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生存记录贴-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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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大人本着“长相已经很讨厌了,就不凑过去让人更讨厌了”的原则,看向闵行:“还好找到你了。”
且不说姚妮心里差点认定这是一对CP了,闵行已经招呼他朋友坐下来了。闵行与姚妮坐的是张小店里常见的四方桌,本来闵行与姚妮对坐的,“教主”除非跟闵行坐一条凳上,否则总要跟姚妮坐得靠近。闵行为两个做介绍:“这位是我新近认识的一个朋友,范姜柏。范姜,这位是姚姑娘,也是迷路的……”
姚妮脸上一红,迷路之类的,真是……不过范姜这个姓氏,很少见啊。看一眼帅脸,姚妮缩得更厉害了,宅缩嘛,对着男神的照片、视频流口水,大叫“快到碗里来”是一回事。见到男神都是话都说不出来的好吗?范姜长得就挺有男神范儿的。
而且【每一个有份量的角色都要有一个装X的姓氏,谁知道这位是魔头还是大侠?看样子魔头的可能性更大,一个不开心,把我当炮灰捏死了肿么破?】#脑洞开太大#
姚妮一想到这里就哆嗦,怯生生称呼一句:“范姜公子。”
小捕头与“教主”的前情提要
“教主”更悲愤了!不是说少年侠士挺受欢迎的么?虽然他没有什么花花心思,但是吧,少年嘛,还是很期盼有几个异性追捧的目光的。只恨自己长得丑!连个跟闵小弟一样路痴的货都来鄙视!
一悲愤,“教主”的脸就更犀利了,姚妮缩得更厉害。“教主”正在不爽,他成年之后被踹出来行走江湖,据说是家族传统,在这个江湖人遍地走的社会里,不走走江湖,再有钱也是肥羊。他家才是真·隐士,但是他爹太懒了!于是他爷爷只好培养他,真把他培养成了真·能文能武好少年,这才放他出来。
“教主”年方二十,就能允文允武,修为极高,可见是一直勤学不缀的,玩都没功夫玩,只好自己在心里跟自己玩。因为他爹太懒,全家就督促他用功,还不许嬉皮笑脸。好险没把他养成个变态,却养成个面瘫。特!别!吓!人!
这天,他爷爷告诉他:“你已有小成,该教的我都教了,该学的你都学了,出去闯一闯吧。不须闯多大的名头,只要知晓些江湖形势也是好的。江湖上传闻有长眉老人秘宝现世,你去查一查。”就这么把他踹出家门了。
一出门,因为这张脸,吓哭小朋友无数,遭白眼无数,特别沉闷!一个朋友也木有交到!终于在这一天遇到了一个也是刚刚被踹出家门的小捕快。
小捕快开始看他的时候,也觉得他不太像个好人。有武功还不低、有金银还不少、不说自己来历、不说家在什么地方,太可疑了有木有?!就想套个词。以“教主”可怜的交友状况,虽然看出小捕快怀疑他,还是忍不住凄凉寂寞,跟小捕快搭了话。说不多久,发现小捕快会劈柴、会做饭就粘了上来。因为他只会煮和烤两样手艺,没有小捕快做饭好吃!
有了吃的,他的脸也绷不起来了,偶尔会向小捕快吐露心声。听他说是隐居高人带大的,想一想,也确实是,丝丝合扣。又见他虽然长了一张坏人脸,但是做事也颇有侠义之风。也会扶老人过马路,也会帮走失的小朋友找妈妈。虽然不论老人小孩都不怎么领情,老人就发抖,小朋友就大哭。闵行见他实在可怜,倒渐渐与他成了好友。
“教主”在感受到了来到大武林的恶意之后,发现了闵行态度的好转,也渐渐与闵行成了朋友。当然也知道了闵行不是个捕快而是个小捕头,虽然只有十六岁,但是因为是捕头世家,从小听案子长大的。也勤练武,但是因为办案子的人经常忙得吃不上饭,闵行跟着他爹旁听,武功没练成时又出不了什么力抓贼,他还路痴,大家不敢让他去追贼,就怕贼没抓着,他丢了。于是就被打发去做饭,厨艺就是这么练出来的。
真是苦逼的童年!两人不由都大生同情之感,虽是以怀疑始,不消半个月,却成对方第一个行走江湖时结成的好朋友,自然意义非凡。
闵行接到上峰之命,听说黑白两道许多高手都赶去凤城,让他们跟去能镇压就镇压快过年了,必须不能出乱子,要维稳。闵行虽然是个新入行的,由于是世家,武功也好,特批让他做了捕头,虽然路痴,但是武力值高,让他跟大部队一起去,到了地点就抄家伙揍人,揍完也再回来,想来也不会丢。
于是被他爹打包丢去跟着师兄们奔往凤城去,半道上遇到个飞贼,拼命去追,一追二追,就追丢了。真没想到一个贼的轻功会这么高、脚力会这么好。一追,他就丢了!他的师兄们年纪比他大,武功比他差,一看小师弟飞了,心里登里闪过五大个大字窝勒个大擦!尼玛追不上了啊!眼睁睁看着头回出任务,就把小师弟弄丢了!
