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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制裁魔女-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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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住她闪躲的舌头,激烈地缠弄着。
  “唔……唔唔……”
  舌头整个被吸入他的舌腔,连一点回转的空间都没有,才短短的几分钟,对莎莎却有如漫长的一世纪,舌头没了知觉不说,嘴唇与脑袋也都快变成不是自己的东西了——第一次,莎莎晓得什么叫后悔。
  好痛苦,好难过。
  身子不由自主地松去了力气,消去了怒火,只是埋怨:为什么自己非得遭受这种对待不可。
  老天爷,她到底哪里做错了?她明明好好地待在俱乐部中,和朋友说说笑笑,为什么突然间这个男人出现,说一些她根本听不懂的话。从小到大,她莎莎既未杀人放火,更没有做过什么缺德的事,受人欢迎也是她的错吗?这个男人到底对她的言行有哪一点不满?非得用这种手段让她饱尝羞辱不可!
  或许是莎莎逐渐的软化,透过身体语言传达给了所哲彦,他开始放松了原本粗暴的拥抱,不再强硬地索吻,慢条斯理地细细品尝起她的滋味。
  他不知道她被称为“魔女”的本领从何而来,从这一吻她那几乎是和生手没两样的反应,他推论出两个结论,一就是她实在笨得连接吻都不会,二就是她是个高明到极点的花花女郎,知道装纯洁反而可以引起男人更大的征服欲望。
  不管是哪一个,她确实都成功地让自己身子热了起来。
  顺从着男性的本能,所哲彦一边游刃有余地与她的舌尖嬉戏着,一边以自己的手梭巡而下,抚摸着她腰间的曲线、徘徊在她的背部,接着又顺势来到她包里着豹纹的大腿上。
  “……不……”在吻之中,尝试着抗议的莎莎,浑身僵硬起来。
  含着些许讽刺的笑,他并没有移开手,只是抵着她的唇说:“到现在,还想装什么圣女。”
  莎莎眼眶一红,这句指责,证实了在他的眼中,对自己怀有多大的偏见。
  “干么?想动用女人的武器啊?先警告你,我生平最讨厌女人的泪水,但可不是说我就会被女人的眼泪给打败,你放聪明一点。”放开了她,所哲彦一脸嫌恶地说。
  管他疯言疯语什么,只要他放开自己就行了。莎莎缩起了身子,朝车子的一角窝过去。她受够了,像这种人,自己还是敬而远之的好。就算自己喜欢这种类型的男人,那也是有程度之分的。一个野蛮度二十的男人,和一个野蛮度一百二十的禽兽,你可以将他们相提并论吗?
  莎莎的本能告诉她,某些程度的玩火还可以接受,但是会把自己烧死的话,还是快点把火给灭了。
  若再与这个男人硬碰硬,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说不定他真会在车上非礼她!依照这个男人发狠的程度看来,管它有观众没有观众,他根本都不在乎!
  可怜哟,莎莎怨叹自己果真是薄命美少女,落入这大恶狼手中,也只能自保以求多福了。
  同样的,所哲彦也看出了她所采取的“明哲保身”手段,心想自己莫非找到了能克住这个“脑袋不知装什么花样”的女人的法宝。从认识到现在,她似乎没有如此“安静”过,那些俏皮话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戒慎恐惧”的眼神。
  这样就行了。
  所哲彦故意不往她那方面看,跷起二郎腿取出公文开始阅读。
  他不稀罕端木莎的笑脸,也不想听她那些无理头的笑话,至于她的唇的滋味虽然甜美,但她毕竟还是自己的敌人。对于敌人的唇,你永远都必须小心藏在后面的毒液。他不会给自己犯错的机会——
  留下端木莎只有两个目的,一是让她彻底学会教训,不敢再涉足干扰到他们黑菱会的生意,二是等待端木扬如何接招,以长野的土地来交换他妹妹的自由。
  只要达成这两个目的,端木莎对他就毫无用处。
  她若能记取这次杵逆自己的教训,而安份上一阵子,自己是求之不得。所以所哲彦拚命说服自己,她现在对自己的恐惧是聪明的举动,而那股让自己老大不舒服的气氛,不过是自己的幻觉。他才不在乎端木莎眼中的自己到底是不是禽兽。
  不经意瞥视到角落那名畏缩起来的小女人,所哲彦漆黑的双眸落到文件上,徒劳无功地想让那些数字打入自己脑海中,成为有意义的东西。
  ???
