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去哪儿-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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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与存,念在口中没甚区别。而许姓,是曾经某个妃子的姓氏。滁州纯阳又是那位妃子的故乡。这种种巧合,难道真的仅仅是巧合。
“既然如此,朕也没什么要问的了,你们都退下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章
许纯是与李存之一道退出甘泉殿的,二人同行一段路,皆是沉默不语。一个泰然自若,一个清冷寡言,站在一起,看着倒也挺相配的。
自古配不配之说皆是相对而言,没有绝对。
然则相对来说,这个叫做许纯的姑娘与李存之站在一处,看着更为登对些。
“皇上与皇后都不在,你可以说实话了,锦衣。”李存之简洁明了,直奔主题。他双眼看着前方,鼻下萦绕着他熟悉的味道,馥郁的牡丹之气。他十分确信,这人定是锦衣无疑。
许纯勾勒出一抹疏远的笑意,“那锦衣是该唤您一声殿下,还是哥哥?”
李存之未答却问:“既然你已经离开这里,为何还回来。”
“我只是以为这里有一个人会舍不得我。”她笑了笑,满是自嘲。这座皇宫她是多么熟悉,她甚至闭着眼睛都能指出哪个方向是哪个人的寝宫。可她回来不是为了这座华丽却无情的皇宫,而是为了身边的这个人。
她自问,即便用“如胶似漆”来形容他们的过往也不过分。
她是李锦衣,是蜀国的公主。在事发之前,李锦衣是皇上手心里的肉,也是李存之手心的宝。她自小便跟在李存之的身边,几乎没有不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一同念书,一同用膳,甚至有过一张榻上就寝,他们亲密的像一对夫妻。
她曾经天真的想象过,李锦衣与李存之会一直这样下去。
可母妃说,李存之是她的兄长,她不能对他产生亲情以外的感情。但她以为,李存之的感情与她是一样子的。试想一个对你宠溺至极的人,如何能不以为这人是爱你的。
李锦衣一直都是这样以为的,直到半年前。忽如其来的变故让她从一个尊贵的公主,变成一个连命都难保的——孽种。皇上说,有人查出许映秋为了巩固自己在后宫的地位,不惜借人生子,诞下她这个女儿。
她不信。她一向觉得母妃是个极其平和的人,定然不会为了一个妃位而做出那等苟且之事,但她却在许映秋的口中得到了证实。
那一刻她是心灰意冷的,但不多时她又觉得自己是庆幸的。
倘若李锦衣是皇帝的女儿,那么她不可能以妹妹的身份一直呆在李存之的身边。如今她不再是蜀国的公主,那么她便能够以另一种身边陪在李存之的左右。因为,她爱他。
可皇帝是谁,怎么可能容忍别人的女儿养在自己的皇宫里。一道圣旨下来,她与母妃纷纷被赐白绫三尺,毒酒一杯。
她只道此生就这样结束了。她在阴寒森冷的牢狱中盼了又盼,只盼着断气之前能与李存之再见一面,与他道明自己的心意。可她等到最后,等来的只是那三尺白绫,与一杯极其澄净的毒酒。即使是那一刻,她也是天真的。她天真的以为,存之只是不忍心与她别离,所以才未前来探望。
而她睁开了眼时,见到的却是另一翻天地。
李锦衣心里清楚,一定是存之想法子救了她。是以,她给自己换了个身份,重新入宫。冒了天大的风险,就算不能与他在一起,看一眼也是好的。
但她看到了什么?她看到了这人,与旁人恩爱无疑,完全将她抛诸脑后。
“父皇早晚会查出你的身份,你还是尽快离开的好。”
“存之……”许纯唤着,一如从前,只是省却了哥哥二字。她回眸静静地看着这人,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出对自己的不舍与爱恋。可这人的那双桃花眼清明的很,除了担忧,什么都没有。
她从前以为李存之对她那般好,是与她有同样的感情。如今看来,似乎不是她以为的那样。
许纯冷冷发笑,笑声微颤,一声一声的刺穿耳膜,刺入心扉。她素来喜欢他那双桃花眼,总是含着淡淡的笑意,即便是不笑的时候,看着也是笑着的。可现下,她恨透了这双眼睛,恨透了他清澈的眼眸映出自己狼狈的模样。
许纯撇过脸,按下心底的酸楚,却听他唤了一声:“子熙。”
杜子熙闲来无事便到处逛逛,孰料碰上了太子殿下与一名宫娥在此处谈话。这两人之间必定有蹊跷,但她不想过问。是以她想当做什么都没瞧见,悄悄地离开此处,怎知这太子殿下竟喊了她一声,将她叫住了。
她扬起温婉的笑靥,屈了屈膝,“臣妾给殿下请安,殿下吉祥。”
她刚直起身子,那位宫娥就紧接着屈了屈膝,道:“既然殿下有事,那奴婢就不碍着殿下了。奴婢告退。”
李存之默不作声,只淡淡的扫了这宫娥一眼,向她走来。
“杜大人可好?”
