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去哪儿-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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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人——李存之默默地嘴角抽搐,他握紧拳头,抵着唇,掩去轻盈的笑意。未几,他道:“你先前那句话说得甚好。看着你开心,我就不开心了。”
“殿下,不带您这样的。”秦袅袅撇嘴,一脸哀怨的神态,“您这样的话,臣妾还怎么快乐的玩耍呢。臣妾要是心情不愉快了,这个孩子将来也会不愉快的。为了孩子的未来着想,殿下,您就委屈委屈,等他出来了,您再让臣妾不开心。”
李存之未再与她耍嘴皮子,静静的陪着她坐了一会儿。
夕阳染红了半壁天空,似一段绣着行云纹的金红色绸缎,直将长乐宫都染了个透,也将秦袅袅那身象牙白的儒裙染成了橙红色。李存之斜乜一双桃花眼,以手支颌,目不转睛的凝望着专心致志对付吃食的秦袅袅。
他忽然起了一丝小小的捉弄的念头,“袅袅,你觉得这孩子是男是女?”
一口蝴蝶卷堵在喉咙口,秦袅袅被噎了个准。她一脸惊愕,又很茫然的看着李存之,“殿下,你这想的是不是有些早了?”
太子殿下忽略了她的话,自顾自地低喃道:“第一胎生个男孩吧,明年再生个小女孩子。”
秦袅袅窘之,“殿下……臣妾乏了,先回去歇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七章
六月天还真是娃娃的脸,昨儿还是晴空万里,今晨便毫无预兆的下起了雨。
长乐宫的几位果儿们和苏喜偷偷的聚集在长乐宫的某个旮旯里,暨昨日打的赌做了个了结。不晓得究竟谁输谁赢的众人自是将进去给秦侧妃送吃食的小梨子给拉了出来,问了个究竟。小梨子回忆着昨日他见着的秦侧妃与太子殿下的表情,斟酌了半晌,道:“秦侧妃输了。”
倏地一阵长吁短叹,众人纷纷哭丧着脸,自怀中掏出铜板给苏喜。意外赢了的苏喜十分开心,他眉开眼笑的收下这些铜钱,连带着下雨天都觉得是晴空万里。
左不过一个时辰,这事便传到了秦侧妃的耳朵里。
得知此事的秦袅袅忽地有了个新的玩法,她眉峰轻挑,看着底下众人,最后将实现定在小梨子的身上,道:“你去将苏喜公公请过来,殿下若是问你为什么,你就说苏喜公公近日运气好,想借借苏喜公公的喜气。”
小梨子默默为苏喜掬了把同情泪,迈着步子,顶着雨直往九华宫。
等了半晌的秦袅袅抻着脖子朝宫门望了好几回,终于在又半柱香之后将苏喜给盼了来。好的是,太子殿下并未一道前来。
苏喜躬着腰身,“奴才给秦侧妃请安,秦侧妃吉祥。”
“嗯……听说你昨日与我们长乐宫的九位打了个赌,还赢了不少。”秦袅袅端直了身子,眼睑稍敛,笑岑岑的与他低声道:“与我说说,你赢了多少。”
苏喜一听,满头大汗,“回秦侧妃,奴才没赢多少,就十来个铜板。”
秦袅袅颇具兴味的颔首,低忖了半晌,与长乐殿里站着的众人道:“我们也来打赌吧,每回只押一文钱。你们看怎么样?”
众人呈错愕状,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小梨子是这当中唯一一个没有参与昨日那场打赌的人,他看了看其余几人的脸色,顶着沉重的压力道:“侧妃,这样的话,不好吧。”
“你们昨日不是挺好的么,今日怎么就不好了?殿下又不会剁了你们。”
这是要挟,不是协商,虽然秦侧妃的语气听着好像在商量。苏喜等人纷纷交换了个眼神,个个低眉垂眼,都没接话。秦袅袅他们这幅模样,笑了笑,道:“那我们开始吧。先把铜钱拿出来,我来看看赌什么。”
众人取出一枚铜钱放在桌子上,噤声以待。
秦袅袅在长乐殿里里外外看了半天,捡起一枚铜钱扔回蜜桃的手心,道:“小桃儿,你去殿外的长廊走一圈,数数看走了多少步。走完了就回来,快些啊。”
蜜桃愣愣的拿着铜钱去数步子了,心里还偷偷泛着欣喜,她没参与这场打赌。
