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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重生-天才音医师相思如风-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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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心弦看着环臂自抱的人,心如针扎般难受,他多希望那样的痛能加持在自己上而不是降临在王身上。

这,都是他的错啊!

如果不是他的自做作主张,王,不会如此痛苦。

此刻,他也明白王开启第一关阵法时负出了什么样的代价,也知道王为何当时会睡过去,同时,也总算明白王在看到此阵时为何表情那么奇怪。

对王来说,这就是痛苦的源头。

可他做了些什么?

他只为好奇阵法开启需要何条件就将王拉入阵中,这是多愚蠢的行为!

宫心弦悔不当初,只恨不得时光能倒流,如果时光能倒流回当时,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拉人进来。

奈何,就算心急如焚,心痛如割,也无济于事,一切都发生了。

他的眼珠子一点点的变红。

痛,很痛。

痛得无法忍受的水啸,想要拿头去撞墙,只可惜站不起,挪不了,只能生生的忍受着痛的折磨。

这一次,她竟无比清醒,意识与感知也是无比的清晰,她能感知到宫心弦急促的心跳,可就是无法动,无法说话。

她觉得肉体被剥离了骨骼,正一寸一寸的离自己远去,倍受煎熬中,她不知不觉闭住了自己的感知,意识则自顾自的游离中,让身体处于一种类似于无主状态的情形中,以减轻痛楚。

十色变化,彩色光束汇成一束相互照耀。

水啸身上亮起一抹琉璃光芒,那光芒像流星划过天空,一闪而逝。

糟了,神器离体,王将要恢复女身!

看到过琉璃光芒闪过后王即变装的情形,这当儿一见那光芒闪现,宫心弦便猜出将要发生什么,顿时惊得瞳孔爆涨。

他担心才闪过心头,水啸左耳戴着的琉璃耳钉表面闪过一抹流光,随即一动,自己滑出耳孔,像雪花一般轻轻飘落。

光束之中,少女容颜已显,汗淋淋,香飘鼻,她,却不自知。

宫心弦的心跳顿了一顿才跳动。

叮叮,琉璃带紫的耳钉沿着水啸的衣衫滚落,点点流光一晃即落地,触地时并回弹了一下,碰出连续的两声脆响。

仿佛一石击浪,又似棒槌惊鼓,那声响击破了无声无息空间里的沉寂,也惊破了水啸的空离境界。

意识返回,感知复苏。

不痛了?!

无痛无异样,水啸惊喜交加,差点想蹦起来,因双腿无力,最终没有成功,只是身子晃了一晃。

彩光刺得眼生疼。

抬手,想揉眼,她的手,成功的抬了起来,当移动时,好似蹭到了一团柔柔的、软软的,还带有弹性的物体。

那种感觉,太熟悉了。

水啸呼吸一顿,忙忙低头。

胸前,不知何时多了二座高高凸起的山峰,撑得衣领口成大大的Y字形,视线所及,竟看到了两团圆润相挨着挤出的濠沟。

“啊!”水啸惊得一颤,。陡然尖叫出声。

同时,双手飞快的抓住了衣领,紧紧的捂住了胸口。

这,只是她的本能动作。

完了!

宫心弦的心一抖,闭上了眼。

他怕,既怕眼前的人到时秋后算帐,更怕她无法接受这种事实,毕竟,由男变女实在太突然,无论是谁经此变化,恐怕都会难以接受。

我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看到。

闭上眼,一个劲儿的暗自自我催眠,可是,眼前总得不自觉的闪过刚才看到的一点风景来,那时越念越难心静。

水啸以手捂住衣领时,触及肌肤,冰凉如触雪的感觉自指尖传至心间,几乎在电光火石之间,她骤然想起了现状。

女……女的?

水十九是女孩子!

天!

“啊-”记起事实,脑子里一响,水啸再次尖叫起来。

宫心弦惊得心跳一蹦,差点飞出嗓眼外,也再也无法保持眼不见目不视的自我欺骗状态,火速睁眼。

呼,尖叫才出口,水啸竟忘记了之前的痛,也忘记了自己身体的情况,不知哪来的力气,竟一下子站了起来。

“……”宫心弦一急,想出声提醒,唇嚅了嚅,竟没发出任何声音。

噫?

区别对待?

