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去哪儿-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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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得特清纯的那个,看着跟朵小白花似的。”
他若有所思的颔首,又问:“杜子熙选的哪个?”
秦袅袅挑眉,好像听懂了这两问背后的意思。她直直地看着他,乌溜溜的眼眸闪烁着兴味,“殿下您是不是想问某人是谁给送进太子宫的?您要是想知道,直接问出来不就得了,臣妾要不会笑话您。”
她顿了顿,笑得明媚,道:“那位头戴木芙蓉,气质脱俗、自成优雅的姑娘是皇后娘娘亲自挑选的。皇后说姑娘生的娇艳欲滴、冰肌玉骨,与殿下您十分般配。”
殿下应着,漫不经心的,“我听着好像有点酸味。”
秦袅袅鄙夷之,拿眼乜视于此人,“殿下,您是不是想吃饺子了?只有醋才有酸味,只有吃饺子才需要蘸醋。”一转头,她眉开眼笑的与杨丹道:“好像好久没吃水饺了,杨叔,咱们今儿晚上吃水饺吧。”
说风就是雨,这话说得就是秦袅袅这样的。
“侧妃,您折煞小臣了。”杨丹弓着腰,余光瞄着太子,问道:“不知侧妃想吃什么馅儿的水饺,小臣也好去准备。”
“我吃什么馅儿的,你最清楚了。”她回头觑视太子,又扫了圈果儿们,道:“殿下与我一个口味,长乐宫的人都跟我一个口味,你只管弄就是了。多弄些,十三张嘴呢。”
十三张嘴?杨丹愣了又愣,待参透秦袅袅话里的意思,一脸的不可思议。他忽然觉得秦老爷的担心太多余了,他家小姐在宫里混得风生水起,连殿下要吃什么都由着她一锤子敲定了,连带着长乐宫的宫人都一起用膳。就这样太子也没说一个不字,那秦大小姐还有什么搞不定的。
亏得他进宫之前被秦多多千叮咛万嘱咐,如今看来都是秦老爷的白担心了。他决定今儿晚上书信一封传回秦府,让秦老爷放一万个心。
趁着所有人都在忙活,太子殿下将秦袅袅拉到内殿。秦袅袅心知他是为了许纯入驻太子宫一事,可又不是她让许纯住进来的,与她何干。真是旁观都碍事!
李存之薄唇轻启,慢悠悠的吐出几个字来,“你是不是巴不得母后多拽两个人进来?”
悠悠的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秦袅袅把这太子给怎么着了呢。她撇撇嘴,复又亮了眼眸,笑嘻嘻道:“殿下,其实吧……皇后娘娘是一番苦心,您得理解。再说了,臣妾就算给你挑人也不可能给您挑那谁啊,你俩的关系摆在那里,挑入太子宫也不合适啊。”
秦侧妃这话说得挺一本正经的,可太子殿下不乐意听。他瞪了她一眼,眉目之间却无半点责备,倒是饱含笑意,“除了她之外,旁人你都可以接受?”
秦袅袅本能颔首,可点完头了又发现这话里好像有话。她征询似的仰首看着这人笑岑岑,倏地便明白了,方才她被殿下摆了一道。
她困惑之难过之,为何总是在不知不觉中被太子殿下拉进圈套,每次都准确无误。她是不是该想个法子给自己的智商提高提高,郁闷!
“你知道流云宫在何处么?”
“知道啊,在太子宫的西北。”
秦袅袅侧首想着。流云宫似天边的一朵流云,即便你拿眼见过,却不会记得,流云宫便是如此了。它在太子宫的西北方向,算是比较偏僻。虽然她没有去过,可听说流云宫里除了寝宫,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只是好端端的,殿下提那座流云宫做什么?她仰首好奇的望着他,忽然想到新晋的良娣,不敢置信道:“殿下,您不会是将新来的良娣都打发到流云宫去了吧?”
顿了顿,她低声试探着,十分小心翼翼:“那个某人……难道也去了流云宫?”