“教主”因为知道这新朋友有路痴的毛病,悄悄给他下了点追踪粉,心说,即使丢了,我有追踪蜂,闻味儿就跟去了。想得真是太美了!他因为不是公门里的人,不好与捕快们一道走,远远跟着。当天,闵行走丢了,等他赶到跟前,听到闵行师兄们议论,他就放出追踪蜂,可是……妈蛋!天太冷,追踪蜂死活不肯动一下,好容易戳动了,蜂子一飞,还特么冻得掉下来了。==
骂了好几声娘,只好胡乱走,反正小捕头是要去凤城的,他在凤城附近的城池里找一找,碰运气吧。大冷的天,北风那个吹,雪花儿那个飘,雪花儿那个飘飘,“教主”好像个没头苍蝇似的四处乱走!恨得他对自己说:如果自己去,怕听不到内部情报。而且小捕头人很好,难得的公门里的热心肠,如果迷路迷死了,未免可惜。才咬牙接着找!
现在终于找到了,发现闵行过得很滋润,还带着个一见他就发抖的女人!太可恨了!不止这女人怕她到发抖,客栈里稀稀拉拉几个投宿等雪停好赶回家的客商,本来要下来吃午饭的,看到他,都让把饭端房里吃去了==!
提要结束,转回
闵行说“范姜”二字的时候,就与“教主”两人十分注意姚妮的神态,发现她一点也没有惊讶的样子,只是与很多人一样,用防备坏人的样子来对“教主”,闵行偷笑,被“教主”横了一眼。
闵行道:“范姜就是长成这样的,他其实不是坏人。”
姚妮心说,你家好基友,你当然不说他是坏人啦,猛点头:“你说是就是吧,”见两人不作声,又加上一句,“你是捕头嘛,看人好坏还是有水平的。”
闵行毕竟年轻,听她夸自己,咧嘴一笑。“教主”横了他一眼,闵行浑不在意,大大咧咧伸手拍拍他的肩,对姚妮道:“姑娘是头一个叫他范姜公子的。他们都叫他范兄……”
【!难道称呼错了?!】
只听闵行接着笑道:“因为他说他跟长眉老人没关系嘛!”
“哈?”姚妮完全听不明白。
闵行道:“姑娘难道不知道?长眉老人复姓范姜,名子羽,这个姓氏很是少见的。”
姚妮心说,我哪知道啊,特认真地摇头。闵行仔细回忆一下,姚妮现在的表情才叫正常,说路引没盖戳的时候,那就有点装啊。
她不知道闵行又起了一点疑心,就说:“是少见,不过也不是很孤僻的姓氏。”心里却在纳闷,范姜这姓氏,典故是出自范仲淹的,难道这里也有个范仲淹不成?
范姜柏面色一缓,道:“是少见了一些,”转脸用更不耐烦的表情对闵行道,“有吃的吗?饿死了!”
闵行只得又陪着他吃饭,一面吃还一面说:“你没吃饭吗?”
姚妮旁观。
吃完饭,闵行说要去凤城,范姜柏一面擦嘴一面说:“别去了,凤城的事解决了,京里六扇门总捕头又发话了,与两边儿谈了,暂且放下了。哦,听说要过个好年,谁闹出命案来,你们总头子就要跟他过不去,两边儿都哑了。”
姚妮:“=囗=!”
闵行到底还是去衙门走了一趟,得到了消息确是如此,还是八百里加急发出来的,让捕快们各回各家,不要去凤城了。闵行回来就要带姚妮去京城。
绝逼不能跟着去啊,有这样“教主”长相的好基友,打死姚妮都不能当电灯泡,她宁愿滚到纪家堡去!但是在“教主”的严肃脸和小捕头的严肃脸之下,她又怂了。
真是特别识时务!宅缩嘛!
