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去哪儿-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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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争。在永和宫呆着,实在是太安全了,乃上上策,好。
再说太子殿下,不是她秦袅袅自恃过高,她敢赌一万两黄金白银,太子殿下绝对不可能碰别的女人一根汗毛。不仅如此,可能一个月内他都不会轻易走出九华宫。
眼一眨,已过去小半个月,天气愈发的寒冷,秦袅袅却没被影响。她在慈心殿除了抄写经书便是吃喝睡,自在得很。她不仅没觉得无聊,还觉得挺惬意。
太过惬意以至于空闲时间太多,她便开始思忖这件事的不寻常之处。她早就怀疑,皇后这事儿做的别有目的,她秦袅袅认宫女作义妹不至于如此重惩。而重中之重便是皇后娘娘对她的态度。
虽不敢说皇后娘娘对她有多么欢喜,但在许纯没有出现之前,皇后娘娘对她也算和蔼亲切。可许纯出现之后,皇后娘娘对她可就真的很……鸡蛋里面挑骨头。
又是罚抄,又是禁足,要说皇后这是给许纯和殿下制造机会,打死她都不信。倘若许纯是某位已故妃嫔的遗女也就算了,偏偏她是废妃的女儿,还是背叛皇帝的废妃的女儿,皇后怎么可能容得下她。
皇后容不下许纯,可明里对许纯也不错,倒是总挑她的刺。这当中,莫非……皇后在给许纯挖坑?!
秦袅袅惊愕之,又疑惑之。
给许纯挖坑跟她秦袅袅有什么关系,为何总是要针对她呢。除非是……
一阵轻风吹来,带着一股子凉意,透过门窗拂过她的肌肤,顿觉那似一把匕首搭在她的身上。她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这种可能让她的心都跟着发冷。此前她就想过,皇后禁她足,对她来说不仅不是坏事,还是件好事。皇后又不是山沟沟里的蠢娃子,不可能没有这一点意识。如此一来,皇后给她禁足是故意的,是要保护她。
那这个要害她的人不就是……那谁了么。
可是,太子殿下的眼光不至于那么差吧,会看上一个满腹心机的女人?
不对。
秦袅袅否定了自己这一想法。入宫前她听说过锦衣公主,皇帝和太子之所以那么宠溺锦衣公主,全是因为公主活泼可爱,性情纯真。纯真的锦衣公主怎么可能换了个名和姓就变了呢。
思来想去,秦袅袅倏地发现自己多虑了。不管许纯是个什么样的人,都与她无关。她要做的就是保护好肚子里的孩子,以及尽量避免自己被牵扯到皇后挖的那个坑里。
“秦侧妃吉祥。”
突兀的声音既清脆又带了些尖锐,秦袅袅躺在贵妃椅上,没当回事,随口回了句,“免礼。”遂,这道声音又道:“秦侧妃吉祥。”
秦袅袅再道:“免礼。”
“秦侧妃吉祥。”
秦袅袅不乐意了,翻身而起,脱口而出,“你有病啊,不是免礼了么。”话说完,她也看清了来人,瞠目结舌的看着对方以及那人手中提着的鹦鹉,讷讷的屈了屈膝,“臣妾给殿下请安,殿下吉祥。”停顿了片会儿,她问之:“殿下,臣妾方才说的是谁?”
李存之将手里的小耳提的高了些,还未说话,小耳抢先道:“秦侧妃吉祥。”
“还好还好。”秦袅袅提着的心放下来了,她轻轻地安抚着心口,对那人鄙夷之,“殿下,您能不能不要每次来都是悄无声息的。臣妾胆子小,经不住吓。臣妾也就一条命,也经不住罚。”
太子殿下择了个阳光充足的地方搁下鸟笼,笑岑岑道:“给你送了个打趣的东西,你倒好像不大领情。”