“嗯。”李存之应得坦然,似乎那人不曾是他的什么人,就连眼眸深处都是澄澈的。他认真地凝视着秦袅袅,骨骼分明的手指覆上她墨黑的发髻,极尽温柔的帮她扶正步摇,“袅袅,我可能给不了你后位。”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九章
殿下这话说的挺认真的,也挺深沉的,更挺情真意切的。秦袅袅虽不想走矫情路线,但她听得分明。
宫里头求个什么呢?聪明的人求安生,不聪明的人求地位。秦袅袅自认是个聪明的人,可她仍是为了这话小小的难过了一下。她早就说过,皇宫里的爱是认真不得的。但她也明白,太子殿下说的是大实话。
“殿下,臣妾觉得您说的很好很正确。”
“我可以随你折腾。”李存之凝视着她,眼底的认真与深情叫她禁不住诱惑,逐渐沦陷进去,“可是袅袅……我不会让你离开皇宫,我要你一直在这里陪着我。”
秦袅袅略微不自在的撇过头,想用一句“殿下今日又抽了”来缓解莫名岑寂的旖旎,可她说不出口。他们两个每一回矫情都是十分认真的,偏偏每一回都毁在她的一张嘴。她逃避的次数太多,若是继续逃避,恐怕不太合适。
她清了清嗓子,道:“殿下,我觉得您可能多心了。臣妾虽然名字里有袅,但那是炊烟袅袅的袅,不是小鸟的鸟,您不用担心臣妾会飞出去。这么大的铜墙铁壁,我想飞也飞不出去啊。”
“想都不许。”
秦袅袅微愣,这人的话说得十分霸道,也是难得的强硬。她怔怔的与他四目相对,一时之间想不出合适的回话。僵持许久,李存之坚定的目光倏地闪烁,“许纯的事,我会解决的。”
“殿下还是顺其自然吧。”秦袅袅宽慰他,“有些事情强求不得的。有关麝香一事也别查了,即便知道是谁捣得鬼,您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总不能也学她做出同样的事情来吧。”
这么一说,太子殿下忽然想到了一条计策,用来对付惠妃应该是够了。
见李存之陷入沉思,秦袅袅也入了自己的思绪。她理通了一些事情,不能信口开河但也不能让无辜的人做替罪羔羊。最后,思来想去的秦袅袅提醒道:“而且,麝香未必是您怀疑的那个人做的。”
“你不想计较?”
“也不是。”秦袅袅驳之。有人要害你不算,还要害你的孩子,说不想计较的人都是脑子不正常的。可害她的是皇上的嫔妃,她又没有证据,总不能凭着自己的一张嘴就与别人抗衡。若是被人反咬一口,那她就得不偿失了。最最重要的是,目前为止,她和孩子一切安好。
她仰首笑眯眯地对着他,“臣妾方才说的是真话,您怀疑的那个人,好像真的不是她放的麝香。”
李存之眼睑微垂,嗅着清淡的蜜桃香,不容置疑道:“那就一件一件来。春兰的死,一定要有人承担。麝香一事,倘若不是她所为,我也会慢慢的查出这人。”
太子殿下一心为她的这份心意着实让人感动。旁人家都是皇帝甩袖子随后宫的嫔妃斗去,但她这里确实皇帝甩袖子了,可太子殿下居然义不容辞的掺和进来。秦袅袅觉得,殿下的这份心意一定要好好的珍重。
既然如此,那她秦袅袅就做甩手掌柜好了。她眉开眼笑的对上那人的视线,甜甜道:“那诸多事宜就都交给殿下您了,臣妾就负责养身体生孩子。”
这话说得挺好,太子殿下听着很舒心。他愉悦的笑了,在她的脸颊落下一道轻浅的香吻,心满意足。
秦袅袅跳出一些距离,满目幽然的看着他,然后蹭蹭的跑到膳房,与她们一同包水饺去了。李存之遥望着她的背影,心里开始盘算她方才说的话。
倘若麝香一事真的不是惠妃所为,那会是谁?她既然提出此事,必是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却掖在心里不告诉他。想必对方的身份挺重,她没办法与这人撕破脸,更难以与他坦白。如此说来,那就是婉妃丽妃。若不是她们两个,那就只剩下……皇后娘娘了。
李存之睿智的目光魆地冰凉。皇后到底是他生母,他心里很清楚,皇后盼着皇孙许久,不可能做出有损胎儿之事。
不论是婉妃还是丽妃,这一招棋倒是下的极好,可一石二鸟。
他提步往膳房去,那里重重欢声笑语,说着寻常的话题,用秦袅袅的话说便是拉呱。他笑了笑,踏步走进去。
太子殿下的身影方投射下来,众人纷纷闭了嘴,膳房一下子安静下来。秦袅袅瞄了他一眼,眉角轻挑,“殿下您来之前应该说一声,瞧您把大伙儿吓得,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
大伙儿以为,秦侧妃说了一句实在话。
若这话被秦老爷听见了,一定会火冒三丈、暴跳如雷,还会将大小姐狠狠地训斥一通。可太子殿下却没有。杨丹垂着脸,眼皮轻抬,偷偷地瞄眼于他。那人不仅未动怒,还满面春风,眉目之间染上了层层笑意。他指着秦侧妃包的水饺,道:“瞧你包的饺子,不是馅儿多了,就是捏不紧。”