  回到旅馆,端木扬从冰箱中取出两罐啤酒,抛给八叶正宪一罐,自己也打开了拉环,咕噜噜地灌下去。
  长腿占据了沙发的大半空间,仿佛在自家般舒服的八叶跟着喝了一口后,拍拍自己身边仅有的小空位说:“端木,过来嘛!站着不好说话。”
  斜了他一眼,端木扬故意挑了他对面的单人沙发坐下说:“那,你又知道了些什么?”
  “啧,多年的朋友还这么不上道。”八叶端正却飘着邪气的脸,咧嘴一笑说:“我知道,别用你可怕的眼睛瞪我,我说就是了。关于黑菱会之所以找上莎莎的原因,呵呵,或许是和我有关吧!”
  端木眼神一瞬间射出锐利的精光。“把话给我说清楚!到底在我背后搞了什么鬼!”
  耸耸肩,他满不在乎地说:“你也知道,我替可爱的干妹妹弄了间公司,帮她在日本处理一些赚钱的生意喽。”
  点点头,他知道莎莎名下的基金运作情况,在日本的生意有八叶替莎莎看着,总比交给没有生意手腕的笨蛋要好,八叶的脑袋要是不管用,也不可能会在短短几年间,就把关西的事业经营得如此有声有色,这一点是有目共睹的。
  因此,他没有阻拦莎莎与八叶的交往。虽然八叶这个人品性不端,但是在莎莎面前他的确是保持了一个良好的干哥哥形象,从来都不会对莎莎胡来。
  当然八叶要是想娶莎莎为妻,这又另当别论,他是绝不会允许花名在外、玩遍日本列岛、各国佳丽的八叶正宪动这种歪脑筋的。莎莎要嫁,只能嫁他端木扬许可的对象。
  “做生意嘛,总是以赚钱为上,可是说到赚钱……想不竞争是很难的。最近我做的几笔生意,托干妹妹可爱笑容的福,顺利得很。自然,我们俩赚钱开心,就有人会因为生意被抢而不高兴。”八叶摸着下巴、一副心虚地说。
  端木眯起一眼,指责道:“那个‘人’不会恰巧就是关东联的家伙吧?”
  “宾果!扬真是聪明人,一点就通!”
  “放屁!”难得动怒放口粗话的端木扬忍不住恫吓道。“莎莎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肯定要把你的脑袋砍下来当成坐垫!”
  “还说不愿加入极道,端木,你现在的神情比哪个道上兄弟都吓人啊!说你有这个天份你还不信。”
  “我听你在说鬼话!”他眸道。“作流氓还要天分,你以为是考数学奥林匹克啊!废话少说,你自己讲与关东的人是井水不犯河水,又说你不想惹上所哲彦,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居然拉莎莎在其中当挡箭牌,拖她瞠这浑水。我就说无风不起浪,我端木家的原则是绝不去惹是生非,怎么会有关东联的人跑上门来绑架她!原来就是背后有你这只黑手在暗中搞怪!你不闯祸是皮会痒吗?”
  “厉害,我老爹骂人都还得换口气,你能这样一口气说出这么大段话,可见得肺活量不小,身体健康。”
  “住口!”
  “是是,我是不该利用莎莎,我承认。可我怎么知道他们黑菱会的人会找上台湾捉人呢!我出面抢生意,可会造成关东关西大火并,所以我想透过莎莎的话,莎莎有利益可得,而向来地盘在关东的人,也不至于嗅到我身上来。我承认自己是没有多加考虑到黑菱会的本事,没料到他们这么快就把目标放在莎莎身上。我道歉总行了吧!”
  青筋浮现的端木扬,以一向自傲的冷静强迫自己思考解决之道说:“现在没空追究你的责任,这笔帐我先记上。说,你到底串通了不知情的莎莎,摆了人家什么道!”
  “讲话这么难听,也不过就是几笔生意。啊,不过最近那批家伙看中了一块土地,被小莎弄到手,恐怕就是为了这点非常不爽吧。嘿嘿嘿,我可以想像黑菱会的家伙,当初知道土地被别人买走时,脸色有多难看。有谣传说这可是今年他们黑菱会志在必得的一笔交易。小莎真厉害,我本来还以为不会这么顺利,她却三言两语就解决了,还打电话很高兴的通知我准备现金给人家呢!当当,那笔土地现在就在咱们的口袋中喽。”
  知道对方的“可能要求”是什么后,让端木扬一路上的忐忑不安减少许多。至少自己手中有他们要的东西,黑菱会那边也不至于对莎莎不利吧!不必再去大海捞针寻找问题的症结,总算是解决一个基本问题。
  接下来……端木扬踹了八叶一脚说:“去给我打探黑菱会的事务所在哪儿,要求谈判!”