殿里的秦袅袅透过轩窗见她走远了,小手一扬,挑眉道:“你们猜小桃儿走出来的是单数还是双数?逢一三五七九的是单数,逢二四六八十的是双数。压了可就不能反悔了。”
她兴致勃勃的等着众人下注,却半晌没个人说话,皆是巍颤颤的看着她。她哀叹一声,道了句没出息,喊道:“我押单数。”
长乐宫的所有人噌的一下都押了单数,目露怜光盯着还未摆出立场的苏喜。苏喜扫了眼众人,又偷偷瞄了眼迫不及待地秦侧妃,心不甘情不远的押了双数。
秦侧妃很开心,刷的一下直起身子,跑去围观蜜桃走路。众人齐刷刷的挤在殿门口,看着那抹桃色的身影。蜜桃瞥了眼秦侧妃,深觉心里幕拧U庖化},便忘了方才数了多少步。但她镇定自若,取了个差不多的数字继续数下去。
不多时,她带着答案回到殿中,有些心虚的觑了眼秦侧妃,道:“奴婢走了五百零三十六步。”
诶西——一阵庞大的叹息声。
“苏公公的运气确实好啊。”秦袅袅赞赏了一番,叫他收好铜钱。未几,她招了招手,将蜜桃给招了进来,指着樱桃和黄桃,道:“你俩个出去,离得远些。黄桃,你给樱桃数数她的眼睫毛有多少根。”
黄桃窘之,樱桃窘迫之。
这一回,秦袅袅押得还是单数,长乐宫押得也还是单数。苏喜自然就押了双数,但他心里挺偷着乐的,两次都是顶着压力押注,最后都满载而归,确实是个好运气啊。
未久,黄桃与樱桃回了来,揭晓答案为:双数。
苏喜又赢了一把,笑得眼角鱼尾纹都出来了。连着数十局,苏喜都是大获全胜,长乐宫的果儿们忍不住想做一回墙头草,想跟着苏喜押注。
李存之在九华宫等了大半天也没见苏喜回来。小梨子来传话时,他本也想跟着一起去看看,奈何手上还有公事。可这日头愈见西沉,仍不见苏喜人影,也没个人回来报信儿,他便搁下手里的事情,撑了把雨伞,孤身前去长乐宫。
潮湿的路面在他脚步落下时溅起水滴,溅在他的衣摆上。一路走来,洁净的衣摆沾了不少污渍。然则,李存之修长俊挺的身影却是这雨幕里最耀眼的存在。
到了长乐宫,他收了雨伞,沿着里头的长廊走进去,远远地便听见秦袅袅等人嬉闹的声音。
“苏喜,可不是我逼着你押这么多铜钱的。”秦袅袅一本正经的与他道,两眼冒着精光,遂瞧着菱花,道:“我一共有多少套夏天的衣裳?”
菱花怜悯的瞄了眼紧张的苏喜,道:“回侧妃的话,您一共有二十九套夏天的衣裳。”
秦袅袅顿时笑得眉飞色舞,直将苏喜面前的所有铜板都收到自己的麾下。这些铜板都是苏喜之前赢过去的,数一数有百十来个。片会儿,她笑嘻嘻道:“好运有时候会用尽的嘛。苏喜公公,谢谢你的这些铜板,我就不客气了。”
未几,她又扬声道:“小梨子,去御膳房弄些吃的来。今日苏喜在长乐宫亏了些,就用吃的来安慰安慰他那颗受伤的心灵吧。”
小梨子递了眼脸色暗淡的苏喜,再次为他掬泪。方转了个角便看见李存之,忙躬着腰身,“奴才给殿下请安,殿下吉祥。”
“殿下,您怎么才来呀。苏喜与臣妾打赌,输了好些钱呢,臣妾与您五五分账,您要不要?”
秦袅袅如此随意的应付着,手下利索的将所有铜钱都收进了自己的小锦盒里。李存之却不计较,随了她去,“今日玩得挺开心的。”
“臣妾是挺开心的,不知苏喜开不开心。”
苏喜双目无神,垂着脸,低低的应着,“奴才也很开心。”
秦袅袅抬眼与他乐了乐,脆生生道:“你不开心也没关系,反正我开心就行了。”她小心翼翼的将锦盒搂在怀里,到了里屋给藏了起来。
李存之手握成拳,抵在唇边,掩着笑意,“苏喜,你输了不少啊。”
这一话将苏喜彻底打垮了,他只道是自己运气不佳,头脑不好使,竟然与秦侧妃杠上。他哪里是秦侧妃的对手,只消秦侧妃的一句话,太子殿下还不把他给剥了。他很想哭啊,却只能将眼泪咽回肚子里,真是哑巴吃黄连。
去而复返的小梨子在桌子上摆着好几道吃食,香喷喷的味道惹得一屋子的人蠢蠢欲动。今日一整日都陪着秦侧妃打赌玩儿了,都还没吃呢。
秦袅袅招招手,与众人道:“这些都是赏你们的,饿了一天,再不吃估计得饿扁了。”
可太子殿下在这里,谁还敢造次啊,个个都噤若寒蝉的缩着脑袋,不敢动手。秦袅袅瞄了眼李存之,意思很明显:殿下,您在这儿碍着事儿了。
李存之清了清嗓子,道:“秦侧妃叫你们吃,你们就吃吧。”
然则,依然没人敢动。秦袅袅抬起手臂,白皙的手指指着苏喜,“苏喜,你今日输了不少,你就第一个吃吧。我和殿下都会看着的。”
苏喜欲哭无泪,他是招谁惹谁了!