“劳殿下挂心了,家父一切安好。”
他笑了笑,不复方才与许纯说话时的严肃,随口道:“惠妃难得回去探亲,你们应该也是碰面了的。一家三口难得聚在一起,应该说了不少体己话吧。”
杜子熙回道:“谢殿下关心,臣妾与惠妃娘娘只是话话家常罢了。”
“比如呢?”
她不明所以的偏头看着他,想到前日是突然被告知可以出宫,又想到她到府中时惠妃与他爹立时对先前的话题闭口不提的模样,她心里好像有些明白了李存之的意思。“惠妃娘娘也没与臣妾说什么,只是担心臣妾初初入宫,会有不适应的地方。”
“嗯。”他漫不经心的应着,“你有哪里不适应?”
“臣妾住在春华宫,一个人倒也乐得自在,劳烦殿下挂心了。”杜子熙声音温柔,掺了几分缱绻,也掺了几分释然。这当中,并无半点责备之意。
李存之忽然就觉得他娶了两位极为特别的侧妃。这两人对于侧妃之位全然不放在心上,他是否临幸她二人,她们也全然不在意。倘若放着她们自己过活,反倒让这两人更惬意。但与杜子熙的既来之则安之不同,杜子熙是想保持现在这种自在悠然的状态,秦袅袅却是想飞出这座皇宫,到更广阔的天地去。
他转念,又问:“除此之外,惠妃娘娘什么都没有与你说?”
“是。”
“你是明白人。若是瞒着我的事情被查出来,你是一并被罚。倘若你将知道的都说出来,我不仅可以不追究你的包庇之罪,还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
这是很划算的一个条件,可杜子熙做不到。一如她没有办法照杜若所说去勾引李存之,毒害秦袅袅。她屈了屈膝,婉拒道:“多谢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这一章写得比自己逼入了死角,不知道怎么回事。内容比较少,不如我写个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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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袅袅,你说我们这个孩子该取什么名字?
秦侧妃:殿下,您担心的也太早些了吧,是男是女还不知道呢。
殿下:(挑眉)你觉得那个叫栈茶会给我们一个女孩儿么?
秦侧妃:(挑眉)殿下,您这是威胁。
【作者表示:多么无辜的我啊!】
殿下勾勾唇角,很是得意。
秦侧妃表示:殿下,您重男轻女。
殿下:咱们会有第二个孩子的,第二个一定是女儿。
秦侧妃:您是不是对某人感情深厚,又娶不得,所以想寄希望于您的大儿子跟小女儿。
许纯:(怒指秦袅袅)你不要乱说,我刚出场,还指望着多出现几次,不准说我坏话。李存之,把你老婆的那张嘴看好了。
殿下很听话,欺身而上,封口。
perfect!
☆、第三一章
经过众人的不懈努力,长乐宫的小膳房终于整顿成功了。
原本每个宫殿都会有一个留着自用的膳房,只是长久不用,看上去怪破旧的,秦袅袅这才要求重新整顿一番。现下整顿好了,她自然很开心,爹娘再也不用担心她的食物会被人下毒了。
夕阳渐沉,秦袅袅愉悦的命人关门落闩掌灯,如行云流水。
也就是落闩的那一刻,太子殿下出现了。小梨子吓得手一抖,门闩自手里掉落,砸在脚面。他吃痛的抱着脚惊呼,又觉不妥,连忙忍着疼痛给太子殿下行礼。
殿下意味深长的睨了他一眼,较为耐人寻味。
小梨子胆战心惊的关门落闩,亦步亦趋的跟在太子殿下的身后。此时此刻,不知道该为殿下祈祷,还是该为太子妃祈祷。他服侍太子妃也有几个月了,但他实在闹不明白太子妃为何对殿下不待见。这是个非常有讨论性的话题,需要与长乐宫的众人私下秘密的好好的讨论讨论。
秦袅袅早就见到李存之信步而来,她抬眼看着晚霞落尽,与来人福身,“殿下吉祥。”顿了顿,她问之,“殿下,您怎么过来了?”
眼见着这人越走越近,秦袅袅下意识的往别处退了几步,李存之因此停下脚步,不再靠近她半分,“你觉得我不来了,所以早早的就锁门了?”
