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的小奴-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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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华侯顿了下,接着又慢慢地走着,走向小奴房,一边思忖命宝的一举一动,愈想愈觉得自己的判断有所本。
皇后是妇人之仁,好瞒好骗,才会一下子就被皇太子给唬咔过去。
但他古荣华可不一样,他是有智慧的,那个叫命宝的女子肯定大有问题。
既然心生怀疑,自然就需要求证,得找个关系人来问问。
问那名匆匆从林园离开的施玉,那天她到底在躲避什么事情?她跟命宝、皇太子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第5章(2)
小奴房第三排第四间,正是施玉所住之处,想必她正忙着婚事,毕竟再过五天她就要出嫁了。趁着现在四下无人,所有宫女都工作去了,他有机会单独面对她,好好地问清楚,问那个神秘的命宝究竟是何方神圣?又与他的怀疑是否契合?
施玉正在小奴房内缝制荷包袋,与她同住的另三位宫女都各司其职,出去工作了,而她因为即将成亲,奴仆领头项宫女让她休假筹备出嫁事宜,她也获得太子恩准,明日可出宫返回到家里,等待许翼的大红花轿来迎娶,从此变成许家人。
只是在返家之前,她得把手上这对鸳鸯荷包缝制妥当。她先前已为自己缝制好一对了,是作为嫁妆之用,但她非常感激命宝的帮忙,所以急着要再缝制一对荷包做为酬谢,一只给命宝,一只给皇太子,贺这两人能甜甜蜜蜜,直到永远。
就在命宝帮她的那一夜,听说太子也向皇后禀明喜爱命宝,要娶她生孩儿呢!她虽然没在现场,但听到消息后很为她开心,命宝飞上枝头成了凤凰呢!
命宝的能耐真是了得,能帮她,也能为自己找来幸福,她的巫法真的有效用。
原本还寻死觅活的她在拿了下过咒的绿叶泡茶给许翼喝下后,果然神奇地让许翼改变心意。喝下符咒水的许翼找施玉深谈,而施玉则心意坚定地请他不要一颗心分给众女子,惹来每个女子都痛苦妒忌且心碎难过,更放话他若不允她的要求,她要悔婚休夫。
许翼被她的自信给震撼住,居然答应取消纳妾之事,他愿意去跟清老爷的女儿谈分手,她大喜哪!
“命宝呀命宝,姐姐真的好感谢你,若非你出手协助,姐姐我现在就只是一具死尸罢了……”施玉喃着。
叩叩!
“奇怪,这时候谁会来找我,大家不都各忙各的去了?”施玉咕哝了声,起身前去开门。
门扉一开,见到来人时,施玉吓了一大跳!
“荣、荣华侯?!”她连忙行礼,堂堂侯爷,是不会来到这种低下阶层的住宿之处,不料他竟会出现。
“免礼。”荣华侯道。
施玉起身后,小心又疑惑地问道:“侯爷,您怎么会降贵纡尊地来到小奴房?您不曾来过这里呀,怎么回事?”
“本侯找你。”
“找我?奴婢做错什么事了?”她害怕得要下跪,她与他素无瓜葛,而且荣华侯对太子宫的一切人事物都不曾参与,哪怕他受皇帝和皇后宠信,但仍尊敬太子,不敢有任何造次的行径,他这回竟亲临小奴房,一定是出大事了。
“你先别急,也别紧张,你没做错事,本侯爷只是有个问题要请教施玉姑娘罢了。”他忙制止她跪下。
“请教我?不敢,是什么事奴婢可以帮上忙?请您尽管吩咐。”荣华侯有礼的态度让施玉慢慢松了口气,还以为她犯了过错,惹他来兴师问罪了呢!
荣华侯笑了笑,想套话得要用点手段,要让施玉在无意之间露馅,尤其不能让她出现防心。“本侯想请教施玉姑娘,命宝姑娘是不是对你使用过巫法?”
“什么巫法?”施玉脸色大变。“荣华侯在说什么?奴婢听不懂。”
宫女毕竟是嫩,他一针见血地询问,瞧她这惊惶的神情,果然把她吓得露出蛛丝马迹来。他满意她的反应,也证明他的臆测正确性极大。
“命宝是巫女呀!”他用着胸有成竹的态度再对施玉说道。
“侯、侯爷,您、您怎么会这么说?怎么会这么问?巫女之事,怎么会是我该知道的……”施玉仓皇不知所措,荣华侯一开口就直指命宝是巫女,还像是认定了似的,但这不是命宝说要保密的事情吗?他怎么会知道?而且还一副好像早就知道此事的态度。
“本侯已说过没恶意,本侯爷更没有害人之心。我找你,就只是要确定我所见所闻是正确的,如此而已。”
“所见所闻?”