秦袅袅“嘁”的一声,道:“谁包谁吃,吃多少包多少,包好自己吃的份儿就行了。”
这话说得很得瑟,配上她挑眉的动作,像极了寻常的小两口在拌嘴。李存之笑了笑,拎了一只她包的水饺在手里仔细的把玩,“有点像你的耳朵。”
——窘。
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颇为尴尬,不约而同的冒出一个念头:我好像成了殿下与侧妃之间的障碍物,我要不要离开呢?可撇头瞧着当事人秦侧妃,她很淡定,神色如常,“殿下,这话您在暖帐与臣妾说说就得了,这大庭广众的,叫这几个果儿们多不好意思。”
更窘——
众人觉得秦侧妃这话完全等于没说,或者,秦侧妃与殿下直接将膳房当作暖帐了,否则这俩人怎么能旁若无人的调情呢。他们纷纷侧过头,仿佛这样就能当作没听见。
孰知秦侧妃不按常理出牌,冒了一句:“你们转过头去做什么?又不是没见过,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说罢,她漫不经心的与太子道了句:“殿下,您说是吧。”
“嗯,是。”
太子这两字应得挺自然的,却叫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秦袅袅本也没想过这人会有所回应,完全是自娱自乐的状态,偏生这人回应了,还挺理所当然的。果然还是她对太子殿下不了解。
李存之在桌子上摆好水饺,低眼便见到了她微隆的小肚,他一手抓住她灵巧的柔荑,一手覆在她的小肚子,宽大的手掌透过衣衫递来一股温暖。秦袅袅魆地红了脸颊,耳根子滚烫,娇嗔的瞪了眼李存之,“殿下,注意场合。”
殿下回之,“他们看不见。”
秦袅袅觉得此人跟她初识时有些不一样,好像他的脸皮变得有些厚了,还挺无耻的。她撇撇嘴,满脸的嫌弃,“真是掩耳盗铃。殿下您还是回去洗洗睡吧,这里用不着您。”
李存之笑了笑,温暖的手掌依旧紧紧的帖着她的小肚,却反问了一句:“不是说谁吃谁包么?”
秦袅袅被噎了一道,瞪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恨不得用眼神将眼前这人瞪到泥地里。她道:“殿下放心,饿着谁也饿不着您。”
“四个多月了吧。”他低眉垂脸,神色安然柔和,也不知在思索什么。蓦地,他轻轻笑出了声,唇角微翘,“他来的真早,在里头待得真久。”
这一下秦袅袅的脸更红了,直红到了脖颈底。她没好气的瞪了眼太子,掸去手掌心的面粉,淘气的在太子的华服裙摆上抹了几下,与众人摆摆手道:“殿下被我们孤立挺难过的,你们现在这儿弄着,我把殿下带回去说说话,给他解解乏。”
说罢,秦侧妃带着方来没多久的太子殿下翩翩然离去。
出了膳房,秦袅袅抬眼盯着太子,满眼的探究,“殿下,臣妾知道您最近常常抽着,可您在臣妾的跟前抽抽就算了,怎么在果儿们的跟前也抽呢!”
李存之眼睑低垂,墨黑的眼瞳映出她娇俏的模样,“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秦袅袅又被噎了一道,还噎得挺准。她张了张嘴,支支吾吾半天都没说出一个字来,双颊却因心口的愤懑与幽怨而憋得绯红,似两朵霞云挂在两颊。在李存之看来,她不像是恼怒,反倒像个羞赧的小姑娘。
她仰起头,眼睫扑簌,带着款款笑意,似是想到了对付他的好法子。她笑道:“殿下,您要是再这样下去,臣妾就搬到流云宫去。”
果然,流云宫三个字一出来,李存之便换了脸色。那份不悦在眸底一闪而过,复又若无其事的牵起她的手,轻声细语道:“走吧,你的水饺还没包好呢。”
于是这一回合姑且算是秦侧妃占得上风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章
悠闲了好些日子,除了每日与太子殿下必不可少的斗嘴外,皇后不找秦侧妃麻烦了,后宫也没人给她找事儿了,秦侧妃忽然觉得这样也挺好的。日子悠然自得,每天除了混吃,就是等死。
不过这样的好时光没几日,宫里出了个炸了锅的大消息。
据浣衣局的婢女说,昨儿夜里听见有女人在哭,还哭个不停,嘴里嘤凄凄的也不知在念叨着什么话。她们受不住念叨,便出门一探究竟。本是想训斥那人一顿,大半夜的不睡觉,跟闹鬼似的。可整个浣衣局巡视下来,没有半只人影,然则女人的哭声还在。
她们吓得惊了魂,更甚者有人发了一夜高烧,一连烧了三四天还不见好。于是便有人说,她们是撞见鬼了。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