“殿下/体恤臣妾,臣妾当然十分开心。可臣妾又不是狗耳朵,您走那个猫步子,臣妾也听不出来啊。而且您每次出现的时机都是如此微妙,这是慈心殿,又不是长乐宫,臣妾实在是不能不小心为上啊。”
太子负手而立,时不时的逗弄着小耳,笑道:“我看你在这里挺自得其乐的。平日里母后又不会派人看着你,我又难得来一回,你可真是逍遥自在了这一个月。”
这话可说到秦袅袅的心坎儿里去了,她十分得意的笑着,“殿下,这话可得藏着,不能让别人听了去。不然,臣妾又是一个月禁足了。”
那人轻轻应了一声,半晌,他道:“若是这样的话,恐怕你是巴不得被人听了去,再逍遥自在一个月。”
秦袅袅眉飞色舞的,递过去一个“殿下您懂我”的眼神。再看一眼外头的天色,也是不早了,余晖落尽,月上枝头,太子殿下在慈心殿坐着的时间也不长了。她想了想,装模作样的提笔抄写经书。
她认真地提笔,认真地凝视着笔下的每一个字,认真地描写着一笔一划,她认真地似乎要给笔下的每一个字都赋予灵魂。李存之信步而行,修长的身姿杵在她的身旁,犹如遗世独立。月华初上的清冷月光,泠泠落下,落在大理石铺成的地板上,一地清辉,朦朦胧胧,衬托得二人如云端上的神仙眷侣。
李存之目不斜视,专注的凝视着烛火下认真书写的秦袅袅。她埋头低首,明晃晃的烛火照着她的右侧脸,白皙的肌肤透着水润的嫣红,似吹弹可破,又似一只新鲜的水蜜桃。他不知不觉的扬着嘴角,竟忘了今夕何夕。
有言道,红袖添香,如今不过是角色换了个位置。
太子殿下见秦侧妃写的认真,绕到书案前,修长的手指扶着澄泥砚,轻轻研磨。偶有宫人走进来,却在殿门口望而却步。这一副好景致,无论如何也不忍打破。可苏喜与长乐宫的人有如此眼界,旁人未必有。
或者,即便是有了眼界,也有不得不破坏这份美好的理由。
永和宫的总管太监苏云踏过门槛,迈步而来。他弓着腰身,细声道:“奴才给太子殿下请安,给秦侧妃请安。”他抬起头,眼中闪过几分——尴尬,道:“殿下,娘娘叫奴才过来告诉您,时候不早了,秦侧妃该休息了。殿下您……还是请回吧。”
李存之不做声,只是颔首应允。秦袅袅忽然抬起脸来,颇有几分幸灾乐祸,却被李存之屈起的手指关节敲了下脑门,轻轻地,没什么痛感。
苏云识趣的走出去,倏觉自己根本没有来提醒的必要。太子殿下是谁人,要是不想走的话,有千万条理由待着,岂是他一句转达的话就能拦住的。
他讪讪的走出慈心殿,那碰了一鼻子灰的模样叫在外头候着的长乐宫的几个人都忍不住乐了。
秦袅袅学着苏云的样子,声音低低地,透着几分揶揄,“殿下,时候不早了,臣妾该休息了。您……还是请回吧。”
李存之拿起书案上她写好的经书,搁在手心里翻阅着,轻描淡写道:“等你睡下了,我再回去。”
对此,秦袅袅很是鄙视。但鄙视归鄙视,觉还是要睡的,既然殿下喜欢看着她睡下,那就随他去好了。她磨磨唧唧的由红桃服侍着睡下,在软绵绵的榻上和着被子,在被子里微微的蜷缩着。
寝殿昏暗一片,除了屏风外的两盏烛火,便没了别的光亮。
秦袅袅在床榻上虚虚的阖着眼睑,眼睫轻轻扇动,似方落在花蕊上的黑色蝴蝶。她眼睛露出一条缝隙,偷偷的看着明间负手而立的太子殿下。虽说有屏风隔着,她却清楚的感觉到那人正灼灼的凝视着自己,好似知道了自己在偷窥他一般。
她撇撇嘴,翻过身子,面朝里。
许久,那人出声道:“夜里凉得很,被子裹得紧一些,别着凉了。”
他的声音浅浅的,一如他的呼吸,好像从前一样,落在她的耳畔,似在耳鬓厮磨。秦袅袅倏地红了脸颊,连耳根子都有些发烫。她伸出被窝里的双手,在脸上轻轻地拍打了好几下,有扇了好一阵的风才褪了那层热意。
得不到回应的李存之拧眉,“袅袅?”