“我早知道,只是没说。”荣华侯一派笃定模样。“你放心,我不是要害命宝,若要害她,我早早就将我的怀疑公布出去了,管她是不是巫女,只要我一讲,她就会没命,但我并没有这么做,甚至还让她平安地一直留在皇宫之中啊!”
施玉的双手不断绞着,荣华侯的说法极有道理,再看他如此和善与宽容的表情,是不像要害命宝的样子。
荣华侯再道:“我其实在一年多前就曾经在无意间看过命宝施展巫术,只是那时我并没向命宝求证,而几天前,宫里曾出现过天候异象,于是我就在猜测是不是跟命宝有关系,也之所以我才会前来找你问答案。”
“侯爷在几日前的天候异象时,有看到我跟命宝在一起?”
“是啊,我路过,恰巧看见,所以本侯爷才会来找你确定答案。”荣华侯的眼神微变,希望他这番话能一击就中,这样就不必使用强迫的法子了。“我来找你求证,是因为本侯爷有事要请托命宝帮忙,但我不好直接去问命宝,怕得到否定的答案,想说趁现在无人,先找你确认,也想知道她的巫法是不是有效果。”
“有效啊!”施玉忍不住回道。
荣华侯笑了,笑自己果真猜中了,用诱导方式果然成功地问出他想知道的答案,看来命宝真是巫女,施玉的反应证明了他的怀疑是无误的。
“呃!这……侯爷,奴婢方才是乱讲的,您别相信!”话出口后,施玉却觉得自己失言了,急着要收回。
“本侯懂你护友的心。”荣华侯仍是笑着。“你放心,本侯不已再三强调没有要害命宝吗?本侯不会伤害她,只是要请求她帮忙而已。”
“是这样啊……”施玉松了口气,看来荣华侯是没有要伤害命宝的意思。
“本侯不仅不会伤害她,还会保护她,尤其不会让她被皇族发现巫女的身分,你可以相信我能做到,倒是你要严守秘密,别说出去,至于我的事,我自己会找机会跟命宝谈。”
施玉点头,荣华侯感觉真没恶意,而且看来是会保护命宝的。
荣华侯离开了小奴房。
他当然不会去伤害命宝,尤其确定她是巫女的身分后,他反倒要好好守护住命宝的性命。
命宝极可能复姓乌孙,就是那位可以毁掉穆氏皇族子嗣的乌孙巫女的血脉。
那断子嗣的诅咒,皇族不许外泄的秘密,他却是知道的。
因为深受贵王爷宠爱的十八郡主,正是他的妻子。
巫女断子嗣的诅咒,是只许由穆氏皇族的男丁知道的秘密,贵王爷却曾在酒后告诉了宝贝女儿十八郡主,因为十八郡主极成材,还文武双全,可惜却是女儿身,这让贵王爷总会失落怨叹,否则要是穆承袭没有下一代,又或者死了,这十八郡“王”就可以坐上帝位。但却因为巫术作怪,贵王爷就是生不出儿子来,所以十八郡“王”就只是个空想。
荣华侯就因为娶到了十八郡主,而十八郡主爱他也看重他,他因此知悉了这个皇族最重大的秘密,再加上他与妻子都有雄心壮志,野心随着穆承袭无子而渐起,密谋着夺位计划。
既然穆氏皇族极可能断子嗣,那就让穆氏皇族断嗣了结了吧!一旦穆氏断嗣,没子嗣可传位,那么外姓人就可以坐上皇帝宝座。他先前会辛苦地接近与讨好皇帝和皇后,就是要他们注意到他,若要选外姓人掌控“祥泷天朝”,他会是第一人选,而也想坐上皇后宝座的十八郡主,也可以与他古荣华共掌“祥泷天朝”。
甚至于,他与十八郡主已想好让穆承袭死去的计划,他死得愈早,没子嗣的机会愈高,他夫妻俩成事的机会也愈大。
所以命宝的巫女身分,不能让皇后知道,以免皇后惊吓后立刻杀掉命宝。
他可是要让巫女断子嗣的诅咒一直存在着啊!
再则,他也不能让命宝一直留在皇宫中,以免她的巫女身分泄漏,必死无疑。
倒是皇太子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把巫女命宝留在身边,还说爱她呢?
