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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情系云天-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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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蹭蹭蹭,又踢踢踢踢,再踹踹踹踹踹——终于,男人被白兔扰得烦了,微退开令他眷恋的红唇,一手将不安分的兔儿给揪了出来放落一旁,还它得来不易的自由,接着再覆上女子巧笑倩兮的丽颜,衔住那抹带笑的芳唇。
  这下,他总算可以专心了。
  雨势渐渐趋缓,几缕天光穿透云层洒下,打在纷飞的毛毛细雨上,折出炫目的七彩虹桥,矮篱棚内紧拥缠绵的男女,如同放晴的天候,拨云见日。
  云家庄碧霞合依湖心腾空而建的精致阁楼,四面垂坠湖绿色的轻纱罗幔,微风吹拂,纱幔轻摆,衬得这座湖心小楼如梦似幻。
  而建物的四角则高悬四盏雕花走马灯,傍晚花灯一点,随风向转动的花色光彩更是炫目夺人。此阁仅有简单的二厅二房,却处处可见雕工精巧、匠心独具。
  云家庄的人无不知晓,此楼乃云家大小姐另辟来独自休憩的小阁,以映着碧绿湖色和染上傍晚红霞为美,故名为“碧霞”。
  时至日落,厅内,掩在珠玉帘后的软椅榻上,一身翠碧衫群的女子倚窗栏而坐,纤手撑在栏木上托着香腮,支着窈窕身姿,眺看窗外黄昏霞彩下的湖光山色。
  而帘外,则伫立着一名刺客装束的黑衣男子,拱手低头,恭敬的静候主子发落。
  气氛,紧绷而过分安静,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是突兀。
  立在帘外的男子好半晌没得到女子回应,他微微抬眸,觑了眼女子依旧倚窗望景的姿势,嘴角勾起一抹不甚明显的角度,双眼再次敛下,掩去一番心思。
  刑无命在云家大小姐身边跟了十年,是云碧瑶“养”在暗处的死士护卫,专门替云家处理一些台面上解决不了的障碍。
  而对于云碧瑶阴狠善变的个性,他早习以为常,却还是对所谓“办事不力”要面对的惩罚感到紧张,抑或该说是——兴奋?
  他还挺期待这恶毒的女人,又会出什么阴招来玩他。
  进入云家那年,云碧瑶不过是个十岁大的丫头,可谁又能料到那样年纪的女娃,已可杀人不眨眼,将性命视如无物的玩弄。
  随着年岁的增长,十年光景过去,当年稚嫩的丫头,蜕变为眼前身段婀娜妖娆的蛇蝎美人,非但更变本加厉的草菅人命,甚至已习得一身阴狠武艺。
  许久,波澜不兴的娇嫩女嗓扬起,唤回刑无命心不在焉的思绪。
  “你说找不到?”云碧瑶坐正了身,偏头眯了眼帘外身形瘦长的男人,尔后款步下榻,揭帘走向刑无命,“真是教人失望,我以为你不只有这点本事。”
  她一边说着,一边刻意欺近,朝着刑无命敛眼闪避的俊颜,吐气如兰。
  刑无命是她十岁那年主动找上云家的,那年他也不过十八,只身带把长剑就说要投效云家,爹亲见他武艺超群便将他纳为门上。她原先以为他是个细作,因为他整个人就像团谜,看不清也猜不透,倒是十年下来,他的忠心耿耿无可挑剔便是。
  她向来欣赏他的俊逸长相和利落身手,只可惜,还是差了那男人一点。
  “恕属下无能未能找到,请大小姐降罪!”无视女人的撩拨,刑无命语气不卑不亢。
  “说降罪可不敢当,您说这话岂不是要折煞碧瑶了,是不是呀——师父?”
  云碧瑶语气娇媚,隐含轻嘲地唤出声。一声“师父”,道尽两人隐晦的师徒关系。
  “属下岂敢,大小姐还是唤属下无命就好。”刑无命四两拨千斤。
  两年前,云碧瑶就拜入别人门下,而他这个启蒙之师也淹没在后继而来的各门各派众多“师父”中,显得微不足道。在她眼里,他不过是颗用完就丢的棋子。
  “得了。”被泼了一脸冷水,云碧瑶恼火地退开身,面色一整,冷声问道:“发现什么了?”