发觉自己的异状,他惊讶的鼓圆了眼珠了。

王能动能言,他却不能。

连阵都懂按贵贱对待。

“不公平!”狠狠的抱怨一句,宫心弦又将全部注意投向了另一边。

情绪激动的水啸,才蹿起来,双腿因撑不住身体的重量,还没站稳,晃一晃,又软软的坐跪下。

因激动,她苍白的脸上泛起一团红晕。

呼哧呼哧-坐地后,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眼芒一阵阵的乱跳。

不敢相信似的,一边喘着气,一边又细细的查看,高耸的胸部还在,腰比以前更细,两腿间的那团肉肉也消失了。

真的,一切都是真的。

水十九,竟是女生!

重重的吐出一口气,水啸无力的瘫软,整个身体的重量全部落到了曲跪着的小腿上。

多少次,她梦中梦到恢复女身,自己又是那个亲人疼爱的女子,可当梦回,梦也支离破碎,现实就是现实,水十九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如今才知,原来,水十九是女儿身!

真好啊,同名同姓同是女儿身。

唰-两行清泪如泉水,自眼中涌出,化为两条潺潺流淌的小溪,自水嫩嫩的玉面滑落。

情到深真时泪长流。

水啸喜极而泣,久久不能自己。

宫心弦看着她激动,看着她流泪,神色也越来越平静,该来的总会来,有什么好怕的呢?再说他也仅只错了这一次,并无做什么人神共愤的事,不怕。

想开了,心也宽了。

两人各想各的,竟连阵法何改变了也不知,当刺眼的光芒一划而过凭空隐去只余明光照室时,两人一震,都自各自的状态中回神。

沉浸在自己情绪里的水啸,视线一巡,触及宫心弦,心中一个“咯噔”,心弦先是一紧,随之根根绷断。

完了!

想到现在的处境,勃然变色,当下也猛想起水十九祖母嘱咐水十九的话来,伸手抚上耳际。

那只耳钉,原来竟是掩饰耳钉,所以水十九祖母才千嘱万嘱的吩咐万不可离身,如今露出真身,或许就是耳钉的原因。

一摸,耳垂空空如也。

手,僵住。

又在突然,水啸想起之前听到的声音,再也顾不上其他,更顾不得管宫心弦,忙忙的低头寻找。

耳钉没滚多远,就落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静静的躺着,琉璃色与紫色莹莹生泽。

水啸伸手,竟以一种不可用正常的解释可解释清楚的速度,捡起耳钉,快快的戴好。

确认耳钉戴稳当,她仍什么也没说。

流光亮过,身体,就在她的注视下,悄然变回男人的模样,胸部平坦,一望无垠,连那只大鸟也凭空现身,好好的藏在两腿间。

吸口气,将所有的情绪全部隐去,水啸直直的望向宫心弦,抿着唇,眼神冷冽。

对宫心弦,她真的感到为难,他是琉璃王的守护者,杀不得,动不得,可他,偏偏知道她的秘密。

“这是你第二次现出真容。以后,请小心些。”宫心弦默默的仰首吐出久憋的一口气,语气平平。

水啸淡淡的点头。

玄氏的人,不能动,那就当什么也没发生吧,不能热处理,不能以喜怒处理,那就只能冷处理,只要他不泄露她的秘密,她也不会在纠着不放。

“我不会……”宫心弦知道她并没有完全解开心结,想再次解释一番,以澄清自己的目的,好方便以后的相处,可是,才说了个开头,巨形阵光芒大亮。



正文 第一八十九章

宫心弦的话突然中断,水啸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炽光照得什么也看不见,只有一片金闪闪的小星星在乱闪,紧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

待心慌感消失,不由呆了。

视力已回复清明,眼前一片白。

这,分明是在传送阵中。

揉了揉眼,水啸重新观察了一会儿才确定身处何方,心里也更加的奇怪,怎么没在传送中呢?

更奇怪的是,宫心弦也不见了。

她明明记得,她离宫心弦也只有一步之遥,同在一处,相隔如此近,竟然也会被拆开,难不成传送阵还会分身术,能将同时进阵的人分别传送到不同的地方?

稍稍一琢磨,水啸又迷茫了,之前的几次,她与宫心弦都是同时进阵,每次都没被拆开,为何这次会不同呢?

因为想着心事,她也忘记出阵,站在白色雾层里一会揪眉一会低首一会仰脖子的思索。

唉,算了算了,管它呢,不在一起岂不是正好?

