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去哪儿-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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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秦袅袅立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将他拉出两三米的位置。
倘若是一般人家,她逃婚被人知道也就知道了。可她逃婚的对象是当今太子殿下,那可是砍头的大罪,岂能被别人知道了去。况且,她身边还有个甩都甩不掉的李存之。
“我知道,此事不宜张扬。你放心,我是不会说出去的。”沈白配合着她,压低了嗓音,靠在她的跟前,道:“袅袅,你若是不想跟那人成亲的话,我就跟爹说让我娶你。反正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总比跟没见过面的人成亲要来得好。”
他说话的声音虽小,李存之却听得一清二楚。他不露声色的觑视沈白,静静的等秦袅袅回话。
秦袅袅却被他吓了一跳,道:“这话不能乱说,我成亲的事不是你爹能做得了主的。趁着还有些光亮,你赶紧回去,别掺合此事。”
沈白不以为意。他只听说秦袅袅趁夜离开秦府是因为逃婚,却不知道她逃得是谁的婚。是以,他道:“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你放心,我……”
他一句话还未说完,秦袅袅便没甚耐心的打断了他,道:“你回去告诉我爹,我现在清昌镇,会一路往南走。”她叮嘱着,格外小心翼翼,“沈白,这事只能告诉我爹。对于其他所有人,哪怕是你最亲最近的人你都要装作未曾寻过我。哪怕是当今的皇上问你,你也不能说见过我。”
顿了顿,她正色满怀,道:“否则的话,我秦府上下几十口人命可就没了!”
李存之眉峰挑了挑,端详着故作威严的秦袅袅,心下粲然。他走到二人的身边,指着身后的客栈,道:“有什么话到里头说罢。”
沈白这才注意到有人同秦袅袅一道儿,他双目仔细地将他从头到尾打量个透,“你是谁?”
“我是……”
“他跟我差不多情况,路上遇见了跟我做个伴儿,也挺乐呵的。就是除了会飞,啥也不会。”
说着,三人一起进入了客栈。沈白自然是交银子的那个,可他又不大愿意让李存之也住这儿,便犹疑着。李存之看在眼里,耐着性子,沉默以对。秦袅袅看得也明白,立马从怀里掏出银子丢给掌柜的。沈白不明,疑惑之:“一路上都是你在照顾他?”
秦袅袅回之:“他说了,他发间的那支翠竹簪以后归我了。”
李存之眉梢抖了抖,依旧沉默对之。
“对了,袅袅。”走过二楼房间的转角,沈白忽然道:“我在庙里发现那只巾帕上沾了不少血迹,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秦袅袅觉得沈白今儿个真是有点啰嗦,是以,她拐进一间客房,与他道:“小白,万事就拜托你了,我先歇息了。”沈白吃了个闭门羹,怏怏的去了自己的客房。
李存之见此,不自觉的翘起来唇角。
第二天一早,沈白与秦袅袅道了别,照着她的话尽快赶回去。虽然他非常不明白秦袅袅何以这么紧张,但听秦袅袅的话似乎是他的习惯。而秦袅袅与李存之则是往东北方向行走。
李存之将连日来的行路画了幅图,这秦袅袅看着虽是胡乱的走,可她距离景阳城却越来越近。他思来想去,似乎有些明白她的那点小心思。
一路上留下来的信物当做记号,是想引她爹秦多多寻来。等到将她交到皇上面前时,也可说逃婚一事是她一人所为,与别人没有半点关系。秦多多虽然也有罪,但念在他并不知情并且能及时将她带回来的份上,皇上势必不会过于怪罪。
他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一蹦一跳的走着,一双眼睛笑成一对新月,十分俊俏。
作者有话要说:动动小手指,收藏起来,作者君表示很欢喜。
这类风格的也是第一次写,还望各位看官给予鼓励和建议。(*^__^*)
☆、第零四章
秦袅袅与李存之在往东北路上走了好些时候,一路上农户不断,农户的院子里种着各式瓜果蔬菜,基本还在发芽期。二人走在其间,前者觉得很是新鲜,看什么都很欢喜。
又走了一段路,秦袅袅眼光伶俐的发现某家后院种了不少草莓,鲜红的果子躲在绿叶之间,好像跟在人们捉迷藏。她欢欣雀跃的小跑着过去,蹲在藩篱之外,两只小小的手掌透过空隙捣捣小白花、摸摸小红果,很是开心。
李存之站在她身后,居高临下的睨眼于她,“你想吃?”想到那日他在客栈里蹭饭,他倒有些想改口问她,是不是想偷。
秦袅袅朝他嘻嘻一笑,绕过藩篱,进了农家院子。院子里有位吴姓大婶正在择菜,看见身着锦衣华服之人进来,受宠若惊,连忙笑着脸,“这位姑娘是……”
“大娘,我看您家的后院里草莓长得极好,嘴就有些馋了,想跟您买点吃吃。您看能不能帮我摘点来。”她掏出几十块铜板,塞在吴婶的手心里,“这是我的一点小心意。今儿还想在您这儿叨扰一夜,您看可方便?”