  “依属下愚见,大小姐安排的人马虽有出手,但事情没做全。”见她挑眉不语,两人多年的默契,让他继续开口:“按照伤势判断,轿夫和皇刚家的家仆确实是死于那些人之手。”
  他口中的“那些人”,即是指云碧瑶此番派去要劫杀云若雪的人马。
  云若雪被云碧瑶如此出卖的确是可怜,只不过她们姐妹间的是非恩怨,他没兴趣知道,纯粹将这桩事件归作为一名“忠心的刑护卫”该做的事看待。
  “继续说。”云碧瑶又踱回椅榻上坐着。
  “可惜出师未捷,三人非但让半路杀出的程咬金给杀了,更让那人劫走了云若雪。”言简意赅,大致交代完他研判的事件始末。
  “哦?”慵懒的欣赏起涂染蔻丹的纤指,云碧瑶一双明媚猫眼懒懒的眯了刑无命一眼,口气阑珊地问着:“那你可看出是用什么兵器?哪路道上的?”
  她知道刑无命一直有这等能耐,对天下各门各派的门路招式了若指掌,遑论是使用的暗器,甚至是任何刀伤剑痕都难逃他的眼。
  哼!这点云碧瑶倒是挺信任他的,刑无命敛下眼皮,眼底闪过一丝嘲讽。
  他谨遵主仆之分,拱手说道:“刀戒天。”
  刀戒天!?
  再听到这名字,云碧瑶动作微颤,后又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玩赏着细指,可那稍众即逝的失常,却没躲过有心人窥探的犀利眼光。
  刑无命略挑眉,猜测云碧瑶失常的原因。何以提到刀戒天她会有这等反应?
  状似欣赏够了,云碧瑶一手撑靠上窗栏,指间无间的轻敲栏木,口气近乎喃喃,“是吗?所以那小贱人是命大被刀戒天给救了?”
  她发誓过不会让云若雪那小贱人太好多的。
  先前会让云若雪活着,是让她无聊时拿来寻开心折磨用的,但如今这局势,在那贱人被和三皇子对头的二皇子看上欲纳为妾时,就没利用价值了。
  和个人的喜恶相比,她更不能冒着让云若雪攀上二皇子得势翻身的风险,与其如此,情愿现在就亲手毁了云若雪,加上又牵扯上那男人,她就更没活着的必要!
  “所以大小姐的意思是?”
  倏地,敲击声停止,云碧瑶唇角勾起一抹媚笑,笑意却不达眼睛,接着她敛下笑,偏头又忘了窗外远景一眼,才冷声开口。
  “她的命我会亲手了结!”
  第5章(1)
  八月下旬,午后日头犹炙。
  地处龙蟠山上的刀门山庄,因地势偏高险峻,气候反倒添了几许凉爽,舒适恰人。
  云若雪站在中苑西厢二楼的回廊上,静静俯瞰一干家仆婢女们,忙进忙出的张罗备礼和结彩,眼看每家每户都在自家屋檐上垂吊红彩,将一幢幢玄色屋顶缀上喜气的红,她仍有种置身梦境的不真实感。
  来到刀门山庄不过三日,她即将再披一次嫁衣,不过这回是欢喜甘愿,带着众人祝福的。而千人有余的门众听闻门主即将大婚,全庄上下可谓是热络翻腾。
  过去三日,刀戒天带着她认识了刀门山庄的环境,和性格迥异的四大门卫。
  刀门山庄乃按同心圆的方式建造,首先是围墙外三里处的岗哨,过了哨站,放眼所及,则是片片绿田及农舍牧场,再往前推进一里,则开始为门众所居住的平房矮舍,最后行到至核心,才是门主的中苑和四大护卫所处的楼苑。
  整个山庄一层包覆一层,最外层再以数丈高的厚墙围起,以一扇墨色的厚实高门,隔绝门外世俗。
  四大护卫部分,最常见到的是个性大刺刺,生得人高马大有着异族人瞳色和发色的武大狼:至于医术精湛、个性冷僻的商莲笙,她只在初来时见过一次,其他时候商莲笙都在南苑深居简出;再说到谦和文雅的龙天阳和拘谨寡言的无欢,则因近日忙于和朝廷人马周旋,她没来得及多认识,他们又急着走了。
  云若雪怔怔看着底下忙碌的人们,直至背后响起的沉缓女声,唤起她的注意。
  “门主成亲大喜,刀门上下无不同欢,亲众们更把门主的事当成自己的事在办,这是同庆同喜。”来人为年约四十来岁的中年妇人,一身玄墨色布衣裙,手中托着一袭大红嫁衣,红与黑的对比十分醒目抢眼。
  “莫大娘。”云若雪勾起一抹温婉柔笑,朝来者福了福身。
  莫大娘本名莫冬梅,原是刀老夫人的陪嫁丫鬟,后成为刀戒天的奶娘。而刀家巨变后,便是莫冬梅一人拉拔刀戒天成人,故刀门上下为显敬重都称她一声“莫大娘”。即使莫大娘年过半百,岁月却仅在两鬓上染了些许花白,素净脸上的皮肤仍光滑焕发。
  她嫁给刀大哥后也得改称莫大娘一声奶娘了,甚至还称得上是“婆婆”呢!