是皇太子无知,不晓得命宝的巫女身分吗?又或是另有隐情呢?
理他的,首要之务就是不能让皇太子跟命宝有孩子,亦不能让她的巫女身分曝光。
江山如此迷人,他穷尽一切手段也要夺到手!
第6章(1)
心烦哪!
乌孙命宝仅在太子宫休息一天,就又返回小奴房,她坚持回到小奴房里,她有好多事情得要思考,得要重新整理情绪,穆承袭带给她的震撼太大太大了。
他当众宣告他是她的女人,还要她为他生养孩子。
这是真还是假?
一直抱持着见招拆招想法的她,这回完全乱了方寸,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与反应穆承袭的宣告?
所以,她要独自细思量。
她不见人、不出门,也请宫女转告皇太子,请他暂时不要来找她,而太子倒也真的“听话”了。
也因为她被皇太子宣告是他的女人,她的地位明显不同,因此所有奴仆们对她抱持着谨慎态度,哪怕心存嫉妒者,也通通不敢表露出不屑的情绪来,尤其更无人胆敢议论窃语她是巫女,怕被一心护他的皇太子给撕烂嘴或是处死。
她就这么被皇太子的羽翼给保护住。
看起来一切都很美好,她该热情地把穆承袭迎进心里,就快乐地当上皇太子的女人吗?
可以吗?
不行哪!
乌孙命宝就是跨不过心里的那道关卡,这才如此烦忧。
皇后正在跟荣华侯搜集美人图,要封天下第一美人,要给穆承袭鉴赏做婚配。
乌孙命宝深深相信不会只有一个第一美人,接下来,皇后仍然会把天朝的美人儿一个个地往皇宫里送,皇太子该有三妻四妾,未来皇帝甚至会有七十二嫔妃,而且皇帝和皇后可是期望皇太子能妻妾成群,好开枝散叶,让皇家的传嗣能够顺利,她没敢忘了这件事。
那日,在穆承袭一味的保护之下,她是给忘了。
现在,在激情过后,理智回魂,这最介意的心结,她无法解开。
一直以来,她就是认为拥有皇太子头衔的穆承袭不会专情于她一个女子,她也不认为他可以一夫一妻,只爱她一个,所以才会对他有所排斥。
即便穆承袭不断释出善意,也感动过她,但可以相信他会只娶她一人、只爱她一人吗?
乌孙命宝站在窗台旁,心思百转千回。他会不会专情?她要跟他生养孩子吗?她可以嫁进皇族且忍受他的三宫六院吗?
蓦地,她一震!她的腰际突然被后方伸出的两只铁臂给环抱住,且被带进一具胸怀里。不过在乌孙命宝被拥入怀之后,她立刻感受到来人的气息,也知道来者是谁。
“你要躲到什么时候?怎么谁也不见,还包括我?”
后方的男人幽幽说着,语气有着不悦与责怪。
“穆……承袭太子,你怎么一声不响地就进来小奴房?”她喟叹一声,十多天没见的男人,又神出鬼没地冒了出来。
“门没锁,就走进来了。”穆承袭转过她的身子,让她正对着他,又捧起她的脸瞧。这半个月没见的女子,竟是瘦削许多。“你过得不好吗?怎么瘦了?我还以为你会高高兴兴地筹备当太子妃的事宜,但显然你没有,不仅没有,还愁容满面。”食指指腹滑上她仍打结的眉心,轻轻摩挲着。
乌孙命宝一退。
见状,穆承袭的眉心也跟着蹙紧,手臂使劲,又将她圈进胸怀之中。
“隔了十多日再看到我,你居然想逃?”他话说得好温柔,可重新把她拥入怀中的手劲却是专断的,根本不给她逃离的空隙。
“我没有逃……”她颓丧地靠向他,知道挣离不了他。
才怪!他明明感受到她躲避的心绪。“烦什么?说。怎么你躲了十多日,原来竟是在烦心,究竟在烦些什么?说清楚吧。你先前还要我别来见你,我可是好辛苦地忍耐着,本以为你要送什么惊喜给我,现在,我是收到惊喜了,这惊喜竟是逃避!你在我对皇后宣布了要你的这时候,反倒想离开我?你吓到我了!”他双瞳里净是一片警戒之色。在他宣告她是他的女人后,命宝竟是不喜反忧,她真是个令他捉摸不住的丫头,可这样的个性又深深迷惑着他,甚至还制伏了他,穆承袭承认自己总会配合着她的喜怒哀乐。
乌孙命宝咬了咬唇,心里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