“反正您也不能与臣妾靠的太近,臣妾便以为您不会来了。而且短期内臣妾恐怕都不能服侍殿下了,臣妾以为,为了殿下着想,殿下还是多去春华宫坐坐。或者再招些女人进来,比如那谁,长得比杜侧妃还美,是个不错的选择。”
李存之蹙眉,一双卧蚕眉拢到一处,桃花眼泛着微弱的黠光,“她是我妹妹。”
有猫腻!一丈之内的所有人纷纷悄无声息的离开此处,不断的告诉自己,没听见没听见,什么都没听见。
秦袅袅挑眉,眉目之间尽是揶揄。她做了个口型,意为:又不是您亲妹妹。李存之眉稍轻挑,目光缱蜷,如一汪深潭,似乎落进去便出不来了。“嗯,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吃醋。”
“胡说!”秦袅袅娇嗔驳回,心里却如被人说中了心事。她瞄了眼那头得意洋洋的太子殿下,满肚子腹诽。
她嘟着嘴,撇开脸,双颊蓦地绯红,挂上两朵霞云,像一只熟透了的水蜜桃。李存之举目而视,笑岑岑的凝望着她,想扑过去吻上一吻,却碍于她的妊娠反应而靠近不得。“天色不早了,你早些休息。”
说罢,留秦袅袅一人在晚风中呆若木鸡。
她还以为太子殿下今日一定会留在这里,结果留下的就这十个字,原来太子殿下也有不按常理出牌的时候。
话虽如此,这一夜秦袅袅歇得还挺不舒服的,总觉得被窝里少了些暖气。果然是两个人同眠久了,再一个人睡觉便会有不习惯的感觉。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秦袅袅感慨之,缓缓入眠。
中秋过后,天气忽然就凉了。秦袅袅这人挺懒,见天气晴朗,万里无云,便惬意的在长乐宫呆着。每日除了去永和宫请安,就是在榕树下坐着,以看天上的云朵来打发时间。
一日,菱花偷偷的套在她的耳边说了一道八卦,“有人传言,近日殿下与一名叫做许纯的宫女走得挺近,还说殿下有意要纳许纯为良娣。”
秦袅袅很开心,开心中有点沮丧,沮丧中有点失望,失望中又有点窃喜。总之,她的心情很复杂。这一定是在长乐宫窝太久的缘故,她如此告诉自己,决定出去走一走。
可这皇宫虽大,但能走走的地方也就御花园了。再可是,御花园里除了花草树木,就是小溪湖水,也没别的什么有趣的景致了。
思来想去,秦袅袅决定去尝试一下她一直想做但总被勒令不许做的事情――爬山。
爬山是个力气活,要换身轻便的装扮。她翻出上回与太子出宫时穿的那套华服,换在身上,带了些水,不顾众人的劝阻,乐悠悠的前去西厢爬山。
小柿子惊慌失措,连滚带爬的跑去九华殿汇报。太子殿下一听,脸色大变,当下搁置手头所有的事务,追去西厢。这个秦袅袅,真是片刻都不让人安心。
秦袅袅准备穿过延辉亭,走西边爬上山顶,然后在山顶转个身,回头看落日余晖。金灿灿的光芒披散在整个御花园,沐浴了整座皇宫,想想都觉得那是无与伦比的美丽。
想象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秦袅袅没能完成她的计划,因为在途中她遇见了那个自称许纯的姑娘。她忍不住赞叹,世界真是美妙极了。
许纯与她福身,“奴婢许纯给秦侧妃请安。”
念着这人跟太子殿下可能有一腿,秦袅袅对她很客气,笑容满面,“有礼有礼,姑娘请起。”别说,这八个字还挺顺口的。她暗自将自己夸奖一番,准备走了。孰料这人竟缠上了她,道之,“敢问秦侧妃一身男装打扮,是准备出宫吗?”
秦袅袅笑道:“你误会了,我只是想去爬山。”
许纯蹙眉,声音清冽,又道:“听说秦侧妃怀有身孕,爬山这么危险的事情,如何能做得。莫非是殿下应允了的。”
秦袅袅眼珠子一转,笑眯眯地与她道:“是啊。”遂,她脚下生风,飞似的跑离这里。可她力不从心,不过小跑了一小段距离便气喘吁吁,肚子还有些不太适应的症状。
她遥望高山,重重叹息之。即便再怎么不甘心,但肚子里是她的骨肉,她如何能不顾及。念及此,秦袅袅叫旁人都站在此处不许动,只留了菱花一人跟着她随意溜达。
她漫无目的的四处走着,一会儿穿过一片小草地,一会儿路过一段小花丛。走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