  “这两天在这儿吃住可还习惯?”莫冬梅声音平板,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谢谢莫大娘关心,若雪在这受大家照顾,过得很好。”
  第一眼见着莫大娘时,纵使她是一脸冷然肃穆、不苟言笑的样子,可云若雪就是觉得这气质十分熟悉,后来才发现莫大娘和刀大哥一样都是外冷内热的人,屡屡板着一张面皮,其实人不难相处。
  他们连穿衣的颜色风格,都是如出一辙的黑呢!
  “你的嫁衣我送来了,进来试试吧!”话声方落,莫冬梅已踅回身后的客房。
  中苑是刀戒天的住所,分为东西两厢,各为两层楼的建物,两厢之间则以回廊相连,此为西厢二楼的客房,正是给云若雪暂居做出阁房用。
  “是,有劳莫大娘了。”云若雪跟着入房,让莫冬梅替她披上嫁衣。
  “这嫁衣是刀门里几位大婶、大妈连着两夜赶出来的,先试试合不合身。”替云若雪套好嫁衣,又顺顺坠地的裙摆,整整嫁衣荷叶边设计的领口,莫冬梅眼神上下巡了数次,这时语气才有了变化,甚是满意地道:“雪丫头身形好,这嫁衣穿在你身上,衬得丰胸柳腰,既合身又漂亮,明日准成最美丽的新娘子。来,自己瞧瞧。”说着便拉着云若雪来到镜前。
  穿上一袭红衣的云若雪伫立铜镜前,因莫冬梅一席话而赧红了脸。
  镜中,穿在身上的嫁衣,以红绸为底、丝纱为衬,袖口和腰身收合,领口则以轻纱裁制成荷叶领状,真如莫冬梅所言,将玲珑身段凸显得益发婀娜。
  指间抚过荷叶领边和袖边的金丝绣线,云若雪眼神有些痴迷的望着镜中倒映的那抹丽影,“真的好漂亮……”
  上一次穿嫁衣时,她并未仔细审视过自己,徒有一心的无奈与不愿,而此时是怀着截然不同的心境出阁,才知道原来穿着红衫的自己是这等美丽的姿态。
  望着眼前身穿大红嫁衣的娉婷身姿,莫冬梅不禁感慨,“唉,时间可过得真快,转眼间,阿戒那小子已经是独当一面的门主,现在也要娶媳妇了,倘若老爷和夫人能亲眼看到你们拜堂,那该多好。”口气里是道不尽的遗憾。
  雪丫头个性婉约善良,当刀家媳妇她是满意得紧,想必老爷、夫人泉下有知应该十分欣慰。她能在有生之年,见刀家子嗣立业成家、开枝散叶,日后黄泉路上和刀家二老相见也有所交代,只可惜……家仇未报啊!
  “会的,老爷和老夫人在天之灵一定会看到的。”云若雪牵起莫冬梅的手牢牢握着。
  “雪丫头,莫大娘年纪有了,往后就靠你多照顾阿戒那孩子了,你也知道,咱们刀门被世人归作十恶不赦的邪教,而阿戒更被看成嗜血魔头,可那孩子就是脾气倔又逞强,加上不爱跟人解释的性子,才让误会愈来愈深。”
  “若雪知道。”云若雪眼眶不禁泛红,她又何尝不知他是这等坚毅刚强的性格。
  “你可曾想过,当年一个不过六岁大的孩子,躲过了斩首之祸,却不得不活在振兴家门和家仇血恨的压力之下,这孩子为了让自己变强、变壮,后来还拜人为师学刀练剑,只可惜那人……”似是回忆起不堪往事,莫冬梅稍闪了神,须臾敛回目光,继续说着:“阿戒十几年来每天练刀习武,就算练得病了、伤了都不吭声,好几次他不是要走火入魔就是差点没命,只为成就上乘武艺……”
  门外渐近的步伐声,让莫冬梅止住话没继续说下去,她忙不迭话锋一转,“所以答应莫大娘,好好用你的心去看阿戒、去爱他,这孩子很死心眼的,看上眼就是一头裁了,往后不管怎么着,都别轻易放弃他、辜负他,明白吗?”
  “明白。”怎么说到这来了,那故事后来怎样了,“可莫大娘你刚才说的……”
  云若雪纳闷着,才想开口要莫冬梅继续说完,便让男人的轻咳声刻意打断。
  “咳咳,奶娘。”刀戒天来到房门边,示意的轻咳出声。他怕自己再晚来一些,底就要被揭光了。
  听闻来声,云若雪恍然大悟。喔,原来呀!
  莫冬梅趁机欺近,附在她耳边悄声说了几句,“雪丫头,很多事你现在不明白,以后就让阿戒自个儿跟你说清楚吧!”
  轻拍几下云若雪白嫩的手背。睿智的眼眸朝她一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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