袍的绝色男子盘膝坐在巨石上,正是瑶琴。长发随风丝扬,他修长莹白的手指抚着膝头的九弦琴,奏着一曲说不清道不尽的凄婉曲调,如溪泉般纯净澄澈的眸里恸容着深沉的哀思。
“夜华,岁月寥寥二十余载在指尖流沙而过了,当年红枫树下你割发断情,那句”我从未爱过你。“我竟信了。伤心欲绝地离开你回到玉雪山,自此一心专研医术,躲进自制的壳里再也不愿意出世,以为这样就不会再同你有交集,也不用品味人世间那折磨人心的情欲贪守。呵呵……可如今来看这所有的一切只是证明当年的自己是多么的愚蠢与可笑。我曾救了那么多的人,可如今谁又来救救我呢……看见央儿将你冰封成活死人,一只手把我推进无穷无尽的黑暗深渊,我看不到那片黑暗的尽头,呐喊着你的名字,奔寻着你的方向,却没有一束光能够给惊慌失措的我指出一条明确的方向。我,该怎么做,该怎么做才能弥补我当年所犯下的过错,该怎么做,能救你,能得到央儿的原谅……”
他弹断了一根弦,血红滴落在琴上那片刻着‘华’的枫叶上。岁月并没有在他脸上留刻下太多痕迹,沧桑中他还是那个玉般雕琢的青衣公子,瑶琴,只是那张脸像是受了莫大的酷刑,如玉斯颜上疼痛麻木着一种深邃的忧郁。
一声悠长的叹息,在风中诉着说不尽的情思。
然而,混沌的乌云在他头顶迅速苍移变幻,遮天蔽日地无半点光芒穿透下来。
大宋,汴京。
“哎,总算到了大宋王朝的心脏!”夜央用团扇一下下敲着在马车上因颠簸大半月之久的疼酸的筋骨,虽然看不见,可街上热闹的声音和人来人往的动静,她也能感受这里繁华热闹的京都气氛。
唐门虽在江湖间隐蔽的‘唐家庄’里,可是唐画穴因绣品绣得极好,再加上有些经商头脑,在这里有十几家成衣卖锦的‘储绣阁’不说,还有一个巨大的染坊工厂。
到了熟悉的地盘,他搭着夜央的肩头,笑道:“哈哈央儿,这几日颠簸死我了,走,今日我带你好好洗个澡,换身美美的衣服大吃一顿去!”
夜央用扇子挑开他的手,扬眉道:“哪有时间休息,残那厮一路追杀过来,现在是人多那些杀手避讳着……”她转身,目光锐利地扫了一圈,那阴冷带着杀戮的味道,就是看不见,她也能嗅道。
那些杀手在她的扫视中,一个个迅速悄然地隐身。
唐画穴景秀的容颜也微微警觉,但也只是一下下,他搓着拳头,那个残,迟早有天他要用银针插穿他做活体标本,一路,他们因为他的追杀夺书可没几日睡好觉的。
“哎呀,不管了不管了,一起去洗澡睡觉吃饭!”一路风餐露宿的,唐画穴受不了地拖着夜央就往自己的染坊走,完全无视了马车里的舒月……
夜央右眼狂抽,在大街上也不顾人多,一脚将他踹飞,叉腰叹息道:“丫的,今天一定要和这啰嗦的家伙分道扬镳才是。”决定了她点头,“嗯!”了一声,转身就准备驾马带舒月走。
此时舒月从马车里扶走出来,白色的古藤袍,如从烟雨中走出来的绝世美男,一下子让汴京的街头一阵骚动,许多人为了看他,走路都撞到柱子上去了。
夜央听着,撇了撇嘴,几乎能看见一切场景般,知道他定出来惑街了。
舒月见她撑开团扇,一脸火大地扇着刘海飞扬,不由一笑,那烟雨朦胧的倾城一笑,让汴京的街头更颠乱了。
“很受欢迎嘛。”
“还好。”
夜央眯了眯眼,下意识地咬了下唇下,直到舒月有些微凉的手伸出,轻握住她,她咬着唇才一下子松开,嘴角不自觉地慢慢地扬了起来,那脸上的笑带些纯真的柔情,如一阵清凉的夜风拂过来,犹带着面纱,很清濛的美。
不仅一些路人看得痴了痴,就连舒月,也随她扬起一抹,很轻很柔净的笑。
“喂喂,你们两个够了哦,当我不存在是不是!这么招摇地眉目传情杀手们都看不下去要来砍人了!”唐画穴很少见到夜央笑,那边呆了半会,连忙走过去分开二人,对舒月满脸不爽。
上下打量这个祸水番,抱胸摸下巴不待见道:“病秧子,看在央儿这么在乎你的份上,我就大发慈悲带上你吧。”
舒月轻笑:“多谢唐兄慈悲,不过,我有地方去。”
唐画穴愣下,不信道:“你一个瘸子,能去哪?”