想来想去想不明白,水啸决定不再浪费细胞,想到没了旁人在身边,也更觉舒心,一个人独行没压力,有人陪同,压力大啊,尤其是与宫心弦同行,压力更大,要知道,那家伙同是琉璃王守护家族的子孙,若犯险不救,怕对不起水十九,若什么都救,说不定连压箱底的功夫都会被人了解透彻,自己就什么秘密也没了。

现在,还有秘密可言么?

想到秘密,她又凌乱了,连女儿身都被宫心弦知道了,相对而言,她还有什么秘密可说?

那人,竟是第一个知道水十九真实性别的人,或许,水十九祖母也没料到吧,她老人家千叮万嘱所护着的孙女真身竟不是被自家发现,反而被外人第一个知道。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无可奈何的叹息着,水啸甩甩头,准备离开去看看被送到了哪个角落里,也在这刻,猛然发现,她,竟还保持着跪坐的姿势!

舒开腿,缓缓的站起,还没迈步,身子似风中的稻草人,先晃了晃,试着小心翼翼的迈出一步,足似踏着浮云,轻飘飘的,人仿佛要飞起来。

那种感觉正是“水底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

水啸也知道源力的重要,现在觉得它比意识里的认识还要重要无数倍,果然是源力不是万能的,没源力是万万不能的。

苦笑摇头,迈着小小的步子,也没特意选择方位,随意的顺着面对的一方走,走的很慢,像肩挑万斤重担一样,步伐异样的沉重。

拖着灌铅似的腿,走了二十来步,水啸已经累得气喘吁吁,贴身的衣服则早被汗湿了个透,水迹还浸染外袍,在外衣背面留下一团团的痕迹。

怎么就这么累呢?

抹了把汗,又一步一步地挪,再次挪了十来步,眼前总算明亮了起来,待举目一瞧,眼睛就直了。

前面,竟是一截通道,空气明净,清爽,尽头处赫然是一扇石门。

时间已到?

瞪着约相距五十步远的那扇门,俊美的脸上如调色盘在换色,一阵黑一阵白,一阵蓝一阵青,可谓是色彩斑斓,精彩至极。

这真是太坑爹了!

水啸真想将设计者的祖宗十八代搬出来问候一遍,转而想到只相距一门之隔远的那个像圣诞人的老头,那万千的幽怨终究浓缩为仰天一声长叹,不了了之。

望望四周,她的神色又变得极为复杂,目前为止,这里只有她一个,就算她晕过去也不会有危险,可却不保证稍后不会有其他人被传来,如果传送来的人对她有成见,若被瞧见她的这个样子,只怕大大的妙,就算不敢明目张胆的干掉她,哪怕只暗中稍稍动点手脚,她也只能生受了。

这里,很危险。

危机感袭来,水啸顺了口气,继续自己的征途,直觉告诉她,门边是最安全的,既然无法自保,那就尽快的赶到门旁去。

若在平时,那点点距离简直就不是距离,也就是晃晃身形的事儿,如今,那五十步就是一座不可跨越的高山,令人望而生畏;

她也像是在仿效前人,正徒步在二万五千里长征的路上。

浑身无力的她对于自己的步子根本没知觉,一脚高,一脚低的走,脚步虚浮,身子摇摇晃晃,好似随时会倒下,每走十来步就歇几口气。

一连歇了五次,胜利在望,她总算支撑着走到了门旁,还没接近,身子往前一倾,斜斜倾依在石门上,任汗如雨落。

也仅只稍稍歇了歇,水啸拭去面上的汗水,侧转身子,半倚着门,取出琴,竖立在地,双手扶按在琴的一端,做好随时横琴杀敌的准备,以她的情形,杀敌是不可能的,不过,那只是以防万一而已,吓吓那些不知内情的人,应该也是绰绰有余。

摆好唬人的架式,竖直耳朵留意着周围的动静,视线则投向石门,认真的研究锁孔眼的形状与大小。

当院士们开门时,她有留意到他们手中的锁匙,那种六角形的匙,跟她开天字一号楼的六角匙极为相似,就是不知六个尖角的大小会不会一样。

看过锁孔,一番比较,她觉得竟看不出有没区别,抿着唇想了想,本着以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取出蓝色的六角匙,投进锁眼里。

完全契合。

水啸一惊,手抖了抖,咬咬牙,使劲儿的转动蓝色六角星,初时因手使不上力,纹丝不动,直到将吃奶的力气都使尽力,雪花形的门匙才有了行动。

原来,门匙,可以通用。

这下终于不用再担心了。

重重的嘘出口气,她拔出门匙,门启动,匙没了留在锁孔的必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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