床榻上的人不自在的咳了两声,声音低低地细细地,露了几分羞赧,“天干物燥,殿下小心火烛的时候也小心着别让自己上火。您还要为臣妾守身如玉呢,可别因上火就被别人勾了去。”
这可是秦袅袅第一次与他说这样的话,李存之顿时大喜。他敛着心绪,顾不得皇后娘娘的传话,直叫人伺候洗漱宽衣。
秦袅袅一愣,忽觉自己引狼入室。果然,她不该开口说如此露骨的情话。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八章
“殿下,您这样真的好么。”秦袅袅很是自觉的往里头挪了些地方,忍不住朝他翻白眼,“皇后娘娘可是给您带话了,您就这样明目张胆的违背了娘娘的懿旨,真的没问题么。明儿早上,皇后娘娘会不会把臣妾关到别的地方去,又是一个月。”
太子殿下很不厚道的笑了,笑声浅浅轻轻的,“无碍。”
霸气――秦袅袅暗赞,胡思乱想了片刻,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李存之左手手臂被她枕在脖颈下,宽大的右手手掌覆在她的小肚子上,感受着她身体里的小生命。
他粲然,唇边的笑靥胜过世间所有美丽的花朵,缤纷斑斓。他阖着眼,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下颚抵着她的青丝,暗沉的暖帐内充盈着她身上那股特有的蜜桃香气,格外好闻。他沉浸其中,不愿自拔。
方才,真是一道惊喜,她说出那样的话时。心里的喜悦裹着浓重的幸福,似倒在杯子里的花茶,满满当当的溢了出来,漫在他的心里,沁入血液流过每一寸。这种感觉来的太过突然,也实在幸福,幸福的无言以说。
这个女人,成亲许久,他终于可以感觉到在她的心里有了他的位置。这个位置,也许能够抵得过她对宫外的向往。
他不禁满面春风,心里实在是得意得很。
一夜北风一日寒,翌日天亮时,天气更寒冷了些。秦袅袅大早裹着棉被,讷讷的望着太子殿下更衣洗漱,不愿从被窝里爬出来。在被窝里裹了会儿,她倏地深刻的认识到,为了让肚子里的小东西有早睡早起的好习惯,她得做个榜样。
如此想着,她便坐起身子,更衣洗漱。她瞥了眼太子,一开口便是一句揶揄,“殿下今儿怎么不给自己放假了?”
“我与父皇说了,你身子愈发沉重,需要亲近的人在身边照应着。奴才们总归有疏忽与疏漏,所以我可以随时在你身边待着,陪着你。”
李存之这番话说的没甚不妥之处,却叫秦袅袅――窘之。她颇有些目瞪口呆,想了想又觉得自己实在不需要大惊小怪,殿下如此行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她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苏云公公来了。苏云一抬眼,二人之间眉目微敛,似在传情说意,他又觉得有些尴尬,道:“奴才给殿下请安,给秦侧妃请安。皇后娘娘得知殿下昨夜宿在慈心殿,很是恼火。但念在秦侧妃怀有身孕无法重罚的情况下,将秦侧妃的禁足期限改为两个月。”
意料之中,秦袅袅不以为意,太子也不甚在意。可苏云的话还没说完,他只是断句的时间有些长,“另外慈心殿除了专门的看守人员,与长乐宫的两位奴才,其他人都不得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进来。”
李存之缄默不言,可那双原本暖意融融的眼眸盯着苏云时霎时充满怨气与不满,及一丝难以察觉的狠戾。苏云猛地垂下脸,不敢与他对视。遂,他随意寻了个借口,匆匆的退了出去。
秦袅袅有些幸灾乐祸,虽然她清楚,太子殿下一定会想到办法来见她,皇后的口喻于他来说根本没效用,可到底这人现下吃了个瘪。她眉目轻挑,笑逐颜开,与那人调皮道:“母后这道口喻挺实在的。”
“嗯。”李存之浅浅应了声,双目的焦点聚在她的身上,深情款款,“正好遂了你的意。”
“也是。”秦袅袅喃喃应着,笑嘻嘻的。片会儿,她忽然想到一件事,突兀的“呀”了一声,太子蹙眉回身,不解且好奇。秦袅袅龇牙咧嘴,摆着青葱玉手,与他贼笑,“臣妾说学画画的,差点给忘了。殿下给臣妾请位先生来吧。”
李存之又浅浅的应了声,不慌不忙的用过早膳,不急不徐的在慈心殿外头坐着晒太阳,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
这人死赖着不走,秦袅袅也不能赶他走,毕竟她也赶不走这人。遂,她若无其事的开始抄写经书。
她心无旁鹜的抄写了一阵,忽听有人道:“秦侧妃吉祥。”
秦袅袅犹疑抬首,但见一位莫约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卑恭屈膝的站在她的眼前,太子殿下杵在他的左前方正笑意岑岑的注视着她。她打量着此人,叫他手里拿了好些东西,小柿子与小梨子手里也拿了不少东西,不确信道:“这是画师?”
那人又是一作揖,“小民曹恒给秦侧妃请安,秦侧妃吉祥。”
原本挺兴致冲冲的小心情,一看到曹恒手里的那些个东西她就怵得慌。秦袅袅缩了缩脖子,指着他手里的画具,“夫子,画个画用不着这么多的东西吧。”
“回秦侧妃的话,画画不比书法,只需笔墨纸砚即可。画画所需准备的工具不是一句笔墨纸砚就能囊括的。绘画按技法的工细与粗放,分为工笔画和写意画;根据版材的不同,又分为木版画、铜版画、纸版画、石版画、丝网版画等。若是按照描绘对象的不同,分为人物画、风景画 、静物画等。人物画又依据描绘题材内容的不同,分为肖像画、历史画、宗教画、 风俗画、军事画、人体画等等……”
曹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