夜央一扇子劈过,“唐老四,你能不要一口一个瘸子,病秧子叫吗?舒月哪惹你了,一路上我见你你总找他麻烦。”
“这不明摆着嘛……”唐画穴捂着被劈红额头,满脸哀怨地看着夜央。倏尔,转头微微高抬着有些妖治的下颚,伸出长指指着舒月,气势道:“我打从心眼里讨厌这人!”心里腹诽,凭什么这病秧子值得你对他那么好,而你对我每日不是打就是骂的,我喜欢你容易嘛我,心里默默洒泪……
“你!”夜央再次被他孩子气的小心眼给堵到了。她纠结地团扇,真想劈开他脑袋,研究里面的构造。
舒月的腿不好,扶着马车的木辕,看着夜央颤着手,拿他没辙又内伤的摸样,若有所思。
这一路,其实没有唐画穴,即使瘸了他总是有办法躲开那群杀手的,留着唐画穴跟着他们一路,有他的原因。
“公子……”轮椅声在大街上嘎吱响起,舒月微微侧身,夜央与唐画穴也不由望过去。
只见二个剑客摸样的人,和一个推着轮椅,缺了半个耳朵的清秀女子向他们一脸哀恸地走过来。那女子双眸朦胧含泪,有诉不尽的深情一片,看着舒月。
身旁舒月轻道:“夏玉。”
*
皇宫中的凤栖楼,玉红灯摇曳着灯火阑珊。
夜中,暗紫红的凤雀袍拖曳在地的繁华,孟皇后高挽的娥发上插着金色步摇在风中,轻轻摇晃。
一阵风响,她上钩的凤目在灯火之间动了动,向后望去。
碧色瞳眸,在夜中含着一丝残冷的笑意:“她怎么说也是你的亲骨肉,虎毒也不食子,即使你我有约定,我也不曾记得,有一条契约是杀她。”
她弯起红唇,带些嘲弄:“我与她三岁就分开……”
残在身后打断:“她十二岁那年,即使只是我们联合演得一场好戏,可我还很清楚地记得她为了保护你这个母后,都受了些什么非人的罪?”
“她保护的是她父皇的江山,与我无关。”
“呵,你这么理解……”
“你在同情她?”语气有些冰冷:“耶律残,我希望你清楚自己的立场。”
“我的立场不用皇后娘娘来提醒,我也清楚得很。我也知道,你惧怕她有天知道你勾结外党想做凤帝的阴谋,以她的个性定会阻止,或是拿着哲宗与她的凤均瓷收拢朝野上下人心。以她的能力与天才这些事都很容易,与你抗衡的话胜算堪忧起来。”
“呵呵……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南院王大人,不过,这不是全部。”
残的目光在月下清幽:“我不管你到底什么理由,我现在只想拿到那半块易昇与天地玄书,不想将局面弄得一发不可收拾,还要费尽心力地踢去无数绊脚石,才能得我所欲!”
风撩动动着孟皇后的凤纹绣袍,向后如水波扬着。
她拂袖,兰指微翘道:“易昇,这个上古传下来的神物,拥有它,便能拥有号令天下甚至掌控万物的神秘力量。我收到消息,还有半块正在清铃手中。”她笑着:“你不杀了她,如何从她手中抢走这宝贝呢……”簌簌的华丽拖曳着,她扬着手,辗转地撩着风,信步下着高台道:“最高的权利,至高的地位,永世的长生,统领万物的随心所欲……这些迷人的诱惑令千百年来知道秘密的那少数人,有多少为了它争斗不休,相残相杀。它值得我们付出血的代价,构筑天罗地网的阴谋,出卖苍穹之下相形卑微的灵魂,如果不能真切地拥有过,那又怎能算活过,不是吗?”
夜吹着玉红的泪烛,残冷。
*
魔教桃花崖上,清铃站在崖边,看着山下那军队熊焰的火把。
探子来报,这次领军的是蔡京,蔡京,当朝中书舍人,曾是王安石变法的坚决拥护者,也算旧日的新党派。可如今在为旧党派争的母后卖命,与童贯都是当朝声名狼藉的大奸臣,不过传言他又是一个文雅又颇富有将才的人。
如今他带着皇城的王牌禁卫军,正在山下大举进攻,准备围剿魔教,目的是杀了她。
清铃闭上月牙目,没有想到,她的母后,会将她逼到这一步。
花千桀也在她身边,按着她的肩头,担当道:“铃儿,没事的!我这些日子与云落布置了许多机关,他们爬不上来,即使爬上来,我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