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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重生-天才音医师相思如风-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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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氏的人顿然怔住,还是白发老者反应最快,极速的将药、酒、碗全部收拾到一个托盘中,准备亲自当药童。

可惜,他的愿望落空了。

他才收拾好,凤留行身形一动,如幽灵一样闪到他身边拿过他手中的托盘,又轻飘飘的一掠,如一片羽毛飘至爬到银燕翅膀伤口边的水啸身侧。

白发老者在眼花后定睛一瞧,发现好不容易的一次与某人近距离接触的机会没了,急得差点捶胸顿足。

水啸抑着心底的震惊,找出匕首,唰唰几下将粘糊着的羽毛全部割掉,让匕首与暗器全部露出,用烈酒清洗过后,极速的将暗青子与暗金匕首一一拔出,一瓶接一瓶的往冒血的伤口洒药粉,直至伤口不流血时才住手。

有道长痛不如短痛,这种事,自然是动作越快,银燕受的罪越小,她就算心疼也没手软。

等她直起腰时,凤留行空着的手一探,拎起她的后衣领,轻轻一跃,自银燕翅膀上落到它的腹部伤口边,又将人放下。

为防人掉下去,他还轻轻的捏着她的衣领,随着她蹲下而弯腰。

河洛图与河家的众人,瞪着眼,表情那叫个精彩。

水啸再次毫不客气的将燕子粘糊着的羽毛剔尽,只是,当除去羽毛时,她的手终于抑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它的腹部仅有一个伤口,在右翅的一边,伤口平贴着主骨,而且,也不是寻常的伤口,是被剑所伤,其剑已断,仅留出半寸不到的一截在外。

这剑,她不敢拔,也没法拔。

水啸颤颤的抬头,向站在身边的人求救。

”你合药,我替你拔断剑。“被那可怜兮兮的眸子一瞧,凤留行万千冷意顿化春风,更舍不得见人心疼,大大方方的摸出一只小瓶子奉上。

心中一喜,水啸用比抢还快的速度抓过小瓶子,真的听话的合药,也没多复杂,只将余下的竹膜片摊叠在手掌心,再将所有的药粉全部倒到上面,积成一大堆儿。

凤留行见她准备好,放开捏着她衣领的手,自己站到后面挡着,弯腰,二指指甲夹着血迹斑斑的断剑,微微一用力,噗的一声便剑给拔离。

浓血如泉,汩汩直流。

当断剑拔出时,燕子猛的颤抖了一下。

水啸被震得晃了晃,稳住后立即将药捂在伤口上,用手压着不放,只在眨间竹膜片尽被染红,也染红了她的手指。

不知是凤留行给的药好还是其他,一会儿后血便凝固住。

凤留行又轻轻的拎起她的领子,紫袍一晃,划过一抹弧线,无声无息落地,放下人后,提起烈酒,另一只手往地面一甩,将托盘”可“的丢落在地,他则抓过水啸的手,用酒给清洗血迹。

”呼“,与此同时,躺着的银燕子翻身爬起。

”唉唉,你不能乱动,你的伤口还没好呢,不可以沾水,不可飞行哪,记得要听医师的话。“原本乖巧的洗着手的水啸,眼一瞪,凶巴巴的吼出一嗓子。

银燕子立马的就地蹲下。

河氏众人又是一阵狂抽。

”竹公子,我后悔了。“瞥过银燕子,河河图幽幽的吐出一句,那话令人寻不着头脑。

”一步迟,终生迟。“将酒坛一丢,凤留行回首,静静的瞅他一眼,又一扬眉,拎着人,连招呼也不打,飘身外掠。

只一转眼,无影无踪。

河洛图别有深意的瞟过河炯,一晃身,也化为飘忽的一缕轻风,荡出大厅。

厅内的人,面色开始阵阵变幻。

 第五十一章 不告而别

挟着水啸的凤留行,如去时一样在金碧辉煌的木制建筑群一阵飘忽,在别人还没瞧清时便没了踪迹,等停下时,已经到回四君子院中。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

凤留行才站定,随手在水啸身上点了几下,而被晃得头昏眼花的水啸,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就沉沉的合上眼皮,平平静静的睡着了。