  “喂,你把我堂堂一个大哥当成小喽在使唤啊!”摸摸发疼的小腿肚,八叶嚷道。
  端木给他一个凌厉的白眼做为回答。
  认命地从沙发上爬起来,八叶摸摸自己脑袋说:“饶了我吧!想到不知会怎么被你报复,我的背脊都凉了。我去就是了,不管是把我当喽还是跑腿小弟,我都做,行吧?”
  “是男人就别嗦,滚!”
  把八叶踢出门外后,端木扬森冷着脸回到空无一人的房间中。该是沙盘推演一下与所哲彦交涉的事了。
  老虎不发威,别把人错当病猫了。他端木扬最痛恨就是有人弄不清楚状况,看他八面玲珑不惹是生非的模样,以为他好欺负。事实上,有一点八叶正宪是说对了,他秉持的原则也通用于“暗”的世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一旦人家打了我一巴掌,绝对是还给他两拳,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现在,所哲彦做的,可不是“一巴掌”这么简单就能了事的。
  ???
  “少主,有状况了。”贴身秘书义木,来到六本木的住所中,一到客厅就走到所哲彦身边窃窃私语着。
  无趣地看了他们一眼,莎莎便回头继续盯着电视上放映的吉本新喜剧不放。表面上她是对他们说些什么“毫无兴趣”,私底下她的耳朵可是放射出一百二十度的高敏感收音细胞,死命地窃听着。
  “……好像是……大阪的……事务所前徘徊……最近应该会有行动……监控……”断断续续传来的说话声,里面不止一次出现“哥哥”与“干哥”的名字。
  自从上次在大庭广众前被所哲彦撕了衣服后,向来对周遭发生的事都漫不经心的莎莎,也不得不开始用她那记忆体容量有限的小脑袋思考了。总之,她回想一下曾经左耳进右耳出的对话,只捉到某一点所哲彦曾经提过的田中先生的交易——
  坦白讲,到现在她还是不记得谁是田中先生。她天天在俱乐部中和那么多人说话,有些人就算见过上百次,她还是只知其人不知其名,永远叫年轻的男人“哥哥”,年纪大的人“叔叔”就对了,干么去记名字这种麻烦的玩意儿。
  可是说到土地交易,她浅薄的印象中,好像真有这么一回事,但她都把事情丢给了八叶哥哥去处理,自己根本不记得买了什么又卖了什么。
  怪人!莎莎嘟着嘴想道:所哲彦真那么想要土地,不会找干哥去买?绑架她就能买到土地吗?少天真了,干哥也不是省油的灯,轻而易举就会被人威胁,那还有什么资格当“黑道大哥”啊!
  不过,所哲彦也是黑道喔!黑道遇上了黑道,呃,看来会有一场好戏了。
  为什么这场好戏自己却偏偏是主角之一,她多希望能当个旁观的路人就好,唉……电视萤幕上的笑声,对照自己目前如此“可怜”的处境,莎莎真觉得自己像是“被关在塔顶的长发少女”,不知道有没有王子,敢从她垂下去的发辫爬上高塔来拯救她。
  关于这个童话她一直有很大的疑问,难道那个王子不怕头发断了,他也会被摔死吗?不研究这个了。莎莎关掉了电视,从沙发上起身。
  “你要去哪里?”所哲彦瞥见她的行动,立刻冷冷质问。
  “回去睡觉啊!电视又不好看,我连回去睡觉都不成吗?人质就不能睡啊!小心我控告你们虐待儿童。”嘟着嘴,莎莎回道。
  她压根忘了自己的年龄早已非“儿童”,同时既然是“人质”,就算想去投诉,也没有这种“机关”吧?国际人权组织再有通天的本领,也不可能一个个去捉出绑架犯人来纠举。但这些在端木莎脑海中都不成问题。
  没有再理会她的所哲彦,回头继续和手下商谈。
  哼!不懂礼貌的家伙!自己先问人家问题,又恶意忽略他人的回答。端木莎双手插腰生气地越过这栋公寓的客厅,走到外面的走廊上,一群黑西装戴墨镜的家伙见到她马上就警戒地站直立正。
  自从上次两个小混混轻易被莎莎给“勾引”后,所哲彦就加派人手,并且还下令不许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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