于是姚妮说一声:“等我置办一点东西。”就掏了支簪子让掌柜的去当了,准备个妆匣、简单的换洗布衣、火折子!启程的日子定在了第二天早上,范姜柏一点反对意见都木有提,只是眼巴巴看着闵行。闵行会意,笑道:“晚上我跟掌柜的借个厨房,烧桌菜。”又找掌柜的要了间上房。
姚妮十分有眼色地说要回房休息,转身接了妆匣就拿了画眉的柳条,用烧焦的那一头在次等间一个空房房门的角上画了匹马,又画了个纪家的印子,还画了一枚切成十份的铜钱。觉得如果殷三夫人派人来寻找自己,这是最近的县城,可能会有人投宿,看到画就知道自己来过。然后能猜到自己的意思。
姚妮没想到的是,她刚画完,贼头贼脑溜回房,闵行与范姜柏的房门悄悄打开的一条缝就关上了……
失之交臂的缘份
28楼:【LZ画完画,就很做贼心虚地溜掉了。清点了一下财产,LZ就跟着警察叔叔还有他的好基友北上了。LZ发现自己离海边越来越远了,点了一下财产,终于死了马上能回家的愿望。决定先跟警察叔叔去京城发展,想开个小店卖肥皂了。Tobecontinued……】
也就是闵行这样才入行的小捕头,心又热,又遇到个同属性(路痴),多上了点心,才盯上姚妮,否则一入城就跟她分道扬镳了。如果冷漠一点,在山村里就不会搭理她。或者坏心一点,骗财骗色什么的。闵行能想到的也就是,心份可疑的继续盯,如果是坏人,就抓进大牢,如果是好人,那就……也算多个熟人吧。
姚妮的嫌疑并没有解除,闵行哪怕基友重逢精神爽,也留一只眼睛看着她。这奏是职业素养!就在姚妮以为他们基友重逢必须叙旧情的时候,他们一边叙旧一边盯梢。看到姚妮溜出去了,还探头探脑,两人都警觉了起来。范姜柏就看着闵行打了个手势,然后双手轻轻地提起一扇门,小心地不让门轴的重量全落在槽里。无声无息就把门托出一条缝儿来。
古式建筑的门是没有铰链的,是门的一边上下凸出两个轴,卡在门框角边上的两个圆柱形的凹槽内。闵行这一手还是听案子听来的,有强盗闯门,就是几个人合力,把人家门板给卸了下来,从头到尾一声没出,把受害者家里给洗劫了。闵行如今只是受此启发,没有卸门板,只是不让门发出声音地开条缝。
两个人就趴门缝上,越看越惊奇。然后两人交换了一个眼色,等姚妮退了回去,他俩开起了小会。闵行掏出姚妮给他的小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支沉重的金镯子,上有缠枝花纹,还镯了几颗宝石。范姜柏拿来看,道:“总有四两多沉,算上宝石,真是出手大方!”
闵行指着镯子内侧道:“你看这里。”
范姜柏凝神一看,上面錾着吉庆银楼四个小字,再隔了三指宽的距离,又有一个小小的“纪”字。闵行道:“殷三夫人是纪家堡的姑奶奶,这姚姑娘又会画这个画儿,还说自己姓姚。也是在凤城附近发现的。她说是走失的,也不知是真是假。事情总是透着蹊跷。我得带她到京里去,交给我爹。”
'那必须不行啊!交到六扇门,我还怎么查?'范姜柏心里急得连滚带爬,脸上却一片安静,问道:“你发信给伯父了?”
闵行摇头道:“并没有。”
范姜柏道:“还是不要了,信里泄漏了消息,岂不又是一桩麻烦事?且她要是不承认,你又能如何?反而生事。”
闵行挠头道:“你说怎么办?”
范姜柏道:“先看看。要是个好人,就留下。要是坏人,再交给你爹好了。即便她就是那个姚姑娘,又能怎么样?你沾了手,怎么能甩得脱?到时候再传出宝图在你手里,又是一桩麻烦事。”
闵行道:“带着她,如果真的是,总要被发现的,难道不是一样麻烦?还不如实话与家里说呢,还有人商量。长辈总比我经得多、见得多。”
范姜柏心里卧槽了好几声,一张帅脸都要便秘了:“人本来是个画画的人,不过是做了殷堂的供奉,就被你们传出与长眉老人有关。也忒无辜了。你把她的事情抖出去,她岂能得善了?”
闵行的表情严肃了起来:“你说得对。”
范姜柏默默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继续忽悠道:“就是她画的这个画很有些奇怪,但是咱们既然已经与她有接触了,也只好接触下去了。等下把画抹了,看她还有没有别的可疑举动。”
闵行道:“我也是这样想的。”
姚妮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在刑部大牢门前转了一圈又转出来了,