一直候在精舍的绿萼,本在频频张望,瞧到小主子被送回来,顿然松了一口气,飞快的出来,当才跑到厅门口,看到凤留行的举动时,惊得眼皮一跳,猛然收足顿身。

”他倦了,让他睡到自然醒。“凤留行怜惜的摸摸趴在自己怀中大睡着的小人儿的小脑袋,跨前几步,将人交给绿萼。

小家伙在外人看来是与平日无二样,可他在看到了那双清澈明眸深处的倦意,那是抚琴之后才出现的异样。

他舍不得自个疼着护着的人受累,才直接送回松字精舍来。

惊愕中的绿萼还没反应过来,便已接住了小主子,待触及小主子冰凉的身子时顿时醒神,赶紧的抱好,感激的行个礼后,急急的转身送往房间。

凤留行淡然的回竹字精舍。

绿萼如风般旋过厅与廊道,转入一间装饰的精致、简洁又不失高雅的房间,又越过屏风,将小主子放到铺着香草凉席的雕花大床上,又怕有蚊子,放下纱帐,自己候在一边。

时来时去,转眼黄昏。

当天擦黑时,自睡着便没醒过的水啸,在翻了个身后,终于自睡神的怀抱中醒来,缓缓的睁开眼。

初醒时意识还没完全清醒,最初是茫然的眨眨眼,再四处看看,视线也有些不太清晰,稍稍过了一会,等看清周围的情形时,立即一个鲤鱼打挺坐起。

噫,怎么的竟跑到床上来了?

揉揉额角,想不起好好的怎么竟躺到床上的水啸,纠结的蹩起眉心。

”公子,您醒得可真是及时,大小姐携二位表小姐来了。“绿萼端着洗涮用的清水进房间便看到坐起的小主子,脸上绽开柔和的笑意。

大小姐、表小姐即是水云珠,河可盼河可依,老爷子只有一女,水宅中的人都唤水云珠为大小姐,出嫁后也没改,本来河可盼姐妹是河家家主的孙女,该称小小姐,只因是老爷子的外孙,是水十九的表亲,所以前面加了”表“字就可直接称其为表小姐,河家人对水十九的称呼也加表字,是为”表公子“。

呃,难不成离开那边后就一直在睡?肯定是那家伙点了自己的睡穴。水啸一听,心里顿然有数了,不由得狠狠的抽嘴角:那家伙真是狠,竟然让她睡了这么久!

绿萼可不知小主子正在心里将某位给记恨上了,笑吟吟的侍候着穿鞋,下床,重新梳发净面,将自家小主子收拾得清清爽爽才引着去偏厅。

竟到了这个时候,自己这也太能睡了!远远的闻到一阵浓郁的饭菜香味,再看看亮起的灯光,水啸不由得再次郁闷了一回。

抑闷的随着绿萼到达偏厅后,便看到满桌子的珍肴和坐等自己的四人,当下赶紧的小跑着冲到老爷子身边,乖巧的入座。

那低眉顺眼的小模样儿,直引得老爷子、水云珠、河可盼河可依开怀不已,以至于一顿饭下来,笑声不断。

水啸总觉得席上的气氛有点异样,可数次观察时发觉老爷子、水云珠除了看她的眼神特温柔特慈爱,比往日更甚外,其他什么也没寻着。

酒足饭饱,老小三辈五人又去亭子里纳凉闲聊,直到戍时尽才散。

老爷子牵着孙子,亲自将女儿、外孙女送出小院子的大门,等人远走后,一回身,揽起爱孙入怀,手指突的几闪,在孙子身上点了数点。

水啸又一次什么也来不及想的便深深睡去。

绿萼心神一紧,心底一片紧张。

”绿萼,随我来,我有事交待你。“仰天望望天上的圆月,又低头瞧瞧怀中呼吸平稳的孙子,水震眼里有些不舍,却又异常坚决的走向屋内。

绿萼心里一咯噔,微垂着头跟在后面,一颗心怦然乱跳。

主仆二人入厅,入座。

”绿萼,我明日远行,如

若一年未有消息传回,你回北溟,替我将啸儿交托静王抚养。“沉默良久,水震抬手,将一只小戒指放桌上:”这里面的东西,等我走后才交给公子,至于将来公子所需的一切,都在水宅中,有需要时,你们去取即可。“

”大爷,您这是……“绿萼惊得全身血液都凝固住了,主子这是临行托孤啊,她怎能不惊!