李存之举目仰望,这才正午,她却说在此住下。看来又是故意停下,好让秦多多找得容易些。
吴婶有些不好意思,连忙将屋里的儿子吴二和儿媳给叫出来,吩咐二人去后院给她摘草莓,自己则给二人备了茶水。摘好草莓,吴二又逮了只鸡宰了烹之。
秦袅袅兴致勃勃的在此住了一夜,翌日寅时三刻她便偷偷摸摸地起了身。她收拾妥帖后又给了些银子给吴婶,悄悄地往回走。李存之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吴婶见他起来,和蔼可亲的与其打招呼:“这位公子,你醒了呀。”
李存之颔首,算是回话了。
吴婶笑了笑,看着格外和气,自袖口里取出一些银子递给他,道:“昨儿那姑娘说,等你醒来将这个交给你,她先走了。”
卧蚕眉渐渐拢到一处,复又展眉,问道:“她往哪个方向走了?”
吴婶往北边一指,道:“我看姑娘好像是往那边走的,左不过一个多时辰。公子若是脚程快些,兴许还能追上那姑娘。”
李存之道了声多谢,连银子都没要便往北追了去,脚不停歇的走了三个多时辰。
按说秦袅袅的脚程也不快,走了这么长一段时间,他也该追上了才是。可一路下来,他连半个人影都没遇见。李存之暗忖,蓦地明白了秦袅袅的小聪明。这丫头定是往回走了,却叫吴婶给他指了个反方向,就是想甩掉自己。
这么一想,李存之倒也释然了。不论怎么说,秦袅袅迟早嫁入皇宫。他与她,有的是见面的机会,也不急在这一时。
是以,他买了匹千里驹,很快回到了景阳城。
李存之回到宫里已是亥时,而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卸下发间的翠竹簪,递给身边的太监小盒子,道:“将这个送到秦府,告诉秦大人,就说这是本太子对令千金的一点心意。”
小盒子坐上马车,于深夜到达秦府,对着被吵醒的惶恐不安的秦老爷子递出翠竹簪,道:“传殿下口谕,将这翠竹簪赠予秦小姐,以示举案齐眉、携手与共。”
秦老爷子心下莫名,脸上却是堆着笑。他叫人打赏了一些银子给小盒子,道:“劳烦公公深夜跑了这一趟。还请公公回去转告殿下,小女谢殿下的赏赐。”
小盒子是个精明人,笑道:“秦大人说的哪里话,奴才以后还需秦小姐的照顾。”他仰首看着月轮,继而道:“天色不早了,奴才就不多留了。秦大人好生歇息。”
秦老爷子道了声“公公慢走”,看着手里的翠竹簪子发了好一会的愣。他着实有些闹不明白,这太子殿下怎么好好地给袅袅赠来一只翠竹簪。好在昨日夜里得了沈白私下通知,他又连夜派了人前往清昌镇。算着,此刻应该已经接到了袅袅才是。
秦老爷子心下默叹,虽说自家丫头使了性子跑了,但到底还给家里人考虑的。不然也不会如沈白说的那样,一路上处处留有信物,也是难为她了。
而养心殿里已歇下的皇上,一听说太子回来了,立时起身更衣,怒气冲冲的前往太子宫。方一脚踏进太子寝宫便听见里屋的皇后娘娘对他的教诲之言,诸如“太子如何能如此任性”,“殿下并非是一个人”,“殿下的学业与政务才是最最要紧的”云云。而太子则一脸悉听教诲的乖巧模样。
皇帝心中闷哼一声,假意咳了两下。里屋的两人听闻,齐齐走出来请安,“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李存之亦跟着道:“儿臣见过父皇。”
“免礼。”皇帝在首座坐下,凤眼微乜,威赫道:“朕方给你赐婚,你第二天便没了踪影。太子,你可知罪!”