有了苏喜第一个动手,众人也安心了些,纷纷挑着好吃的咀嚼着。小梨子笑眯眯的拿了块芸豆卷,才咬了一口,又听秦侧妃吩咐道:“小梨子,我没吃的了,你再去御膳房弄些来。还有殿下的,你别给忘了。”
含着芸豆卷的小梨子也欲哭无泪,狼吞虎咽的咽下芸豆卷,匆匆的冲入雨中,再消失于雨中。
秦袅袅看着众人不开心的样子,她忽然觉得她现下的心情格外明朗。与外头的泠泠细雨那是一个天,一个地。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
雨滴拍打着屋檐,奏出泠泠乐章。遥看远处的宫门被遮掩在清冷且庞大的雨幕中,迷迷蒙蒙的好似触不可及。
本就不胜寒的皇宫在这时,愈发显得冷寂。
偏生长乐宫热闹的很。小梨子打御膳房回来的第二趟,碟子里已没了点心。他皱巴巴着一张脸,委屈得像个小媳妇,哀怨怨的盯着众人,无声胜似有声。秦袅袅被他的模样惹得心情更加愉悦,赏了他一些别的吃食。
李存之笑岑岑的凝望着乐在其中的秦袅袅,一双眼睛渐渐弯成两道新月,熠熠生辉。
“侧妃,奴婢忽然想起一件事儿来。”菱花俯着身子,趁着太子殿下不注意,套在秦袅袅的耳边低声道。
秦袅袅没怎么上心,随口问道:“什么事?”
“是沈公子送来的衣裳。奴婢昨日给您拿衣裳去清洗时闻见衣裳上面有一股子奇怪的味道。”她指了指蜜桃,道:“蜜桃也闻了,说是有点像姜花的味道。”
长乐殿忽然安静了下来,个个都是目不转睛的盯着菱花。
蜜桃自人堆里走出来,福了福身,道:“奴婢入宫前,家住蜀南。那里种有一种花就叫做姜花,它的味道奴婢很熟悉。只是侧妃儒裙上的气味似乎不止姜花的香气。而且,姜花的香气只有一点点。若不是奴婢打小就熟悉姜花的味道,奴婢也闻不出来。”
“姜花有什么用?”秦侧妃表示疑惑之。
李存之沉了脸色,卧蚕眉拢到一处,眉宇间聚了几分疑思。他换了个位置坐下,面朝殿门,“苏喜,你去太医院将安御医请过来。”
蜜桃摇了摇头,“奴婢也不知道这姜花有什么用,只知道它开出来的花是白色的,远看像一只蝴蝶。所以奴婢的故乡人也叫这种花叫蝴蝶姜、白蝴蝶。”
“哪些衣裳沾了这种香气,都拿出来看看。”
菱花瞄了眼蜜桃和樱桃,那二人便去衣橱里将沈白那回送来的衣裳都拿了过来,一件不多一件不少的摆在二人的眼前。
“就是这几件。”菱花走到蜜桃的跟前,将她手里那件水绿色绣花儒裙展开了来,道:“奴婢发觉有异样后,特意留了一件,当时就想与您说的来着,后来被别的事情给弄岔了。方才听您打赌的时候说衣裳,奴婢才给想起来。奴婢知罪!”
秦袅袅摆摆手,不以为意,“能想起来就是好的。而且也不一定有什么事,别这么紧张。”
“以后做事仔细些,有什么事情不论大小早些说出来,别等出了事情再说知罪。”李存之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将她手里的衣裳杵在鼻尖嗅了嗅,警告道:“下不为例。”
菱花屈了屈膝,“奴婢谢太子殿下。”
见李存之闻得认真,秦袅袅也想闻一闻那是什么味儿。她抻着脖子伸到李存之的脑袋边,道:“殿下,臣妾也想闻一闻。”
那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将儒裙扔在桌子上。
等了片会儿,苏喜与安景初进了长乐殿。安御医那一身官服略显潮湿,裙摆处沾了不少水渍,可看起来却是一尘不染的模样。他躬着腰身,行了个礼,“不知殿下招微臣来,所为何事。”
李存之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指着那件水绿色儒裙,道:“这件衣裳沾了些东西,你且仔细看看。”
安景初看了眼桌子上的衣裳,拿在手里,靠着鼻尖仔细地嗅了嗅。儒裙所沾的气味虽不是很重,但对他来说却是足以。未几,他放下儒裙,与李存之道:“回殿下的话,这儒裙上沾了些姜花的香气。还有另一种香气,是来自麝香。”
他直着身子,道:“许是有人将姜花和麝香各自磨成了粉末,后搅合在一起,无意中或不知不觉的洒上了秦侧妃的儒裙。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