”绿萼,你可还记得你们的主母?“他又何曾舍得?水震苦苦笑,眼神有些寂缪:”我追查三年,总算有些眉目,如今更誓在必行,若能寻回你的主母,啸儿或许有重修源力的希望。“

”大爷,您的意思是,夫人有线索了?“心一颤,绿萼有如被惊雷炸了一下,猛的抬起眸。

”从种种迹象来看,你的主母与少爷都还活着。“水震点点头:”只是,此去吉凶难料。绿萼,你记住,如果我如主母一样一去不归,你便将公子交托静王,静王会视啸儿如己孙,也会真心疼惜他,护他平安。至于这河氏么,虽是大世家,终不及静王府安全,这二年之内有竹公子图少主在,公子性命无忧,你也不必过于担忧。“

”大爷,绿萼,明白!“眼窝一酸,绿萼有些想流泪,抑下满怀潮涌的气血,慎重的接受主子的交待。

默默的凝视一直忠心不二的侍女一眼,水震微一叹息,终是再没说什么,抱着沉睡的小人儿,缓缓的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向孙儿的房间。

进入房间后,没有沐浴,没有换衣,只脱了鞋,水震便抱着孙儿合衣躺下,将孩子拥在怀中,如珍似宝,片刻也舍不得放开。

门外,绿萼站成一根柱子,默默的陪守着。

夏夜漫长。

水震了无睡意,就着淡淡的灯光,细细的欣赏着孙子的睡容,眼里的怜爱柔如春水,又好似生怕一眨眼人会跑掉一样,连眼珠都舍不得转动,手指一遍一遍的抚过孙儿的眉、眼、唇、小脸,就如抚着稀世珍宝。

夜一点一点的移向天明。

当报晓的鸡鸣声啼破寂夜,一直没合眼的水震,手指竟开始轻颤,并随着催更的鸡鸣声而越来越厉害。

时辰静走,鸡啼声如比赛似的一声比一声急,一声比一声嘹亮,再过后,便是此起彼伏,阵阵如歌,也意味即将天明。

水震轻轻的人放枕在枕上,手指再一次抚过孩子的眉眼,起身,深深的,深深的凝视孙儿一眼,眼中有水光盈动。

慢慢转身,背对着床,深吸口气,准备走时,忍不住回首,深凝一遍后,终于转头大步走向门而去,在到屏风处时,猛的顿身,又一次蓦然回首,一滴泪自眼角缓缓滴落。

回眸,抬手一拭,将泪拭净,咬咬牙,身形一掠奔至门前,无声开门,跨步而出,再深深的凝视一眼弯腰恭送的绿萼,闪身掠入蒙蒙晨光中。

身如飞鹤,去势如虹,再没回头!

 第五十二章

绿萼在房外独自伫立良久,直至天色发白时才进入房间,如往常般坐在屏风后的桌旁,默默等候小主子。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

天色由鱼肚白转为大亮。

水啸醒来时,感觉心里特焦燥,在打量过四周一遍,又暗自细细的回忆睡前发生的事,沉思一会儿自行起床穿鞋坐到梳台前。

绿萼本来是想跟小主子说话的,一看到小主子又是皱眉又是沉思的样子,立即噤音,轻手轻脚的帮着梳头。

”绿萼姐姐,你有事瞒着我。“盯着镜子看了半晌,水啸幽幽的出声,语气是无比的确定。

这么快就发觉了?公子总是这么的敏锐。

”公子,大爷今早有事远行,说可能要一二年才回来。“心知瞒不过,微一怔后,绿萼松开左手掌心中的发丝,悄然的取出昨晚主子所交托的东西呈送到小主子眼前:”这个是大爷让绿萼交给公子的东西,公子一看就知。“

远行?

原来如此。

心跳一顿,水啸愣怔后又了然,她醒来是便觉心烦意乱,内心焦燥,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原来是血脉相连的一种感应。

小心的捏起浅银色镶着一点碧绿石的戒指,神思有些空茫。

昨日才见二表哥重伤归来,老爷子这个时候突然远行,其原因,不必说她也能猜出一二,想来定是老爷因外孙之事而联想到孙子,为孙子的将来,他才如此急切的离开。

虽猜不出是寻药还是其他,她唯一能确定的是,一切的出发点必然是为水十九,之所以不将人带在身边,大约也是出于安全考虑,才将人放在河氏世家。

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祖父祖母之心又何曾不可怜?

想到老爷子,不禁又联到自己的父母亲人,水啸顿觉心底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一齐涌上心头,一时眼眶竟微微发红。

绿萼见小主子不问也不闹,暗中紧张了,在偷偷观瞧一顿,确定是真的平静而无其他异样后,悬着的心才落地。

水啸确实很平静,直到梳洗好,再次换过一身衣服后也没多问,那表情那神色,跟往常没半分异样。

只是,等到早膳的时候,她就不淡定了。

今日的早膳,河可盼河可依自然没缺席的,却多出了一个人,一直与河可依关系甚好的河可坤竟也赫然在桌。

河可依仍是风风火火的性子,与河可盼将水啸夹在中间,也不管食不言的臭规矩,一边喝着清粥、吃着精致的配菜,一边东拉西扯的嚷嚷;河可坤则保持着灿烂的笑容,频频的摸浑打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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