李存之撩袍跪地,态度诚恳,“儿臣知罪,请父皇责罚。”
“哼!”皇帝冷斥,一手取过手边的杯盏,另一手拿着杯盖撇开茶叶,久久未言。皇后见此,福了福身,给太子爷求了个情:“皇上,您就看在殿下平日也算勤恳,这回又是初犯,也没在外头惹出祸事来,便从轻发落吧。”
皇帝等的便是这话,面子上却皱着眉头,道:“既然皇后替你求情,朕便罚你闭门思过,直到成亲那日方可出这宫门。”
李存之垂首,“儿臣谢父皇,谢母后。”
翌日,在清昌镇原先住过的那家客栈歇脚的秦袅袅睡得正香,便听楼下一阵吵吵嚷嚷,嗒嗒作响的脚步声传入耳膜。她睁开惺忪的眼眸,正巧屋外响起叩门声。浆糊般的脑袋迅速转悠起来,估摸着是家里人来了。
果不其然,外头的人道:“小姐,奴才们可能进去?”
秦袅袅道了声等会儿,便开始收拾自己。待收拾妥帖了,她无精打采的打开房门,来人竟是秦肃。她吃惊的看着,心道:爹对我还真不是一般的不放心。
从清昌镇坐马车到景阳城需一个半的白日,而在她启程回去的当日,秦老爷子在金銮殿上又被皇帝催了一道。因着太子已经回宫,皇帝这番问话的底气更加足了些,他乜眼于底下跪着的秦多多,道:“朕给你的日子可不多了,秦大人,后天若是还找不到你女儿,朕绝不会同三日前那般轻轻松松的便放过你。”
“启禀皇上,微臣已找到小女,最迟明日便会归来。”
左侧站在群臣之中的杜淮走了出来,正经威色,道:“启禀皇上,微臣有件事不知当说不当说。”说话间,他有意无意的瞥向跪着的秦多多。
皇帝知晓他二人间的暗波涌动,金口一张一翕,道:“爱卿何时这般委婉了?”
杜淮听此,心中开始偷着乐,“回皇上的话,此前有人曾见过秦大人的千金,说是与一名陌生的男子走得极近,还曾同宿于某处的庙宇之中。”
龙椅上的皇帝脸色骤冷,一双凤眸死盯着秦多多,“杜爱卿所言当真?”
“皇上,此事定是那些人看错了。小女虽是任性了些,却绝不是不三不四之人,绝做不出这等败坏名声的事情来。还请皇上明察!”秦老爷子既是骇又是恼,可在这金銮殿上,他又不敢贸然与杜淮争锋相对。
“此事关系重大,若不是有人亲眼瞧见,微臣怎敢胡言乱语,请皇上明鉴。”杜淮也不甘示弱,势要将秦老爷子打压下去。
左一声明察,右一句明鉴,皇帝听得头大。但此事确实不可放任,必须要查个彻底,否则皇家的名声堪忧。是以,他道:“曹侍郎,朕命你即刻将秦多多女儿之品德一事查个一清二楚。若是有道德败坏之举,杖责三十大板且终身待嫁。”
群臣中又走出一人,低首道:“微臣领旨。”
得逞了的杜淮斜眼乜视,直将秦老爷子看低到了尘埃里。随着公公细长的“退朝”之声,群臣散去,留得秦老爷子哭丧着脸,恨不得将杜淮大卸八块。
不过片会儿,秦多多之女与陌生男生同宿庙宇之事便传了开来。李存之听罢只觉好笑,可好笑之余也不能放任此事发展。照秦袅袅那性子,说不定来个顺水推舟,当真就与他错过了这桩婚事。是以,李存之叫小盒子给皇帝传了一句话,道是有要事禀告。
皇帝初听此话之时,暗忖这太子怎么叫他前去,而非自己过来。再一想,昨晚上才罚得他闭门思过,是该他亲自走一趟的。
不多时,皇帝到了太子的寝宫。李存之见之,“儿臣给父皇请安,父皇吉祥。”
“太子不是有事要与朕说。”
“是。”李存之遣身边的人出去沏茶给皇上,待人都走了之后,他跪在地上,一脸正色,“父皇,儿臣出宫这几日恰巧遇见了秦家的那位千金。儿臣不谙宫外的生活,全赖秦小姐对儿臣的照拂。这几日当中,儿臣与秦小姐也是形影不离。”
“哦?”皇帝表示疑惑,可又觉得太子犯不着为此事对他说谎。
“父皇,儿臣所说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假。杜大人口中那位与秦小姐同宿庙宇之陌生男子,正是儿臣。倘若真有人看见儿臣与秦小姐一起,只需此人前来认一认便可真相大白。”
皇帝一想,这也算是二人间的缘分。然则杜淮在当着众群臣的面说出此事之目的就是让秦袅袅无缘于皇家,再让秦多多添添堵。除非太子亲自出面,否则秦小姐是决计不能嫁入宫中的。
李存之见此,道:“父皇,请允许儿臣明日与杜大人当面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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